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进了内裤里,邱怀君吓了一跳,受惊般看着贺望,忙摇头,拂开他的手,声音不大:“没事儿,我没有……”
邱怀君不知道自己动情的模样多明显,他本就白,动情的时候耳朵尖都会通红,眼角也跟点了胭脂一样,眼神也盈盈,他忍耐得煎熬,握着筷子的指尖都白了。
指腹抵着肉粒揉弄,快感顺着尾椎骨蔓延到全身,偏偏贺望开始对他说话,问他:“你下午在卧室在做什么?”
“我在……”邱怀君话音一出口,才发觉颤得厉害,还带着喘,他勉强稳了稳声调,又继续说,“我在、在补作业。”
淫水流得越来越多了,上午刚换的干燥内裤又湿了,估计贺青川的手也湿了,邱怀君烦透了自己这个身体,敏感又多汁,毫无用处,只能当别人手中把柄。
他应对着贺望的问话,声音越发得弱,快到高潮的时候,口中发出没忍住的呻吟,听到贺望说:“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去休息会儿吧。”
贺青川手抽了出来,邱怀君狠狠剜了他一眼,身体还没到高潮,他真切感受到了欲求不满的痛苦,泄愤般又吃了好几口饭,刚要站起身,贺青川却倾身过来夹他面前的菜,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今晚等我。”
邱怀君顿了顿,站起身,心虚地不敢看向贺望,转头上了楼梯。
第8章
什么叫听话?所有事情不违抗就叫听话。
这顿饭勉强吃饱了,邱怀君回了卧室,气地摔枕头,又去踹桌子,但除了脚趾痛了点,其余什么也没得到。
他趴在床上蜷缩起身体,没开空调,大开着窗户,暴雨天前的天气闷热而潮湿,邱怀君出了薄汗,难以克制的紧张,手攥了又松,盯着墙上挂着的灰黑色钟表。
那团灰黑色成了海洋上飘的腐烂石油,成了筐里的臭鱼烂虾,在一次次袭来的睡意里还成了影子和头发。
半睡半醒中他还抽中做了个梦,梦里也是灰黑色的,掺杂着突兀的青色,还来不及分辨是什么,隐约中听到了开门声,很轻的声音,眼前笼罩下一团影子。
邱怀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贺青川湿的头发。
“等急了?”贺青川似乎在笑,“这么困。”
邱怀君的困意一下子没了,茫然地看了他几秒,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贺青川看着他撑床坐起来,努力做出一副平静而老练的样子,“做吗?”
“你想怎么做?”贺青川靠近了他,手撑在他身侧,“说说。”
邱怀君哑口无言,恼了:“操你妈,不是你操我吗?我怎么知道!”
贺青川看着他漆黑的瞳仁,轻轻笑了笑,撩起了一旁的薄毯,盖在身上,躺在他的身侧,“睡觉吧。”
——睡觉?贺青川真的闭上眼睛了,顺手关了身侧的灯,邱怀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怀疑是套陷阱,却也无证可循,只能慢慢躺了下去。
关了灯,在黑暗里他看不清贺青川的五官,但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温热地扑打在他的眼睫与头发,邱怀君刚才睡意盎然,现在倒是无比清醒,被子就那么一点,枕头也不宽,他和贺青川膝盖都是接触着的。
邱怀君不着痕迹地向后缩,却被一下子揽住腰。
贺青川手从上衣下摆探入,摸到了裹胸:“晚上睡觉戴着不舒服。”
“你别动!”挨得太近,邱怀君挣扎无处,就那么一根白棉带,轻飘飘地抽了出来,白软的一对乳弹了出来,奶头顶端还有白色的水痕,“你离我远点……”
“又流奶了吗?”贺青川借着微弱的光线,拢住了乳肉,捏了捏,空气中的奶香味道更明显,邱怀君抵触得厉害,贺青川看向他,“记得答应我的。”
邱怀君所有的动作都停了,只剩下呼吸声,贺青川将上衣撂到锁骨处,低头含住了一侧的乳肉,牙齿咬着乳头嘬弄起来,奶水朝外流着,邱怀君嘴里发出难耐的喘息。
他不敢看贺青川含住他奶子的样子,只能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浓长的睫毛轻颤着,浑身酥麻,甚至清晰地听见贺青川吞咽的声音,他咬紧了牙,最终还是放弃了反抗,攥住了贺青川的头发。
“哥,”邱怀君声音沙哑,“你用力一点,奶水有点多……”
谁能想到他敏感到仅靠吸奶水就能高潮呢?贺青川又去吮吸他另一侧的奶子,手揉着另一边,坏心眼地揪乳头,要弄疼他。
邱怀君控制不住眼泪,抽噎着侧过头去,眼泪弄湿了一小片枕头,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又叫“贺青川”。
内裤又湿了,黏在下身。
贺青川松开他的时候,两边奶子都沾了透明的液体,在月光下分外淫荡。
邱怀君没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恍惚地看着贺青川——他嘴角还有白色的奶渍,贺青川伸出舌尖舔了舔,邱怀君几乎脸要烧起来了:“你有病吧……”
“让我在这儿等你,就为了这个。贺青川,你没断奶吗……“邱怀君硬撑着面子,说,”你变态吧。”
“我以为我们是一类人,”贺青川的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在他濡湿的腿间摩挲:“不是吗?”
都是变态吗?邱怀君浑身没力气,只能被他弄着,喘气道:“你不觉得恶心吗?我男不男,女不女的。你要是想找个洞插进去,你找女的呗,我哪儿得罪你了?“
“谁告诉你我喜欢女的?“贺青川的手指摸上他的下巴,很快又压住他的嘴唇,制止了邱怀君的话语权,身上的炙热温度也传到邱怀君身体上,带有侵略而压迫的气息,他笑了声,”我喜欢男的。”手离开了发烫的嘴唇,说:“内裤湿了就脱掉,今晚不操你。”
邱怀君确定自己心跳停了一瞬,继而难以言明地快速起来,他甚至想张口问问贺青川这话什么意思。
但贺青川看起来丧失和同他继续聊下去的欲望,闭上了眼睛。
内裤最后还是没勇气脱掉,邱怀君只能忍耐着内裤湿乎的感觉,也闭上眼。
他原以为他会整夜睡不着,但实际上他在贺青川的怀里睡得很快,甚至连个梦都没有。
会打呼噜吗?或者流口水?那样再好不过,最好恶心到贺青川,让他快点滚蛋。
第二天迷糊醒来的时候,床畔空荡。
贺青川已经起床去上早自习了,高三的早自习比他们要早。
邱怀君摸了摸嘴角,没有口水,有没有打呼噜难以确定。
他呆呆坐在床上半晌,才下床换了身干净衣服,把湿透了的内裤扔到脏衣筐里,潦草吃了几口早饭,拎了书包,这才走出了别墅。
·
十点的时候天气阴了,云沉沉压着,风吹得树叶窸窣作响,像是兜着几千克的碎玻璃渣,等着恰当时机落下来,要刺破路人的肌肤和头发。
外面大片的油绿在阴沉的天里褪色,等待雨水淋烂。
邱怀君还在抄检讨书,他烦透了抄检讨书,对不起在他笔尖都快写烂了。
头顶的风扇吱呀呀地转,空气闷热至极,天成了烂橙汁的颜色,邱怀君写出了一身的汗。
“今天估计要下大暴雨,”范扬看着窗外,碰了碰他,“你下午怎么回家,带伞了吗?”
“这天儿带伞也没用,雨又不是垂直落下的,”邱怀君咬了咬笔盖,划了划藏在书堆里的手机,翻了个页,“没带。”
“你那回逃课真的牛逼,我给你说,张向名特地来堵你,愣是没堵着你,”上课铃声响起来了,老师夹着课本走进来,范扬躲在高高一摞书后,小声继续说,“那菜逼在班门口骂了半天,还被咱班主任逮到了,估计现在跟你一样在写检讨书呢!”
张向名就是之前和他打架那人,邱怀君嗤笑了声,“傻逼。”
“他估计这两天还得找你事儿,你提防着点,”范扬抽了课本,风吹得窗帘大刺刺鼓起来,书页窸窸窣窣作响,一下子翻到了五十三页,倒是空白干净,“有事儿叫我就行,咱别的不行,两肋插刀在行。”
话音刚落,暴雨哗地淋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去,绿叶打掉了,满眼都是水雾的灰白色。
靠窗的同学忙关窗户,捎进来的雨丝蜷在墙角,其余拍打在玻璃上,蝉鸣垂死挣扎,继而消失了。
邱怀君停了笔,把两页的检讨稿收起来,卷成筒,塞进了桌洞里。
他不爱上课,只是撑着下巴发呆,难以克制地想起了贺青川。
甚至一想起来,穴就会痒,浑身发热,他本能觉得贺青川是危险角色,也难以琢磨透贺青川在想什么。
中午的时候去自动贩卖机投币买了个面包和薯片,他没带伞,不想出去淋雨,在空荡的教室玩手机的时候,收到了贺望的短信。
“带伞了吗?下午还是下雨。”
邱怀君咬着面包,指腹摩挲着屏幕,莹白色的光映在瞳仁里,过了许久,回复了:“没带。没事儿。”
按照以往,他估计就干脆利落地让贺望滚蛋了,但比起贺青川的恶劣来,似乎贺望更可信一些——算是变相对比得出的好处?邱怀君觉得搞笑。
“下午你在教室等我,我带了伞,和你一起。”
怀君:嗯嗯,二哥是好人。
贺望:嗯嗯嗯嗯(掏出大唧唧
第9章
邱怀君并不打算同贺望一起,贺青川是恶劣脾性摆在明面——至于贺望,谁知道好先生皮囊里藏着金玉还是败絮。
归根结底,和贺家那些种种恩怨就表明,他永远无法和贺青川与贺望和解。
因为暴雨,走读的晚自习取消了,纷纷收拾起书包准备回家,外面雨依旧很大,黄昏也如同夜幕。
邱怀君没收拾书包,嫌麻烦,又担心贺望在门口堵着他,干脆一下子打开了窗户,放学间隙教室都吵闹的很,他在纷嚷与惊呼中,撑着窗棂身手灵巧地翻了出去。
脚踩着地面的水滩,邱怀君回头朝满教室目瞪口呆的同学挑张扬笑了笑,礼貌地把窗户关上了。
他们在一楼,跳窗最省事儿。
邱怀君戴上了卫衣的帽子,一头扎进雨帘里,雨水一下子沾湿了睫毛,视野也模糊起来。
夏天的雨难以定义温度,风热而闷,雨丝却是冰凉的。
邱怀君边走边拉上了校服的拉链,庆幸自己今天穿了裹胸。
他浑身都湿透了,但却成功躲开了贺望,难免洋洋得意起来。
出了校门口,外面的红绿灯在雨水中模糊不清,光层层叠叠晕开。
他以为这样能轻而易举躲开贺望,却怎么也没想到贺望在校门口等着他,撑着一把黑伞,踩着双白色的匡威鞋,对上他错愕的眼神,还笑了笑。
“操……”邱怀君小声骂了句,慢慢走过去,抹了把脸上的水,不走进他的伞里,“你怎么在这儿?”
“知道你不会等我,所以特地在校门口等你,”黑伞罩在了他的头顶,贺望伸手拨开了他额前的湿发,这让邱怀君有些别扭,躲开了他的手,“走吧,张叔的车停在门口。”
“……贺青川呢?”
“哥也在,他刚进车里。”
“那我不上车了,我自己走回家吧,反正也就十来分钟路程,”邱怀君再次扭头就走,他不能明目张胆当面拒绝贺青川,这种程度的抗拒却也算不上什么,“你走吧。”
雨伞再次顶在他的头上,贺望搂住了他的肩膀,朝他眨眨眼:“那我给说一声,我和你一起走回去。”
不是开玩笑的,邱怀君眼睁睁看着他拿出手机,说了没几句就挂了,贺望身上的水渍都是从他一身的雨中获得,却还是要扣住他的肩膀,“好了。”
“你跟我一起干什么?”邱怀君躲不开他,雨伞留有的余地就那么点,他浑身冷透,贺望却是不介意,“别离我这么近。”
“雨这么大,不安全,”贺望的力气比他大,轻松揽着他朝外走,“别让我担心。”
周围雨太大了,拼命掩饰着声音,邱怀君从间隙中抠出贺望所说的字眼,却无法参透里面的深意。
等他反应过来,贺望已经揽着他走出了校门口一些距离。
他从雨中看到了模糊的红绿灯,如同劣质颜料一般流下来,邱怀君“嘁”了声,手揣在兜里,低头看路。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或者是他多虑,邱怀君总觉得过马路时,揽着他腰的手有些奇怪,暧昧地抚摸过腰线,可贺望只是过马路的时候揽着他的腰,一到路对面便很快放开了。
或者无意般触碰他的腰窝处与手,贺望的确是个好脾气,一路上即便邱怀君不怎么应声,他也会温柔地同他说话。
雨砸在伞面上,听起来带点疼痛意味,周边车子驶过,车轮卷起水花,风吹得邱怀君发抖,贺望察觉了,将校服外套脱下来,“你穿着吧。”
“啊?”邱怀君有些茫然,“不用。”
“听话,”贺望将伞柄塞到他手心里,不由分说地给他披上了,温热地贴上他。
邱怀君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了别墅,里面的暖气与室外相隔不同,贺青川坐着车,自然比他们要早到。
校服挂在玄关的衣钩上,穿着身白色的短袖,在倒水喝,热水淋进玻璃杯里,折射出光芒来。
邱怀君将外套脱了下来,里面湿透的衣服把贺望的外套也弄湿,他顿了顿,说:“回头扔给阿姨洗吧,脏了。”
“不碍事,”贺望接过,挂在旁边,“明天能干。”
邱怀君刚走了没两步,忽然听见贺青川说:“你屋的床不能睡了。”
确定贺青川是在和他说话,邱怀君脚步顿住了,“什么意思?”
“你没关窗户,床湿透了,换床单也没用,床垫也潮了,”贺青川摘了眼镜,放在了茶几上,“不信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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