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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每天都在被迫营业(近代现代)——撒撒

时间:2021-11-23 09:09:19  作者:撒撒
  许尧臣拖长了腔,懒散而无情,“怎么会——”
  代替品说白了就是个玩具,谁对玩具还没点占有欲了,可这种欲望让人作呕。十五岁以后,只把他当个玩意儿的人太多了。当他爬上厉扬床的那天,他以为“戏子无情”,无情就是无心,还怕什么。
  但到头来仍有不忿,从公平交易的角度讲,他这种心态就叫不要脸。
  剧组生活繁忙而单一,化妆造型等戏,开拍收工,都按节奏在走。组里人多,真到开拍时候,就像一台庞大的机器运转起来,人人都是一颗螺丝钉,少了哪个也转不动。
  李跃是个想努力但努不起来的人。
  他和杜樟对戏,除了那些平铺直叙的,大部分都要让杜樟压一头,只要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他接不住戏。
  许尧臣没戏时候除了看剧本就是看热闹,李跃拍了一条又一条,不是导演不满意就是他本人不满意。可不满意他又没辙,演技这东西靠天赋靠悟性靠经验,李跃哪个都差了一点。
  演不好,他脾气也大,把助理骂得跟亲孙子一样。
  刘铮看不过眼,偷偷过去给他助理第餐巾纸,又给买了冰镇饮料,俩人坐墙根底下说话。
  许尧臣打着蒲扇等戏,远远看着,心想那小姑娘怕是入错行了,大好青春,何苦消耗在这地方。
  “许老师?”
  他一抬眼,挺惊讶的,来搭话的居然是李跃。
  “李老师,”许尧臣扫一眼导演那边,招呼他,“来坐。”
  李跃在他边上坐下,“刚才话说重了,给丫头说哭了,让你见笑啊。”
  许尧臣顺着他话音道:“现在小孩儿的抗压能力普遍不行。”
  “这场戏挺不好演的。”李跃面上犯难,三分真七分假,“‘邱晚冬’家破人亡,‘乔霖’迫于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导演要的那种情绪,实在上不来。”
  许尧臣没接——这话没法接,说多了成“指点”,说少了忒不真诚,他问:“杜樟老师不在?”
  言下之意,你来找我闲聊还不如找杜樟对戏去。
  “补妆去了。”李跃说,“杜老师天赋型的,对戏剧的领悟跟普通人不一样——反正也是闲着,要不许老师帮我对对词?”
  话到这,许尧臣再推就没意思了,也不是大事。
  两人举着剧本,许尧臣念杜樟的词,李跃念他自己的词。
  李跃台词确实不行,念出来也就比机械音多了点抑扬顿挫。他们这剧是现场收音,导演对台词要求颇高,李跃这方面差点意思,又好面儿,生怕有人背地里嚼舌头,说他不行。
  一段戏对下来,李跃搓了把脸,挺颓丧,“到底是哪不对,怎么就觉得跟你们不一样呢。”
  “语速,流畅度,情感,”到这份上了,许尧臣要再不说点什么,就没劲了,“尽量把自己放进去,别想着这是‘词儿’,在口语化的同时,咬字再清晰些——嗐,我不是科班出身,都是瞎琢磨。”
  李跃苦笑,“我可勉强算科班呢,你瞧这水平。”
  然而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李跃明白这道理,可他就是挺不甘心。要强,能力跟不上,却又不能真正踏实下来。
  郁闷了一会儿,等情绪过去,李跃对许尧臣道了谢,转头捧起手机组队刷怪去了。
  日头直晒着凉棚,许尧臣靠在椅背上继续摇蒲扇。看着李跃挺拔的背影,他突然有些羡慕——多好,甭管什么负担,眨巴眼就能扔到脑后了。
  这天收工,杜樟邀许尧臣吃拉面。
  俩人在房间里一人干掉一大碗,杜樟一抹嘴,问:“李跃找你对戏了?”
  许尧臣无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剧组小灵通,说的就是我了。”杜樟道,“你少搭理他,这人路子不正。心高气傲,水平稀烂,有把子力气也用不到正点儿上。得亏有人拿金砖铺路,否则早糊了。”
  许尧臣对杜女士的评判标准感到惊讶,“这就叫路子不正了?”
  “哎呦,你真是白混了你。”杜樟用牙线剔牙,“环麓郑总的裙下臣呢,正吗?”
  许尧臣付之一笑,心说:那可糟,我也不怎么正。
  杜樟熟了之后的八卦水平和顾玉琢能肩并肩,许尧臣认真觉得应该介绍二位认识一下。
  想曹操,曹操到——一周后,顾玉琢拎着外卖来探班了。
 
 
第9章 
  “你傻比吗?”许尧臣震惊地看着他的老伙计。
  顾玉琢给他掰筷子,“怎么呢,人生在于尝试,你不好奇么。”
  许尧臣冷脸,“并不。”
  顾玉琢开始撒娇,“来嘛,尝尝。”
  桌上码着一丛塑料袋,装着生蚝、蛤蜊、皮皮虾、花螺,它们出自同一家店,叫周县美食。
  周县美食是个标准的苍蝇馆,在闹市中十分不起眼,胜在劲辣咸香,便宜量大。
  大概一年前,顾玉琢和许尧臣半路看见,吃过一次,吃完两人双双腹泻,在马桶上坐到腿软。
  谁知道顾玉琢记吃不记打,又拎着周县美食来了。
  他对这个放倒他的苍蝇馆充满好奇,不相信对方放倒他一次还能有第二次。
  许尧臣只能对他竖起拇指——弱智儿童欢乐多,精神病人思路广。
  “吃呗,大老爷们还怕拉?”顾玉琢嘬着花螺,也没耽误他说话,“你咋样?跟李跃一个组酸爽吗?”
  许尧臣就纳闷了,“你跟杜樟……李跃是扒你们谁家祖坟了是吧。”
  “那可别提,肚子里全是气。”顾玉琢又捏起皮皮虾,“他刚跟郑总那阵子,把我男一给替了,我好端端从男一蹦男二去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太阳底下无新事,我能接受。可这孙子你知道么,丫他妈进组以后连剧本都背不下来,一场戏磕巴五十次就是他。嘴上叫唤着用功,私下里瘫着抠脚,就这,通稿发的比女艺人都溜,后援会跟邪教一样,逮谁掐谁,吓死爹了。”
  许尧臣给他杯里添上饮料,“八百年前的事,该忘就忘吧——喏,接着嘬你螺。”
  顾玉琢嘴上一圈红油,像个大傻,“那不能,我可记仇了。”
  两人饱餐一顿,凌晨散摊,顾玉琢摸黑走了。
  同一时间,蹲守在酒店外的粉丝路透上了超话,霎时,沉着cp高歌猛进,直接飚上了榜二。
  -前方速报:琢哥深夜探班臣臣,带着消夜来的。姐妹们,有图有真相,那一层层塑料袋真的太接地气了[图片]
  -哪怕前路再崎岖,我也不惧艰险向你奔赴!
  -“世间万物不及你予我点滴。”——[图片]
  -凌晨刷超话刷到长皱纹的我,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过。
  -作为一位妈粉,我老怀安慰。
  -md,请内娱搞cp的都向沉着看齐好么!
  -太真了,真到我流下了激动的口水(bushi
  -只能说,顾玉琢,你是真的宠。
  沉着超话像过年,cp粉——水蜜桃们乐到大半夜,太太们紧急产粮,直接把姐妹们喂到起都起不来。
  许尧臣坐在马桶上,痛苦地攥紧手机,盯着顾玉琢发来的条漫,无比地想给他开个颅,整顿一下这王八蛋踩了电门的脑回路。
  ——不出意外地,他们又双双被放倒了。
  周县美食,诚不欺憨。
  刘铮深更半夜帮许尧臣去买药,什么也没买着,只搞来一盒藿香正气。许尧臣喝了两瓶,没有屁用,继续体验真实的菊花残。
  所幸第二天没他的戏,能在酒店里横着。
  许尧臣跑厕所跑得腿都软了,一双黑眼圈挂脸上,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刘铮做旁边床上挠头,“哥,要不咱回市里输液去吧,我怕你这拉下去要脱水了。”
  “挺一天,自己能好。”许尧臣不爱去医院,只要不是伤筋动骨的大事,他都能扛着。
  刘铮愁死了,“药也吃了,不管用啊。”
  许尧臣有气无力地一摆手,“周县美食的功效,超不过四十八小时,你……”
  没“你”完,手机响了,刘铮一看,是顾玉琢,抬手给递了过去。
  电话一通,许尧臣就开骂了,两个半死不活的人,通过一根网线,互相诅咒对方多蹲一宿。
  刘铮没辙,只好悄悄给陈妙妙告状,他这边长篇大论,没想到陈经纪人居然是个心宽的,就嘱咐他给许尧臣灌淡盐水,提都没提上医院的事。
  刘铮放下手机,愁死了。
  正愁云惨淡着,蓦地瞥见打着视频电话对喷的二位,忽然顿悟了——也是,前一天刚登榜二的cp要前后脚进医院,那可太精彩了。
  挂了电话,许尧臣口干舌燥,刘铮给他倒了大半壶淡盐水,又给喝了一整瓶温水,三分钟,直接把他哥送进了厕所。
  就这么,俩人在房间里耗了大半天,许尧臣终于能坐起来了。
  肠胃空空,许尧臣说饿了,刘铮立马爬起来要给他弄白粥和蛋羹,谁知这边人还没走,那边门铃就响了。
  “谁啊,这会儿来。”刘铮嘀嘀咕咕,踩上鞋开门去了。
  许尧臣低头看了眼手机,瞧见两条微信。
  妙哉:听说厉总下午去影视城那边了,他们公司有个项目开机。
  妙哉:可能会让你接驾。
  世界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
  “啊——厉总。”刘铮狗腿一般的声音传来,“快请进。”
  世界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
  妙哉:?
  厉扬个儿高,宽肩窄腰,活像个练家子,往刘铮旁边一站,把平时挺利落的小助理衬得跟个大眼睛小鸡仔一样。
  许尧臣躺床上看过去,感觉对比惨烈,同时刘铮本人也显得很尴尬,于是许尧臣就把他放了,让他认真搞白粥蛋羹去。
  厉扬站在原地没动,审视着蔫头巴脑的许尧臣。
  他本以为会见到一个活蹦乱跳、口蜜腹剑的小东西,没想到入目是位病美人。
  ——许尧臣本就不胖,宽大的短袖短裤一套,更显得身形瘦削,再有那一脸菜色加持,惨是真惨。
  “这是怎么了?”
  厉扬那神态多少有点看戏的意思,许尧臣尸体一样瘫着,“腹泻。”
  “看来是消夜没吃好,乐极生悲了。”
  许尧臣有点烦,“你们是都住超话里了么?”
  “跟着观众看热闹罢了,你恼什么。”厉扬挨着床边一坐,手握着他脚踝摩挲了下,“瞧这凉的,贴心的刘铮不知道给你盖床被吗?”
  许尧臣肚子难受,浑身没劲儿,厉扬偏巧这会儿来惹他。压了十多年的脾气翻上来,抬脚往他西装里蹭,“是凉,给暖着吧。”
  “小样儿,”厉扬西装扣一解,还真把他一双蹄子裹进去了,“怎么,病得上头,不装乖了?”
  许尧臣怪意外的,手臂往后脑下一枕,垫高了脖子看他,“你瞧,我都这样了,真伺候不了——上下都不行。”
  “是想你了,可也没禽兽到那份上,”厉扬扬手往他小腿上抽了一巴掌,不重,但脆响,“跟我一年多,我在眼里就是个精虫上脑的混蛋不成。”
  许尧臣:“我这叫惯性思维,咱俩见面,不做爱,难道盖着棉被看雪看星星?”
  厉扬不说话了,手掌兜在他劲瘦的小腿下,捏狗腿一样捏着玩。玩了一会儿,许尧臣都要犯困了,却听厉扬道:“别把它想那么腌臜。”
  许尧臣有些迷糊,话音从他耳朵里灌进去,没过脑子,心想:那难不成还是阳春白雪吗?
  他睡了一觉,睁眼时候天都黑了。
  屋里飘着点饭香,许尧臣饿得慌,被香气勾出了食欲。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哪料胳膊使不上力,倏地一软,又摔了回去。
  这一摔不要紧,肚子也跟着醒了,肠鸣音开火车一样,绞痛随即缠上来,让他冷不丁地哼了一声。
  旁边小憩的厉扬被惊醒,一把托住要爬起来的许尧臣,“要什么?”
  许尧臣:“要拉屎。”
  这人偶尔粗鄙得完全不要面子,厉扬睨着他,“能走吗?”
  “能。”许尧臣拂开他手,很不耐烦,自己一步一软地扶着墙去卫生间了。
  厉扬垂下手,掌心是潮的——全是许尧臣背上发出来的虚汗。
  涔涔的汗,像挑动了他某根沉寂许久的神经,让他掌心被扎了一样,幻觉般,有些刺痛。
  厉扬不懂医,但正常人的生活经验轻而易举地说明:许尧臣需要就医了。
 
 
第10章 
  许尧臣蹲马桶上听见厉扬打电话找熟人安排去看病,他立马不乐意了,在厕所里吆喝着不去,认真诠释了“无能狂怒”。
  厉扬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打完电话站卫生间门口敲门:“穿哪件衣服?”
  “不去,”许尧臣哆哆嗦嗦站起来,“打死不去。”
  厉扬不跟他废话,上手拧门,“出来。”
  许尧臣额头无力地抵在门板上,“你不就是来找人睡觉的么,我伺候不了,你走吧。”
  门锁咔哒一声,厉扬说:“我数三声,要么你出来要么我进去。”
  艹!没完没了了是吧!
  许尧臣扒拉一把头发,嚯一下把门拽开了,带着点狠劲儿,“你没事吧老板,折腾我很爽吗?”
  他脸色惨白,脖颈上全是粘腻的汗,嘴唇也没了血色,肩背强硬地支棱着,像只外强中干的大猫。
  “为什么不去医院?”厉扬托住他拄墙上的胳膊肘,“怕让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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