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怀君骂了句脏话,快步跑上了楼。
贺望没有跟着上楼,收了伞,伞上的水落在地板上,湿淋淋的,好像成了一滩银色月亮,他抬眼看向贺青川:“我还以为你会等着他一起。”
“拴紧了也要松松绳子,不然会断掉,”贺青川坐在沙发上,“要喝水吗?”
“他还不是你的猎物,”贺望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玻璃水杯,“别这么自信啊,哥。”
·
邱怀君上楼看了眼自己的卧室,的确一片狼藉,刚洗的床单吹到了地面上,脏的如同一幅抽象画,床也湿透了,他大开着窗户,雨丝难免捎进来。
邱怀君听到身后脚步声,贺望走了进来:“成这样了啊……那今晚你屋不能睡了。”
贺青川站在他身侧,神色平静地看着地板上的脏水痕。
“我睡客房。”
邱怀君心生烦躁,揉了揉一头湿发。
“客房没收拾,里面都是杂物,阿姨今晚没法儿来收拾,外面雨太大了。”贺青川忽的开口。
“那就睡客厅!”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邱怀君自我否定了,要是贺青川在客厅胡来,他无法拒绝,那一切走向便难以控制,而且今晚贺海然可能回来,邱怀君也不想在客厅和贺海然打照面,“算了。”
那他今晚能去哪儿?
贺望说:“要不然你来我房间?或者去哥房间?——你自己选择,总不能没地方睡吧。”
外面雨还在下,刚关上的窗户起了一层薄薄的蒸汽,将屋内灯光笼在一处,邱怀君下意识看向了贺青川,对上了贺青川漆黑的瞳仁,却又很快错开了,垂下眼睫。
贺望也不急,只是笑吟吟看着他。
邱怀君舌尖抵着虎牙,瞥了眼贺青川,贺青川对于结果似乎不感兴趣,或者对结果了然于心,他答应过贺青川要听话,此刻却起了叛逆心思,他扬起下巴,随意说:“我跟二哥吧。”
邱怀君遗憾对贺青川说:“我晚上睡姿不好,不好耽搁大哥了,二哥床大点——”贺青川让他听话,前提是贺青川要提要求,既然贺青川没要求他去哪个房间,那么他这般做法也就称不上“不听话”。
邱怀君松了口气,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意,挑衅地看了眼贺青川,又对贺望弯了弯眼睛:“打扰二哥了。”
自以为逃出魔爪,实际上又钻进另一个魔爪里的君君(。
微博有图,可参考看ovo明天看情况噢,大概率会更吧(也不排除小概率…
第10章
邱怀君身上有很多伤口,比如上周打架的时候嘴角的伤,再比如手腕处的一条小伤疤。
在浴室脱下衣服准备冲澡的时候,邱怀君看到脸颊的淤痕消掉了,消失得完整,如同从未有人将瓷瓶扔向他。
他怀疑自己要感冒了,鼻子有些堵塞,头发湿乎乎的冷,温水淋下来的时候,分明是暖和的,他却一个激灵。
随便洗了洗头发和身体,临走邱怀君还穿上了裹胸,系好了扣子。
“洗完了?”贺望手里抱着一床新被子和床单,顶上压着的枕头都要淹没他的下巴了,“我去给你铺床。”
“换床单干什么?”邱怀君站在那儿,“你床单又不是脏的。”
“上次保姆要换的,我忘记给她我房间钥匙了,”贺望把一摞东西扔在了床上,开始展开床单,是黑色法兰绒的床单,“这回刚好换了。”
邱怀君犹豫了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算了,你在一边吧,我给换。”
住别人房间,这些事情总不好通通搡给贺望,贺望似乎有些意外,但也什么都没说,站在旁边任凭他动作。
邱怀君低眼铺开床单,跪在床上掖四周的边角,贺望朝后退了步,嘴角露出点笑——离远点总归方便打量邱怀君摇摆的腰肢。
邱怀君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多危险,上衣摆上滑露出的小截细瘦的腰,依稀可见股沟,屁股随着动作摇来摇去,莫名带些勾人的风骚,白皙泛红的小腿在黑色的床单上摩挲,这让贺望想吻他的脚踝。
勾引者无罪也要判刑,既然引了苗头,总归不能埋怨野火掺和其间。
邱怀君对于赤裸的眼神缺乏察觉,他好久都没自己动手铺过床单了,一时居然出了汗,他回头去看贺望,“好了。”
贺望垂眼掩饰目光,又抬眼看他笑:“那就睡觉吧,很晚了。”
“我睡地铺就行,”邱怀君从床上爬下,踩着了凉拖,“应该有多的被子,我就不在床上睡了,省得添麻烦。我回我卧室去拿床被子,哥你先睡吧。”
他没有再看向贺望,回卧室去抱储藏柜里的被子时,遇到了上楼的贺青川,邱怀君仍是得意难掩,冲贺青川眨眼笑了笑,声调张扬:“晚安咯,大哥。”
·
“其实床可以睡两个人。”贺望坐在床上,说。
“别了吧,”邱怀君打好了地铺,刚好够他一个人的空,挨着床边,像个私密的小空间,暖黄色的床头灯投映下来,光晕贴服在被角,他躺了进去,舒服地哼哼了声,“关灯,睡觉了。”
外面还在下暴雨,这暴雨什么时候停?明天上学指不定还得套个透明雨披,像个塑料人一样踩在水里,邱怀君听着外面纷杂的雨声,又朝薄被里蜷了蜷。
房间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这还是让邱怀君有些不习惯,以至于闭上眼接近半小时,他也难从雨声中找出睡意来,忽然他听见了贺望的声音:“怀君?”
邱怀君睁开眼。
“睡了吗?”上头传来窸窣的声音,贺望翻了个身。
“……还没。”
邱怀君还是应声了。
“其实我今天特别高兴。”
他看不见贺望的脸,只能听见声音。
贺望的声音很好听,低而柔,在雨声中也显得清澈。
邱怀君有些奇怪,没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不想和我一起,”贺望似乎在笑,“所以你今天选我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开心。”
“……没什么讨厌不讨厌的,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邱怀君咽下那句“你别多想”,说实话,贺望的确对他很好,从未对他说过重话,也从未对他摆过冷脸色。
也真挺有意思,他是小三的儿子,贺望可不是,怎么反过来还要贺望对他好?
邱怀君说:“哥。”他喉结动了动,在黑夜与雨水中,说:“早点睡吧。”
这句话对于贺望是否生效,邱怀君不知道,但对他似乎有效。
贺望同他说了“晚安”,邱怀君睡的被窝干燥而温热,半干的黑色头发流在枕头上,他闻到贺望的房间里有很轻微的潮湿味道,像腐烂的草木白花和泥土,他对于这种气味感到安心,很快睡过去了。
·
奇怪的热与抚摸将邱怀君从昏睡中拖出。
周遭寂静,雨水半夜停了,耳朵也安静下来,手指摸过他的后颈与腰线,撩开他的衣服,赤裸让他发冷,而抚摸又让他变热,缠着的裹胸层层叠叠落下,邱怀君迷糊地挣扎了下,眼前一片漆黑。
“嘘,”耳边传来的声音让邱怀君倏地清醒过来了,声音勾着他的耳朵,“别出声。”
他被翻过身来,侧头压着柔软的枕头,邱怀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不是黑夜所带来的触感,而是人为地暂时剥夺他的视觉。
睡裤掉到膝盖处,露出白软的两瓣屁股,这个姿势让邱怀君使不上力气,手掌扇打了两下垂着的小乳,又去大肆地揉捏屁股,邱怀君死死咬着嘴唇,气声说:“操,你疯了,二哥在睡觉……”
贺望手指陷进臀肉里,揉捏中湿红的花穴若隐若现,他无声笑了笑,炙热地压在邱怀君肩胛出,说:“那你别出声。”
他和贺青川声音很像,几乎不需要刻意地模仿。
刚下了雨,今晚也没有月光,只能靠着窗外昏黄的夜色看着邱怀君塌软下去的腰,贺望几乎硬得流水,他掰开两瓣臀肉,脸埋在双腿间,舌面狠狠舔上肥厚的阴唇,滚烫的吐息喷在穴口,舌尖顶弄着阴蒂,听着邱怀君压抑地喘息。
“滚开……”邱怀君手指抓着身下的被子,声音都爽得变调。
可他清晰地听见腿间传来的水声,声音太大了,邱怀君怕得要死,视觉剥夺,其他感官却愈发敏感。
软滑的舌头卷着流出的淫水,如同一条蛇,滑进了紧缩的穴口,邱怀君咬着手背含糊地叫了声,摇着头,蒙着眼睛的领带有湿润的痕迹,额头有热汗,他扭着身子,却丝毫躲不开。
甚至还有吞咽的声音,舔得滋滋作响,那么脏的地方!邱怀君看不到,只能感受到舌头在穴里进出,模仿着性交的抽插,上牙咬着阴蒂,头发也扎到了他的腿根,邱怀君无力地流眼泪,拼命张着嘴大口呼吸。
贺望离开了他的腿间,伸出舌尖舔了舔,看着邱怀君张着红润的嘴唇,头发凌乱,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喑哑,“他出去上厕所了,叫出来我听听。”
炙热的阴茎在他屁股上抽了两下,邱怀君皮肤容易留下痕迹,疤痕难消,连手指印都会留半天,艳丽地生在白花花的屁股上,贺望喘着粗气,扶着硬长难耐的阴茎,龟头一次次擦过花穴,穴口饥渴收缩两下,比邱怀君的嘴巴诚实。
“明天不行吗……”邱怀君声音哽咽,“他会回来的……”
“那你听话,我们速战速决。”
贺望咬着他的耳垂,伏在他的身后,另一只手揉捏着邱怀君软软的奶子,龟头慢慢挤开穴肉,随即猝不及防地整根没入穴里。
邱怀君的呻吟尽数梗在喉口,后入的姿势进的更深,浑身发抖个不停,穴里的粗硬阴茎抽动起来,邱怀君感受到了恐惧,“太粗了……不行……你出去……”
身下开始猛烈的冲撞,邱怀君手心里都是汗,浑身都化成了水,浑身皮肤发红,哭泣般地叫,可又觉得令人战栗的爽,不自觉地扭着身体,胯骨紧实地撞着,穴肉操得外翻,汁水四溅,身体也一晃一晃的,邱怀君胡乱去摸自己的阴茎,马眼一次次擦过身下被子,留下水迹。
贺望没阻拦他的自慰,反而享受着邱怀君沉迷于其中的神色,脸颊醉了般的红,浑身汗湿,他得偿所愿,将浓稠的精液深深射入邱怀君的嫩穴深处,邱怀君在高潮时浑身打着哆嗦,身前射出的精液糊开,他偏过头,意外触碰到柔软,邱怀君意识不清地容纳他野蛮的吻,嘴唇都咬破了,这让他尝到了血腥味儿。
“睡吧,”贺望抚摸他濡湿的头发,“剩下我来处理。”
解开了黑色领带,邱怀君疲累地喘着气,借着昏暗光芒看到了贺望的侧脸。
即便是看到,他也无法在黑暗中正确辨认出贺青川与贺望,邱怀君闻着空气中的淫糜气息,闭上了眼,想自此一睡不醒。
第11章
邱怀君的确感冒了,早上起来脑袋昏昏沉沉,呼吸也困难。
昨晚暴雨轰轰烈烈了半个晚上,今天倒是好天气,阳光都透明金亮。
他原本计划早起去找贺青川客客气气理论一番,但起晚了,贺青川和贺望已经去上早自习了。
邱怀君不能当面讲理,于是趿着凉拖,在贺青川的床上狠狠踩了几脚,把干净的床单弄出皱褶,布着十几双褐色鞋印。
边踩边骂,一会儿骂“精虫上脑”,一会儿又骂“公狗上身”,除了没押韵这点有些遗憾,其他倒是过瘾了。
奶头被捏肿了,缠裹胸的时候实在难受。
邱怀君没看下身,但估计也不乐观。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清醒的时候与贺青川做爱,那种令人崩溃的快感想起来仍是让邱怀君头皮发麻,他打架的时候没想过求饶,倒是被操得胡言乱语时想让贺青川放过他。
膝盖到现在还是红的,邱怀君没法确定自己是否讨厌做爱,那种浑身发抖的快感没人能抗拒,像是犯了烟瘾。
他皱着眉喝了几口牛奶,咬着面包片,狠狠地摔上门走了。
比起贺青川把他操醒,邱怀君更担心的是贺望。
贺望发现了吗?他昨晚跪趴着挨操接近半小时,贺望似乎都没出现,邱怀君开始怀疑贺青川是不是把贺望锁在卫生间里了。
“邱怀君?”
邱怀君垂眼看着英语单词,怔怔地出神。
“邱怀君!”范扬又叫了他一声。
“啊?”邱怀君茫然地看过去。
“你这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好几声了,”范扬凑过来,给他翻了个页,“老师都讲到55页了,长点心吧,大哥。”
听到“大哥”两个字,邱怀君不自在地躲开眼神,“怎么了?”
“下节课有学长经验交流会,你要去吗?老方说放学前组织我们去听听,”范扬挠了挠头,小心开口,“好像你俩哥哥也在,贺青川……还有贺望?他们又考了市里前三,学校让他们给经验的。”
邱怀君转了转指间的原子笔,沉默了会儿,说:“去。”
“我还以为你不想去呢……那你去就行,你不去我一个人在那儿挺没意思的。”
范扬松了口气,见老师看过来,忙低下头装作看书,突然听见邱怀君说:“我想抽烟。”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邱怀君又放下了笔,“当我没说。”
其实也不是非要吸烟,只是头绪杂乱无解的时候,邱怀君下意识的以香烟当做慰藉而已。
他是怕贺望知道的,却也无法主动问,这难免显得心虚,于是只能如坐针毡。
这种类型的学长经验交流会每年都有,大多都是高三的学长来进行演讲。
他明明只是一晚上没见贺青川,却开始产生好奇,学习拔尖的人,难道在性欲上也比常人要强烈一些,性爱上也天赋异禀?真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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