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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GL百合)——高狄

时间:2021-11-05 15:14:16  作者:高狄
  “吃了。”
  “嗯。”李醉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忽的眉开眼笑:“甜的呀?是什么做的?”
  “不知道是什么就敢吃?”孟回佯装嗔怒。
  “你给的,我就敢。毕竟咱们已经同生共死过了嘛。”李醉笑眯眯的回望着她。
  “胡闹!”孟堂主转身就走,又留下一个显得有些匆忙的背影。
  李醉紧跟着上前,拉着她:“走,去我舅舅那看看,刚才柿树送药过来时候说他找我。”
  成片的林间小屋此起彼伏,深处的一座高大的二层高林屋就是舅舅舅母的住处,李醉瞧了瞧,嗯,看来老头果然是个吃软饭的,舅母没准就是酋长的女儿或者女祭司之类的,反正很有地位。
  一进门,晁舅舅忙不迭的大叫一声:“昭煊!”
  “啥?”李醉和孟回面面相觑。
  晁舅舅洋洋得意的拿着一副墨汁还没干透的墨宝走过来:“瞧瞧,昭煊,出自《大学》,上日昭昭,煊赫四方。拿稳了,这是我给你起得表字,十六岁了,该有字了。”
  “啊?”李醉还是一头雾水,孟回却想到了昨天晁舅舅气呼呼要给她改命的样子,舅舅眼圈发青,估计是倒腾了一夜,孟回心头一片温热,偷偷拽了她一把:“接着,道谢!”
  李醉立刻缓过神来,感激涕零状:“谢谢舅舅!”
  老晁这才志得意满的拿起茶壶走到门口,日头渐渐高了,温热的阳光斜着照进门来,暖暖的,带着力量,看,这才是我家的后人,光芒万丈,日中而立,不是他们李家崇拜的阴柔月神,我们向往太阳!
  “走吧。”晁舅舅径直就出了林屋。
  李醉没问,估计问了也只会招来老头子的嘲笑,干脆就跟在身后,孟回,柿树也跟着,一起走向山坳外的码头。
  远远地码头上停靠着一艘大船,看样子是江东常见的三帆二层船。晁舅舅跟身后的托西武士说了句什么,那人便掏出一面红色小旗子朝着高处瞭望塔上摇了摇,塔上立刻响起一阵节奏紧促的号角声,声音刚落,码头关闭的尖头闸门缓缓打开,那艘江东船立刻靠了岸。
  船还没停稳当,一队人就纷纷飞身跨过船岸间隙,拼命地跑过来。为首的竟然是谷州石府君,他冲到李醉面前扑通跪倒,砰砰砰砰……一连串的响头,磕的真是实心实意,李醉忙上前一把扶住他,真怕他没等说话先磕死在这。
  不过三四日未见,原本一派儒雅的石府君,此刻确实一副面黑腮陷,白发凌乱,额头都是血,胡子拉碴,站着都打晃的落魄样,只见他眼中滚滚的泪水,一把拽住李醉的衣袖,痛哭流涕:“仆臣该死,罪该万死!”然后又一头栽在地上叩头不起。
  这边身后的人也纷纷赶来,罗子娟程启,赢兰阚剑,茯苓泽泻,还有几个眼熟的随行兵将,另一侧,石武带着几个站成一排的陌生人,看衣着打扮像是谷州的工人。他们齐齐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语,一副求死的苦大仇深模样。
  程启上前,一把按住一个船工打扮的老头子:“珈蓝,就是他!竟然在船上动了手脚,差点害了咱们性命!老子不会水,不会水!九死一生!”愤然又踹了他一脚,那老头也是须发凌乱,却不敢动弹,生生受着。
  罗子娟看不过去,上前把他推到一边,扶起老者:“郡主,我们已经都问清楚了,是石府君的下人误传,以为你要告发谷州工匠篡改工籍的事儿,在恶人挑唆下,把火雷装在官船底仓里,行至江中雷炸船沉,咱们都落了水。石府君回府后发现已晚,就带着人追上来,在落水现场搭救了绝大部分的随行人,已经送回谷州,顺着渝江继续找寻你们就来到西南,幸好晁总长救了你们,这边就一直在船上等着你来。”
  李醉理了理思路,自己这落水怎么听都有点冤:“挑唆的恶人是谁?”
  石府君抬起头回报:“据他们说是带着帷帽的外乡口音,具体的你们自己说!”
  跪着的人中,金工首领回禀:“他们隐藏了身份,但我见了其中一人的佩剑,精钢锻造,隐隐带着蓝色的月辉,来自吹角山矿炉!”
  众人没了声响,眼睛齐齐瞟向孟回,此刻茯苓泽泻已经紧紧站在了她的身后。
  李醉突然开口:“想必很多人不想见我平安到达教宗吧,回头再……”
  话音忽然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是朱麾,教宗亲传弟子之首。”众人虽有心理准备,但当亲耳听闻是这么号人物时也是一愣。
  孟回忽然轻笑一声:“我的大师兄。”
  八百里外的全州码头,酒楼二层临床的桌子前,两个教士打扮的青年人喝着茶,一人眼珠棕黄,遥望南方:“同进,你说我这师妹真是福泽深厚,沉船获救不说,还搭上了西南山水道的路子,我这做师兄的也是佩服得紧。”
  对面的青年为他斟酒:“堂主,好事多磨,不过是疥癣之患。”
  “的确,好事接二连三,陆大人的特使安排在哪了?咱们见见吧。”
  “是。”
  -完-
 
第 35 章
  “赤焰副使,请。”朱麾手下的教士同进驻在门外,轻轻的合上了两扇门,捡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好守着。
  赤焰换了一身常见的江湖人装扮,灰突突的外袍,不起眼的佩剑,还贴了一把花白的胡子。他朝朱麾点头施礼后,稳稳的坐在了对面。
  朱麾亲自为赤焰斟了酒:“请。”
  “多谢朱堂主。”赤焰正色回礼。
  朱麾笑了,关切的神情挂在脸上:“不知陆督主伤势如何?可需要什么珍稀药材疗伤,教宗向来收集的多一些,有需要的尽管说,教宗和朝廷是兄弟之谊,督主是朝廷肱骨,自然也是教宗的朋友。”
  赤焰一拱手:“既然都是朋友,如有需要自是不会见外。督主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朱麾又为赤焰夹了菜:“尝尝这全州特产清蒸渝江三鲜,实在是鲜字当头,只有刚出水的做出来才对味儿。”
  "既然不需要药材,那么陆督主需要的的是什么呢?”
  朱麾暗喜,精极卫是朝廷最精锐的军队之一,陆步秋又是托孤之臣,位高权重,本来是很难有机会搭上这根线的,偏偏这次这位大佛阴沟里翻了船,竟然在剿灭西洲暗探的时候被火雷所伤,听闻是精极卫团团围住了一艘船,早已探明是西洲在江东十一州的暗探总舵,副使龙泉派人攻了几次都没拿下,最后陆步秋亲自来了,调来百门红衣大炮。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船竟装满火药,诱饵一枚,一炮过去,轰的一声,儋州港口沦为火海,西洲细作趁机引爆了红衣大炮配备的炮弹库,江边岸上沦为一片焦图,剿匪的精极卫当场死伤无数,就连发现异常,立刻抽身的陆步秋也受了伤,副使龙泉直接没了一臂一腿,成为废人。叱咤风云数百年的精极卫,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且还是在京都不远的儋州,自己老巢边上搞了个丢盔卸甲,沦为朝堂和江湖的笑谈。
  不然,陆督主也不会突然遣使来教宗沟通感情,毕竟这些年来,教宗和朝廷的兄弟之谊,并不那么和谐不是?
  赤焰津津有味儿的吃起桌上的海味,尤其是朱麾推荐的渝江三鲜,果然名不虚传。
  “朱堂主希望督主需要什么?”他不疾不徐,又自斟自饮了两杯。
  包间内陷入了一片平静,平静到窗外码头上靠岸的船只上,船头儿呼喊声清晰可闻:“靠岸喽,西南琼州生鲜一船,乙未号申字头第三艘入港……”
  终是朱麾先开了口:“既然来了,咱们就是朋友,开诚布公的谈条件吧,我要西南九州,李醉和孟回的命。”
  “哦?教宗要李醉死在路上,我能理解,这孟回是您的同门师妹吧?”赤焰故作惊讶。
  朱麾心里骂了千百句,你们陆督主家还是taizu亲兵呢,不也捉摸着改朝换代,问我为什么要杀争夺大位的人?虚伪。
  赤焰接着说:“精极卫不过随我来几个亲卫,西南山水道总长晁不语麾下的托西武士勇猛天下闻名,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见谅。”
  朱麾咬了咬牙:“只要李醉和孟回的命!”
  赤焰垂眼思量半晌:“朝廷几百年来从不涉足教宗权位之争,这是铁律。”
  朱麾终于忍不住怒火,愤怒的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李醉死!”
  赤焰终于笑了,举起酒杯:“吾等尽力便是,但请朱堂主等待好消息。”
  朱麾与他碰了杯,干了酒,想想谈条件吧,你来我往,这精极卫联合教宗的目的是什么呢?不过就是联合各州教宗司的势力剿匪罢了,师父那里应该不难讲情,只要李醉死在路上,死在自己手里,师父的大事就成了一大半,自己也将取代孟回,成为最能体察他老人家心意的好徒弟,老三那个不着调的不足为虑,不过是仗着有个好出身罢了,三选一,自己必将成为师父选中的接班人。
  “精极准备出兵西洲,还请教宗行个方便,仅此而已。”赤焰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朱麾却惊掉了筷子上夹的鱼肉:“出兵西洲?”
  “是,出兵西洲。”
  自从胧朝初建,便有了西洲,汇集了人不人妖不妖的那些东西,本以为几十年间自生自灭,却没想到他们不但建立了组织,安居乐业数百年,甚至把暗探早早的插入朝廷各州多年,已然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朝廷年年剿匪,却从未有过涉足西洲之举,毕竟你可以打耗子,却没有直接冲进野兽窝的道理,看来这次的精极卫溃败真是激怒了陆步秋。
  “可以,行个方便嘛,我在教宗舔居三大堂主之首,有什么需要的自会尽量协调。”朱麾打着哈哈,开什么玩笑,精极卫竟然要把军队从朝廷穿过吹角山送到西洲去,别说西洲,精极卫一只脚踏进吹角山,教宗就得激烈反对,不过目前是先得他们派人去西南杀了李醉,达到自己的目的再说,到时候有师父做借口,没法方便,哼哼。
  赤焰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并未多言,举杯又与他干了一杯。
  宾主尽欢,各怀鬼胎。
  第二天,一百全副武装的精极卫精锐策马狂奔,一路向南,直奔西南九州。
  李醉,危矣。
  哼哼,主角不会死的
  -完-
 
第 36 章
  “表姐,最近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儿?”柿树在藤蔓上当着秋千,看着李醉喝下今天的“一口气喝完”汤。
  李醉好不容易咽下去,缓了缓才睁开眼:“寨子里有异常?”
  “寨子里倒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我爹派了好多人把守北边山里过来的要道,江面上也封了码头,只允许我们西南山水道的船只进来。”柿树虽然淳朴,却有着小兽一般的天然敏感。
  李醉低头,舅舅必定是发现或者预见到了危险,朱麾知道自己没死,绝不会善罢甘休。
  “柿树。”旁侧的孟回突然开了口。
  “嗯?孟姐姐。”自从见识了孟回的妙手医术,治好了阿卓都束手无策的几个病人,柿树对这位亲切的漂亮姐姐生出了十分崇拜。
  “人体穴位图要在五日内背熟,到时候我要考你,不合格就不再教你了。”孟回微笑着布置了最残忍的作业。
  柿树蹭的从秋千上站起来,傻了眼:“那,那,那么多……五日?”
  “对,五日,所以,你最近都不要出去了,专心在寨子里学,可记住了?”
  柿树的脑袋点的如捣蒜一般,一溜烟儿的跑回去背书了。
  李醉心下了然:“来自北面?”
  孟回点了点头:“我那向来万事不沾身的小师妹,突然写了一幅字送到欣晖堂。”
  “什么字?听闻兰堂主沉迷于画,修行颇深。”李醉在三州案的时候早把真正的三个亲传弟子的情况摸了一遍。
  孟回远远的望向北方,脸上浮现出笑意:“世人皆知兰师妹的精工描画,却不知她的字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笔力形意,无有不绝。她写了【珠联璧合】四个字送给我。”
  看着孟回骄傲的神情,李醉心里不大爽快,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罢了,还天下第一?哼!
  “珠?是指朱麾?”李醉盘算着问道。
  “应该是,珠联,朱麾可能联合了其他人。”
  “璧合?听着怎么像百年好合的祝词呢!”李醉调笑道。
  “不管具体是什么,船沉了七八天,你在西南的消息应该已被各方知晓,咱们,得多加防范了。”孟回一边沉思一边吩咐着,兰师妹从不做多余的事,不说多余的话,必定大有深意。
  李醉却得意的暗笑。咱们?嗯,这个称呼好听。
  “报总长,按照您的安排,托西勇士和山水道南边调过来的兄弟,已经把北边几条路封死了,连只鸟都飞不过来!”一个矮胖的属下来报。
  晁不语捋了捋胡子:“江面呢?”
  “江面不是东边的来客吗?谷州的朋友们刚回去,他们不会吧?”石府君带着将功补过的信念回谷州去奋发图强了,还留下了自己的儿子石武,两边算是结了盟,怎么会立刻就挥刀来袭呢?
  “东边也不一定就是谷州的,还是要防范。”晁不语话音刚落,议事厅里一个年轻的托西女子突然开口:“首领夫君,我们看到江面上来了几艘奇怪的船,不进码头也不联络,就停在旁边的岩壁下。”
  “什么时候来的?几艘?船的吃水几何?”晁不语眉头一挑。
  “昨日晚上到的,大概四五艘小船,但吃水很深,应该是重物。”托西女子干净利落的回答。
  晁不语捻着捻胡须尖儿上的几根毛,忽然一抬头:“大事不好,马上……”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打断了一切,紧接着又是四声巨响,听方向是码头那边。
  “赵记,带山水道的兄弟去码头!藤克,带托西武士守住寨子,顶住外人来袭!”
  “遵命!”“是!”
  晁不语一马当先,带着山水道的人马前去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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