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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1-11-17 15:27:19  作者:蜜糖年代
  赵晓燕没想到许娅会这么直接,也找不到话茬往下接。
  四个人面对面杵着,各自思量着自己的处境,气氛非常尴尬。
  辛亏林康及时出现,他欢快的步伐踢破了这一场风雨欲来的僵局,池砚都想给他跪下。
  林胖子直冲着赵晓燕而来,手里拎着食堂的打包饭菜盒,完全没注意到这几个人之间奇怪地气氛,乐憨憨的问:“晓燕!你饿了吗?我给你打包了饭菜。”
  许娅在背后暗暗戳了赵晓燕一下,赵晓燕红了脸,微微低下头,也不知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声若蚊蚋般地说:“好、好吧。”
  就这样,赵晓燕被林康欢天喜地地临走了。
  池砚正在暗自唾弃林胖子这个见色忘义的货,身边的付轮轮已经被许娅的目光烧得浑身是洞,实在待不下去,大着胆子开口说:“那什么……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没我出什么所以然,带着哭腔一咬牙,说:“我也走了!”
  说完就跑。
  池砚:“……”
  就剩他俩了。池砚浑身不自在,在心里把各路神仙都求了一遍,希望来个人解救他,师太也行啊!
  然后,他听见有人在叫他。
  “池砚。”
  神仙踏着七彩祥云来了!池砚喜极而泣,一颗心咕咚落回原处,肚子也跟着欢快起来——裴问余手里拎着一个简易饭盒,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池砚都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香味。
  裴问余手里还有一瓶水——他默不作声地扫过池砚手里的水,然后又默不作声地拧开自己的水,走到池砚跟前,一言不发,直接把瓶口怼进池砚的嘴里。
  这强买强卖的气魄,震得许娅木若呆鸡。
  池砚差点呛了裴问余一脸,好歹定力够足,勉强忍下了满嗓子的瘙痒,两三口灌下了半瓶的水,终于解了渴。
  池砚捋顺了一口气,问:“你不是走了吗?”
  裴问余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懒得多说话。他捏着池砚的后颈,把人压低一点身位,哼了一声,言简意赅地说:“去吃饭。”
  他从头到尾没看许娅一眼,离开之前还把那瓶水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人家。
  好歹池砚理智尚存,虽然没打算跟这位女侠谈一场‘纯纯的初恋’,但毕竟也不能太不给女孩子面子。
  池砚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谢谢,并出于同学之间的社交礼貌,又加了一句:“改天有机会再一块儿吃饭。”
  许娅也无视了一脑门烂官司的裴问余,非常痛快地说:“好啊!”
  裴问余:“……”
  吃个屁!
  池砚后颈的痛感又加深了几分,他龇着牙,踹了裴问余一脚。裴问余拿着手里的饭盒虚晃一下,池砚怕踹到自己的粮食,收了脚,没踹狠。
  许娅看着这两个人纠纠缠缠消失在学校林荫小道的拐角,瞠目结舌——她第一次在裴问余那张拽了吧唧的脸上看到这么嘚瑟的表情。
  到底是谁吃错药,出现了幻觉?
  池砚也不知道裴问余要把他带到哪儿吃饭,但是被人捏着脖颈在招摇过市,实在不太好看。
  “你能放开我吗?”
  裴问余睨了他一眼,没有松手。
  “行。”池砚退了一步,“小余,余哥,您手劲能稍微轻点吗。”
  裴问余看见那后颈让他捏红了一片,终于松手。松手之际,指尖不经意地撩了一下那里的皮肤,似乎舍不得似的暗自回味了触感。
  占了便宜,还要揶揄,“细皮嫩肉的。”
  池砚压下莫名其妙的战栗,抢了裴问余手里的饭盒,伸长胳膊在他脑袋上乱揉一通,揉完还不解气,贴着裴问余的耳朵,轻轻地呼着气,小声地说:“嫌嫩你就别上手,累着皮糙肉厚的你了是吧?”
  被反将一军,裴问余肉眼可见的红了耳垂。
  池砚拎着他的晚饭,得意洋洋。
  学校废弃的篮球场依旧没什么人,池砚在篮球架下席地而坐,终于打开了那个饭盒。
  香是真的香,还在冒着热气。池砚原本以为这是裴问余在路边哪家小餐馆打包的蛋炒饭,吃了一口就知道,这是本人亲自下厨的杰作。
  也不知道为什么,裴问余的蛋炒饭,味道就是与众不同。
  裴问余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只篮球,站在三分线外,姿势标准地投进了一个球。池砚吃着饭看着人,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小余,你这一下课就找不到人,上哪儿给我做饭去了?”
  裴问余看他笑得一脸坦荡,对他勾勾手指,指使着说:“把球给我。”
  池砚稍微伸了脚,把球踢到了裴问余那边。
  “嗯?”
  “嗯。”裴问余运了球,又一个完美跳投,“借用了一下沈老板的厨房。”
  那球在他们俩之间来回地滚,当了一回圆形传话筒。
  池砚:“沈老板菩萨心肠啊,居然没把你轰出来。”
  “我只是借他的厨房做个饭,又不是开煤气点火炸,轰我干什么。”裴问余带着笑意,“你进去就不一定了。”
  这一点,池砚非常有自知之明,“是啊,所以我就不爱进厨房,当个饭来张口的少爷,茁壮成长啊。”
  裴问余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茁壮的小苗,没说话。他把篮球扔到一边,挨着池砚坐下,问:“还有水吗?”
  “有。”池砚把裴问余给他的那瓶水拿出来晃了晃,“只剩一半了。”
  裴问余接了水,拧了瓶盖一口气喝完,完全没有一点不自然。
  池砚:“……”
  你倒是给我留点啊。
  裴问余等着池砚吃完,收拾好饭盒,对池砚说:“走吧,回教室了。”
  “等会儿。”池砚站起来,捡了篮球,把它扔给裴问余,说:“消化一下。”
  裴问余‘啧’了一声,说:“饭后不能剧烈运动,你是没常识还是逗我玩儿啊?”
  池砚架着手,嬉皮笑脸地往篮球架上一靠,对裴问余招招手,说:“我不动,你动,看着你我就挺消化的。”
  裴问余沉默了片刻,池砚等着他气急败坏地扔球走人。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裴问余顺手又把球扔进了篮筐。
  “行,那我就受累,给你神奇的消化系统助助力。”
  裴问余真的变了,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是那个样子,连姜百青都习如往常,看不出他身上变轨的痕迹,但在池砚看来,这变化是天翻地覆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池砚故意把球扔的老远,裴问余来回几趟就出了汗,余晖照耀着反射出一层流光溢彩的颜色。池砚想,如果裴问余有一身外放开朗的性情,他大概会吸引更多的人为他尖叫疯狂。
  不论男女。
  但是现在,他内敛的外壳包裹着不为人知的魅力,只有池砚看得见。
  虽然只是随口胡扯,但池砚看着裴问余过度的运动量,真的消了不少食。两个人收拾好,从篮球场离开准备去上晚自习。
  裴问余从兜里拿出两颗糖,给了池砚一颗。
  池砚含着糖,突然闻到一股清香的洗衣粉味,之前已经逐渐习惯的烟草味,好像很久没闻到了。
  “最近没怎么看见你抽烟啊。”
  裴问余刚套上校服外套,闻言愣了一下,淡淡地说:“戒了,本来也没多大瘾,就是偶尔烦了抽两根。”
  “抽烟消愁?”池砚说:“那都是封建迷信。”
  裴问余失笑:“那能怎么着,不抽烟,喝酒啊?”
  池砚走在他面前,转过身,对他轻轻挑眉,说:“我可以受个累,当一回心事垃圾桶。”
  裴问余差点正面撞上池砚,于是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半真不假地问:“池砚……你是不是想套我的话?”
  “爱说不说。”
  裴问余把池砚掰了一个方向,继续往教室走,“我最近没什么愁,你想听什么?”
  “嗯。”池砚很自然的接着话茬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弄堂口有棵树?”
  裴问余想了想,突然学着刚刚池砚的样子,贴着他的耳朵,使坏地说:“我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吧。”
  那气音直冲耳膜,浑身毛孔都让这句话刺激得喷张。
  池砚突然觉得,单单只是红个耳朵,裴问余定力不错。
 
 
第33章 心跳
  想套的话没问出来,自己却被反套路,不小心让人推进花丛,裹了一身招蜂引蝶的香味。
  裴问余把池砚逗弄过他的几番花样学了个通透,自己还琢磨加工了一下,必要的时候全部孽力回馈到池砚身上。
  池砚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朵,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小余啊,孺子可教。”
  裴问余也不谦虚,说:“还成吧,你还想问什么?”
  “我问了你答吗?”池砚没好气地说:“敷衍都不走个心,让我猜?行啊,我猜你是不是暗恋我啊,特关注我的一举一动,还有我周围的一切事物——知道我家门口五六年前有棵树,还知道我家隔壁邻居的后院能翻进去。你想让我的热脸往你身上哪块部位贴?”
  裴问余:“……”
  胡乱打靶都能正中红心。
  “暗恋?”裴问余按下心中一阵骚动,把话厥了回去,“明恋你的人多得能烩一桌子菜,还需要多我一个吗,不是你约着别人改天吃饭?”
  “嗯……?”池砚想不明白这场对话怎么歪到了太平洋,他措不及防的被闻不到的酸味糊了一脸,“你听不听得懂人话?”
  裴问余:“……那你说的是哪个物种的暗号?”
  “滚!”池砚一拳头打在裴问余的肩上,把人推的一个趔趄,“‘有机会’三个字被你啃下去吃了吧?跟我这儿散什么德行。”
  裴问余恍然大悟,在心里唾弃了一把自己的关心则醋,正开口想找个台阶道个歉,但池砚已经头也不回地给他留了一个追不上的背影。
  池砚一整个晚自习都没怎么搭理裴问余,仿佛刚刚晚上吃的不是蛋炒饭,而是一盘空气——一点也没有吃人嘴短的觉悟。裴问余把笔记本从他肩头扔过去,池砚盯着它足足十几秒没有动。
  最后败给了求知欲——过段时间有一场大月考,池砚再怎么着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坐在后边的裴问余看见池砚纠纠结结地翻开了笔记本,心满意足地勾起了一点唇角,不动声色地乐不思蜀。
  这本笔记本其实挺厚的,但是经过长达几个月的无私奉献,它见证了学渣翻身和俩作精的冷战和好,终于见底,马上就要光荣退休。
  池砚翻着最后两页,看见上面的字迹慢慢变淡,心想这家伙的笔没墨了吗?
  然后他就听见后面传来‘当啷’的声音,池砚用眼角余光瞄到裴问余把一支笔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桶。
  敢情投篮百发百中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离晚自习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池砚始终没有解出师太布置的一道疑难杂题,心烦气躁,正当时,裴问余擦着他的肩膀扔来一个纸团。
  【我的解题思路很难理解吗?】
  池砚情不自禁地挠了自己的后脑勺,甚至怀疑那上面写了‘我看不懂’四个字。
  裴问余又飘了一张纸条过来。
  【别挠了,掉了我一桌子头发。】
  池砚把手伸到后背,竖了一个中指,直接怼在裴问余的面前。
  裴问余挑眉,拿笔尖轻戳了一下这个直白白的中指,越过一点身体,小声地对池砚说:“不懂就问。”
  池砚也不客气,坦坦荡荡地在一整道解题过程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破坏力堪称惊人。
  “从头到尾都不懂,您解释解释。”
  裴问余还没开口说话,姜百青那个嘴欠的货见着机会横插一句,仿佛不嘚啵一下嘴皮子,下一秒就能变哑巴。
  “就你这智商,出去别说我没俩认识。”
  池砚冷飕飕地看了姜百青一眼,说:“我们俩认识吗?你是什么大宝贝啊值得我稀罕?”
  “哟。”姜百青反唇相讥,“那您稀罕什么样的宝贝?”
  池砚不小心看见突然正襟危坐的裴问余,哼哼两声,指着姜百青的鼻子骂道:“关你屁事!”
  晚自习的时间都不够这俩来来回回吵几句嘴,解放的铃声准时响起,姜百青拎起书包反应神速,“小余走了,我送你去车站牌。”
  裴问余不慌不忙地码着课桌上不怎么混乱的书本,一点也不急着回家的样子。
  “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姜百青已经习惯了裴问余有事没事就日理万机的样子,哦了一声,转脸问林康:“胖子,走不走啊?”
  林康默默地瞧了池砚一眼,毕竟路是他们俩比较顺的。
  池砚:“我……上个厕所,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这是一条非常神奇曲折的关系链。
  林康在姜百青喷出那句‘懒人屎尿多’之前,捂着他的嘴把人拉走了。
  下课铃声打了最后一遍,教室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池砚说去厕所,就真的去了趟厕所,裴问余没做任何停留,背起书包也离开了教室。
  十五分钟之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同时出现在‘我的猫’门口。
  沈老板好整以暇地抱着猫从沙发上站起来,似乎就是在等他们俩。
  “你们自便。”沈老板把睡着的猫挪进猫窝,把钥匙扔给裴问余,“猫粮在厨房柜子顶格,走之前给我把门锁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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