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宋玉相当冷静。
厉子碣本来要拉他的手,但被宋玉打掉了,他拧着眉毛警告他说,“禁止一切肢体接触。”
厉子碣说,“我能忍住。”
“……我忍不了。”宋玉投降道。
厉子碣走在宋玉身后,观察他的步伐和动作,并没有看出任何不对。
谁能想到他的哥哥下面还被绑着流水呢。
但出于保险,厉子碣还是伸手搭在宋玉肩上,“靠着我点,这样省力。”他说。
宋玉无法反驳,只好容他半抱着自己。
半路上路过潘明月两口子的小店,老板娘主动放下手里的活来打招呼,“同学!学校里在办什么活动呢,刚刚我在里面做饭都听到了。”
厉子碣笑道,“是开学典礼。”他骄傲说,“我还负责升旗了。”
老板娘夸赞道,“真厉害。”又注意到边上突然哑巴了的宋玉,问道,“你哥哥怎么了?”
厉子碣在他肩头上捏了捏,神色如常,“有点不舒服,我们早早就回来了。”
“感冒了吧?”潘明月说,“看他脸色都不好。那你们快回去吧。”
厉子碣点点头,转身要走。
这时久未谋面的蔡绍咬着烟攥着酒瓶走出门来,喊他们,“厉子!小宋!”
宋玉的身子都僵了,真怕被叫下来有什么事。
厉子碣拍拍他的背安慰,回头问道,“师傅,什么事啊?”
结果蔡绍只是倚着门框子说,“没事!”
“庆祝你开学,想着有空喊你们来家里烧烤!师傅请客!”
厉子碣笑了,“好,一定来!”
二人挥了挥手告别。
回去最后一点路,宋玉的脸红到不行。
到了人少的小路上,厉子碣看了就说,“哥哥,我背你吧,”他主动蹲下说,“你这样坚持不到家的。”
涨大到极致的性器被强行勒住,出精孔限制到极窄小,能流出来的只有忍耐的清液,即便如此,行走间的摩擦和牵拉也都是致命的刺激,此刻宋玉的内裤都全湿了,变成了密不透风的桎梏。
他半硬着,硬的很不明显,但实际上已经离崩溃一步之遥。
那种随时都想高潮但又偏偏什么都射不出来的感觉,快把他折磨疯了。
厉子碣这样一说,宋玉就猛点头,也不推拒了,安静地爬上他的背。
厉子碣兜着宋玉的大腿根,颠了颠,确认把人背好了。
“别……”宋玉搂着他的脖子差点喘不上气来,“稳点,厉子……哥哥不行了。”
厉子碣也热得不行,加快脚步道,“好,马上到家了。”
刚一进小区的单元口,都来不及上楼,厉子碣就把宋玉放下了,在楼梯下空出的储物间那儿,伸手要掏他的东西。
在最后那几百米路上,宋玉被热烈的情欲折磨到神智不清,一直搂着他的脖子乱蹭,热烫的唇贴在厉子碣耳后,像拷问的铁戳。
比起他的折磨,他也同样在遭受折磨。
“宋玉,深呼吸,呼吸,”厉子碣一只手捧着宋玉的下巴,单手解开他的裤扣。往里一探,汗和粘液都把内裤湿透了,“你不能再忍了……”
这样下去要晕倒了。
宋玉被他的手一摸,膝盖都软了,就要往水泥地上坐。
厉子碣卡着他的脖子训斥他,“宋玉,坚持一下。马上,听话。”
“你抱着我,别掉下去。”他说。
宋玉就乖乖的,没脑子的雌兔宝宝一样抱着厉子碣的腰,给他拆领带拆到哀鸣,一直小声呜呜地叫,叫个不停,叫得厉子碣都乱了,半天解不开最后那个结。
他只好擦了把汗,又去亲宋玉,安慰道,“马上,马上。”
“你想射吗?”
宋玉眼睛亮晶晶的,被汗渍得红通通的,但还是死死盯着他,无意识地一顿点头。
厉子碣怀疑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于是又搂着他的腰,弓身去拆那最后的绳结。
他的阴茎又肿又滑,顶端的伞头被勒得紫红,流泪一样往下淌水,马眼还不住翕动着,随着宋玉的呼吸起伏不停颤动。
“放松点哥哥,放松。”转瞬间,厉子碣的手指一抽,那领带散开了,“——好了。”
“射吧宋玉。”
“现在可以射了。”他拍拍他的脸说。
宋玉几乎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埋头在厉子碣肩上,咬着小男朋友的颈侧颤抖着腰肢,断断续续地往外流精。
因为被束缚的缘故,精液不是往常那样洒出来的,而是漏水的笼头一样淅淅沥沥流出来的。
他边哭边射,从未经历过的高潮被无限拉长,射得阴茎都麻麻的,像被鞭子抽到流水一样,没反应过来就到了。
厉子碣还捏着他的家伙给他撸了撸,把尿道里存的一点前列腺液也全挤了出来。
宋玉的脊背抖得不停,浑身爽得像过电。
高潮完就没了骨头,懒洋洋像一条烂了棉花的抱枕一样,趴在厉子碣肩头,迷迷糊糊道,“这下……你怎么办,厉子。”
厉子碣拍拍他的屁股,给他把裤子穿上,以免被路过的街坊四邻看到当作是色色情狂。
“衣服不还没穿呢吗,”厉子碣说,“回去再收拾你,色哥哥。”
再说蘅宁这边。
厉子碣拉着宋玉临走前留心朝主席台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了蘅宁拉着唐羽和领导讲话。
不用也知道说了些什么。
国护队里选调生的名额仅有两个,竞争激烈,其实不用蘅宁出面,唐羽多半也能进候选人名单。
但这种决定性的事,还是稳妥点好。厉子碣想。
同样的,蘅宁也是这样想的,因此才强拉着唐羽去引荐分管教育的主任。
“我记得蘅部长也参与了教育集团改制的提案吧?”唐羽看见他们二人握手说。
唐羽站在边上不说话,很乖巧的样子。
蘅宁难得客气道,“是,到时候二中和市一中就同属于一个集团了,您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啊。”
二人闲聊了几句,话题又回到唐羽身上。
教育部的主任当着蘅宁的面保证道,“别人我管不上,蘅部长家的公子我还敢不管吗?哪怕队里只选一个人,也只能是我们小唐,更别说两个了。”
蘅宁脸上阴转晴,笑道,“我和我侄子都听进去了,您可说话算话。”
回去后,在车上唐羽问蘅宁,“那个教育集团是什么意思?”
蘅宁意外道,“好奇这个?别说,我们小羽还有点政治敏感度。”
唐羽烦得皱眉,“说点我懂的。”
“就是公办高中改公私合办,到时候市里这几所好学校,都会由教育集团统一管理。教育局准备明年开始从二中下手做试点。”
唐羽听得晕乎乎的,“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教育集团,我也有股份啊。”蘅宁云淡风轻看着窗外说,“刚刚的胡主任,他们也都有。”
“没点好处,谁愿意弄改革呢?”蘅宁说,“分饼的人,能给自己多分,才愿意拿这个刀子,反之就不。”
唐羽想了想,说,“那这对学校是好事吗?”
蘅宁听了就笑,对他的问题觉得很新奇似的,他摸摸唐羽的头发,“好坏也和你无关了,你明年就上大学了。”
唐羽想想也是,便不再多问。
没多久司机就把他们送回了市中心的高档小区。
到家之后,唐怡也在,唐羽就很开心给她看自己和队友拍的合照。唐怡看了穿着军装的儿子,也笑弯了眼睛,赞不绝口。
她对着唐羽身边表情酷酷的,照片上唯一没有笑的厉子碣问,“这是上次我们一起见的那个孩子吧?他也是护旗手啊,真不错。”
“你们教官选人是看脸选的吧。”唐怡说。
唐羽也笑,“大家也都说是。”
聊到这,唐怡就提了一嘴说,“阿宁,你今天去了,没和那些领导说什么吧?”
她转向唐羽解释说,“我猜啊,你舅舅今天替妈妈去,肯定又要多管闲事,拉着人家说这说那的。没意思。”
唐怡柔声抱怨道,“小孩的事,就让他们小孩自己解决!我们做家长的不要多插手。”
蘅宁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顿了下,半挽着袖子的葱白手指在玻璃杯下烫出红印,他认真道,“可是那个小子和小羽是竞争关系。这样也没关系吗?”
“那有什么,我们小羽也棒着呢,公平竞争嘛!”
蘅宁听了就笑笑,低头饮茶,随口敷衍道,“是是,姐你说的对。”
心里却完全没把唐怡的话当一回事。
蘅宁是典型的投机主义者,找到合适的机会就会不计代价的出手谋利,他才不信物竞天择那一套。
而且姐姐和侄子都这样天真又理想,家里就更需要自己来安排,来计划。
何况蘅宁因为上次厉子碣和唐羽打架的事,对他印象就不好,这回更铁了心要把他的名额挤下去。
茶叶在玻璃公倒杯里浮沉,蘅宁盯着那上好的雨后龙井心想,谁让你们惹了我呢。
沉思中,他偶然闻到袖口上一点百合花的香味,许是刚刚花束上沾到的。
蘅宁突然有了办法。
那就付出代价吧,他想。
16:37:23
第33章 过敏H
舅舅过敏了。
唐羽是家里最后发现的。
等到蘅宁的过敏症状严重到因为呼吸道肿胀要住院,他才得知消息,跑去市中心医院看他舅舅。
蘅宁对百合的味道过敏。
“……是那天花束的问题吗?”唐羽半天才问出口。
蘅宁的眼皮都是肿的,躺在高级病床上,有点疲倦的眨眨眼,算是回答。
唐羽急着又问,“那你活了三十多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过敏的事?”
何况,不是轻微的过敏,是严重到要住院的程度。
蘅宁听了他的话,去端茶杯的手即刻顿住了。他神色阴霾下来。
然而那只是一瞬间,就连唐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因为下一秒蘅宁就低头吹吹保温杯里的热水,他微笑道,“那你都十七了,也不关心家里人生病没有,还一来就对着我喊。”
“小羽,你也太偏向你这个朋友了。”
唐羽放在膝上的手攥了攥,不服道,“如果是花的事,厉子也有责任,但……”
“你不要因为这个小题大做。”他说。
蘅宁看着侄子。他的眉尾像中国画里疏淡的文竹,浸满了湿意。
半晌,唐羽才看见他笑了笑,宽容道,“怎么会。”
“这事太突然,我连你妈都没告诉。住院后我自己在这干躺了一晚上。”蘅宁说。
“好好好,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唐羽点点头,又想到说,“还有,要谢绝探望——”
“当然。”蘅宁答应说。
结果唐羽刚一走,教育部的人就来了。
胡主任开着车,后箱拉着大包小包的保健品和水果——花是不敢送了——火急火燎奔来看蘅宁来了。
病床前。
蘅宁指间燃着烟,但不去吸,只是静静点着。
查房的护士刚路过要说他们,就被秘书客客气气的打发走了。
蘅宁先开了口,“这个罪我不治在你头上。”
姓胡的一阵猛点头,“是我的问题,哎呀,太不好意思了蘅部长。”
“就算您这个……不治我的罪,我也要向您请罪的呀,哎呀呀。”
蘅宁动动手指,磕了下烟灰,目不转睛看着他问,“你的方案是?”
胡主任一咬牙,狠心道,“股份……再多您这个数。”说着用手低低的比了个二。
“还有呢?”蘅宁面不改色。
那人想了想,一拍大腿,终于明白过来,“那天献花的代表,追究责任。一切荣誉名额,都给他免了。”
“这太过了吧。”蘅宁支着膝盖,把手肘撑在上面,吸了一口烟,“这位同学,看来只是运气不太好,撞上我这种事。”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份啊,蘅部长,”胡主任笑道,“再说了,花是从他手里,真真切切交到您手上的。国家干部的安危,他要负责任的呀。这办法的事。”
“这里面也有校长的责任。”蘅宁把烟摁灭说。
“是是,回头再说他,”教育部部长说,“什么事,不都您是一句话的事。”
蘅宁听了,终于笑了。
“股份,除名,两件事。”他仰起下巴,仰头把嘴里的白雾吐尽,“……就照你说的办。”
“行嘞!”那人站起来,跺了两下脚说,“谢谢啊蘅部长,这,要不是您大人有大量,能给我这个消解的机会,这……”
“好了。”蘅宁摆摆手,“别在这久留,废话真多。”
潘明月家,街边小店。
蔡绍脖子上挂着毛巾搞烤串。已经十月了,然而站在炭火炉子前摆弄了一阵,还是热得他满头大汗。
潘明月啃着苹果走过来,帮他用毛巾擦了擦汗,“肉等会再烤吧。”
蔡绍点点头,转头问媳妇,“那俩小子啥时候来?说好的七点,这都七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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