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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枫溪言(古代架空)——忆小羽

时间:2021-11-05 15:06:36  作者:忆小羽
  故溪言低头笑,亡命之徒得亡命到什么程度敢劫大将军护送的车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这一趟出使才真长见识。
  “多谢天子做主。斗胆请教天子,朕——是谁?”
  萧翊枫虚心求教地模样让正国大臣心惊肉跳,这小子要么愚蠢无知,要么就是故意挑衅,目无天子!皇苔衣面含笑意盯着萧翊枫,这小子看了一天的书文,会不知道“朕”为何意?
  “哎呀,陛下恕罪,是奴才疏忽,忘了跟萧阁主交代清楚。”候在一旁的江杏来连忙出来解围,先到皇苔衣跟前认罪,然后小跑向萧翊枫,本要上前耳语解释却恍然意识到根本近不得身。
  见江杏来前后为难,故溪言走出来听他解释,然后装模作样再传给阁主。
  “原是天子之称,是我孤陋寡闻,唐突发问,冒犯了。”萧翊枫低头赔罪。
  “无妨,不知者无罪。——正国泱泱大国,恩惠四方,多少部族不远万里前来重礼求娶公主,朕想问萧公子一句,为何不接受和亲?”
  故溪言翻个白眼,怪不得当初阁主拒婚皇苔衣答应的如此爽快,原来是要当面问罪,小肚鸡肠!
  “天子明察秋毫,我一身寒毒,福薄命浅,不敢错误公主年华。”
  别有深意看着故溪言笑笑,皇苔衣并不揭穿萧翊枫的话中话,手一抬,两名小太监分别端着酒杯走到两人跟前。
  “为两国和战、黎民生活安定,萧阁主自愿出使来朝,朕敬萧阁主一杯。”
  从萧公子到萧阁主,皇苔衣在肯定他的身份。率先举杯一饮而尽,皇苔衣空杯展示给萧翊枫看,等着他来喝。
  故溪言要上前,被萧翊枫不动声色拦住。这杯酒必须自己来喝,它代表的是两国和解,既然身为使臣,他才是有资格跟皇苔衣对饮的人。
  举杯,萧翊枫学着仰头一仰而尽。烈酒入喉,辣味冲鼻,萧翊枫咬牙忍住咳嗽放下酒杯同时冲皇苔衣轻笑。故溪言在后微微抬手,随时准备扶阁主。
  “哈哈哈,好!请入席。”
  皇苔衣请萧翊枫入席,自己也转身回龙椅坐着。给他们留的位置就在龙椅下面,没有几步路,故溪言却还是不放心地抢一步扶着他走。萧翊枫没拒绝,他自己也已经手掩鼻子无声咳嗽。
  故溪言陪阁主在最前面落座,两名长老自然走到后面坐下。
  皇苔衣目光追过去,萧翊枫竟然没什么酒量,这一阁之主做的任性些吧?看给故溪言紧张的……莫非是萧翊枫身体受不住?
  用自己的内力替阁主化解酒气,故溪言特意坐在他右侧以便随时诊脉。萧翊枫咳一声,嗓子里烧的厉害,这酒比硕鼠成亲那天晚上端给自己的酒还烈许多。
  “阁主,喝茶。”
  借茶水润润嗓子,萧翊枫缓过一口气。转头凑到故溪言耳边,萧翊枫觉得现在酒劲开始上头,这酒得他自己化解。
  “能不能把银针逼出来?”
  “不行!”故溪言直接拒绝,好不容易才用银针封住阁主内息。“阁主你元天境的修为啊!此时把银针逼出来,万一控制不住可是会出事的。本来外面就春寒料峭,你还想里面也一样吗?”
  “好……”
  无奈乖乖坐着,萧翊枫尽量吃点东西把上头的酒劲压住,至于殿中奏起的音乐他根本无心享受。
  注意萧翊枫一直在揉太阳穴,甚至眼神都开始迷离,皇苔衣招手唤来江杏来让他令人准备醒酒汤送过去。宴席刚起,他要醉了怎么进行下去?唉!实在想不明白,怎的少年儿郎一阁之主酒都喝不得!
  有宫女送醒酒汤过来,萧翊枫转头看皇苔衣,他也正看着这边。颔首致谢,萧翊枫接过故溪言递到嘴边的醒酒汤自己喝,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殿之上也得注意些。
  “好点没?”
  萧翊枫点点头,懒得说话,但是明显眼神清明一些。
  故溪言从坐下到现在什么都没动,只顾着照顾不胜酒力的阁主,他要真醉在这儿也实在丢人现眼!松口气下来,故溪言盯上跟前的美味佳肴,今晚不大吃一顿都白来正国。
 
73、笼中金丝
  看故溪言放开来吃,皇苔衣也跟着放心来,端起酒杯享受丝竹之乐。享受之余,思绪停不下来:什么东西能克制萧翊枫身上的寒毒呢?故溪言又为何如此幸运呢?如果能消除萧翊枫身上的寒毒,而他仍然不近女色——
  余光瞥一下赶紧收回,皇苔衣给自己灌杯酒冷静片刻。
  不多时舞女上场,摇铃水袖有声有色,大臣摇头晃脑眯眼细量,托萧翊枫的福,能欣赏宫廷内最佳舞娘的身姿。
  故溪言咧嘴笑,靠着阁主对整殿的舞娘评头论足。萧翊枫无言抬眸欣赏,歌舞礼乐虽不尽相同,大宴之上总是少不了的。笑尘阁的宴席就随意些,尤其是萧门的宴席,丝竹不缺,舞蹈游戏都有,全凭黎长老心意。
  叹一声萧翊枫眼神的单纯,皇苔衣注意力转移到故溪言身上,他目光倒带一分对美人儿的欣赏,但更多的还是玩笑,似乎整殿都是庸脂俗粉,唯身边人眉目如画。
  根据情报,故溪言是被错当成萧翊林才有机会靠近萧翊枫,而且仅他一人触碰不会中寒毒。对孑然一身的萧翊枫来说,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自是难得,动情理所当然。不过按道理萧翊枫年长于故溪言,应该是处处留意年少者才是,怎么今日看来倒是后者时时关怀他呢?
  舞散,坐在萧翊枫斜对面的大将军孙启家起身出列,请求与礼国使者比试身手。跟萧翊林较量日久,孙启家想试试其兄长。
  默默嚼完一口鲜桃,按下躁动的故溪言,萧翊枫慢吞吞起身过来站在孙启家对面。
  “不知孙将军想怎么比?”
  “为将者,自然以刀枪论高下!”
  “本阁主从不用刀枪。”
  “肉搏也可。”
  “不会。”
  两个字惹得故溪言在后面偷笑,赤膊上阵阁主真的不会,他这么些年出手都靠灵气,哪舍得随便碰敌手,一不小心寒毒伤人还得赔个解药。
  “你是不是怕了?!”孙启家觉得萧翊枫分明在无理取闹。
  “我身负寒毒,着实不敢轻动。”萧翊枫一本正经地解释。
  “依使臣意思,怎么比?”孙启家把此事推给萧翊枫。
  “比轻功吧。”萧翊枫一笑,内息被封但是不影响轻功。
  “怎么个比法?”
  “以朕看,”看热闹的皇苔衣站起来插话道。“不如捉鸟儿吧。朕养了只金丝雀,伶俐聪明,颇富灵气,一会儿带过来就在大殿内放飞,谁捉到谁赢。”
  萧翊枫摇摇头,自己一碰金丝雀不得直接冻死啊!
  “萧公子不必多虑,养金丝雀即为玩乐而已,何况落在大将军手里它还能留一条命。”皇苔衣并没有给萧翊枫说话的机会。
  “冒犯了。”
  萧翊枫先行请罪。
  小太监托着鸟笼来,交给江公公,由他再呈给皇苔衣。皇苔衣笑着逗弄金丝雀,绒羽鲜亮无一杂色,漂亮至极,还是他从平湖漠回城时林里捉来的。
  转头看萧翊枫和孙启家,皇苔衣单手打开笼门。
  金丝雀展翅而出,逃向大殿门口。它的家在林间,不在金笼。
  竟真是一只灵鸟。萧翊枫仰头欣赏,灵气虽弱却为天生,只可惜尚未遇到灵主,否则可脱胎换骨。更为可惜的是,怕是它今日已无命离殿,魂灵归天也算解脱。
  金丝雀在头顶飞过,孙启家瞅准时机纵跃而起,空手抓捕。萧翊枫目光落到孙启家身上,轻功不错,不过似乎勤于练武身形并不流畅。到底是领兵打仗之徒,没自己这般闲散自在,如此选轻功倒是占了便宜。
  皇苔衣静静看戏,孙启家已经动身,萧翊枫还能顾左顾右,这是稳操胜券?
  金丝雀为躲孙启家转而飞向右侧,在大臣头顶盘旋。孙启家追来,落地蹬柱不伤一杯一壶,只是根本伸展不开拳脚,鸟儿又滑溜得很,比想象中难以对付。嗯?孙启家忽然意识到萧翊枫还在看戏!
  喝一口酒,故溪言咂咂嘴细品,阁主被自己养懒了,到北荒大半路都没迈过腿,他怎会因为一时胜负轻易动身?不过好歹是大殿之上,阁主又兼使臣之名,总该做做样子啊!
  金丝雀被抓落几根羽毛,惊恐地向左边飞逃。清冷长身的公子目光追过,欣赏一具尸体的目光。翅翼抖动,金丝雀忽然张口悲鸣。
  皇苔衣眯眼,金丝雀进金丝笼后绝喉不唱,生而有灵死亦有勇。
  “你在做什么?!”孙启家落在萧翊枫对面质问。他停下来,金丝雀得以喘息,借此良机转而飞向大殿门口。
  收回目光,萧翊枫含笑点头,忽然动身往龙台阶梯前一跃,淡淡目光与本能后倾身体的皇苔衣相对,转瞬借力后空翻人如箭射出,斜中殿柱再次借力折冲殿顶,双手背于身后,前胸与金丝雀两拳之隔行过,最后人落于殿门口。
  右手外伸,萧翊枫接一捧清冷月光,搭一座桥。
  仰头悲鸣,金丝雀飞来落于萧翊枫满是寒毒的手掌,以烛光与月光迎接死亡。它逃不出金丝笼,幸得灵散炤阳殿外回归天地。
  孙启家停在萧翊枫五步之外,被他掌心仰天而立的小鸟儿震得心惊胆战。
  “好!”
  皇苔衣站起身来拍手称赞,好一个宁死不屈坚贞不渝!
  一名长老起身过来,接下萧翊枫手中金丝雀,如之前对待马儿般将其尸身送葬天地。阁主有意成全,金丝雀领情而已。
  萧翊枫未回顾一眼,转而走回龙台前致歉。
  “孙将军正国武臣,长于刀戈兵器,疏于轻功之术,是我取巧了。伤及天子之物,还望海涵。”
  皇苔衣走下台来,金丝雀离殿前的悲鸣因萧翊枫而起,不由令人猜测一人一畜心意相通,才有之后的戏码。
  “萧阁主似有通灵之性?”
  “能入天子之笼,此雀本有灵性。”
  故溪言嚼着点心也嚼着阁主这话,原来他会说话啊,真卖起关子来还真听不懂!啧,还是自己太无知。
  热水备好,宫女正宽衣,皇苔衣转头跟江杏来闲谈。
  “你说灵鸟到底该怎么养?”
  “奴才不敢妄言。”
  “今晚的鸟儿如何?朕可养得了?”
  “难。”
  “就是有办法。”
  “鸟儿已在笼中,通灵不可通天,况且自缚双翅,羽翼多了反而累赘,尤其鸟儿珍视之羽,更可夺而用之。”
  “鸟儿如虎,虎口夺食?”
  “陛下真龙天子,笼中虎何惧?”
  回鲛珠殿,摒退了小津子等人,故溪言陪阁主进内殿休息。因金丝雀一事又被皇苔衣灌了烈酒,萧翊枫下轿脚步虚软差点摔倒。
  “阁主……”
  故溪言小心扶着,阁主眼底有气。
  “到何时才肯解?”萧翊枫第一次因自己酒量动气。
  “寒毒散尽方解,阁主答应过。”
  “……保护好你自己。”
  萧翊枫倚在故溪言身上,自己为什么要带这孩子一起来,如此龙潭虎穴该如何护其周全?故清风有势力也在海上,况且宫城是正国防卫最严密之地,他要进来可能容易,但不知道能否全身而退。
  故溪言没说话,安抚着开始昏沉的阁主,没记错的话萧翊林酒量不错啊,怎么就阁主独独碰不得呢?待阁主睡下,故溪言出门来找守夜的司墨涂、雪子清两位护卫前辈闲聊,还是想知道今日殿上阁主跟皇苔衣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早有消息,使臣住使驿才是常礼,我们却直接住进宫城,而今这鲛珠殿就是皇苔衣为阁主备下的金丝笼。”同跟着前往炤阳殿的雪子清解释道。
  “为什么?他留阁主有什么用?”
  “金丝雀有什么用?”
  “图个乐……他把阁主当成什么啦!”
  “如此泱泱大国,服侍之人为奴为婢毫无尊荣,温顺的鸟儿养够了,自然喜欢养些新鲜的。阁主灵动聪慧,年少可欺。”
  “呸!他敢!”
  “故公子也小心,你最可能成为皇苔衣用来拴住阁主的锁链。”
  跟随少年阁主已久,几位前辈对他放心得很,只是故溪言还冲动无知些,他们得劳神盯着别让他在这里惹出事来。
  “我?”这话听懂了,故溪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过了,绝不再拖累阁主!”
  “那就拜托了。”
  谁也不想跟一个认真的孩子较劲。
  “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修为这么高,为什么甘愿做阁主的护卫啊?就算他是萧门公子,也不过一少年啊!”
  “二十多年前护其父不周已是奇耻大辱,若再护不住公子一人,百年之后愧对父辈,更无颜于天下。”
  “你们都是萧门旧故?”
  “阁主心腹六成都是萧门故旧,另有四成是阁主自己挣来的。”
  “前辈六人都是?”
  “并非都是,有两位是鼠门的高手,轻易不会在世间露面,刺探情报的手段无人可及,鼠门宗主怕阁主孤身异国消息难递,特意送来帮忙。”
  “哪两位?”
  六人都穿同样冰莲纹的服饰,令牌也都没明面戴着,故溪言还真没有瞧出区别。
  “淳于观,我们六人中唯他修为在小天境后期,很好辨认,今日还跟你们同去炤阳殿赴宴;淳于闻,跟我们一般小天境中期,昨晚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你若有心应该记得相貌。”
  “哎?好像元天境的雪前辈到现在也没出现过。”故溪言想起一出是一出。
  “嘘——”
  次日早上,皇苔衣大驾来鲛珠殿,只是萧翊枫沉睡未醒,故溪言拦着不许打扰,他没多留便赶去上朝。
  萧翊枫巳时初才醒,醒来听闻皇苔衣曾来访淡淡答应一声,只嫌弃自己身染昨日大殿酒水余味,让人备水沐浴。两名丫头没有修为,碰不得阁主换下的衣物,故溪言便拿出来放太阳下面先晒着。在易水城陪阁主时日久了,故溪言也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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