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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aicaitang

时间:2021-11-29 10:21:53  作者:baicaitang
  隆庆虽然穿着女人的衣裙,嗓音也是柔软的女声,眼中不属于女子的野心与傲气却撑着这具身体让它看起来耀目如天上的太阳。
  隆庆在温姝面前撕下了面具,掩藏了十几年的面目终于有朝一日暴露在了人前,隆庆带着几分病态的心思将絮云斋当作了一个他可以放松下来的地方,絮云斋的墙越修越高,阻隔住了所有人窥探的目光,日子过的久了,公主府的人几乎忘记了原来絮云斋还有一个叫做温姝的面首。
  温姝被隆庆圈养在了巨大的井中,仰头能看到越来越狭窄的天。
  天是灰暗的,一片轻忽的云就能覆盖住。
 
 
第一百零四章 
  隆庆偶尔会在絮云斋中小憩,褪下艳丽的衣裙,属于男子的身躯便清晰可辨,肩膀甚至比温姝还略微宽一些,雪白的亵衣半敞着,影子投掷在墙壁上,饮着最烈的酒,眼中却没有醉意,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喝的没了便让温姝续上,漆黑的发披散在肩膀上,隐约可见当年隆庆王身上的影子。
  可怜贵胄之身却不人不鬼,一身傲骨皆被攀折。
  温姝对隆庆很容易生出同病相连的情绪来,这样的情绪也是他始终无法真正憎恨隆庆的原因。
  隆庆想与他做同路人,却不信任他。
  眼下被迫答应隆庆不过是权宜之计,而他到底是否真正想与隆庆做同路人呢?
  温姝低声叹息。
  絮云斋坐井观天的日子如流水般涓涓而过。
  隆庆会给温姝带来漂亮的玩物,也会给温姝带来明亮的衣裳。
  隆庆将顾翊的白猫送给了温姝。
  白猫并不认主,即便到了温姝的身边也只会亲昵地舔着温姝的手心,偶尔还会甩着尾巴在温姝的身边转圈。
  温姝知道隆庆病了。
  隆庆的病是心病。
  这病从隆裕死在火海中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让他疯疯癫癫,让他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让他痛苦地在黑暗中活了十多年。
  他救不了隆庆,隆庆也救不了他。
  两个无法相互救赎的人依靠在一起要如何行路才能不被这世道吞没?
  这一日温姝将将起来,便听锦珠说,公主发了好大的脾气,杖毙了四名宫人。
  温姝询问缘由,锦珠叹息道,“殿下丢了他很重要的物品。”
  丢失的是一个檀香木做的盒子,盒子里放着的是隆裕的骨灰。
 
 
第一百零五章 
  那是隆庆当年深夜悄悄前往潼关在烧成灰烬的地方一寸寸挖的鲜血淋漓才拿回来的东西。
  兴许那只是一把石灰。
  而锦珠从来不敢说。
  隆裕的骨灰没了,隆庆的命没了。
  隆庆仿佛又变回了曾经那个在废墟中孤立无援的孩子,而如今的他手中有了权力,可以用杀人来泄愤。
  长公主府闹的人仰马翻,终于在废旧的木架后找到了盒子。
  原来是宫人善忘,疏忽职守的原因。
  他们都以为那个盒子里装着的是隆庆王的遗物,所以公主才如此爱重。
  真相如何只有隆庆自己知道。
  他的盒子回来了,他的命也就回来了。
  他深夜闯进了絮云斋,身上带着酒气,眼中却没有醉意。
  因为怕泄露身份,早已练就了一身千杯不醉的本事。
  窗外月色正明,狭窄的天被一片轻忽的云覆盖,温姝听到隆庆说,“陪我再喝几杯罢。”
  絮云斋的院子里点着一盏盏灯,明月的光辉倾泄下来。
  落在隆庆的发上,落在眉眼上。
  桃花酒的味道扑入鼻腔。
  “温姝,你恨我吗?”
  “不恨。”
  “你恨翠微吗?”
  “恨。”
  “为何?”
  “翠微于我的意义不同。”
  隆庆沉默。
  温姝摇头,“还是希望她过的好一些。”
  隆庆笑了,一语道破真相,“你早已经不恨翠微了。”
  温姝没有接话。
  隆庆一口闷头饮尽,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她的骨灰没了,我以为我又死了一次。”
  温姝知道隆庆口中的她是谁。“斯人已去,殿下节哀。”
  隆庆眼中掀起一片滔天血海,“温姝,这话你能说服的了自己?”
  温姝闭上了眼睛。桑柔,兰玉和珠娘的面容一闪而过,终于神情狼狈起来。
  隆庆摇头,“我从未想过隆裕有一天会因我而死。”
  温姝喃喃道,“我也从未想过桑柔有一天会因我而死。”
  他们都失去了自己握在手里的光,背着外人窥不到的黑暗被仇恨驱使前行,不知前路是风雪亦或朝露。
  温姝跟着饮了一口酒,“殿下这么多年一个人走过来,个中艰难只有自己清楚。”
 
 
第一百零六章 
  隆庆哈哈大笑,“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走过来,遇到你的时候才想到,我也可以找一个能陪我一起下地狱的人。”
  他嗓音温柔,眼中含情,说着阴森的字词,却像在念着动人的情诗。
  温姝却奇异地理解了隆庆的意思。
  隆庆并不想握住光,只想堕进更深的黑暗中。
  而他想找个人同路。
  世人无一不向阳而生,隆庆却背道而行,温姝又何尝不是?
  “你肯陪我下地狱吗?”
  “好。”
  隆庆似乎没有听清楚,他回头看着温姝,见树影婆娑下的少年已经渐渐褪去了青涩的影子,又重复了一遍,“好。”
  隆庆笑了声。
  “温姝一一”
  “殿下?”
  “地狱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岂不是无趣?”
  “殿下.......”
  “等地狱都满了,咱们就去人间走一趟可好?”
  “去人间做什么?”
  “给花农摘花,替牧民养草,还有......给死人上坟。”
  温姝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活着似乎也没有那般痛苦了。
  给花农摘花,替牧民养草,给死人上坟。
  这不只是隆庆的盼头,也成了他自己的盼头。
  等一切尘埃落定,在死去的人坟前上一柱香告诉他们,大仇已报,可以安息了。
  那一晚温姝和隆庆喝了很晚的酒,隐约听到隆庆低声说,“叫我凤霄。”
  于是温姝喃喃念了凤霄两个字,听到那人温柔应了一声,像春风化进了碎雨中。
  仰头是漆红的罗帐,一个柔软的吻落下来。
  后来祁凤霄一个人下了地狱。
 
 
第一百零七章 
  是否将公主府的情报告知皇室温姝一直在犹豫。
  他跟在隆庆身边以求自保,有小心翼翼的算计也有一时片刻的赤诚,真真假假或许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
  直到隆庆问他,“你肯陪我下地狱吗?”
  温姝心中有个声音带着蛊惑,,答应他吧。
  这个世道太脏了。
  你一个人不累吗?
  陛下活着,你这辈子都动不了祁睿。
  你不想感受仇人跪在你脚下的滋味?
  天道不仁,就把这天道搅的永无宁日。
  或许是酒意太过醉人,又或许是夜色太过深沉,温姝听到自己答应了隆庆。
  答应了两遍。
  真正下定了决心,倒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温姝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不归路。
  他这个陛下安插进来的探子被策反了。
  他算计隆庆的的同时把自己也算计了进去。
  或许连温姝自己都没有发觉,事情早在隆庆于生辰宴上为他说话之时便已成定局。
  能将母亲的遗物送给隆庆,又怎么会在重重阴谋之下没有半分真心。
  障目的云雾在他应下隆庆的时候烟消云散。
  这趟浑水趟便趟了,就算失败后落个死无葬身之地又如何?
  跟着陛下又能有什么好下场?无非也是个被世人指着鼻子唾骂的佞幸。左右逃不了这样的名声,倒不如坐实了。
  等到地狱都满了,就跟着他去人间。
  兴平十二年的十一月。
  继蜀中王的尸体入土后陈老将军十周年忌日接踵而至。
  隆庆出府前见了温姝一回。
  “今日是陈老将军忌日,我不得不去。”
 
 
第一百零八章 
  温姝知道隆庆不想去。陈老将军在隆庆眼中曾经是值得尊敬的长者,后来是协助当今陛下谋逆的反贼,若非政见不同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我曾敬他是晋国的英雄。”
  温姝问了隆庆一个问题,“陈老将军当初为何会……”
  隆庆叹息,“武将不需要明君,需要枭主。”
  于是隆庆成为被舍弃的一方。
  “我并不怨责陈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不过今日一一我要将他的儿子拉进来。”
  温姝猛地明白过来隆庆想做什么。
  隆庆这是要借着这次机会同陈昭摊牌了。
  到时候陈昭不得不踏上隆庆的船。
  否则隆庆身份暴露,以陛下的多疑陈家岂能独善其身?
  陈老将军能随着今上谋逆,他陈司云未必不会。说到底是刀口舔血的将军而不是死读圣贤书的书生。
  从这桩婚盟结下的时候,陈家便已是隆庆的掌中之物。
  “希望殿下行事顺利。”
  而就在隆庆出府的这一日温姝被人从絮云斋劫了出来。
  在长公主府中仍旧来去自如,大内的高手才能做到。
  温姝双眼被蒙住,手腕被捆绑,耳畔是呼呼的风声,挣扎不能,求救无门,渐渐便神志昏沉,堕入长久的黑暗。
  而在此刻的陈家,陈昭一脸铁青地被隆庆捏死在了手心。
  京城最大酒楼的雅间被包了下来。
  雅间外有数名黑衣近卫。
  窗户洞开,习习凉风灌入屋舍,凋零的花蕊扑进香案,一名布衣男子自斟自饮,在候着寝塌昏沉的人醒来。
 
 
第一百零九章 
  温姝睁开了眼睛,头痛欲裂。
  一双手扶起了他,朦胧的视线渐渐恢复,眼前人的面容清晰起来。
  温姝瞳孔微缩,心跳如鼓,跪下就要行礼,却被带着薄茧的手有力按住了肩膀。
  温姝的脸色像雪一样白,“不知是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祁凛州挥手示意无妨。
  他今日着一身青旧布衣,气势内敛,眉宇轩昂,像是寻常英武的将官,又比草莽将军多几分威仪贵态。
  温姝心中惊疑不定,今日本是陈老将军忌日,陛下应在陈家,却又为何将他劫出至此,隆庆与陈家不知可有谈妥?陛下是否已生疑心?又或许只猜其一不知其二?
  祁凛州淡淡道,“今日陈老将军忌日,朕只露了一面便离开了陈家,借这出宫的机会顺便来看看你。”
  温姝不过一过河卒子,何德何能得陛下费劲周折来看他?
  这酒楼明面只有门口不出十名近卫,暗中观察异动伏杀者不知几何,繁盛表象背后处处危机四伏。
  温姝回道,“陛下即便只是露一面,对陈家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
  祁凛州笑了,“你倒是会说话。”
  他曾经想过倚靠陛下,然而陛下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东宫不是他能动的人。
  他曾感激过陛下给他一个前程,后来在隆庆的口中得知曾经的祁五比传闻更加面目可憎的过去,又如何敢奢望手刃亲兄弟的陛下能对他容有半分真心?
  不过是尔虞我诈之下的重重利用罢了。
  皇帝许他官身,若不能报仇,要这官身有何用?那日从宫中出来得知报仇无望后心涸如死,谁知还有后来的峰回路转?
  耳中却听祁凛州又道,“公主府可有异动?”
  该来的总会来,温姝闭了闭眼睛,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前几日殿下见过两位蜀中王世子,似乎是叙了些旧,到底谈了什么温姝不知。”他这话半真半假,最难分辨。
  祁凛州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结,而是继续问道,“可有提到过一些旧事?”
  温姝心脏猛地沉下来。
  所谓旧事一一
  他抬眸看了眼皇帝,见皇帝神色波澜不惊,小心翼翼道,“殿下对曾经只字不提,只知对隆庆王的遗物颇为珍重。”
  祁凛州当年屠杀皇子虽在民间有所流言然而并无实证,这些散播流言的人后来都死了,民间渐将传言当做宫闱野史,毒害生父篡改遗诏等颠覆朝纲的所行所为更是鲜为人知。时日长久满朝都是皇帝亲手提携之人,又有谁敢再替先太子等引起今上不快。将来留在史书上的不过是祁凛州党羽所谓“先帝病重留诏传位于五皇子,先太子愤而自尽,三皇子病死,隆庆王与蜀中王遭遇劫匪一死一疯”的遮羞布罢了,任谁敢相信几位皇子在一年之内接连出事不过是巧合?
  陛下宠爱隆庆所扮演的隆裕必然也是出自一些歉愧之心,因一母同胞,即便隆裕猜测到了一些真相也没有办法与他和德亲王彻底决裂。诸事已成大局,若隆裕安安稳稳祁凛州不介意继续偏宠他这个皇妹。
  既然将自己费尽心思安插进了公主府中,便是认为晋国的长公主不安分了。
  陛下应当不知道隆庆与隆裕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但或许得了风声,对公主府谋逆一事已有警觉,但究竟知情到何种地步温姝并不清楚。这个男人位高权重,所经阴谋阳谋不知凡几,云淡风轻的外表下是一颗决断的杀心,没有人能落在他手中还讨到好处。
  温姝心念电转,在床榻上伏跪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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