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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枫溪言(古代架空)——忆小羽

时间:2021-11-05 15:06:36  作者:忆小羽
  故溪言抬头大喊,七月初七那天就已满十九,只是从小到大故清风都只是在儿子生辰之日说一声他又长了一岁,以致故溪言从来没把生辰当回事。
 
49、分道扬镳
  萧翊枫眉头稍压,目光斜向后,故溪言不是到冬月十一才满十九吗?今日才十月二十七吧。故清风连他生辰都改了?罢,也好,依着他吧——入门以来似乎没给故溪言庆过生辰。
  “我想阁主也是此意,不多说了,天色已完,阁主跟故公子要吃些什么,我好吩咐后厨准备。”
  “晚膳不烦,借住一晚即可。”
  萧翊枫不太习惯肚子里装的满满的,这会儿还胀得很,别说今天的晚膳,明天、后天的晚膳都不用准备。
  “阁主客气,厢房、热水和换洗衣服管家已经准备下了,都是普通料子,阁主随时可以歇息。既如此,我先回纺中忙,有事您让管家去找,随找随到。”
  “辛苦张掌柜。”
  将张掌柜送出门,萧翊枫和故溪言跟着老管家分别回房沐浴换衣歇息。老管家这便放了心,嘱咐下人莫过去打扰,也无需多伺候,真是难得让人省心的主儿。
  把胃里翻腾的柿子吐到痰盂中,沐浴完舒服一些,随便划掉头发上的水,萧翊枫稍坐片刻,肩披大氅走去故溪言门前,抬右手轻扣。
  没扣两下,门从里面打开,头发还滴水的故溪言开门的手顺路就抓到阁主扣门的手,把他往房间里拉。
  “阁主快进来,别着凉。”
  北方十月底秋风冷,故溪言开道门缝就寒从脚起。
  被故溪言拉进房里,萧翊枫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顺便带上门,微低头停在门前故作冷静。
  往头上搭一块绒巾吸水,故溪言转头瞅见阁主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腕,目光也定在上面,烛光下如画中出浴美人孤影自怜,长发两分散乱八分威严,要湿不湿要干不干,大氅加身反添一丝冷寂,我见犹怜。
  “你生辰几何?”
  故溪言刚要动,阁主平静的声音把他从失神中拉出来,永远如此。阁主是不能细看的人,他一张口会打破所有幻象。
  “阁主生辰几何?”故溪言不答反问。
  “十月初十。”
  “啊?是十几天前?”故溪言跳到萧翊枫跟前。“阁主你怎么不早说啊?算起来阁主二十有四……”
  萧翊枫抬眸,眼神里带着些许不耐烦。
  “呃……我生辰七月初七。”
  故溪言咬住舌头,自己又多话了?
  “我记下了。”
  阁主转身要开门走,故溪言上前从阁主左耳边伸手按住门,也把他整个人锁在自己跟门板中间,有股又潮又冷的淡淡荷香从阁主发间散到鼻腔里,沁人心脾。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阁主也太随便了……故溪言咬咬嘴唇,之前到哪儿不是把自己关在他房间以外,太不公平!
  故溪言这会儿俨然忘了是自己把人拉进房中的。
  “还有何事?”
  故溪言抖一下,按着门的手松了些但是没有收回来——阁主真的不懂自己的心思吗?搞得人心里痒痒,他自己却不自知?!壮着胆子凑到阁主耳边,故溪言非要惹逗一下。
  “阁主知不知道晚上随意到一个男人房里很危险?”
  萧翊枫吸口气,这小子又发什么疯?抬手打掉故溪言横在脸边挡门的胳膊,刚抬了脚肩上一股力道硬是把他旋了个身,萧翊枫毫无防备差点摔倒,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身侧来扶的手臂上。
  “故溪——”
  萧翊枫略带怒意的话拦腰而断,被故溪言花瓣般的唇拦断,仅仅相触碰,已不知所措。
  夏繁气热,高高莲叶之下,流翠蛇从水中钻出攀附于旁边的莲花,棱角脑袋落在花苞,细长身体缠绕其躯。莲花无所反抗,不动分毫。可这般景色,绝没有生在深秋之理。
  深秋寒池烧成似温泉的蒸气,晶莹剔透的莲花花苞在蒸气下若隐若现,千百柔情呼之欲出,流翠蛇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笨拙地想把它囫囵吞下。吐信如炽炎,把含苞莲花烫的发颤,眨眼间蒸汽退散,寒气如冰。
  萧翊枫如梦方醒把故溪言推开,自己倚在门上乱了呼吸,咬牙切齿,满眼是恼不是怒。
  故溪言十九岁……如此年岁有情有欲,人之常性法之自然,他本身也无错吧?
  “落棠往东北走,经过朱南就离紫燕城不远了,我明日起要赶去众苹,你无需跟着,路上花销尽可归于笑尘阁名下,别让世人以为我门下弟子还得回家靠父亲生存。”
  “阁主,放下笑尘阁跟我走可否?”故溪言目光含着低了头的阁主。
  “否。”一个字,萧翊枫有气无力。
  又想起阁主那一声“滚”,想起秋词来在他身边如虎添翼,想起老爹的苦口婆心,才认同近在眼前的人是如此的可望不可即。
  “那明日起,”故溪言难得说话时一本正经。“分道扬镳。”
  目及之处,飞沙走石。
  黄风再大也吹不到房间里,萧翊枫还是揉了好几次眼睛。屋里烹茶煮酒,水雾蒸蒸,他眼睫容易挂霜,这会儿头发上已是结霜斌白。明明在南方一切如常,偏偏来北荒后无所适从。
  “活了这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外无事,屋里挂霜,哈哈哈~~”
  瞿鹰喝大了,开始管不住舌头拿萧翊枫玩笑。身边俩人也半醉不醉,跟着他一块笑,剩下清醒的人小心回头瞅萧翊枫,还好他不在意。
  “来来来——”
  瞿鹰端着碗酒站起来,晃晃悠悠向着窗边走,旁边俩人肩搂肩笑,其他人放筷子的放筷子,放酒杯的放酒杯,只预备着在出事前把他拉回来。
  “来来来,萧阁主,难得你来一趟,兄弟敬你一碗!来,干!”
  面朝窗外的萧翊枫有些意外地转回头,躲着要怼到脸上的酒碗站起身来,揉一下不舒服的眼睛,抱拳致歉。
  “多谢鹰领主美意,只是在下不胜酒力,不喝酒。”
  “大老爷们怎么能不喝酒!酒量练练就有了,来,这一碗先干了!”
  翟鹰把碗往前一推,酒水洒出来溅到萧翊枫身上变成冰珠滚落地上。祖上辈辈都是北方大汉,他自然也不差,生的虎背熊腰,真真实实比萧翊枫高出一头,这样看过去,倒像他在欺负懵懂少年一般。
  “鹰领主见谅,在下不饮酒。”
  北方酒虽然烈,半碗萧翊枫还抵得住,只怕万事开头难,半碗喝下去,后面还有无数个半碗等着。
  “来……”翟鹰习惯性伸手要把人摁住灌酒,手心扑到一片寒气才觉唐突,收回来双手端碗举到萧翊枫面前。“给瞿某人一个面子,这酒萧阁主干了,你我兄弟便拜下了!”
  萧翊枫转眸看向李景澈,他就带自己来见这么一个人?
  李景澈连忙过来,伸手拦瞿鹰,自己也没想到风鹰领领主今日如此高兴,在这小破酒馆都能喝多。喝多就喝多,竟然没个正经开始对他们阁主动手动脚。
  “萧阁主!”瞿鹰把李景澈拨开,板脸横肉喝一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见萧翊枫站定不言不语,试着来劝的李景澈抖一下——阁主身上的寒气开始外散,再不解决怕要直接动手打人了。
  “鹰领主,鹰领主,您且听我说一句,萧阁主向来滴酒不沾,江湖人皆知,不成规矩倒也公认,您想萧阁主南水少年,来此荒漠之地本水土不服,冒失喝酒万一出点事谁也担待不起不是?这酒我替萧阁主喝了,您看怎么样?”
  “一口酒能出什么事,娘们儿似的,不喝就不喝了,磨磨唧唧!”
  “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与鹰领主无缘结识,劳烦您来一趟,这顿酒在下请了,告辞。”
  萧翊枫板着脸,并不待见瞿鹰,说话客气但语气冰冷。
  “萧阁主别走啊,来一趟也不容易。”
  酒壮怂人胆,何况非怂人。瞿鹰胳膊一伸横在萧翊枫跟前,把他巴掌大的面孔遮个严严实实,见此两个搂着肩醉酒的人慌得“啪”一声把碗摔了个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朱南城内一家酒水茶香以供闲情养性的红楼内,前有佳人抚琴,侧有红袖添香,故溪言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
  “这琴声才入耳。”
  故溪言眼睛里满是血丝,回忆鹤梅崖的散调,真是跟此泥云之别!
  九月初九重阳节那晚,秋词来难得破例带他出门喝酒,还是易水城内城最华丽的酒楼节气楼,席间八成都是在嘱咐自己别任性,多照顾一些阁主,尤其是去众苹火山,落凤坡一说不是闹着玩的啊!
  在秋词来跟前信誓旦旦,回头却把阁主一人丢在众苹火山,平安无事还好,万一他缺条胳膊少条腿,别说秋词来,就是师父也不会轻饶了自己。
  ——落凤坡啊!
  从易水城出来,钱袋第一次变空之后,人生百态也开始在眼前慢慢展开,说不好是不是阁主故意锻炼自己,身边有他陪着不觉如何,独自一人出来越回味越有味。
  阁主腰佩发簪丢的随意,回来的也随意,他走到哪儿都有人尊着敬着捧着,却从没对人吆五喝六。路遇不识之人,即使对方侧目粗言相对,也不恼不气,不理会便是。他目中无人,也不会把这些琐事放在心上。
  ——落凤坡啊!
  进入一时山与晴沙府交界处,路过一无名山村时,在村口正好遇到恶霸欺负穷苦人家,硬要娶他家小女为妻。故溪言想拦下,却被阁主拦住,阁主给自己两个选择:第一别管,第二灭恶霸满门。故溪言犹豫之际,阁主已经走出去很远。他杀人无数,不会随便可怜不相识的可怜人。
  ——落凤坡啊!
  都说众苹火山为一孤山,周围都是荒漠,即使是活火山,喷发时也造不成多大损失,民众顶多能感受到些地动山摇。不靠近自是无事,可若要进去,九死一生不是夸张话。就算没赶上火山喷发,仅是黑风流沙也让人白骨不剩。
  在澄河大船上,阁主与故交叙旧话谈,故溪言耐不住便自己到船板上混在船夫中间玩,结果被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故清风悄悄拽到旁边,爷俩偷偷说话。故溪言明里暗里说着自己中意一个人,但是他位高权重,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年少当玉立,春兰对秋菊;风雨舟不同,劳燕长恨分。”
  故溪言看着自己爹爹,似懂非懂。
  “若是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跟他走不远。”
  两个人谁都不比谁卑微,也无需彼此填补空缺,只缺少一点同心来交缠外展,相扶相伴向云霄。
  “那我怎么才能陪他走下去?”
  故溪言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管它刀山火海前路茫茫,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试试怎么采得冰莲归。
  故清风望着水面上月亮的倒影,仿佛通过它能把自己的目光传送到另一个人心上,自己真能教好这孩子吗?
  “笑尘阁还是太安逸,跟爹爹我去海上转转?”
  ——落凤坡哇!
  “公子,您醉了。”
  酒杯落地,添酒的佳人把酒壶放落桌上,琴师也停手,走来帮扶,两人把头昏脑涨的故溪言扶上床,替他脱了靴子,佳人回头收拾酒桌,琴师抱琴先行离开。
  没一会儿,两个小厮轻步进来帮忙收拾桌子,八成是受琴师吩咐而来。佳人回身看故溪言,抽出手绢弯腰去蘸去积存在他眼角的泪水。故清风的公子故溪言入世不过两年,又得笑尘阁庇护,何至于如此苦情痴怨之相啊?
  茫茫黄沙,无路无形。不幸中的万幸,今日天晴风淡。
  萧翊枫遥望着远处赭色火山轮廓,一步一步靠近。风中有血的味道,但是绝没有血炎玉的气息。血炎玉要在能沾染大量生命气息的地方才有可能结成,显然火山沙漠望尘莫及,不用怀疑,这的确是个圈套,如今对方就看自己敢不敢赴宴。
  真希望此人是之前对故溪言下手的人,便省的自己去揪,远离人间烟火,在无人之地解决地无人知晓,最好。
  除掉这一个,下一个在哪儿?
  右手隐隐发抖,萧翊枫明白自己护不了故溪言多久,然而笑尘阁几年内这孩子也接不下来,恐得白影继续扶持。秋词来忠臣孝子,不见反骨。这徒弟曾住在师门附近,目睹那一夜血腥之后来笑尘阁学艺拜师,赤子丹心经年不消,万一故溪言不愿意留在萧门,他是继任的唯一人选。
  萧仲怡不能露面,萧门没人了不是吗?离苑山庄可以改姓,但不能被人践踏。
  九月初九重阳节之夜,萧翊枫在冰室陪着萧仲怡,告诉他自己要到众苹火山之事。
  “那地方好啊,落凤之坡!把寒冰琥珀扔进火山口,让熔岩灼掉一身寒毒,吉则万事顺遂,凶则修为尽消,更甚有去无回。”
  “我若不归,请师叔暗扶溪言;他若不可教,则扶词来。”
  “你若不归,送他二人去陪你岂不美哉?”
  “师叔陪着更美。”
  “想得美。”
  “……”
  “你还欠我一场比试。”
  “若无命偿还,还请师叔莫怪罪。”
  “哼。”
 
50、落凤之坡
  故溪言醒来头又沉又痛,坐起身自己都嫌弃自己一身酒臭味,转头一扫,探身端过桌上已凉的醒酒汤大口喝下。
  “咳咳咳——”
  呛得咳出泪来,故溪言捏着碗抱紧膝盖开始抽泣,接着嚎啕大哭。留在阁主身边就长不大,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弃笑尘阁陪自己逍遥呢!
  故清风在门外默默听着,小儿顽劣,用哭闹来换取其他人的依顺是走投无路的选择,可是哭的再大声,千里之前那个人也听不见。
  怎么,中意了他呢?
  还好颜夕顾一心追求剑意,心思也不在故溪言身上,跟颜玄骄谈及取消当年随口而定的婚嫁之约不难启齿。
  这傻儿子啊,萧翊枫是谁啊?笑尘阁阁主啊!一个乳臭未干的愣头小子在他身边除了添乱还能干嘛?就算不论出身地位,只故溪言的男儿身,萧翊枫怎么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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