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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近代现代)——一只杞人

时间:2021-11-21 10:06:46  作者:一只杞人
  实际上就是厉子碣送的。
  他不想承认,在家门口见到这个简易包装的东西时,还是有点意外——宋玉无意说到过水杯不太保温了,就那么随口一提,厉子碣竟然都记得。
  自从上次在店里吵架后,宋玉开始迷茫,不知道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但现在看,如果就这样保持下去,也不算太差。
  高三班开学的早,一过初十就开始上课。
  过年期间大家都回老家了,厉子碣也去炎城了一趟,去给向雨疾扫墓。回来之后就呆在家看电视做卷子,无所事事的,因此倒得空,勤着往驾校跑。
  蔡绍给厉子碣联系的车场在远郊的麓山山区,是一个大型的货车驾照培训基地,除了货车,还有很多特殊车类,消防车救护车等;厉子碣刚来几天,经常能见到集体来培训的消防员。
  带他的教练和蔡绍是老朋友,是服役时在一个连的熟人,姓赵,叫赵迎。教练见了厉子碣,就很满意,一心要把小伙子带出师。
  厉子碣还没交学费,赵迎就已经把他电话留了,还带他看自己的车和驾照。
  驾照是普普通通的黑皮夹,里面端端正正一张存照,厉子碣仔细去看,赵老师驾龄足足有七年了,在开车这方面,是他的大前辈。
  他很佩服。
  赵迎看他不像是来玩玩的样子,就也说,“我们小厉这体格这精神头,怎么不是万里挑一的?我看比那些警官啊消防员啊都还要飒。”
  厉子碣就笑笑,“师傅看您说的。我够格吗?”
  赵迎指了指那堆训练的消防员说,“当然够,光是你这背,看看,比他们宽多了。”
  “挺招小姑娘喜欢吧?”
  厉子碣嘴角的括弧咧得更深了,“那倒没有。”
  小姑娘一个没招来,唯独招了宋玉这个工作狂,还分手了。
  赵迎看他不愿意说这个,就转移话题说,“我过年不回去,老婆孩子都在这。你有空了就先来练着,咱们师徒俩不要见外。”
  厉子碣答应了。
  前后练了大概有半个月时间,可也没耽误学业。
  开学一摸底考试,厉子碣又回了年级前十。搞得成绩出来那天吴老师满面春风的,以为是自己的关怀做的好,拉着厉子碣的手夸他心理素质强。殊不知只是厉子碣用了点心,才没有顾此失彼。
  转眼过了年关,开春了。
  宋玉忙得脚不着地,好不容易闲下来一天,想来想去,还是去找了厉子碣。
  “他最近都在麓山那边练车,没告诉你吗?”蔡绍咬着残烟,边收盘子边说。
  “最近忙,没顾得上联系。”麓山啊,那还挺远的,宋玉想,“那师傅您帮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今天去了没?去了的话我也就过去说。”
  “要我打?你自己怎么不给他打?”蔡绍说。
  宋玉尴尬地笑了笑,“怕他不接。”
  蔡绍哦了一声,掏兜去拿手机,拨通了就给宋玉使眼色,“吵架了?”
  “怎么一家人,还吵架呢。”
  宋玉愣了下,这才想起蔡绍两口子还以为他们是兄弟呢。
  宋玉抿了抿嘴,委屈道,“不是我要吵,是他先不理我的。”
  还好让蔡绍帮忙确认了下,宋玉这才没有扑空。
  宋玉打车来到麓山驾校,一下车却傻眼了——这地方也太大了吧!
  他四下张望,多个场地里卡车行驶着,边上学员也不少,一下子还找不见厉子碣在哪儿。
  宋玉绕着场子走了一圈,走了得有小一万步,热得流汗。最后只好先到小卖部买瓶水,准备休息下再去找厉子。
  驾校的小卖部并不小,和很多服务区的超市快一样大了,东西一应俱全。
  宋玉刚撩开门帘,直奔冷柜,没想到在结账口见到个熟人。
  ——其实也不是熟这个人,而是他的发型。
  张默书那头红色圆寸长了点,发根处已经冒出半寸黑发,远处看来像只不伦不类的凶刺猬,真让人过目不忘。
  他夹着一条黄鹤楼边往外走边拆烟盒,一抬头就看到之前在夜店遇到的小美人在买水。
  “黑桃a?”张默书下巴都掉了。
  “你怎么在这?”他走到宋玉身边说,“靠,我没认错人吧?”
  宋玉:……
  “你喝什么,我给你拿。”张默书替他拉开冷柜道。
  “谢谢,我有手,”宋玉说,“零度可乐。”
  二人走出店门,张默书故意耍帅,单手把易拉罐抠开,递给宋玉,深情道,“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瓶口大量泡沫涌出来,滴到宋玉的衬衣和鞋上。
  他苦笑地退了一步,这才从那人手中接过瓶子,等气泡消下去一点,才凑近喝了一小口,“我来……”
  张默书抢答,“别跟我说你是来找人的。”
  别说,这几天来看消防员训练的人还不少。那些毛头小子一个个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服地想。
  宋玉笑着拨了拨头发,“是啊,我来找我弟弟。”
  这话一说完,张默书心里又有底了。
  我看上的人,调子都不一样,不是那种肤浅的花痴,他想。
  宋玉喝着饮料往训练场周边走,张默书就跟着他,念念叨叨说一些小话。宋玉找厉子找得无聊,又人生地不熟的,觉得有人聊聊天也算好事,所以非但没介意他跟着,偶尔也点点头回应。
  张默书侧头盯着宋玉看,不看还好,一看就另有发现:脱离了夜店的蓝紫射灯,这人竟然更好看了。
  宋玉是那种标准的淡颜脸,平时总是包着冷漠社畜的壳子,乍一看就很平平无奇。
  然而特定的时刻,比如现在,他撩开额发放松戒备笑了笑,就像冰封的静河开春解冻了,冰凌闪烁,妩媚清澈。
  张默书看呆了。
  “……宋玉?”这时,远处训练场的厉子碣看到了宋玉,抱着资料跑过来。
  “谁让你来的?”厉子碣说。
  宋玉还没开口,厉子碣的话锋先对准了他身后的张默书,“这谁啊?你认识他吗,就聊得这么欢。”见宋玉和张默书有来有往的谈话,厉子碣皱眉道。
  “之前见过。你忘了?”宋玉说。
  厉子碣攥着宋玉的手腕扯走他,回到自己的场地里,才叉着腰背对着张默书问哥哥,“之前见过,好,那他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你都知道吗?”
  “他叫张默书啊,”宋玉觉得莫名其妙。在一个驾校的这么久,居然不认识?
  宋玉看着厉子碣说,“他说他驾照分扣完了,来重修的。怎么了?”
  厉子碣一听,差点气死。
  他来驾校这半个月,这个红刺猬头一直在场子里乱蹿,东跑西跑的,到处看。看就看吧,还拽的不行,谁也不搭理。厉子碣问赵迎,那个红头发是干什么的?赵迎也说不知道,好像是老板家的亲戚。
  结果宋玉刚一来,俩人就聊上了,还把人的来历探的清清楚楚。
  厉子碣气鼓鼓想,什么张默书赵默书的,我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刚和宋玉提了分手,他就和别人聊的这么欢。
  厉子碣看着宋玉无辜的脸,气得想找片地就地把人给办了,最好又捏又打,弄得哥哥白屁股上满满都是他的手印和精液,广而告之写上他厉子碣的名字,“生人勿近”才好。
  16:37:35
 
 
第38章 非暴力前摇
  天气暖和后,宋玉就经常去看厉子碣练车。
  张默书这一阵子也总在驾校游荡,见他来,就往这边跑的更勤。姓张的是重修来的,既不练车也不看书,只需要修满课时就行了。
  在他的帮忙下,宋玉有了专属的椅子,是教练那种户外椅,不是学员的塑料小板凳。
  “谢谢,”宋玉说。他拿着一沓传单作扇子,边扇风边眯着眼去看远处的厉子碣。
  郊外草木多,蚊虫也多起来。
  宋玉喷了很多花露水也不管用,他是A型血,据说最招蚊子喜欢。于是总揣一小罐清凉油在兜里,被咬了就随时补补,因为涂得次数多,都快给腌入味了,搞得厉子碣后来一闻清凉味就硬了。
  厉子碣练完车背身跳下来,跑过来找宋玉。
  刚一走近,就见宋玉撩着裤腿子在那低头涂清凉油。
  他的小腿上好多大大小小的红斑,脚踝上也有,被挠得连成一片,看起来有点惨烈。
  厉子碣上前去蹲下,帮他仔仔细细涂药。
  张默书的耳朵上反架着墨镜,一副社会人的样子。他正夹着烟和教练扯东扯西,一见厉子碣来了,就立即切换战斗模式。
  张默书说,“要我说,防蚊手环真不贵,弟弟。”他啧啧两声,拱火道,“看这咬的一腿包,留了疤多不好看。”
  厉子碣抬头说,“你呢,在这半天,怎么不提醒他往里坐点?”
  “我说了,你哥倒是听啊,”张默书无语道。
  厉子碣哼了一小声,心想你算什么东西,宋玉只听我的。
  宋玉见他俩快吵起来了,就挥挥手,“行了,什么大事,谁夏天不被蚊子咬。”说着他站起来,扯着厉子碣去上厕所。
  宋玉小声对厉子碣说,“别听他的。这人也太自来熟了。”
  这里的厕所都是露天的,人少,好说话。
  宋玉站在洗手台前,阳光撒在他的脸侧,看起来很温暖。
  “我不是疤痕体质,就算挠破了留疤,几天就好了,”宋玉甩了甩手上的水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抿着嘴笑说,“你忘了之前我们,都那样了……我也没留一点疤。”
  那样,是哪样?
  厉子碣盯着宋玉嘴角狡黠上翘的嘴角,突然脑电波一动,对上号了。
  当时他们玩的野,厉子碣还是新手,不懂得拿劲儿,数据线抽在身上,宋玉嫩白的大腿和奶子都给抽得又红又肿。上了药后,隔天厉子碣非要扒了他的衣服看,的确,消肿是消肿了,但还是有一道道重叠的血印留在身上。
  宋玉这么一说厉子碣就想起来了。
  后来他们又睡过好几次,哥哥身上的确是通体洁白,没见到一点落伤的样子——他好这个,他的身子也能干这个,被鞭笞和抽打都能从中获得快感。
  这可能这也算天赋异禀吧。
  宋玉擦完手,转身背靠在洗手台前,面对厉子碣转移话题道,“我前几天在公司见了蘅宁。你的事……要不要再去说说?说不定还有转机。”
  “你是不是哪儿得罪他了?”宋玉小心问。
  “不知道。”厉子碣凶道,“别说了,我要抓紧去练车。”
  “嗯,你练你的。我等你一起回。”宋玉顺着他说,“改天回去,我带你去找唐羽和他舅舅,咱们说几句好话,给人家道个歉,好不好?”
  厉子碣猛地抬头,大声道,“道歉?!你要我给他道歉?宋玉,你想整死我吧。”
  他气得原地打转说,“再说了,开车跑货,在你看来就那么不入流吗?”他倔强道,“你听清楚,我再说最后一次,我觉得挺好的。我愿意干。”
  “……我只是觉得你亏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的不是和别人平起平坐,我总有一天,会踩在他们头上。我不要和别人好声好气的沟通,我要唯一旨意,我大于一切。”
  “低个头,道个歉,有这么难吗?”宋玉说。
  厉子碣言之灼灼说,“那是你的人生。我的人生不需要向别人低头。”
  宋玉摸了把他衣料下绷紧的小腹,自嘲道,“行。反正你就是不听我的,是不是?”
  厉子碣抓住他的手,和另一只并握在头顶着,压着他在镜子上亲。
  亲完他低喘着道,“别说你,就算是神仙来劝,我也不听。我要是不一意孤行,那还是我吗。”
  “你还知道这是一意孤行啊,”宋玉说。
  “……我那是孤勇。”厉子碣冷哼道,“师傅也笑我,嫌我中二。但我是认真的。”
  宋玉眨眨眼看他。
  厉子碣也盯着宋玉细长的眼睫毛看,他贴上去用唇亲昵地蹭了蹭那毛茸茸的睫羽,说,“你就别管了,行不行,宋玉?”
  这件事只好作罢。
  四月初的一天,天气晴好,厉子碣出门去练车。
  他在公交站等车时,竟然碰到了唐羽。
  “之前我妈妈是不是找过你?”唐羽直接冲上来问。
  厉子碣抬眼扫了他气鼓鼓的脸一眼,心想,他怎么知道了?
  厉子碣慢条斯理编瞎话道,“是。她给了我很多钱,买我让你名额。”
  “你……”唐羽咬了咬牙道,“你就答应了?”
  “当然。我很缺钱。”厉子碣实话实说道,“资助我的老师去年去世了,我除了他留下的钱和奖学金,根本没有经济来源。”
  “我不知道……”唐羽不可思议道,“我就是……怎么说,很愧疚,对你。”
  “愧疚?”厉子碣笑,“没必要,兄弟。”
  这时公交车来了,厉子碣拎起书包上车了,剩下唐羽在原地发呆。
  这件事从开始发展到现在,都和唐羽意想中的完全不一样,而自己无疑是其中的受益者。但人家被抢了名额的厉子碣都情绪稳定,反观自己,却良心受陷欲哭无泪,怎么看都有点不要脸。
  唐羽想了想,出校门拦了辆出租车,朝酒吧街开去。
  他原本是想去上次唱歌的那个ktv吼两嗓子解解压,结果刚走到半路,就被人拦住了。
  那个销售经理跟屁虫一样粘着他说,“小帅哥,喝酒还是唱歌呢,进来看看吧?看你心情不太好,怎么啦,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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