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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aicaitang

时间:2021-11-29 10:21:53  作者:baicaitang
  “依我看薛妃当年说那祁宁是我父王的种一一只怕也是用来哄骗我父王对她死心塌地的。”
  “祁然!闭嘴,在殿下面前说这些脏污事不怕污了殿下的耳朵。殿下您觉得要如何?”
  “本宫命昌巳将宫中的剂量加大些罢,只盼着他在这之前不要这么快来寻蜀中王府的麻烦,过些日子,本宫想想办法将陈家拉拢过来吧,”
  薛妃诱骗蜀中王祁宁是蜀中王的孩子?
  二皇子的生父究竟是谁?
  宫中大监昌巳是公主的人,而深受陛下信任的大监昌巳为何听命于公主府?
  长公主口中所谓加大的剂量一一
  温姝浑身冷汗迭出,转瞬间想明白了关节。
  公主的原定计划是在宫中给陛下下慢性之毒,陛下或许能活六年,八年,十年,待陛下清除易薛二家后将三皇子立为储君,三皇子登基朝政混乱之际长公主府正可出来主持大局,挟天子以令诸侯则明正言顺。
  而如今蜀中王病死,国玺落入陛下的手中,长公主要保住蜀中王府只能命宫中的昌巳加大剂量,提前计划,计划若是提前,陛下能否活过两年还是未知数,陛下若是在这段日子里收拾了易家和太子自然好,若是不能一一公主只能拉拢与易家匹敌的陈家来对抗。
  长公主深谋远虑,已经在为自己落下的子铺排后路。
  长公主这天衣无缝的秘谋或许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几位皇子争来夺去不过是陛下眼中的笑料,而陛下看似将全局握在掌中,也不知道背后有黄雀。
  这京中当真处处刀光血影。
  温姝的手掌沁出了汗珠。
  “二位世子先行退下罢,避开人出府。”
  “恭送殿下。”
  又过良久,似乎长公主已从正门离开。
  祁冽和祁然站了起来,祁冽多年习武,此刻忽听紧闭的轩窗外似有杂声,耳尖微动,凌厉的剑锋扎穿窗柩,“什么人!”
  轩窗外树影婆娑,明月如盘,哪里有人的影子。
  祁然遂道,“或许是野猫,殿下已谴退了下人。”
  兄弟二人离开后,拐角蜷缩成一团的温姝汗湿重衫。
  温姝小心避开众人,重新回到暗窖中放下锦珠的酒器,却发现暗窖中的门被锁死。
  宫人以为窖中无人,遂照例封门。
  暗窖密不透风。
  黑暗如潮水翻涌上来。
 
 
第八十八章 
  温姝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的耳边只有风从门的缝隙中倒灌进来的声音。
  他仿佛回到了被他的兄长们重新关在祠堂中的时候,但这一次显然与前事不同。
  他不能发出动静,也不能被人发现。
  惊天的密谋被他发现,若他是公主必然会杀了身边不听话的玩意。
  温姝的手里空空如也,甚至没有防身用的物事。
  他在漫漫的长夜中等待生机的到来又或者是死亡的到来,冰冷的汗珠从额头上沁出来。
  蜘蛛上下攀爬沿着墙角织出了一张弥天大网,厚重的灰尘呛入口鼻。
  温姝连呼吸声都是轻微的。
  黑暗中没有人看到他苍白的脸,也没有人看到鲜红的唇瓣在失去颜色。
  温姝知道自己不能清醒地被发现,他打开了暗窖中的酒坛,一坛又一坛地给自己灌酒。
  今日有守卫知道他进了威邈轩,他得给自己留在威邈轩找一个理由。
  梅酒在空气中倾泄出甜软的香。
  温姝的身上带着浓重的梅子味道。
  暗窖中不见天日,絮云斋此刻却已经翻了天。
  自从白日锦珠姑娘在絮云斋换了衣裳后离开便没人见过温姝,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传出去谁都背负不起这样的罪责,也没有敢上报,一个心思活泛的丫头猜测着是否锦珠知道温姝的去向,然而天色太晚又不好去威邈轩叨扰,只能等黎明公主府的侍女们都开始忙碌的时候才悄摸着来寻锦珠。
  锦珠闻言面不改色地笑了声道,“人我知道在哪里,回去告诉絮云斋的人别外传,连累了主子也害了自己。”
  絮云斋的人巴不得人有了下落,他们又怎敢外传?
  打发走了絮云斋的人,锦珠这才开始思量温姝到底在什么地方。
  隆裕会见两位世子为了掩人耳目连锦珠都没有告知,锦珠自然想不到这一层,她想着白日里自己让温姝往暗窖中送酒器,莫不是此刻还在暗窖,可是暗窖落锁的时辰一般在深夜,温姝若是被锁在暗窖中只有逗留到深夜才有可能。
  锦珠放下手中的活计,寻来了掌锁的宫人,宫人告知确实在深夜落的锁。
  锦珠询问清楚便悄往暗窖的方向去了。
  暗窖的门被打开,一片寂静中传来了锁链晃动的声音,此时此刻在温姝的耳中这锁链声若不是来救命,便是来夺命。
  来的人是谁?
  温姝伸出衣袖挡住了门缝中透进来的晨曦,在朦胧的光线中看到了鹅黄的裙摆,那是个月牙眼的女子,手中还提着一盏灯。
  长长的影子投掷在窖口,像是乘着祥云而来的仙子。
  温姝攥紧的手指忽然放松了。
  是来救命的人。
  锦珠打开暗窖的门时候,呼吸停顿了几分。
  她看到了少年一身素淡的衣裳上落满灰烬与尘泥,桃花般的面容因为酒气泛着潮湿的红,梅子的香味扑入鼻腔,像被光网罗不得超生的艳鬼。
  而她是捕住这只艳鬼的人。
  锦珠的心脏前所未有地狂烈跳动起来。
  而她的神情却窥不见分毫。
  “公子怎么在这里?威邈轩人多嘴杂,公子还是快快离去罢。”
  温姝手攀附在锦珠的胳臂上勉力站了起来。
  “我来了这里之后见此地有扬州来的梅酒,母亲生前最喜此酒,触景生情便多喝了几杯,正欲离开的时候却天色已晚,被宫人落了锁。”
  温姝有一句没有说谎。
  珠娘当年是风靡扬州的名妓,许多人知道她喜欢梅酒。
  只是她到死的最后一刻,也没有等到自己亲手埋在地下的梅酒被挖出来。
  锦珠不疑有它,眼中为他年幼丧母泛上了怜惜之意,她将温姝扶了起来,温姝喝多了酒,没有力气,软软靠在锦珠身上,呼吸跌跌撞撞地与锦珠交缠在一起,“锦珠姐姐,我有些头晕。”
  锦珠叹息,“喝了这么多酒,难怪要疼。”
  温姝酒喝的多了,甚至出现了幻觉。
  眼前的锦珠似乎变成了曾经的珠娘,他的头在锦珠肩膀蹭了蹭,两滴泪从漆黑的眼中重重落下来,睫毛湿透了,衣裳湿透了,天地也湿透了。
  “娘......为什么我还活着呢。”
  他似乎清醒着,又似乎糊涂了。
  他从小便极羡慕纵马驰骋的几个兄长,看他们张扬肆意,看他们香花美酒,而自己只能在角落里承受侮辱打骂。
  他遭遇的这一切不公只是因为他有一个下贱的娘。
  他被格格不入的圈子排挤抹杀和毫无缘由地憎恨。
  可他爱珠娘,比任何人都爱。
  他曾经感谢过珠娘给了他生命,而在浓酒的作用下还是忍不住痛苦地质问。
  为什么他还活着?
  若生来注定饱受苦难,为何要活着?
  他早已被隔绝在阳世之外。
  锦珠不知道温姝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柔软的手落在温姝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一切都过去了。”
  锦珠将温姝安置回了絮云斋后回到了威邈轩,正到了该伺候公主梳洗的时候。
  隆裕的长发散落在肩侧,镜中倒映着一张风华无双的美人脸。
  锦珠替隆裕补着脂粉,忽听隆裕道,“昨儿叫了两位世子过来商量一些事情,因为掩人耳目便没有告诉你,昨儿应该没有外人进出罢?”
  锦珠心头一跳,想到了温姝。
  而又私心信了温姝的说辞,温姝若一直留在暗窖中,倒也无妨。
  若是将温姝留在威邈轩的事情告知公主,只怕连自己也要受到牵累。
  锦珠答,“没有。”
  而那几个知道温姝出入的侍卫,也被锦珠一一打点过了。
  絮云斋的人并不知道温姝昨日去了哪里,倒也无需过多在意,公主应当不会发现。
  隆裕看着镜中涂脂抹粉的脸,红色的丹蔻忽然扎穿了掌心,殷殷的红淌了满手。
  锦珠惊呼一声,“殿下!”
  隆裕忽然砸了镜子,她看着地上碎裂成一半半的昏黄铜镜,里面倒映着无数个浓妆艳抹的自己。
  隆裕无声地笑了起来,眼中似乎有泪,却没有落下来砸在绣着牡丹花的裙摆上。
  她的眼比牡丹红,比血红。
 
 
第八十九章 
  温姝深陷在沉冷的梦中,从白日到黑夜一直没有醒转的迹象。
  他的脸上流露着痛苦的神情。
  梅酒的香气萦绕在他的周身。
  明月落进窗柩,寂静的深夜中有脚步声传来。
  一双细长的手落在温姝的脖颈上,红色的丹蔻像带血的镣铐轻轻收拢。
  温姝猛地咳嗽出声,在冰冷的触感中睁开了浑浑噩噩的眼睛,瞳孔骤然收缩。
  隆裕漆黑的发披散着,漆黑的眼看不见光,红色的袍摆上牡丹花鲜亮地盛开,雪白的袜套在木屐中,美艳的面庞带着奇特的神情。
  温姝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
  “公主殿下?”
  隆裕叹息道,“原来你知道我是公主。”
  温姝道,“殿下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情?”
  隆裕笑,“昨夜你去了什么地方?”
  温姝闭目,“我替锦珠姐姐送酒器,在暗窖中喝多了酒,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锁在了里面,白日才自己想办法出来。”
  隆裕摇头,“温姝,你还在对我撒谎。“
  温姝道,”我没有撒谎。“
  隆裕抓着温姝的手,“你这么喜欢打探别人的秘密一一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温姝的力气竟还没有隆裕大。
  他的手被按在了隆裕的胸膛上,错愕睁大了眼睛。
  隆裕凝视着她手心的少年,缓缓说,“温姝,你猜猜我是谁?”
  温姝手指颤抖,心间翻涌起了惊涛骇浪,比当日偶闻公主谋逆之事尤甚。
  先帝有七子一女。
  若眼前的长公主不是长公主,那他能是谁?
  温姝心念电转,几乎一瞬清醒了大半。
  隆裕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温姝,就像在看着她的掌中之物。
  温姝垂下睫毛,终于用自己干涸的嗓音道,“温姝参见隆庆王。”
  披着隆裕的壳子活了十二年的隆庆终于在这一刻撕下了自己的假面。
  他的笑声有些讥讽和尖刻,神情却酣畅淋漓。
  “整整十二年,隆裕也死了整整十二年了。”
  温姝想起了曾经一些关于隆庆王的记载。
  晋仁帝第七子,深受仁帝宠爱,封隆庆王。
  自幼起貌如好女,常与双胞隆裕公主无人分辨。
  晋国男子亦崇尚阴柔之美,喜穿艳服,着风流色,曾有轶闻,隆庆王十四岁的时候被胡人当街作男扮女装的小姐调戏,那胡人被隆庆王一刀斩杀于马下分尸,从此再无人敢以隆庆王的美貌论事。
  隆庆王是先帝手把手教出来的,从骑射到书法,从用兵之道到驭权之术,他就像是先帝精心雕琢养育的珍宝,先帝对之给予的厚望已远远超过了先太子。
  隆庆王只是没有一个嫡长子的名分,否则那懦弱无能的先太子又算什么。
  十四五岁的隆庆王已经知道礼贤下士,为国为民,行事当机立断,为人光明磊落,在朝廷与民间声望空前绝后。
  当年的京城有隆庆王出现的地方就有无数慕名而来的追随者,他们有男有女,有人千里迢迢,有人就近远观,也不过只是为了瞻仰一眼少年鲜亮的风姿。
  隆庆王京中声名正盛的时候,温姝不过是几岁小童,而纵然是几岁的小童,也经坊间童谣对之有过向往与想象。
  正是这样一个几乎完美的存在,在十二年前的宫变中却与自己的两位兄长一并殒命。
  当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
  史书不敢记,民间不敢说,也许千秋之后自有公论,如今毕竟不是千秋。
  一夜之间血洗红墙,改天换日,新的天子坐上了龙椅,曾经那光芒四射的少年便只能埋进了漆黑的土里,化成一堆腐朽的骨头,人们想起的时候悼念回忆一番便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
  宣门宫变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十二年前的隆庆王不过十五岁,正是身量未曾长成,雌雄莫辨的时候,如果当时他与隆裕长公主互换身份才侥幸从宫变中活下来一一
  那如今埋在皇陵中长眠的隆庆,实为隆裕公主。
 
 
第九十章 
  温姝想起来当日公主问自己是否有妹妹。
  这世上有温喆这样恨不得杀死哥哥的妹妹,也有隆裕这样替兄长赴死的妹妹。
  整整十二年,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死了,他穿上了女子的衣裙,化着女子的脂粉,轻衣小袖,妖冶妇饰,广纳男宠以掩盖身份,甚至也许日日吃着压制身体的苦药,活的不人不鬼,不男不女蛰伏在公主府中筹谋着自己的复仇大计。
  隆庆做了十五年的男人后做了十二年的女人。
  十二年的时间,谁的人生还有第二个十二年?
  温姝以为自己遭遇的一切已经足够悲惨,而隆庆的遭遇却比他更甚。
  他从神坛上跌落,披着一层壳苟且偷生。
  他的哥哥杀了他的兄长和妹妹,或许还有他的父亲。
  宣门之变那一夜死去的都是他的亲人。
  他们不过都是不得上天庇佑的可怜人,留在地狱中无人救赎,只能自己长出尖利的爪牙。
 
 
第九十一章 
  温姝攥紧了的手指。
  原来这才是长公主府中真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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