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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娱乐圈)——寒夜客来

时间:2021-11-08 10:42:31  作者:寒夜客来
  “……”张先生大囧。他左右看看跟拍的镜头,勾勾手指道:“别离那么远。近些再近些,仔细拍拍你们导演这嗑CP的嘴脸。说文解字里,这大约就叫唯恐天下不乱吧!”
  成导气得一个“二指禅”出手,直抵他腋下,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又弯指成勾,挠到了张先生笑点处。张先生笑得直弯腰:“怕了你了!老顽童!”
  “还不去上妆!都日上三竿了。”成导作势又要来个扫堂腿。张先生连连退后几步,一个抱拳赶紧撤了。
  剧组这次可真是不差钱了。走进这座剧务楼里,整整一层都是化妆间。五番以内的演员几乎都有自己独立的化妆间。张先生拍定妆照那天就感受到了。他记得没错的话,龚先生的化妆间和他门对门。
  他经过的时候,特特扫了一眼,却发现原本是龚先生的化妆间,名牌换成了“黄宥明”。他挠挠头,有点疑惑。待看到自己化妆间的名牌时,他释然了,且笑出了声。
  因为面前化妆间那道窄窄的门上,拥挤地挂了两个名字:“张先生、龚先生。”
  张先生笑笑,长长的手指摸过他俩名字的每一个笔画,心里像是有十一笔情字写成,又像是有一条小溪叮咚流过,流淌出五音不全的奇妙乐感。
  上一次他俩的名字并排挂在同一个化妆间,还是三年前苏州“生来知己”的演唱会。那场当年令所有人嗑生嗑死的全城热恋,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没人再记起。
  却原来,他一直记得;他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一直记得。
  “俊俊……”,张先生心底瞬间柔软,他轻轻推开了门,里面空空,那个人搬来了自己的全套东西,他自己却不在。唯有两位化妆师等在那里。
  “龚先生呢?”张先生边坐到自己位置上,边装作不经意地问。
  “他已经上完妆。先去拍了。拍他单人的戏份。”
  “哦。”张先生应了一声,不知为何,莫名生出些许“晚起倦梳妆”,良人已远征的燕尔感。
  他竟然开始有些小小想念他的“良人”。人的心真是奇妙呀!之前三年他刻意遗忘,即便一面不见也能淡然处之;如今分别才不过一天,却已生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
  整整一个上午,张先生都没见到龚先生。他翻翻手里临时更改的今日通告,确是诶,别说上午,下午也没有两人一起的戏份。他略略烦躁地拿出手机,看看那人的微信框,安静地没一点动静。
  中午。放饭了。小雨帮张先生取了盒饭回来房车。张先生问:“看到他了吗?”
  “他?龚先生吗?没有!”小雨忙着帮他打开饭盒,“他的房车也没在。应该是在其他片场吧。”
  “哦。”张先生略略有一些失望。
  “张老师~小雨哥~”,这时,有女生软软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是龚先生的小助理。
  小雨去开了门,贴心地接过了她手里的两个大包。小助理感激的笑笑,说道:“这是我家Boss给张老师和小雨哥特意点的鲍汁鲍鱼捞饭和海参捞饭。”
  “他今儿一天都在上河图片场。不来这边啦。他说,见饭如面。他还说,心与张老师同在。”小助理语速快得像蹦金豆儿。噼里啪啦说完,又深深地看了眼小雨,便转身下车走了。
  “见饭如面!心与张老师同在!”小雨捏着鼻子细着嗓子学小助理说着话,说完装作肉麻地抖了抖身子。张先生坏笑着用筷子敲他的头。
  “饭都送到了,就不能发个微信亲自说些什么么!”张先生面上虽笑着心底却是隐隐失落。
  晚上收工回到酒店,已经八点了。张先生双手斜插裤兜、趿拉着拖鞋回到房间时,又忍不住看了眼龚先生的房间。那门关的严严实实。“还没有回来吗?”
  “要敲敲门吗?”
  “一整天都没见了啊!除了那见饭如面的饭!”
  “可是,要这么主动的吗?”
  正踌躇间,门开了。龚先生一脸微笑着看向他:“怎么?张老师,想我了吗?”
  张先生被戳穿心事赶紧慌乱地扭过身子。龚先生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前几天,我拼命地跑啊跑、追啊追,是要留住你的人;接下来,我会放慢一些,一点点再住进张老师的心里去。”
  “嗯?钓我?”张先生生气地转回了头:难怪临时传飞页改通告一整天都没对手戏;难怪一整天不露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难怪一整天一个信息都没有……
  “哪敢!我早已是张老师的池中鱼、笼中鸟了!”猝不及防地,张先生一只手又被龚先生抓住,握在了手心里。
 
15、跑去见你
  张先生的手被龚先生的手只那么一握,便生出奇妙的悸动与别样的甜蜜,那感觉顺着血液游走全身,一直流淌到心里。
  一整天的心无归处,找到了落点。就好像一粒石子投入波心,沉啊沉,终于沉到湖底,踏实了。
  “张老师,早点休息。”龚先生紧紧握了握掌心里那只柔若似无骨的手。
  “嗯?…”张先生很奇怪他这句话,刚刚“邂逅”,便要匆匆告别的么?难道不多说话儿的吗?或者,不到房间里去坐坐的吗?……
  “嗯。马姐并几个投资人约了个会。”龚先生说。
  “哦。好辛苦。”张先生看着眼前人,一副看似不深情的深情,一脸看着不正经的正经:“俊俊,这样的你有点陌生。”
  “哦?变好了?还是变不好了?”
  “说不好。只是感觉,更,上进了!”
  “我可不得上进!”龚先生一瞬间又笑出了狗勾样,手指在他掌心里微微挠动着:“否则将来我怎么养活我这慵懒高贵的猫。”
  说着龚先生把脸往前一凑,吓得张先生身子后仰赶紧将头往后撤。龚先生脸偏向一侧笑笑,笑了一会儿才又回正了道:
  “咱俩总不能演一辈子戏吧。将来年老色衰了,接不到戏,也演不了戏了,喝西北风去啊。现在学着做一些幕后的事情,总归是个长远打算。”
  “一辈子?…长远?…”张先生喃喃重复这几个字。
  “是。张老师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一切不以长远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龚先生说完,又坏笑笑,“我可不想当流氓。”说完摇摇手中握着的手,又恋恋不舍地松开,这才急急走掉了。
  一夜无话。唯有天边一弯新月,从东天冉冉升起,徐徐行至中天,待再缓缓移到西天时,天便已朦朦亮了。
  张先生一夜无梦,睡了一个无比踏实的长觉。他早早起床,比通告时间早了一小时来到化妆间。
  来至门外,还没进屋,便听到化妆间里已是“人声鼎沸”。有音乐声流出来,“如果时空折叠,街景后退;如果冬天的雪,返回夏夜;”
  张先生推开门,歌声更清晰地流到耳朵里,“跑去见你,趁路灯还未熄灭…”
  是他的歌——《跑去见你》。此刻正被画着妆的龚先生在音响单曲循环外放着,他一唱一和地跟着唱。
  “张老师,这么早。”龚先生惊喜地从化妆镜里望过来。
  “今儿醒得早。索性无事,便早来一会儿。”张先生答得云淡风轻。
  醒得早?是谁担心早上三个闹铃也闹不醒,嘱咐了他早早过来砸门?索性无事?是谁起来后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只嘬了一盒牛奶便跑来这里?然后还在这里佯装镇定,无事人一般……身后的小雨白眼儿都翻上了天。
  不过,饶是看不上这种种“行径”,小雨的心里仍是欣慰更多一些:发小是有多久没这么鲜活得像个人了?!
  和龚先生分开多久!便有多久了吧。
  小雨冷眼旁观着这两人,第一次生出缘分早有天注定的宿命感。上辈子,月老恐怕早已将红线牢牢拴紧了他们,躲也躲不掉,拆也拆不散,兜兜转转一大圈,起点还是终点。
  这边,张先生已静静坐在自己的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摆弄。
  和龚先生背对背。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时,眼神只要稍稍偏移45度,便能看到对面镜子里的那个人。
  装模作样正襟危坐许久,张先生装作不经意地将视线偏了偏,却正正撞见龚先生一双眼早已从对面的镜子里深情望过来。毫不避人,毫无遮拦,毫不掩饰。也不知他就这样“盯”了多久了。
  张先生浅浅笑问镜中人:“为什么搬过来。两个人一间,不觉得挤吗?”
  “不会啊!这样可以多看看你。”龚先生在镜子里说。
  听到这明晃晃的情话,张先生心里恍若漏跳了半拍,一步乱步步乱,那心便一直跳的各种不齐。
  他掩饰地拿来通告。看到上午第一场,便是他和龚先生的对手戏。
  时间线是不奈和若何的第一世。二人同在仙山跟随师尊同门学艺。那时,少年不知情滋味。尚不知,人世间,情为何物!
  若何有个毛病,修习内功一旦真气走岔,便会吐血两口,晕将过去。因为这事常见师尊便教了不奈急救他的法子:用银针刺穴,助他苏醒。
  “为何师尊不自己上?”不奈问。
  师尊笑笑:“为师不会时刻陪在他身边,也不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我也不会啊。”不奈歪着头若有所思,比如他睡觉时、玩耍时,甚至出恭时。
  “你会的。”师尊一脸意味深长。
  “我不懂。”主修无情道的不奈连连摇头。
  “你会懂的。”师尊闭了目不再说话。
  ……
  要实拍了。龚先生饰演的若何两口鲜血喷出,悠悠倒将下来。张先生饰演的不奈赶紧上前,一个臂弯搂过若何。自己身子连带着被他冲撞得差点跌倒。他好不容易才站稳了,扶着若何坐在旁边仙殿一角的丹墀上。
  “唉!也不知又胡乱想什么了。搞得自己真气走偏。”不奈边摇着头,边熟妊地摸出银针。那银针总共三根,长约三寸。根根散发着冰冷银光。
  “张老师,你针轻些扎。我怕疼。”开拍之前,饰演若何的龚先生曾低低哀求。
  按剧情,不奈须将三枚银针依次扎在龚先生手腕儿的少冲、合谷、内关三处穴位。道具在开拍前已在龚先生手腕的这三处藏了假皮肉,也细细地教了张先生方位和力度。帮助他能稳稳地将针扎上还不至于针刺破假皮肉扎到龚先生。
  开拍前演习了三次,张先生掌握得很好。
  现在实拍了,张先生将第一枚银针拿出来,直奔龚先生手指的少冲穴而来。“啊…”龚先生疼得一嗓子喊了出来。
  “Cut”。突然苏醒的若何把镜头后导演也吓坏了。
  “抱歉啊。没找准位置。”张先生一本正经地愧疚着,“再来!”
  “啊。”没曾想,第二次针再扎下去,龚先生喊得比上一声更大,五官都疼得移位了。
  “扑哧”,张先生笑出了声,“奇怪,怎么总找不到!”
  道具在一旁扶额叹息:那个穴位是做过处理的,下面是垫了假皮肉的。近距离看瞎子都能摸出来的,更何况您还睁着眼。找不到?这不睁眼说瞎话么!
  这边龚先生也终于从张先生意味深长的笑里悟出了点什么。他忍住疼,凑近他耳边低低问道:“张老师,你该不是故意的吧。你还是这么爱看我疼么?!”
  若干岁月前,张先生和龚先生二人好的蜜里调油,常常吻得难.舍难.分时,张先生总会猝不及防地、恶作剧般两粒牙齿咬住龚先生的唇。他越疼,他越用力。他越用力,他越疼……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在作怪,总之就是好想逗逗他。逗他笑,也包括逗他哭。
  “你就是爱让我疼。”龚先生一句话,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起旧时光。
  “继续扎。扎狠点。张老师……”龚先生无限宠溺地看着眼前人,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我愿意十指成殇。
  导演:“该死!为什么频频NG!我却感觉好甜!”
 
16、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接下来几天片场的朝夕相处,龚先生敏感地发现:他的张老师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拍《山河令》时,张老师总会“好为人师”地、“手把手”教他怎么演。曾经,教他怎么用扇子遮住两人的脸,给镜头也给观众无限遐想空间地,窃窃私语撩着些“不足与外人道也”的情话。又曾经,教他怎么在他身后一个熊抱,抱出温客行对阿絮的一面天真与一刻真情……
  然而,这次拍戏却再没有。无论龚先生演的到位、或不到位,张先生都“无视”得很。甚至几次龚先生刻意卖出的破绽,连导演都忍不了了,频频NG,张先生却一直不曾说些什么。
  “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坐在片场一角,等待候场的龚先生对旁边同样等待的小雨说道。
  小雨眼睛不错地看着正拍打戏的张先生,头也没回地说道:“你才发现?木讷!!”
  木讷。这两个字张先生也曾说过。是在三年前刚拍完《山河令》的一次采访中。被问及对龚先生的印象,他只回了四个字:“龚先生,木讷。”
  是嫌弃他接不住自己三千层灰的戏呢?还是怪怨他接不住他假戏真做的情呢!不知道。
  龚先生遥远的思绪被小雨的话打断。小雨絮絮说着:“那次网暴事件之后,他便把自己层层叠叠包裹起来,再不以真情真性示人。说话,只说些场面话;做事,绝不逾半分矩。说好听些,是成熟了!说不好听些,是原来的张先生,死了……”
  “……死了?!”小雨的这两个字狠狠地扎到了龚先生心上。鲜血淋漓……
  龚先生和小雨一齐陷入沉默。两双眼睛只都望向不远处的张先生,他被威亚掉着全场翻飞,身段还是那么好看利索,侧影却多出几多苍凉与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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