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aicaitang

时间:2021-11-29 10:21:53  作者:baicaitang
  祁凛州手落在了温姝柔软的脖颈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少年两排惊翅般的睫羽和漆黑的瞳孔。
  于是五指收缩起来。
  “乖孩子,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今日所言若是有半句假话,扬州的桑家满门即刻人头落地。”
 
 
第一百一十章 
  温姝脖颈微缩,每一根汗毛都在皇帝布满薄茧的掌心下战栗。
  温姝抬起头在皇帝黑沉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雪白的面颊和卑微的身形。
  皇帝的背后是画着梅花的屏风,屏风后似乎有一道漆黑的影子。
  白色的拂尘在屏风的边沿露出一角,温姝心中骇然。
  陛下出宫必带大监昌巳,今日却刻意让昌巳避开自己这是为何?
  陛下言语间似乎知道公主府意欲何为,陛下又是如何知道的?
  昌巳!
  温姝终于明白过来。
  昌巳是隆庆的人,但或许前不久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反水,将公主府所谋悉数告知陛下,这才有了陛下让自己去公主府做耳目这一出,如果昌巳反水,隆庆未必能等到陛下命陨,反而会引火烧身。
  陛下若已经知道公主府所谋,温姝再瞒下去只会白白连累桑家。
  所幸昌巳还不知道隆裕实为隆庆,陛下也不知道他的皇妹实为皇弟,一切还不到死路。
  温姝心念电转,小心翼翼趴伏在皇帝的膝头,漆黑的发丝垂落下来,有几缕落在了皇帝的手心被轻轻把玩。
  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惧意,“温姝当真对公主府中的事一概不知,只是后来遇到蜀中王的两位世子听其言行似有反心,,想着等有了证据再呈给陛下,故而方才思虑再三并没有提起此事,还请陛下恕罪。”
  祁凛州爱极了温姝在他身边卑微的模样。
  就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只能跪守在他的膝头取暖。兹事体大温姝空口无凭不敢随意污蔑。
  “若有一日公主府伏诛一一”祁凛州笑了,“你要什么朕给你什么。”
  温姝乖觉地用脸颊在皇帝的宽袖间蹭了蹭,“跟着陛下,温姝什么都不在乎。”
  皇帝的宽袖覆盖下来,笼盖住了温姝的半张脸,温姝被皇帝从膝处揽在了怀中。
  内里响起的声音,立在屏风后低垂睫毛的昌巳什么都看不到。
  大监手中的拂尘微微浮动,仿佛能在这一片旖旎中掀起滔天血浪。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祁凛州是个冰冷的人,连他的怀抱都像一堵冰冷的墙。
  温姝就要冻毙于风雪中的时候,皇帝噙住一口酒顺着温姝的唇舌渡过去,祁凛州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这是一种名为断肠的毒,每三月发作一次,解药在宫中。上一个不听话的人已经肠穿肚烂而死。”
  怀中的少年全身猛烈一颤,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了起来“陛下若是想见温姝,又何须想这么血腥的法子?”
  祁凛州仔细瞧着怀中少年漆黑的眼珠子,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发,“乖孩子,时辰不早了,你该在隆裕回府之前回去了。”
  温姝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晚。
  酒楼雅舍两侧的乐声随着夜色将至越发生动起来。
  少年轻薄的衣衫被大红的灯笼映作浓酒一般的血红,纸醉金迷的巷弄中有出来揽客的妓女,也有衣冠整齐的嫖客,白日的风雅被黑夜的靡荡翻覆,有女人伸出白嫩的手牵住了少年的衣角,软着嗓音道,“小公子这是要往哪里去?”却被少年艳红的唇角与不整的衣冠惊到,美目中流淌出同情的意味。
  原来都是风月场的人。
  温姝从一个妓子的眼神中看到了怜悯。
  他仿佛被那怜悯的神情刺穿,猛地推开了妓女。
  他和一个风月场的女人有了共情。
  带着刺的少年神情惊惶,踉踉跄跄地逃开,只余下了一盏又一盏的大红灯笼。
  祁凛州在窗前看着高高挂起的红色灯笼,仿佛那红色的灯笼里装着他的江山。
  昌巳跟在身后,看着那少年的影子像一缕游荡的轻烟消失在了视线中。
  “陛下,该回宫了。”
  祁凛州却转而问道,“昌巳,当初你给朕下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昌巳抬起了一双波澜不惊的眼,“回陛下,奴才只是一个奴才,这龙椅上无论换了谁做主人都会尽心尽力地伺候。”
  祁凛州竟面无恼怒之色,淡淡道,“你看着朕长大,朕十分信赖你。“
  昌巳叹息,“本来朝廷斗争与奴才实在没什么关系,只是老奴的母亲被长公主殿下捏在手心,迫于无奈才如此行事,后来老奴无意得知母亲身死,而公主府中将此事瞒的密不透风,暗中抛尸山林。思索良久决定在陛下面前坦白,留一条性命将功折罪。“
  祁凛州挑眉,“你是如何得知自己母亲不治身亡?”
  昌巳摇头,“公主府的人将老母亲的尸体扔在了山林中,那守山人恰与奴才同乡,见到母亲的尸体后通知了奴才,奴才赶过去悄悄找了仵作验尸,死了已经有一个月了。陛下放心,您身中的毒一则量小,二则服用时间还不够,若是日后好生调养当无大碍,昌巳行事总是为自己留着条后路的。”
  祁凛州眼中映着阁楼下喧嚣的红色灯笼,“昌巳,你是个聪明人,与聪明人对弈乃一大乐事也。”
  昌巳谦卑地笑了,“奴才不过是混口饭吃。”
  祁凛州道,“朕把这个孩子放进长公主府中,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昌巳道,“他会听话的。他不想死,也不想桑家人死。”
 
 
第一百一十二章 
  祁凛州没有说话。
  这个叫温姝的孩子不适合做密探这样的生计。
  有这样一副相貌,谁狠的下心来给他种下断肠之毒?即便心冷如祁凛州这般,也不免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更适合被圈养在榻上做金贵的玩物,或者赏心悦目地站在朝堂之上清清白白地活着。
  祁凛州对外头的侍卫吩咐道,“将人送回去吧,省的他从正门入打草惊蛇。”
  将温姝带来的侍卫领命而去。
  昌巳猜测的没有错。
  温姝不想死。
  他比谁都想活着。
  在他的仇人没有死之前他没有资格死。
  他刚刚找到了同路人。
  “地狱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岂不无趣?”
  “等地狱都满了,咱们就去人间一趟。”
  “去人间做什么?”
  “给花农摘花,替牧民养草,给死人上坟。”
  温姝忽然笑了起来。
  他就不该有盼头。
  没有希望哪里来的失望?
  他的眼睛是红的,他的嘴唇是红的,断肠之毒还未发作,却仿佛已经断了肠。
  雪一簇簇地落下来,落在他的发和肩膀上,化成了水消融。
  一名侍卫如影子一般突现于他身后抱拳,“得罪了。”
  温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公主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絮云斋,也不知道隆庆什么时候来的。
  温姝慢慢抬起头看着隆庆的脸。
  隆庆碰了碰他冰冷的脸,“你怎么了?”
  他还不知道温姝出过府,也不知道温姝悄无声息地被大内高手又送了回来。
  温姝咳嗽两声道,“外头下了雪,许久没有见雪,便在后院中多看了一会。“
  隆庆笑了,“雪是个好东西。”
  能掩盖一切的肮脏污秽和不堪。
  “隆裕也喜欢雪,她死了十来年,也不知道在地底下有没有长成大姑娘。或许这会早已经投胎了。“
  温姝道,“能死的人都是幸运的人。”
  隆庆道,“谁说不是呢。”
  死的人变成了骨头,活着的人还要日日忍受锥心之痛。
  温姝蜷缩在隆庆的怀中道,“殿下真正的声音是什么模样?“
  隆庆神色颇有些不自在道,“就是正常的声音。”
  温姝道,“殿下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隆庆答,“报仇,杀人,种地。”
  温姝道,“殿下不想当皇帝?”
  隆庆看着自己女子一般的手腕低声道,“想,又不想。”
  温姝问,“为什么?”
  隆庆笑了,“想是因为不甘心,不想是因为我若做了皇帝,必让这个国家永无宁日。”
  温姝道,“当了皇帝也能种地。”
  隆庆便笑了,眼中映着窗外的新雪。
  他才二十多岁,却仿佛用这二十年过完了生离死别的一辈子。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的人生结束了,谁又知道一段人生的结束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
  隆庆亲了亲温姝的脸。
  “那我当了皇帝再去种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 
  “殿下与驸马爷谈论的如何了?”
  隆庆答,“陈家能有什么选择?”
  温姝心中却如同明镜。
  陈家的确别无选择,然而陛下既知长公主府的筹谋,又如何不会考虑到隆庆必定会拉拢拥兵自重的陈家,而隆庆拉拢陈昭的筹码是一纸婚事,若陛下此时派昌巳去陈家下一道赦免的暗旨,陈家又如何会同隆庆站在一处?只怕最后假意应下,只等着到时候反了隆庆,使之腹背受敌。
  隆庆如今真正倚靠的只有先帝留给他的兵马和蜀中的势力,以及一道先帝留下的密旨。
  陛下已经知情,隆庆已经丧失先机。丧失先机后的隆庆究竟有几分胜算只怕唯有老天爷知道了。
  若隆庆失败,陛下正有机会收回先帝分散蜀中的精兵,灭了蜀中王一脉以绝后患。隆庆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在这杀机四伏的京中四面楚歌了。
  昌巳,陈昭,甚至是温姝,隆庆想拉拢到身边的人都已经成为陛下手里的棋子,等着他自投罗网。
  并非隆庆思虑不周,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温姝要做的不再是帮助隆庆复仇,而是得想个办法在隆庆失败之后怎么保下他的命来。
  这些话温姝没有对隆庆吐露一字。
  他注定要背叛隆庆,过多的解释显得多余。
  今日他若是向隆庆吐露半字,隆庆必生戒备,有所动作,宫中一但察觉,朝廷还未迎来腥风血雨,他会先肠穿肚烂而死,扬州桑家满门人头落地。白白赔上众人的性命却未必能保住隆庆。到时候隆庆即便不反,皇帝也会逼着他反,隆庆手中蜀中的兵马才是皇帝的战利品。
  他活着,占据这样的身份,或许还能在即将掀起的滔天血浪中想办法留着隆庆的一条命。
  在皇帝眼中隆庆是女子,女子的身份如今便是隆庆事迹败露后的保命符。
  一个女人即便谋反也做不了皇帝,则无须斩草除根。
  或许在陛下的眼中长公主府谋逆是想扶持蜀中王的两位世子择一登基,比起长公主府,陛下最想斩草除根的是蜀中王的两个出类拔萃的儿子。
  温姝没有想到断肠会这么快发作。
  在他回到长公主府的第三日,隆庆刚刚离开,他便已经控制不住额头上沁出的冷汗,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肠穿肚烂是什么滋味?
  无数的针尖刺穿血肉之躯,他的眼睛疼的不能视物,双手疼的打不开解药的瓶盖,仿佛一具腐朽的木头上爬满虫蚁,咬住牙齿仍旧不能阻止疯狂蔓延的毒素。
  瓶盖终于被打开。
  温姝颤抖着手吞咽了解药扶着床榻喘息。
  这是祁凛州给他的唯一一颗解药。
  到下一个三月之期若没有解药,这剥皮拆骨之痛便要再来一遍。
  上一次出府未被人察觉是因为隆庆带着锦珠去了陈家,再度出府他要想什么办法?
  “公子!”
  锦珠惊呼一声,手中的果盘落了一地过来将温姝扶起。
  温姝额头上还沁着薄薄的冷汗,他面色如常地站直了身子。
  “公子这是怎么了?”
  “无妨,想是老毛病犯了,头晕眼花摔了一跤。”
  锦珠知道温姝身子不好,摇了摇头将温姝搀回了塌上,“公子也是,身子不好便乖乖休息,莫要想着乱跑了。”
  温姝轻轻点头。
  三个月不过弹指一挥,絮云斋的雪越来越大,比去年尤甚。
  地龙烧的正旺,轩窗外银妆素裹。
  温姝手中捧着暖炉,苍白的面容因暖炉的热气熏出红色。
  隆庆日渐忙碌起来,忙着他的筹谋与复仇。
  温姝心中隐约有所预感,隆庆不会等太久了。
  隆庆来的时候在深夜,温姝靠在他怀里,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去看看大夫。
  隆庆回答他,“带着锦珠一起去。”
  温姝低声说好,隆庆身上有些酒气,似乎是因为醉了便格外好说话。
  “殿下,不能收手吗?”
  隆庆笑了起来,带着讥讽的意味。
  “我若就此收手,死去的人如何瞑目?忠诚良善的人坟头的草都有半人高,欺世盗名的人依旧高高在上,温姝,你让我怎么能甘心?”
  或许他会赢,或许他会死,但是他再也不愿意这样不男不女地活着了。
  他厌倦了做人,也厌倦了做鬼。
  温姝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隆庆的想法。
  香销被冷,月浅灯深,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既然什么都留不住,索性什么都不要了。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谁又来为隆庆痛苦的十二年作赔?
  他想温暖隆庆,而自己都一身沉冰。
  隆庆将温姝压在身下的时候温姝没有挣扎。
  隆庆却只是亲了亲他的脸。
  青年的发丝一缕一缕散开在温姝的肩头,温姝嗅到了他身上脂粉的香气。
  谁能想到曾经被高高捧在天上的隆庆王如今活成了隆裕的影子,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摘下面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