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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跃龙门(GL百合)——融泥

时间:2021-11-23 09:03:11  作者:融泥
  所以,如何给粮食定价,是此次筹粮的关键。
  那马县令口若悬河地讲了很多,什么田亩数,屯粮数,无非就是帮粮商们抬价,赚更多朝廷银子,他自己从中捞好处。至于乌纱帽,他如今有萧王和太后给撑着,背后又有无数利益集团,自然不惧怕一个在康阳尚无根基的皇太女。
  不过,秦浊也不是吃素的,定价么,无非就是利益。她如果打定了主意要让利,随便用个手段把那些小户的粮食高价买进,低价抛出,以她秦浊的财力和号召力,让这市价持续走低不是难事。甚至让市价走到比朝廷的给价还低,也不是问题,到时大家一起吃瘪,造福千万百姓。即便倾家荡产她这波也是不亏的,因为她投资的是皇太女,未来的皇帝,这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凭她怎么霍霍,只要东宫不倒,再挣回两个秦浊的身家也不是问题。但是那些不肯跟她共进退的粮商就惨了,非但会赔钱,还一点好处捞不着。
  这也是之前路柴生的思路,不过,他实在太抠,一点利不想出,底盘又太低,杀人也干,抢劫也干。全指望东宫给他兜底。李靖梣要是能给他兜那才怪了。
  大会才开始没多久,意外就发生了,一个婢女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杯盏,那水不偏不倚刚好就泼在了秦浊的脸上。满座除了那位杜三爷外,神色都为之一惊。
  秦浊连忙离座,用袖子擦脸,幸好这茶是温的,不然就毁容了。
  “对不起秦大官人,奴婢给您擦擦!”那婢女慌乱道。
  “不用!”秦浊往边上挪开两步,不提防有人从后面揪住了她头上的银线,就在电光火石间她察觉到是一双女人的手,还未作出反应,头上的面具就被人摘了下来。
  由于对方的动作太快,秦浊当时又紧顾着前边,没顾着后边。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听满座一阵唏嘘声。
  后边的人纷纷站了起来,想一睹秦大官人的真面目。
  偏这秦浊也是精明得很,事先早有准备,给自己化了个拳头大小的熊猫眼,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一样。还是没有露出全脸。
  云种本来已经迈出一小步了,见此情形又退了回来。
  秦浊慢慢地回过头来,一个二十五六岁,色如秋华,眸如水星的女子,正捏着她那面具,假意擦拭。然而看到她的脸,微微楞了下,忽然疑惑地顾向杜老三。秦浊也跟着瞟过去,后者表情怪怪的,心中顿时有了数。
  “秦大官人莫怪,楼里的丫头不懂事,我给您擦干!”
  “不劳烦!”秦浊一把扯回面具,重新戴回了脸上。冷笑地看着她。
  那女子是乘风楼的老板娘,暗里和杜老三有一腿,曾在某个场合见过秦浊。这杜老三不知哪里听来的风声,让她当众拆穿“假”秦浊的真面目,结果,哪有什么假秦浊,分明就是他本人!
  “姜老板,你们乘风楼办了这么多次粮商大会了,啥时候这么不走心了,挑的丫头毛毛躁躁的,没个眼力见儿,瞧把秦老弟都给吓着了!”那杜老三面上指责,实则是给他那老相好打圆场。
  “三爷教训得极是,小女子管教不严,代婢子给秦大官人陪个不是,我送秦大官人到楼上更衣。”
  那老板娘本就生得绰约风流,妩媚动人,加上年纪尚轻,这一示弱,立时便招来无数同情怜悯。偏秦浊不吃她这一套,甩开袖子讽刺道:“别了,免得我再出什么意外,从楼上摔下来!”
  “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自去更衣,
  众人一阵惊愕后,颇有些酸溜溜。这秦大官人果然是被花魁娘子养叼了的。这老板娘好歹是康阳县远近闻名的大美人,竟然看都不稀罕多看一眼。
  秦浊更完衣,暗地里寻思,这伙人是趁自己没开口,先动起手来了,想把她早早踢出局,门都没有。
  在过道里碰见了也来更衣的杜老三。
  “秦老弟,许久未见,果然是攀了高枝儿了。鄙人着实是羡慕啊!”那杜老三顶着一张形同槁木的皱皮脸,皮笑肉不笑道。
  秦浊同样假笑:“呵,杜三爷不也下墙了么。听说连乘风楼都搭进去了,您就不怕这王府的梨花压坏了海棠啊?”
  “秦老弟这嘴儿真是越来越刁毒了。就是不知这风流的本事见没见长?”
  秦浊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欸,这您老可说对了,我秦某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这女人啊,要多少个有多少个,还个个都对我死心塌地的。您知道是何缘故吗?”
  她故意凑近那老匹夫,满脸鄙视:“因为我不会上赶着将她们送人哪。人家抢了我的,我还能再给她抢回来,哪像您啊,严于绿己,宽以绿人,千树万树梨花开啊。哈哈哈哈~”
  那杜老三半百的人了,自诩不屑跟她个后生计较,“哼,死心塌地?秦老弟可不要乐观过头了。当心跌个跟头,再也爬不起来。”
  “承您吉言,在下还有事要忙,少陪!”秦浊懒得多看他一眼,嘻嘻哈哈到了拐角处,又碰上了那阴魂不散的老板娘。上前拦住去路,挑衅道:“杜某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害我?”
  “我不明白秦大官人在说什么。”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秦浊凑近她,忽然扫到了她发上的流云木钗,顺手就摘了下来。那一头惹眼的云鬓顷刻间滑落,散在腰际,冰冰凉地带起一阵风。老板娘忽然反应过来,激烈地过来抢夺。秦浊一手高举着木钗,不让她拿到,一手将她远远推开,端着木钗细细赏玩,“这只钗做工这么糙,难为老板娘还一直戴在头上。”
  那老板娘似乎很紧张那钗子,特意咬紧了牙关强调:“那是先夫所留唯一信物,请秦大官人赐还。”
  但是她说晚了,只听“啪嚓”一声脆响,那细长的木钗已从中间断了开来。秦浊满意地看到美人当场泪如泉涌,“这只是一个警告,下一次就不一定是什么惩罚了。”说完便丢了木钗,扬长而去。
  这就是秦浊,一个从来不肯吃半点亏的商人,从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断然没有被人家欺负上门还不反击的道理。
  回到座位,云种特地过来慰问了一下她,“秦兄,你没什么事吧?殿下说了,你戏演的好,回去定要重重赏你。”秦浊听着这话有点不大对味儿,朝御座上看了一眼,没看出皇太女有什么喜气劲儿,反倒是冷面森森,寒气逼人。当场就感觉脖子有点被冻上了。想喝口茶暖一下,结果喉咙竟然也罢工,那口茶就呷在嘴里,不上不下的。
  这时,突然有个疯妇在楼外大声叫骂,声音又尖又长,穿透力十足,秦浊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呛着了!
  原因无他,她竟然高喊秦浊逼|奸她女儿,致使她女儿身怀六甲!这简直就是胡扯啊这简直!
  “怎么回事?是谁在外喧哗惊扰凤驾?”那马县令即刻派人去喝止,但是须臾,却把人带回了会场中心。那疯妇俨然把这会场当做了公堂,扑在县老爷面前告起状来。
  而那马县令也一反常态地为民做主,叫她如实上诉,不可随意攀咬。
  只见那疯妇声泪俱下,将一出逼良为娼的戏码编排得有鼻子有眼,演技连秦浊都自叹不如。
  “这位大婶,你先别激动好吗?你说我逼迫你家女儿,请你拿出凭证来。我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怎样逼迫的你女儿,可有人证和物证吗?你确定是我不是别人吗?可别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另外,你女儿是谁啊?”
  “你倒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你个撒千刀的,你想逼我女儿做娼,我女儿不从你就使出卑劣手段,逼她就范,我今天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我要把你的恶行告诉天下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人面兽心的豺狼。”
  说着就要上来撕扯,一副要找秦浊拼命的架势,还好被几个侍卫拉住了。众人都被那疯妇的气势震到了,一时没人敢出声。
  只皇太女稍稍歪过身来,问了云种一句,“何为撒千刀的?”
  “呃,”云种不知该怎么说,“臣猜她说得应该不是撒千刀的,而是杀千刀的,就是说这个人的所犯的罪行得受一千刀才能抵偿。大概就是说这人很坏的意思。”
  皇太女对于民间的俗语俚语从来都是不耻下问的态度,点点头表示又学到了一个新知识。
  满座众人看见那疯妇追着秦浊撒泼,纷纷看好戏似的,交头接耳起来。
  秦浊不知这妇人是真疯还是装傻,明明漏洞百出,还演得跟真的是的,随便说一个事实都能把她堵死,乃至不屑与她争辩。
  之后,所谓的人证上场。那人证秦浊连面儿都没见过,但据介绍她就是孙哑叔在外给她安排的那位秦浊新欢,某某楼的花魁娘子,秦浊的表情顿时跟吃了狗屎似的。
  “秦浊,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浊心中已经明白了,这些人是故意给自己下套呢!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清者自清。这疯妇和这花魁联手合谋害我,是想让我参不成这粮商大会。县太爷如果执意相信这疯妇诬告,那草民也没有办法。草民愿意接受调查,但绝不会承认这欲加之罪。”
  被带走前,她狠狠地瞪了杜老三一眼,后者槁木般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一丝阴险的笑。
  “秦老弟,不送了。”
 
 
第19章 翻云覆雨
  三天后,秦浊被云种从牢里捞出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上也多了几块淤青,看起来是相当的惨。
  “你被人打了?”
  见她不说话,云种开玩笑道:“没想到聪明一世的秦大官人,也会着了人家的道儿。”
  秦浊懒得理会,见包四娘也在府衙外面等着,就有气无力地朝包家的马车走去。
  忍着全身骨骼快要散架的酸痛,不让人扶,像狗熊似的爬进车厢,两耳一闭趴着就不动了。
  这是生气了?
  云种喊了她好几声,都不答应,无奈只好把金疮药从车上搬下来,交包四娘带过去,驾着空车返回行宫交差。
  一路上,也不怎么理会包四娘。
  包四娘十分卑微,想看看她哪里受了伤,又不是很好意思。
  再三犹豫,才启口道:“秦大哥,殿下已经帮你洗刷冤情了,是那妇人和花魁私下收了钱财来诬告你的。那妇人的女儿跟人私通,怀了身子,事发后害怕被追究,才冒认了你的名。”
  秦浊不说话,她委屈着呢,本来当场就能说清楚的事儿,偏要让她背黑锅。要不是当时看了云种的手势,要她忍耐三天,她能活活受这罪?
  气了半天,犹不解恨,“那对狗男女和那疯妇死了没有?没死的话我去弄死他们!”
  “呃……已经抓起来了,殿下说,现在案子太多忙不过来,等新县太爷上任,再统一结案。”
  秦浊痛得“咝”了声,嘴皮都肿了。
  包四娘紧张道:“秦大哥,你的伤不要紧吧?”
  “死不了,就是这眼圈变真的了。咝,我要是知道哪个王|八蛋趁我落难让人给我下黑手。非得拆碎他的骨头,抽他的筋。”
  这一说话就又扯动伤口,痛得她眼花直冒。包四娘忙拿金疮药给她抹上。
  药的确是好药,刚抹上便清清凉凉的不痛了。秦浊好受了一点,翻个身坐起来,一面嘘溜着嘴唇,一面问:“你刚才说什么新县太爷上任?这是啥意思?原先的马县令去哪儿了?”
  “在你刚呆过的地方。”
  包四娘说得很含蓄,怕她听不懂,又解释道:“昨天晚上马县令的家被抄了。凡是和萧王府有牵连的,一个都没跑。”
  秦浊登时不可思议,反复向包四娘确认,终于从她脸上得出了这样一条信息:
  她不在的这三日,康阳城,变天了。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似的,车外忽然传来一阵呜呼哀嚎声,秦浊掀开帘子去看,只见她们行经的这条南北大街上,一群官兵正押着一列戴着重刑具的犯人赶赴法场。男女老少大约有百二十人,俱都披发跣足,悲哭于道。其状甚惨。
  “那不是章平伯么?”秦浊看着那踉踉跄跄的首犯,四十多岁的人,一夜之间鬓角全都白了,险些没有认出来,“他也和萧王有牵扯?”
  包四娘摇摇头,“不全是。昨晚被抄得十三家勋贵中,不少都明里暗里地阻碍过朝廷筹粮。他的罪名更重一些,是偷盗皇粮。”秦浊随即了然,这章平伯是被自己作死的。
  路柴生案发后,这章平伯曾命人把已经装船押运的粮食偷偷搬回了自家仓库。表面看像是没什么,毕竟许多粮商都这样干。但问题就在于,别家的粮食都是还没出仓的,或是运到半路还未登船的,而他家的都是已经登船造册的,那就是属于朝廷的粮食。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国法规定,偷盗皇粮,轻则弃市,重则夷族。这章平伯是事先不知道有这条国法吗?肯定不是。他是看见别家都搬走了,自己心中不平,不肯吃下这个“暗亏”,就公然触犯国法。最后不仅仅赔上了前程,还搭上了全家老小无辜的性命。
  秦浊听着那叮叮咣咣的锁链拖地声渐渐远去,忽得感觉脊梁骨有点凉飕飕的。不知该为谁悲哀。
  “那萧王府呢?”
  “我原本以为殿下会先去抄萧王府的,毕竟证据已经有了,但是殿下没有动手。我个人猜测,应该是有所顾忌吧,毕竟是亲叔叔。但也说不准,或许是在等什么。我也是乱猜的。但是,和他结交的那些功勋都垮了,他一个人杵在那里,其实也很难受。”
  秦浊听她云淡风轻地说着,仍是不敢相信,非要去萧王府瞧瞧。
  包四娘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就让车夫绕了远路,专门去到了萧王府。好巧不巧,正看见一队凶悍的官兵冲进王府,乒乒乓乓地打砸闹腾,引得王府里头男女老少鬼哭狼嚎,特别耸人听闻。然而半个时辰后,那上百号的官兵竟然只是抓了一个不起眼的喽啰,便扬长而去。既没抄家,也没贴封条。
  “这……”就为了抓一个仆从,何必搞出这么大动静?
  包四娘嘴角勾了丝耐人寻味的笑,“我猜,他们午后还会再来一次。”
  秦浊一噎,顿时明白了,他们是被人授意的,就是要把王府搅的鸡犬不宁,故意整那位萧王!
  “这招也太损了!我喜欢!”她忍不住嘴角上扬。突然又关心起她那位竞争对手杜老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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