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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枫溪言(古代架空)——忆小羽

时间:2021-11-05 15:06:36  作者:忆小羽
  故溪言盯着易天潼。
  “阁内事务,不便多言。好了,请柬给你送到了,我们走了。”
  易天潼起身告辞。
  走出微风楼,跟在后面的易天瓶紧赶两步与师兄并肩而行,一路低眸瞟他多次欲言又止,纠结的很。
  “在想萧翊林的话?”
  “他真敢动安师姐?”
  易天瓶颇为担忧。腰佩自己身份令牌,仪表威严的萧翊林真真有股令人心惊胆战的魄力。如此一来,越发觉得从前的秋词来是笑里藏刀,扮猪吃虎。
  “安师姐敢动阁主,他就敢。”
  易天潼勾唇笑。果然是萧门之后,比起萧翊枫有过之无不及,若非是他们二人来替易安传话,而是两个小卒,怕是连门都进不得。
  ——“要她死。”
  离苑山庄离宫内易天潼多嘴问一句易安若伤了阁主当如何,萧翊林直截了当毫不犹豫的三个字,惊得易天瓶坐立难安。
  “这要告诉安师姐吗?”
  “如实相告。”
  夜深人静,嘱咐弟子无需跟随,萧翊枫独自出门去外城。只是刚离开离苑山庄,身后跟来一人,原是萧翊林。默许他跟着,二人不露声色来到一家正办喜宴的大院里。没多久,身着婚衣的一对璧人款款而来。
  婚服主南域所崇尚的竹月色,以琥珀色为衬,此为鼠门所尚。花纹也以鼠纹为主,边角辅以萧门冰莲,显示两家之情义。
  “还以为公子爷不来了。”硕鼠端着酒颔首一拜。
  “小女子年良,谢阁主赐婚服。”新娘在硕鼠斜后方同样一拜,此人原是当日在笑尘阁厨房外冲撞萧翊枫的丫头,比较羞涩的那个丫头。
  “今日贪睡,误了时辰,二位勿怪才对。上次在笑尘阁后厨,多谢兄嫂解围。”
  萧翊枫目光落在地面上,不太想直面这对璧人。硕鼠偷听也就罢了,竟然把人安排进笑尘阁,这似乎坏了规矩。自己是笑尘阁阁主,知情后不能视而不见。
  年良低头,听出萧翊枫言语中有被欺瞒的怨气。空不开手,硕鼠回头用眼神安抚妻子,然后转过来面对公子爷:“能让公子爷安睡,九凤先生好本事。”
  “林儿。”
  萧翊枫转过身去走开几步,恼烦地把事情交给弟弟面对。大婚之日还不忘担心自己,真是够闲的!
  “婚服是我的意思,这才是哥哥给宗主的贺礼。”
  萧翊林把带来的盒子打开呈给两位新人,里面放的是一对玉佩,金线勾丝又存裂痕故作破旧,鼠纹与冰莲纹并存,不过仍鼠纹为主,冰纹衬托,外形与萧门令牌相差无几。
  硕鼠转眸看年良,后者会意上前道谢接过萧翊林手中的礼盒。
  “谢公子爷,谢少公子。”
  “宗主年长于哥哥,我也当称一声兄长兄嫂,笑尘水深牵扯甚广,哥哥最近又常在离苑对阁中琐事鞭长莫及,为兄嫂计,望此后脱身泥沼宜室宜家。”
  尽管不知道兄长有什么困难能让年良来解围,既然牵扯到笑尘阁,他又面露不悦之色,萧翊林便直接把话挑明。
  硕鼠眼神略带几分复杂,但又通透的很,公子爷果然不喜欢涉险冒进。自己可以盯天下事,在易门水门甚至萧门打洞,却独不许窥笑尘阁。年良望向硕鼠,心领神会。
  “少公子所言,年良谨记在心。”
  “哥哥知道宗主不喜人前露面,明日大宴凭此玉佩离苑随时恭候二位。”
  说完这句话,萧翊林往后撤身准备离开。硕鼠及时向前献酒,说话半天手都举酸了,这两位公子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傲娇。
  也没等硕鼠提醒,萧翊枫已经自己走回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萧翊林正抬手拿酒杯,忽然听得身旁兄长被呛得掩口咳嗽,一个凌厉的目光就刺向硕鼠,看他脸上正挂着得逞的笑更是怒上加怒。
  “你——”
  “林儿,咳——”
  萧翊枫及时叫住弟弟,顺便把酒杯放回去,真是好大胆子,竟敢给自己送上如此浓辣的烈酒。
  “哥哥!”萧翊林真不懂兄长为何如此惯着这群下属。
  “兄长大喜之日,无妨。”
  “哼!”
  无可奈何怨怒一声,萧翊林拿起另一杯酒饮下,酒水入口顿时火气全无,味道尚佳,烈度中等……原是自己兄长身体不佳而已。饮完酒放下杯认错般冲硕鼠低头,萧翊林也并非不讲情理,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不多叨扰,告辞。”
  萧翊枫开口告辞,硕鼠含笑恭送,这一杯酒够他受得了。
  匆匆离开此院,还没到隔开内外城的护城河,烈酒冲头的萧翊枫便有醉意,踉跄两步后把手搭在萧翊林肩上。萧翊林赶忙扶住兄长,心里无奈至极,他这酒量实在不敢恭维。
  “哥哥想醉无需担忧,翊林随时在。”
  用内力把令人头昏脑涨的酒气冲散,萧翊枫转眸来看弟弟,怎么不见他有丁点醉意?果真是自己酒量太差?
  “明日哥哥不许碰酒水。”
  萧翊林不放心地嘱咐,说话故意带几分命令的意味。
  “这段时间我无心理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
  故溪言下的毕竟是情蛊,发作之后人前难堪,一来小心为上不理琐事,二来放权给萧翊林为他接任萧门做准备,萧翊枫几乎没理会任何事,硕鼠跟萧仲怡不止一次提醒他别被架空,就是亲兄弟也不可尽然相信。
  “哥哥这是身子好些了?”
  萧翊林眼中跳动着喜悦,他再狠再乐意玩弄权势,都必先保证兄长安全,以兄长为尊。
  “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他好威风啊!”
  石上松盯着萧翊林,实在坐不住。之前身为萧翊枫大弟子,无论穿着还是束发都规矩得很,这一朝上位当真意气风发。尤其宽袍上的冰蝶绣纹,更是令人惊羡,在离苑山庄求学时弟子们都知道此为阁主对先妣之追念,旁人不可为美轻易模仿。
  石颖泠默默坐着,时刻注意石上松,今日生辰宴比之上次萧仲怡的归宗大典明里暗里守卫都多了不少,万不能惹出任何事情。
  话说,为什么故溪言还不来?故清风偏有事外出,是还没等到他回来赴宴吗?按理说也是比去年稳重了,否则怎么也不会考虑自己父亲。
  萧翊枫悄无声息从后堂走进来,尽管盛装加冠,但是身上寒气收敛,出来后直接用手势提醒周围的人不必声张,坐下来看看酒壶,转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一杯放在跟前又并不喝,面色平静眸含笑意,他似乎专门为欣赏弟弟英姿而来。
  忽然门口一阵骚乱,跑来通传的弟子还未及进门,萧翊枫已从他身旁掠过。萧翊林匆匆与宾客止口言语,追兄长而出。
  殿外甬道上,南宫之扇与唐缘之同行,后面跟着正衣加身的唐浴方,他冲赶来的萧翊林笑笑,却没有理会在前面的萧翊枫。
  “二老亲至,孙儿有失远迎,惶恐至极。”
  萧翊枫怎么也没想到二老会来,匆匆疾行只让人觉得一阵寒风袭过,回神时阁主已站在二老跟前行礼。
  萧翊林追出来,在萧翊枫侧后方停住抬手却没拜,他有些惶恐,不知如何面对二老。
  南宫之扇走近示意萧翊枫起身,看出大孙儿有些慌乱,但是他眼底的欢快难以掩盖,这孩子难以掩饰的心中欢喜!果然还是弟弟回来陪着才好。越过他握住小外孙萧翊林手腕,南宫之扇放下身段暂舍傲气和蔼一笑。碰不得大孙儿,还碰不得小孙儿吗?
  唐缘之在后观望,她跟萧翊林一样惶恐:秋词来陪萧翊枫进轻罗城云宫多次他们都没赏脸见这弟子一面,心中难免愧疚。得知秋词来真实身份,老人家时常想,如果早早见一面可怜的小外孙不用委屈十年之久。
  萧翊枫转身来看,捕捉到弟弟眼里的惊慌失措唇角微微勾起,除了自己也不是没人镇得住他,不过惹的外祖父亲自出面安慰,何德何能。
  “不愧萧门儿郎,孙儿辛苦。”
  “……”
  萧翊林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不敢叫眼前人一声外祖父。
  萧翊枫走到萧翊林身边,故意散开些寒气让他冷静,在南宫之扇跟前这孩子惊慌到让人始料未及。
  “哥哥……”
  萧翊林转眸求助兄长,有气无力。
  “林儿二十岁生辰当行加冠之礼,外祖父来主持可否?”
  南宫之扇先萧翊枫出声哄萧翊林,虽然没正面相见,但自己也背后观察过几次,这孩子戒备心很重,真正相信的恐怕只有萧翊枫一人。想他当初随萧翊枫入云宫,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吧,可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对萧翊枫以及萧门众长老,萧翊林刻意隐瞒身份不易,但是他故意为之所有别无怨言,身份暴露也只会对他们心存愧疚。独独对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位长辈,萧翊林心中没有愧恨,相反有的怕是怨愤,否则面对二人不会惊慌失措。
  此怨愤不化解,南宫之扇难以靠近萧翊林。
  殿中来宾都被吸引出来,围在甬道上看爷孙四人,尤其是南宫之扇,传言目前也只有他有实力与故清风一战。在他面前,笑尘阁阁主都黯然失色。
  “林儿。”
  萧翊枫提醒一声,外祖父已经放下身份来询问,不答不应有些无礼啊。
  “林儿多谢外祖父。”萧翊林单膝而跪,回望一眼白影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加冠之礼敢请外祖父代影师伯之职,兄长之职还得劳烦兄长。”
  父亲不在,兄长代父亲之职,亦为最重要的一环。虽说长兄如父,可南宫之扇才是长辈,明显比萧翊枫更合适,偏偏萧翊林当众婉言拒绝了。
  意料之中,南宫之扇保持笑容,扶萧翊林起身,他不会跟孩子置气。
  “林儿所言极是。长兄如父,枫儿又教导你多年,无人可及。”
 
67、回眸一笑
  察觉到这件事上两人没有隔阂裂生,萧翊枫转头在人群中找寻白影,弟弟的加冠礼本由他主持,临时换成外祖父要他同意才可。想自己加冠礼时二老也没过来探望,真是小孩子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白影接住大公子的目光,点头示意自己都同意。论亲疏,无人可取代南宫之扇的位置,他能来令人倍感欣慰。
  达成一致,萧翊枫才想起先请二老进殿休息,等候吉时。
  故溪言拿片树叶拈着玩,不时抬头看一眼身边的老家伙,也就是他能明目张胆的在笑尘阁阁主房内远观离苑山庄。离苑山庄、笑尘阁,本该是铜墙铁壁的地方故清风都来去自如,怕是阁主早已默许吧!
  吉时已到,九凤在祭台盛音而奏,给离苑山庄内外的人提了个醒:萧门已今非昔比。
  在笑尘阁听到若隐若现的琴声,故溪言惊讶至极,离苑山庄据此地可有好一段路,要把雅淡内敛的琴声送过来少不得灵力加持——九凤隐藏够深的啊!
  “这并非灵力。”
  “那是什么?”
  “人琴合一。”
  拿出短笛来把玩,故溪言思量着“人琴合一”四个字。从小练习此笛,碾魂咒得心应手,自知尚未达到“合一”的境界,老爹竟给了九凤这样的评价。能留在离苑之人,留在阁主身边之人,都不可以貌取量啊。
  远瞧离苑山庄的热闹,故溪言觉得七月初七在海上的加冠礼简直就是玩笑,想着不由对身边老家伙白眼相向,他是真不拿自己当儿子啊!
  “萧翊林比你……”察觉到儿子的不满,故清风想开口狡辩几句。
  “行了行了,”故溪言不耐烦地摆摆手。“爹爹是流浪剑客,萧门是鼎食之家,礼节祭拜自然不同……哎?爹爹,我们家就没有先人祭拜吗?我好像从来没去过故家的墓地,如果万舫盟是我们家的,我们家先人呢?我爷爷呢?”
  外公就算了,故溪言连自己母亲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由你定吧。”
  “啊?”故溪言目瞪口呆,这叫什么话!这种事也可以戏言吗!戏言?溪言?眨眨眼,故溪言转头瞪老爹。“爹,我名字谁起的?”
  “我啊。”故清风低眸来看儿子,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我不想喊你爹了。”故溪言闹脾气跳下窗台走到廊边趴在栏杆上留个背影给故清风。阁主似乎更喜欢待在对面没有走廊的窗户上远眺。
  “随你。”
  不顾闹别扭的儿子,故清风继续远望欣赏离苑山庄的加冠礼,二十年前整个家族被人碾进泥沙,二十年后离苑山庄风光再现,萧翊枫比自己有出息。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
  故溪言第一次见故清风落泪,纵使只有一滴,落地无痕。顺他目光而去,正是热闹的离苑山庄。老家伙跟离苑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秋敏水,她是离苑的人,又是自己老爹故友……故友?故友两字到底包含多少?
  老爹怜惜阁主究竟有何隐情?
  加冠礼成,大宴开始,只不过这已无关痛痒。萧翊林加冠礼盛气凌人,萧翊枫放权托萧门门主寄于其身,这一对兄弟羡煞旁人。
  留萧翊林在殿陪众宾客,萧翊枫悄然送二老先行离开。来日方长,南宫之扇与唐缘之不贪一时之面。
  “九凤师父言而无信啊。”
  萧翊林过来给九凤敬酒,明明昨天不惜惹自己生气都不肯多留,今日却不曾离开离苑山庄半步,这就有趣了。
  “小生在等人。”九凤笑着。“喏,他来了。”
  萧翊枫送二老归,刚踏入殿门就觉背后有人袭来,只是气息熟悉得很,熟悉到自己不想躲避。琴声乍起,如春风涤荡而过,安抚萧翊枫所有的不安与躁动。
  萧翊林眯眼,小心盯着兄长身后之人。
  “溪言拜见阁主。”
  故溪言单膝跪在门外。
  “来的够晚的,不知道故先生何在?”
  有九凤琴声压着寒毒与蛊毒,萧翊枫转身来面对故溪言,是在怪自己送请柬太晚吗,来得如此之晚,晚到只剩一个无关紧要的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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