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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GL百合)——高狄

时间:2021-11-05 15:14:16  作者:高狄
  偏偏他们又人数众多,行业繁杂,便聚了个所谓的卒帮,谁接了大活计也可以拉上帮里的交好一起干,谁收了刁难也有帮手一起去讨公道,也算是个原始的互帮互组小组。
  老许,那个瘸了一条腿的,那小武当免费帮工的老滑头,竟然是卒帮的头领?
  小丫头忍不住问:“有危险吗?”
  吃饱喝足的阚剑站起身来:“我在,无妨。”
  赢兰白了一眼:真能装。
  炼炉旁,小武一边鼓风,一边谈看火苗的颜色。
  “不成不成,再使劲儿。”一旁的老许拄着拐杖瞧着,火苗映衬下小武一脸通红,黑了三成的肤色泛出红来。
  夜幕之下,村子里,唯有这处,火光灼灼,一老一小盯着炉子看火候。
  天将明,老许敲了敲,竟然熄了火,顺手敲了敲烟枪在门框上:“说你手慢,火不够,看这炉铁废了吧。”言罢回屋就睡了。
  小武揉了揉熬红了的眼睛,万分愧疚的朝着里屋鞠了躬:“是我没干好,明天我去筛铁石出来补给您,对不起。”
  转身离开,一身颓废里夹着不甘。
  待到没了动静,老许探出头来,扒拉开炼废的炉渣,从里面拣出来拳头大的一块黑色的,用烟袋一敲,铛生脆响,成了,推开里屋的地砖,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老许把黑色的东西扔进去,心满意足的拉上地砖入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唱:“自古智计最无双,却把那傻子苦来当……”咿咿呀呀的好生自在。
  三人正吃着早饭,小武顶着鸡窝头摇晃着出来了。
  赢兰见他憔悴样有些心疼,总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天天干那烧炉子打铁捡石头的活计,一到吃饭的时间,老许就把他赶回来,吃了饭就被叫去继续干,哪有这么欺负傻孩子的!
  “小武!过来吃饭!”
  柿树起了好奇心:“小武哥,你天天去老许家干活,他教你什么了吗?”
  小武有些丧气:“都怨我笨,学不会,干不好。”
  赢兰忍不住一把揉了揉他的鸡窝脑袋:“你傻啊,他这是拿你当免费的劳力呢。庄子里谁不叫他许老贼,就是贼的很,处处占便宜还卖乖!你赶紧回家歇了,和你阚大哥学剑法也好,跟我去四处打探也罢,总归别让人耍着玩。”
  “老许,老许是好人!”小武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教我看火候了,是我自己不争气,总是鼓风不快,火候上不去,炉子才灭。”
  看着坚定如斯的小武,赢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把自己手里的馒头掰了一大半,塞给了他,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这一日,老许也没开工,门外有点动静,就抻着脖子瞧了又瞧,却没见小武的踪影,老瘸子一烟袋敲在桌子上:哼,没长性的东西。
  可第二天,他瞧着堆放铁石的箩筐又满满的冒了尖儿,后院的柴火堆也多了两捆耐烧柴火,这才露出了笑意:蠢得跟块儿石头似的!
  整整一下午,小武脱了上衣,抡了锤子,敲打着没成型的胚子,还没长开的身板绷得紧紧的,虽不健壮却力量十足。晚饭的时候,小武照例放下锤子,准备回家吃饭。
  老许却开了口:“继续干!”小武想了想,重新拿起锤子。
  等老许端了两碗饭并两个小菜出来,才召唤一声:“滚过来。”
  小武扒拉着饭菜,笑着看老许:“老许,你手艺真不错!”
  “闭嘴,吃了我的,晚上多干!”老许白了他一眼。
  就这样,日复一日,阚剑练剑,柿树看家,赢兰管家,小武打铁,每隔几日大家换着班去探望营养不良的李醉,直到这天早上一开门,柿树边叫嚷起来:“下雪了!”
  西南的孩子哪里亲眼见过这么大的雪片子,满院子打滚,满眼睛惊奇。
  赢兰倒是在京都见过,只是冰凉的雪融化在掌心,心里有点酸,去年的第一场雪还是在京都,和主上一起喝酒赏雪。
  冬天了,李醉在教宗种葡萄酿酒三个多月了,程启和罗子娟离开两个多月,柿树每旬都能开心的读着西南晁舅舅寄过来的信,赢兰和阚剑已经把吹角山沟沟坎坎的风云人物,历年旧事,关卡通道摸得清清楚楚。
  还有一件事,孟回,下个月,出嫁。
  要来了!
  -完-
 
46.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
  “叮当,叮当,叮当……”赤着上身的小武,右手上缠着麻布条,挥舞着锤子敲打一块胚子,随着叮当的敲击,胚子逐渐变得紧实,杂质在敲击中渗透出来,飘散成灰。
  刺啦一声,烧红的胚子过了水,再夹出来已经有了雏形,正是照着墙上那把镰刀做的。
  小武细细的抚摸着刀身,虽未开刃,但银色透亮,一看就是把好家伙。
  老许看着眼睛放光的小武,笑着使劲儿抽了两口,烟圈弥散在炉子散出来的热气里,看着眼前这实心眼的半大小子,想到了自己儿子,要是活着,也该这么大了吧,别说,这傻小子的嘴角上翘,真和老婆的嘴一模一样,两颗虎牙尖尖的,老许舔了舔自己的虎牙,这点像我。十一年过去了,年底,该去烧纸了。
  小武忽然起身,抄起墙上的镰刀朝着自己的镰刀胚子上一砸,瞬间,胚子两段。
  小武把着断刀的茬,顶在眼前仔细看,变了神色:“老许,还是不成,没有你做的镰刀里带的那种蓝。”
  “哼,你才几岁,老子打铁的时候,你爹还穿开裆裤呢!”老许一烟袋杆子抽在他屁股上,小东西,那是老子的保命本事,能轻易让你探知吗。
  窗边忽然晃过一道光,老许一愣,转身冲着小武:“滚滚滚,滚回去,今天我累了。”
  小武望了望门口刚刚西沉的太阳,挠着头,被赶走了。
  半晌,老许开了后窗,是农庄庄头儿王三儿的小弟,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刚刚正是他用匕首晃着一道光照在了老许的脸上。
  “许爷,我大哥说,趁着今晚的风雪去山谷干活儿,虽说他出手十拿九稳,但依着堂主的安排,您这边也安排小东子过来着吧。”
  老许沉默了一下,抬头:“他才十岁,跑腿的娃娃又不机灵,你们别带他了。”
  王三儿的小弟闻言诧异了,翻起眼睛看老许:“那……”
  “我去。”
  又是一夜熙熙漱漱的雪粒子,裹在叫声豪横的西北风里,铺天盖地,冰冻三尺。
  欣晖堂后院的卧房里,茯苓端着一个炭火盆冲了进来:“堂主,今儿晚上太冷了,再加一个炭火吧。”
  “嗯。”孟回头也没抬,低头专心缝着东西。
  茯苓安置好了炭火盘,就放在榻旁,便坐在旁边,看着孟回。
  她终于抬眼瞧着她:“看什么?”
  “堂主……护膝吧?”
  “嗯。”孟回终于收了线,轻轻一抻,端了残线,铺平了看:“好看吗?”
  “好看好看!瞧这右膝盖处还加了一层里衬。哎呦,让我想想,哪个尊贵的前一阵子在山谷里干活时候磨破了右膝盖?”茯苓故作思索的调笑着。
  “别闹,她第一次来西北,身上本就有伤,这天气,必是难熬。”孟回抬头,隔着窗户纸也感受得到怒号的风雪里带着十分的寒意。
  “好,我不闹,明儿就送过去,就和三天前的药酒,五天前的牛肉煲,十日前的精钢袖箭什么的一样,就奇奇怪怪的从她的桌子上长出来,你说她是奇怪呢还是奇怪呢?前次竟然还知道留给桌子一壶新酿的果酒呢。”
  孟回推开玩闹的茯苓:“快回去睡。”
  “堂主,你真的要嫁给朱麾那个阴森人啊?”茯苓终于正了颜色,试探着问道。
  孟回细细的整理了护膝,装在白色想着金线的布袋里:“不嫁。”
  “那,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啊?”茯苓一下子急了。
  孟回把布袋郑重的塞在她怀里:“婚事是条件,不答应哪儿换得来她那两块病骨。但我是不会嫁人的。”
  “要不,您逃走?”茯苓咬了咬嘴唇,瞧着欣晖堂撤了看守,其实只是扩大了圈子,道子的亲卫依然看守着,送点东西没人管,堂主要逃出去必是不易。
  “不逃。”
  “可朱麾强娶怎么办啊!”茯苓一脸急色,看着主意已定的老板,心里发虚。
  孟回笑着说道:“杀了他呗。”
  后半夜,雪花没了后劲儿,北风却越加卖力。几个黑影顺着山路流进了葡萄园子的西北角,矮个子的卸下一桶油顺着葡萄树浇着,高大的那个掀开灯笼罩,一把火星子倒在树上。火苗子顺着干枯的藤蔓,在北风的裹夹下顺势蔓延,瞬间掀起一条火龙!
  几个影子赶紧躲在暗处,等着目标的出现。
  李醉睡的并不安稳,虽然裹上了所有御寒的衣服,赢兰也早早送来了好几床厚被子,甚至豪师兄和马道长都有份,豪师兄为此还送了赢兰一壶酒,那傲娇的今儿:“姑娘馈赠,受之有愧,我从不亏欠别人,这样吧,这壶金玉飘香就送你做回礼吧。”
  后背那伤处又开始隐隐作痛,这几个月喝了不少她送来了的药,已经半月未疼了。
  李醉难受的翻了个身,头朝向外间,忽然猛地睁开双眼,对面的窗子映出了外面的一片红光!门外传来怒气冲冲的咚咚声:“李醉,起来,着火了!”
  两人拎着铁铲子直奔西北!
  火借风势,席卷而来,李醉学着豪师兄的手法铲土拍在火苗上,火顺着葡萄树越烧越大,忽然不远处一道人影,只见他挥舞着刀,竟然将一垄葡萄树齐齐砍断,接着风力用了功夫将残枝推到了一边。
  “师父!”豪师兄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呼唤亲爹一般冲了上去。
  李醉紧随其后,三人齐心协力,不过片刻,生生开出一道五六米宽的空地,恰好此处又是两块地的间隔,加上过道足有七八米。大火烧到近处,三人仰头望着,瞳孔中映出了滔天火光。瞬间,无物可烧,火,一下子去了势,眼看着灭了下来。
  马道长转身离去,不说一句话,意思到了:“你们善后。”
  此时,天色渐亮,风也渐渐小了,“李醉,你去查看西边,我去查看东边,遇到零星火苗务必用土埋透了!”豪师兄拎着铲子走远了。
  李醉看着一片焦糊的园子,叹了口气,这些手臂粗细的葡萄树已经在这贫瘠的石头地里长了三十多年,一把火下来,可惜了。
  忽然间,眼前地上一道亮光,本能的闪开,右肩处一把尖刀直直的扎下来!李醉猛地倒退三步,眼前两个人影,一高一矮,齐齐杀来。
  高个子有几分功夫,刀刀致命,矮的却一个劲儿向她脚下泼油,眼看李醉已经滑倒,高个子顿了一下,瞄了准心,一刀捅过来,当得一声,却是刀飞了出去!
  一个黑衣人,身姿矫健,一把短剑剑花纷飞,高个子被逼的倒退好几步,黑衣人才想起来重点是地上这位,一把扶起李醉,唉,希望这位没受伤,否则回去真是不好交代,总不能说,都怨自己吃了酒,起飞时候撞到树杈子上缓了半天。
  对面高矮个子两人一对视,转眼消失在昏暗中,还分别跑向两个方向,真是商量好了一般。
  李醉踉跄起身,正要道谢,黑衣人忽的掀起地上的尘土烟灰,待她揉了眼睛定睛再看,空空如也,只有一片焦土,高矮个子和黑衣人,都仿佛是一场错觉,不见踪影。
  豪师兄拉着李醉仔细清点了损失,还好发现及时,西北的园子偏了些,没有波及中央的大片地,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豪师兄斜了她一眼:“怎么咕噜了一身土,让你灭火又没让你活埋自个儿!”
  “师兄说的是。”她不辩解,豪师兄反而说不下去:“去洗洗!”
  待李醉换洗回来,脑子里面仍然想着三个奇怪的影子人,两个杀我的,一个救我的,却都无影无踪。
  “砰!”的一声,屋门被大力踹开,一把锁链直直的套在李醉头上,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喝道:“教宗刑司,拘捕杀人犯李醉!拿下!”
  ◎作者有话说:
  忽然找到慢慢讲一个故事的感觉,不疾不徐,希望各位耐着性子看看~谢过!
  就是没了  ( ̄ε(# ̄)~
  -完-
 
47.以弱凌强
  今天十五,赢兰早就打算好了,做一份京都谢家村风味的豆腐脑,红油小葱加上酥脆的黄豆粒儿,李醉在家的时候最爱这一口鲜香麻辣。
  昨夜泡了豆子,一清早却见着一瓮浓白的豆浆冒着热乎气儿摆在厨房的桌子上,磨盘已经清洗干净,还滴答着水渍,后院传来阚剑打拳的声音,赢兰远远瞧着,不由得满眼笑意。
  片好的豆腐脑刚刚装进食盒,却听见咚咚咚的疯狂敲门声,门口洗漱的小武一脸懵的开了门,竟是跑的已经岔了气儿的豪师兄,缓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快,快去,救李醉!”
  片刻之后,小院里涌出五个人,提剑的,挎刀的,杀气腾腾,直奔教宗刑司!
  李醉静静的站在堂上,脖颈上带着镣铐,两旁是刑司的尉官,白底的教士长袍上暗红色的补子,上面一个刑字。堂上的主审官一言不发,一双鼠眼却死死的盯着她。
  教宗刑司是个特殊的地方,形式上类似朝廷的大理寺,主管刑狱之事,隶属于朱麾的平旌堂,但要说审判朝廷的公主,他们,还不够格。
  鼠眼主审官叫朱平,自称是朱麾堂伯父的四叔公的曾孙……总之,就是亲传教使,教宗的小太子,是他靠山,旁人都都敬着点他的意思。此时,他的心底也是十分懊恼,一个手无寸铁养尊处优了十几年的丫头片子,下毒毒不死,放火烧不死,竟然刺杀也没能弄死她,王三真是个蠢货!幸好他的狗命还有点用处。
  现在,朱平只能佯装不知公主身份,连吓带骗的让她认了杀人的罪名,到时候再来个畏罪自尽,过了明路,想必即便是朝廷怪罪,也没法为她开脱,杀人偿命,天子与庶民同罪嘛,反正皇家一直是这么说的。
  “啪”朱平猛地敲了惊堂木:“犯人李醉,竟敢藐视公堂!还不速速交代杀人大罪!”
  两侧尉官咣咣的猛敲地面,顿时声威震颤,换做旁人早就站立不稳,匍匐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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