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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应笑我(娱乐圈)——寒夜客来

时间:2021-11-08 10:42:31  作者:寒夜客来
  龚先生也笑了,“叶前辈,以你现在的咖位,来这里演三番,委屈了。”
  “客气啥。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和兄弟们聚一聚。”黄宥明谦词,“一会儿收工了去我那里喝酒啊。”
  “求之不得。”张先生和龚先生相视一笑。
  他们知道,黄宥明在横店有间小酒馆。布置得极雅致,餐食也极精致。可惜的是,平时并不对外营业,唯有他在横店拍戏间隙,才常来这里和兄弟们聚聚。
  “俊子,你多吃。”黄宥明热情地张罗着,“谪翰,咱俩喝他个一醉方休。”
  “这倒奇了!俊俊为什么不喝?”张先生纳闷。
  黄宥明忧虑地瞟瞟龚先生,然后才搪塞说:“他常见。和你却少见。你说咱俩不得多喝点儿?”
  “哦…哈哈哈…怪我喽。”张先生久违的大笑,那份爽快就像回到了三年前的《天涯客》。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今天高兴!我,也喝点儿。”龚先生说着也拿起了酒杯。
  黄宥明一把按住,沉声道:“你不要命啦?你现在这副身体,还要喝酒?!”
 
10、释怀
  “俊俊怎么了?”张先生一惊,急切地看向龚先生。
  “没,没啥……”龚先生俏皮地眨眨眼睛,坏坏一笑将身子前倾,认真看住张先生戏谑道:“怎么,张老师,担心我天不假年、英年早逝吗?这么舍不得我的吗?!”
  “少自作多情!”张先生冲天翻个白眼儿,脸上却仍是挥不去的关切:“到底怎么了?”
  “看张老师这么关心我,我倒情愿自己快死了!”龚先生哈哈一笑,“若能用张老师的眼泪来葬我,那可真不枉此生了。”
  “少咒自己啊!”张先生斜了他一眼,心里莫名浮上怪异的担忧,他掩饰着咚咚乱跳的心,慌乱低头去喝酒。
  在他低下头的间隙,龚先生转头深深地看了眼黄宥明。黄宥明无奈摇摇头,撤回了按着他的手,闭了嘴,也端起了杯中酒。
  龚先生没再说话。自顾着往自己的杯里斟了半杯酒,又扔了几枚冰块儿。冰块入杯,溅起浅浅酒花,莫名让他心里一荡,悸动且,温暖;陌生,又熟悉。
  “第一杯酒,我想敬,张老师。”龚先生抚抚心口端起酒,将杯子举起来,伸过去碰张先生的杯。
  张先生头一歪将酒杯移开:“For what?”
  “敬你哪:奔四的人了,头还没秃、人还没胖,还是这么好看。行了吧?!”龚先生笑着摇摇头,捉住他在逃的手,将酒杯轻轻一碰。“铛”~,那声音不大,却清脆地如同小鹿乱撞,龚先生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继续说着那没宣之以口的话:“是的。你还这么好看,一切宛如初见。而我,还是那么爱你。”
  “你才奔四!我有那么老吗?”张先生装作生气地瞪他一眼,一仰脖把酒干了。
  龚先生“嘿嘿嘿”笑笑,一抬首也干了杯中酒。喝酒的时候,眼睛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张先生一厘一毫,一时一刻。
  “哎哟,我酸了…”黄宥明在旁边乱叫。
  龚先生闻言,周到地笑向黄宥明:“我这第二杯酒,敬叶前辈。”
  “咦~”黄宥明夸张地装作抖落一身肉麻:“你这人今天怎么这么怪?自家兄弟喝个酒,整的跟商务接待似的。”
  “酒壮怂人胆。有些话,只有喝着酒才能说出口,才敢说出口。不是吗?”龚先生又拿眼看张先生。张先生却没看他,认真地夹了筷猪肚鸡入口。
  这一幕再平凡不过的饮食日常,落在龚先生眼里,心里却暖极了。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龚先生笑笑,这才又看向黄宥明道:“明哥,我敬你,你是个十成好的月老……”
  黄宥明得意:“那是,我可是坐主桌的。”
  “以及九成好的灯泡……”龚先生接着说。
  “什么,什么?为什么只是九成好?”黄宥明追问。
  “奈何灯泡会说话。如果是只吃饭不说话那种,就十全十美了。”龚先生自己说着都不由笑出了声。
  “呸!你懂什么是灯泡?我这可是夜空中最亮的星。”黄宥明也笑出了声。
  人和人的交情深浅,往往不是看彼此有多夸赞,而是看有多损。
  损亦深,交亦厚!
  张先生琢磨着眼前的两个人: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呢?正失神间,龚先生的第三杯酒又到了张先生的面前。
  “这最后一杯酒,还是敬张老师。”龚先生眼睛迷离,看起来似乎已有些不胜酒力。
  “好好好。最后一杯也好。”张先生声线温柔地像哄孩子。
  谁知龚先生在听到他一声“好好好”后,眼泪顿作飞花雨。他一下子想起了当年那场盛大的演唱会彩排,以及为爱降key的张老师。
  龚先生:“这首歌我可是练过的。”
  张先生:“好好好。练练练。”
  龚先生:“这个调我唱不上去,可以再降一点?”
  张先生:“好好好。降降降。”
  ……
  一个字是宠。两个字是殊宠。三个字么,那便是,宠的没边儿了。
  往事历历,龚先生唏嘘半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先生道:“你说过:人的一生只需要三次好运:一次是遇见你,一次是让你爱上我,一次是永远陪着你。以前我一直在想,遇见你,让你爱上我,可能已经花光了我的所有好运。所以,可不可以,用我的往后余生,来换这最后一次好运:留下来,好吗?”
  “留下来,好吗?”龚先生喃喃重复着,一仰脖,又自顾自干了第三杯酒。
  黄宥明心疼地咧咧嘴:“我珍藏的好酒呀。就这样被你一杯一杯当水,给牛饮了。”
  龚先生笑笑,全当耳旁风。
  那酒是上好的香槟。初入口甘甜也泠冽,待及入到胸口时却是火辣辣的灼热,那灼热随着血脉游走全身,紧接着全身也灼热起来,待这灼热行走到头,人便如坠入云里雾里,彻底醉了过去。
  “我…”,张先生这边还在埋头酝酿该如何答复,便听得对面那人“扑通”一声,跌到桌上醉过去了。
  眼见他浪形骸,眼见他爱嗔痴,眼见他人醉了。
  黄宥明疼惜地摇摇头,嘴却是一如既往地损:“有情饮酒饱,是吧!一口东西都不吃,空着肚子灌自己酒。还连灌三杯。身子不要了是吧?”
  又是身子。张先生闻言再难做壁上观。他一把拉住黄宥明的手,郑重道:“老黄,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老黄?这口气咋就像喊你家路飞似的。”黄宥明甩开他的手,冲着已不省人事的龚先生努努嘴:“喏,他不让说。”
  “他不让你说便不说啊。叶神仙啥时被鬼主牵着走了!”
  “……”一句神仙,把黄宥明捧得支棱了起来。他瞬间宛若开了上帝视角,看向二人的眼神也悲悯起来。
  “罢罢罢。你们这对冤家,自己情路走的坎坷,折磨自己还不够,还要折磨我们这些身边人。”黄宥明烦恼地挥挥手。
  “从哪儿说起呢?你知道龚先生差一点死了吗?”
  “啊?!”
  “是。差一点。就是两年前。你被骂得退圈之后。龚先生接了你的所有商务。他自己的商务本已排得满满了,再额外背上你的商务,你想想,那是什么样的工作量!”
  “那段时间他基本是007,白天晚上一天24小时的连轴转。白天做他自己的;晚上做你的。大家心疼他。他还笑笑说:星星和月亮终于可以一起闪耀了。”
  “星星和月亮终于可以一起闪耀了。”张先生喃喃重复着,被这句话撞的心口疼。
  黄宥明继续道:“身体上的累还不算什么。关键压力才是不可承受之重啊。你当时背负了多少罪名,他当时就承受了多少骂名。一点都不少。你还可以躲起来消失掉,不闻不看不听;他呢?每天面对公众,当面承受这些,更不堪重负…”
  “任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那天深夜,他病急被送到医院。因为劳累过度,气血攻心,郁结太深,肝脏受损了。再拖下去会恶化,得马上手术,切去三分之一。”
  “啊……这么严重的吗?!”张先生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看着眼前醉过去的人。长睫毛覆在脸上,遮住了他的所有心思和曾经的难奈。
  黄宥明的回忆也回到了那年。
  那是个雨夜。接到电话后,他急急赶到医院。龚先生躺在病床上,一张脸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已经做完术前的各种繁复检查,单等着被推上手术台了。
  几个工作室的小姑娘围着。黄宥明拨开众人来到床前:“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龚先生虚弱地摇摇头:“明哥,我担心我下不了手术台…将来你见到他…帮我转告他一句话…”
  “呸呸呸!说这么晦气!想说什么,你自己好了,当面去和他说啊。”黄宥明嘴上骂着,眼角却不听话地有泪流出来。
  龚先生拉过他的手。那手上已绑满了胶带固定着输点滴的针,像极了眼前这人遍体鳞伤的心:“我联系不到他。他恨我。你是我俩共同的朋友。我只能找你…我想告诉他…”
  说到这里,龚先生的腹部传来一阵绞痛。痛得他皱紧了眉头。他深呼吸几下,略略平复后,缓缓说道: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的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怀里,
  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说到最后,龚先生肚子又是一种剧痛袭来,豆大的汗珠沿着面颊滚落下来,他五指紧握死命攥住床褥的一角,似乎唯其如此才能把身体的疼并心里的疼无声隐藏……
  忆及这里,黄宥明的声音也已哽咽。
  张先生更是泪流满面。眼泪从眼角涌出,滚落成一滴滴珍珠似的泪,叮叮咚咚掉落满怀。
  “疼吧?当时一定很疼吧?”哭了半晌,张先生心疼地问。
  “手术一连做了六个小时。中间一度大出血,又做了抢救…他在里面那么久,那么久,久到我们守在外面的人,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俊俊…”张先生手指微颤着一寸寸摸向他的发际、鬓角、面颊。
  “从此后,他便再不能喝酒。一滴酒都不许沾。今天他这三杯,是在用生命留你哪。”
  张先生抹抹眼角又再笼上的水雾,站起身将龚先生扶起来,柔声道:“走,哥哥带你回家。”
 
11、摇摆
  第二天早上,龚先生在酒店自己的大床上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
  那眼神满是专注、困惑及疑虑,像一处不可探底的深渊。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亦在凝视你。
  龚先生被这“深渊”凝视得汗毛一立、陡然一寒。
  “小雨哥,怎么是你?”龚先生眼神聚焦后惊呼出口。
  “不然呢?你还指望是他?”小雨蹙着眉头不客气地答。
  ……”,龚先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环顾下四周,小雨长长的身体窝在床畔的圈椅里,旁边凌乱地摆放着水杯、热水壶及一个家用医药箱。“小雨哥,你在这里守了我一宿?”
  “不然呢!”小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否则我大早上坐在这里盯着你做什么!”
  龚先生被怼得一愣一楞的:“这次重逢,小雨哥似乎对我很有成见呢。”
  “什么叫似乎?分明就是!”小雨边说着边站起身,拍拍身子像是要走:“没事了就快起,起来收拾一下,好换你的助理进来。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偏生带个女助理,真不方便。”
  “哦”。龚先生听话得起身,头微微有些疼,有些晕,但其他地方尚好,甚好。他抬脚下床走向洗浴间。小雨看他走得四平八稳,也微不可察地长舒了一口气。
  不消一会儿,龚先生便收拾整齐地出来了,头发根儿都透着精神。小雨疑惑地问:“听翰哥说,你大病过一场,是…真的?”
  “怪道小雨哥对我心生嫌隙,原来是担心我上演苦肉计呀?”龚先生一伸手撩起了自己的上衣。排列整齐的几块腹肌上,宛若蚯蚓爬过般蜿蜒着一条难看的伤疤。
  小雨一瞬间的黯然。再没做声,拉门便要出屋,临走了又停顿了顿背对着龚先生说道:
  “你能给他的,仁哥也能给;
  你不能给他的,仁哥还能给。
  放手吧。如果你是真爱他的话。”
  说完,小雨再没回头,一开门出了屋。和门外候命的龚先生小助理差点撞了个满怀。小雨漠然点点头。小助理一张俏脸却红了半边。
  小雨目不斜视着穿过窄窄的走廊,推开对门的房间,来到了张先生的房里。
  张先生已醒了,还窝在大床上。一双眼睛肿的像桃子。小雨没来由又生起了闷气:
  这两人真是:
  一个人间奇葩,心大得好似没心没肺,把自己差点没喝死还能安稳直睡一宿;
  一个没欲无瑕,多愁善感地就像个林妹妹,但凡有个大小事便能把自己感伤得死去活来。
  “你看你,这个样子,丢人。”小雨坐在他旁边,揶揄着,也是想哄他开心。
  “我纠结啊。刚才阿仁来电话,说明天他爸爸生日,希望我过去。”张先生一张脸愁得紧锁,“现在的我被搞得太分裂了:前男友像现男友,现男友像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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