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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玄幻灵异)——燕子飞飞`

时间:2021-11-05 15:08:32  作者:燕子飞飞`
  ――事隔多年,没想到还能见到故人。鬼木,他们是受令而来的,梅以为你能找到我。不要为难他们,告诉他们吧,我在盘古遗址。
  ――我不想再牵涉你和梅小子的事了。事隔多年,你们就好好过吧。
  ――既种下了因,何不自己把果结了?
  ――我并不怕你们。
  ――我知道,你只是有一点欣赏我和梅。当日已成过去,今日你何不成人之美呢?
  那把声音消失了,他慢慢地踱了几步,终是停在他们面前,说:“善恶神在盘古遗址,你们去吧。”
  沈墨之牵着九扬就要走,但唐文沅还记得祖师爷的托付,便说:“鬼木老前辈,既然我们有缘相见,不如送我们两根枯枝――”
  鬼木横了他一眼,他立即闭上嘴,却听到鬼木说:“行,不过我在这儿多年,颇感寂寞,你们看谁留下来陪我个三五七年吧。”
  九扬牵紧了沈墨之,沈墨之事不关己地别过头去,唐文沅只得摸摸鼻子,谄媚一笑,伸出兰花指,“老前辈,您看我如何?”
 
214、【二百一十四】
  鬼木平生最讨厌就是娘娘腔。
  他拉开虚空,一掌就把他们打了出去,随手向他们扔了两根枯枝。
  他们仨还没有站稳,枯枝就从天而降,砸在九扬的头上,九扬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沈墨之张手抱住了他,却想到一月之期还没有过去,醒过来的定是白狐,便把他推给了唐文沅。
  果不其然,白狐醒来了。
  他冷哼一声,“唐宗主好威风,还打算留下来陪鬼木呢。”
  “他这不是没看上我吗?”唐文沅尴尬地笑了笑,却被九扬冷眼一扫,立即打了自己一巴掌,“要是他真看上我,我就宁死不从,你知道的,我对你是忠贞不二,怎么可能为了这两根破枯枝而卖身呢?九扬,你可不能看低我!”
  沈墨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拌嘴。
  忽而,“砰砰”几声,沙尘滚起,一个孩童骑着五彩牛奔跑过来了。
  他掠过他们身边,夺过唐文沅手中地枯枝,在沙尘中喊道:“替老头儿谢了!不见了――”
  话随着他的背影绝尘而去,不过几秒之间,似乎从头到尾只有他们在这个断树残草的山脚下站着。
  他们回到了这世间。
  得到了鬼木的答案,事情就变得轻松了,似乎团圆的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他们满怀希望地回到了唐家大宅,没想到彼时各门派正押着杜康和韦知白来到唐家要讨一个公道。
  见过那上古鬼王,又窥探了无天和善恶神的往事,顿时间,这人间的纷争就变成一堆破烂事似的,偏偏唐文沅还要撑起精神来应对。
  林伯将各门派的人请到正厅,命人奉上茶水,以为唐文沅会先梳洗,没想到他就带着灰尘,还有那个几天没有洗过的油头,痞里痞气地坐在这些掌门人面前,九扬则端正地坐在他旁边。
  倒是沈墨之嫌脏,坚持要到房间把自己洗个干净。
  只是洗澡前,他站在客厅中,解了绑住杜康和韦知白的绳索,然后“嘶”的一声,把那黄山派新得的捆妖绳扯断了。
  他把那捆妖绳扔到黄山派的新任掌门脚前,冷冷地说:“问问老掌门,敢不敢用这玩意儿来绑我沈某的弟弟。”
  新掌门心高气傲,愤然站起,却见沈墨之理都不理他,转头就走了。
  一听到是自家大少爷的弟弟,林伯立即将杜康和韦知白请到座上。
  黄山派的气得站起来,拔出木桃剑,指着他们。
  “看来你们唐家是铁了心跟这些妖魔为伍了。”
  唐文沅吃着瓜子,一颗、两颗、三颗――在剑气中抓起一把瓜子壳,掷到地上。
  他骂道:“唐二少是什么德性,天下不知道,道上就不清楚吗?我怎么不知道这道上的也给洗去了记忆?天下安宁了,你们都以为是自己的功劳了吗?若封神榜再演,你绑的这两个还该记上一等功呢!说吧,他们做了什么,有劳诸位大驾?”
  其他的都是一些小门小派,不过卖了面子给黄山派才结伴而来,一听出唐文沅有心护着这两个妖物,立刻闭上了嘴,不发一言。
  那新掌门气得满脸通红,质问道:“唐家跟妖界的结成了亲家,我们各门派管不了。但那当皇帝的尚且要管管自家亲戚,你们唐家倒是任之纵之了?”
  “我这不就在听着吗?赵掌门,你别动气,年纪小小的,有话好好说呢。”他又啃起瓜子来,忽而又喊道:“林伯,我饿了。”
  林伯随即送来一些糕点,不管什么,先把唐文沅的肚子填饱。
  “那日我途径青河市,看到这两妖追着一妖一鬼,上前一看,只见这姓韦的在吸他们精血,生啖他们的魂魄。唐宗主,那日你曾放大言,只要这妖魔鬼怪不作恶,人间就能容得下。如今你怎么看?”
  “吸就吸了,啖就啖吧,妖界的鬼界的不来讨公道,赵掌门倒是替他们讨起来了?”九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此处容不得你一只狐狸精说话!”赵掌门一剑指着九扬。
  唐文沅一个弹指,把那剑打开了,拍手笑道:“看来赵掌门管的真多,我唐家容谁说话也得禀明你了。”
  赵掌门的脸彻底红成猪肝色,但他还没有答话,就听杜康说:“我们的事,就不劳九王子费心了。”
  九扬的脸色煞白,扭头看向杜康,只见他咬着下唇,同样苍白着一张脸,握着韦知白抖得厉害的手。
  定睛一看,韦知白唇色紫黑,双目已经没了当日的神采。
  韦知白僵硬地转过头来,眼睛对上九扬,仿佛有一把匕首插进九扬的心脏。
  他们都曾是别人谈起来就拍手叫好的风流人物,何以今天沦落至此?
  是因为他啊,是自诩聪明的九扬一手做成的啊。
  九扬拍案而起,来到韦知白面前,却被杜康起来挡住了。
  忽有一只手使劲地把他拉后了,他回头一看,九秋来了。
  那赵掌门冷笑一声,找个位置坐下来了。
  “哥哥!好哥哥!你左算右算,你可算到知白哥哥是这个下场?”他红着眼,瞥了韦知白一眼,眼睛就湿润了。
  旁边的蚩敖拉了他一下,却被他狠心地甩开,“当日敌强我弱,你要知白哥哥潜伏在北莱的身边,北莱怎么可能信任他?唯有向他下了蜘蛛毒。你以为你给的药丸有用吗?没有!多少个日与夜,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蜘蛛在啃他的肉,喝他的血,唯有北莱偶尔‘恩赐’他一滴血,才缓解得了这苦楚。他却苦苦为了你的谋划,忍受一切苦痛,不惜与我们反目,甚至与杜康哥哥分离。”
  “行了,小秋。”蚩敖又拉了他一下,“家里人的事关起门来再说。”
  “怎么?又不是我们见不得人,说就说呗。”他横扫了座上的众人一眼,“也好叫这些无用之徒知道我两个哥哥到底付出了什么,才换来人间如今的安宁!”
  梳洗好的沈墨之回来了,却没想到这一室竟变成了这个局面。
  他就倚在门边,见有些人起来想走,就淡淡地说:“小秋想说,你们就得留下来听。诸位,坐好吧。”
  杜康却微弱地开口,“小秋,罢了,不必再说了。”
  “不说,他就一辈子都心安理得!”他一指指着九扬,怒目而视,“灭天和北莱死后,你好威风,学了善恶神的灭鬼咒,天下谁都以为你有了善恶神当靠山,但这还不是沾了我火狐哥哥的光?还有这个沈墨之呢,五界闻之丧胆,却时时伴你左右,还不是为了我火狐哥哥?你以为你很厉害?”
  他推了九扬一把,九扬踉踉跄跄地退后了,唯有唐文沅站出来支撑着他。
  “小秋,你冷静下来后,我们再谈。”
  九扬抓紧唐文沅的手臂,“让他继续说。”
  “鬼界之后,你成了英雄,可你有想过天下都是怎么说知白哥哥么?你有站出来,为他辩白过一句吗?他们走后,你有找过他们吗?你有关心过知白哥哥身上的蜘蛛毒什么时候发作,发作的时候浑身的血肉是如何的痒痛吗?我盼着你有一天来跟我说,我们去找知白吧。但是你没有,你为了自己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到处奔波,倒把父王交托给你的两个弟弟忘得一干二净了。”
  “若然我知道――”他无力地解释,却被九秋无情地打断了。
  “起初是两星期一次,后来是十天、五天、三天、一天,当那些小蜘蛛啃咬他的血肉时,他就不能自已,只能吸那生灵的精血缓解苦痛。周而复始,何时是个头?”他眼里滑下一行泪,而后一掌生出火球,打向了赵掌门,“小道士,你好多事,好大的胆!轮到你抓我家的人,管我家的事了吗?还不给我滚?”
  在座的敢怒不敢言,自觉讨了没趣,便扶起赵掌门,慌慌忙忙地离去了。
  “砰”的一声,韦知白捂着肚子,从座上滚下来了。
  杜康摔坐在地上,抱着韦知白,却见韦知白吐出了一口黑血。
  那黑血变成了一只只小蜘蛛,用八条腿疯癫地在他身边转着。
  也许是韦知白自觉大限将至,竟躺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握着杜康的手说:“小蛇啊,我们走吧。”
  “不,不要。”杜康胡乱地晃着头,眼泪打在韦知白的脸上。
  他忽而灵机一动,咬破了手腕,把自己的血喂到韦知白的嘴边。
  韦知白却别过头去,坚决不沾他一口血,只轻轻地说:“这事别怪哥哥,要是当时我不答应,他肯定也不为难我,但那是我和他想到最好的办法。唯有我啊――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小秋、去受这个苦。”
  九秋跟着跪下来,再压抑不住眼泪。
  “干爹死了,干娘也死了,如今不过是轮到我而已。我们欠了九家的恩,才有这千年的厮守。哥哥却是难得开心几天,让他开心,不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期盼吗?”
  杜康摇着头,“我不让你死,天下太平了,为何偏偏是我们分离?”
  他跪着走到唐文沅面前,求道:“你是天山宗后人,你肯定有办法。”
  又跪到沈墨之的面前,“你是良常山的大弟子,看在火狐的份上,你救救知白吧。”
  “他不过是良常山的大弟子,你求他,不如求我?”
 
215、【二百一十五】
  好大的口气。
  抬头的抬头,回头的回头,看到这伟岸的身影时,他们就不得不服气了。
  良常山的大弟子的确比不上良常山之主。
  九扬跪了下来,干涩地说:“天魔,你救救知白吧。”
  天魔在九扬的面前蹲下来,一指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楚楚可怜的双眼,说道:“狐狸精一哭啊,着实了不得。”
  又一个要跪下来的,他眼尾余光一瞥,两指一挥,就把九秋打到座上坐下了。
  “跪来跪去的,我还没死呢。”
  他盯视着九扬,又靠近了一点,只想看清楚他眼睛里的悲恸。
  站在身后看,却像要亲上去似的。
  忽听沈墨之说:“师父,你尊驾到来,到底所谓何事?”
  “你们下山后,不找师父,为师自然要亲自上门。”无天推开了九扬,站起来,一脚板把地上的小蜘蛛踩死了,“这些东西,千古不化,总要弄出些东西来恶心人。”
  他画了一个金圈罩着韦知白,只见韦知白脸色好转,紧皱的双眉放松下来,唇色从紫黑变成红润,沉沉地睡过去了。
  杜康立即匍匐到无天的脚底,低着头,诚心地说:“天魔大人,只要知白好了,我愿做牛做――”
  “不必了,良常山有这么好进吗?不过是小狐狸说对了,既然叶高看这白狐火狐一眼,我自然要对他们好。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他又来到九扬面前,问道:“当年你为那小道士付出今日的代价,今日是否也愿意为这便宜弟弟不惜一切?”
  “愿意。”
  “一命抵一命呢?”
  无望了。
  杜康一拳打在地上,然后变成一条巨大的青蛇,爬到金罩前,要把韦知白带走,却被金光打到柱梁上。
  只听无天哈哈大笑,“人是你们说救就救,不救就不救的吗?”
  青蛇把自己抱成一团,痛哭起来。
  九扬麻木地侧身看了唐文沅一眼,只见唐文沅双眼通红,却还是努力地对他撑起一个笑容。
  怎么可能舍得呢?
  就这么一眼,就叫九扬不管不顾地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唐文沅。
  他抬手摸上唐文沅勉强的笑容,“无论如何,你怪我吗?”
  “无论如何,我都不怪你。”唐文沅握着脸上那只手,豁达地说:“大不了等你你个几千年,几万年,又或者你我双双投胎去,下辈子再续情缘。我们都会等到的。”
  九扬咬着下唇,眼睛滑下了一行泪,“你会伤心的。”
  “世人皆苦,岂是你我而已?又何必为了你我,让其他的人都伤心呢?”
  九扬回头看着天魔,反问道:“得此良人,有何不敢,有何不值呢?待我死后,愿知白无恙,也愿火狐能用这副皮囊,与墨之厮守一生,我也算是还尽恩情了。那时候他们就会原谅我了,结局如此,当时又有何不值得?”
  听罢,九秋浑身颤抖,这不是他要的结局啊!
  沈墨之心里一揪,他与这个九扬,何曾没有交付过真心呢?
  杜康缩在一角,终究是违逆不了自己得良心,说道:“死生有命,罢了。”
  然后一头撞向柱梁,但给一股强风拦住了。
  无心偏头看着这一干妖魔人等,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在他漫长的一生中,他只为叶悲过痛过,哪怕现在七七死在他眼前,他也不会如此悲恸,更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他的。
  但是叶会难过,所以会怪他对七七不好。
  罢了罢了。
  他走入金罩中,居高临下地看着韦知白,掌风凌厉地拍进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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