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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妆浓[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历史同人)——江明空

时间:2021-11-30 09:41:56  作者:江明空
  陛下顺水推舟,故意传唤我进宫,只用一封伪造的密诏,我们在众人面前变成了敌人。我因你告密受了墨刑,可以说是大仇一件。你与武家人天然对立,我与你是敌人,就是他们的朋友。其实这是件好事,武家人拉拢我,要是他们真谋划什么与你不利的事,我也能知道些。另一方面,武三思也在对你示好,你与武家的矛盾由此缓和。
  交恶总比结党好,因为我们不会真的伤害对方啊,对不对?
  陛下暗中告诉我事情原委,原本计划的几个目的一一达到,稳住了局面。经此一事,好像一起打了场仗似的,陛下对我们的掌控更强,也更能放心。我猜,不久以后,你我在政坛都会有更大的前程。陛下也许会重用我们,让我们在这里恣意挥洒一展拳脚。
  她不希望我们一起,不是不讲道理的。我生长于掖庭,没什么亲人,像片浮萍一般没有根基。你和我在一起没什么好处,我给不了你什么。而嫁给武家人,一来能减轻李武两家的对立,二来也是对你的保护。
  伪造密奏的最后一个目的,就是借此让我们分开。她让我与你一刀两断,为了保护你,为了大周。我答应她了,我答应了。本来——这对她是最好的,对我们也一样。
  这是一盘大棋,天才的手笔。
  下一盘大棋,就一点没算计到。没算计到你这么倔强,这么难缠。你太执着了,用这种方式让我投降。
  “所以……投降了么?”太平问她。
  “月儿,你有丈夫,有孩子。你有责任,不能像儿时那般任性了。”把药细细抹完,她合上匣子。
  我们都不是儿时的我们了。你有四个亲生的儿女,三个继子女[R6] ,他们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你,怎么看你。你对他们有责任的。
  “我——”太平忽然意识到,她考虑了很多,却从未把孩子们包括在内。也许不能说她一点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在她的生命中,这个母亲的角色,一直是缺失的。
  “我们这样是偷。无兄盗嫂,弄玉偷香,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公主,我不能那么做,我不想这样。再者,真的答应你这件事,还怎么能够敷衍着武三思,我做不出来的。我也想爱你,可我……没有那个权利了。在这个宫廷政坛,我没有了。”
  我做了那么多违心又不堪的事,却不想对你做。就顺遂我这唯一的心愿吧,月儿。就像你初次离开我时说的,只是昔日同窗,旧友故交,好么。
  也许在外人面前,还要做不共戴天的仇敌。她说。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不再是过去的我,你也变不成从前的你。别傻傻以为只要情深,没有过不去的事。过不去的,只有心里的坎而已。
  “说到底,你还是听阿娘的话,不听我的。”太平笑得有些无奈,“谁叫她总比我有理。”
  [R1]根据出土文物,早在东汉就有剪指甲专用的剪刀出现,唐代也出土过类似文物,甚至有磨平指甲棱角的磨甲出现。另外之前引用《北户录》提到的甲刀,应该也是此类用品。
  [R2]改编自百度百科。谢谢1358同学在群里分享了忘川的设定。顺便cue下忘川风华录,期待这个游戏带动婉平大火!
  [R3]如果真的有来世,你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别再爱得这么艰难了。
  [R4]《资治通鉴》记载:甲午,御则天门楼受尊号,赦天下,改元。
  [R5]心理学上有一种阿伦森效应,先贬后褒的表达能让人自我价值感提升,会更让人有好感。
  [R6]这只是多种说法的一种,详细情况前文解释过。
  作者有话要说:
  借婉儿之口解释了整件事情,希望没有太生硬。总之在我理过逻辑以后,这部分变得有些难理解。
  再向朋友们解释一下丢失的340字,前文是稍微狂暴的一次,所以一定会抹药。我个人认为虽然涉及人体器官,但是很纯情美好。毕竟真正的爱情也许源于欲望,但终究会超越欲望。也没想到改了那么多次都没过。还是希望不论是读者还是我本人,都能正确地看待这种事,不要总往低级的取乐方面想。
  感谢在2021-03-03 14:19:01~2021-03-03 23:35:57期间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只舔狗 1瓶;
 
 
第74章 燕于飞(2)
  我懂。公主继续说着。我们的事叫人知道了,在朝野算作大丑闻。落进心怀不古的人手里,是个要挟的把柄。叫正人君子知道了,也要谴责你我无德,劝说你我斩断不伦之情。若是公之于众,就更危险,废太子贤的事就是前车之鉴。所以分开再好不过,对不对?
  婉儿微微皱了皱眉,她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初次分离的月夜,那清冷的月色洒在她的肩头,痛彻心扉。多少年过去了,公主似乎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轻易就让她疼痛起来。可这又怎么能怪她呢,该怪谁,婉儿自己也说不清楚。
  太平没有看婉儿,也未曾察觉婉儿的不悦。说完那番话以后,她心中的纠结矛盾没有减少,反而一层层堆积起来,愈演愈烈。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期望婉儿抛下一切,热烈地爱着她,带她去海角天涯么?那样的话,那人就不是婉儿了,真正的婉儿不会这么做。真正的婉儿肩上背负太多沉重,心中承载太多无奈。也正是这个婉儿,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与其去寻找不存在的答案,不如好好珍惜当下,珍惜此时此刻。
  婉儿为她拉上衣袖,系上束带,理好领口。
  “我不回去了。”婉儿才弄好,她就噘嘴嘟囔起来,“现在回去公主府,谁来帮我上药。”
  “你不是有夫君——”
  她伸手摁住婉儿的嘴:“信不信,要是再提他,我跟你急。”
  “婉儿,你不准赶我回去。没人帮我搽药,你就不心疼。”她小声嘀咕。
  “这几日,不赶你回去。”婉儿拿起她的手,指节交入指缝,侧头看她,眼波温柔。
  “公主府已经去过信了,说陛下留你宫里住几日。但也不能待太久,你身子好些了就回去,知道么。一个大活人,我怎么藏的住,能藏几日呢。留在这里越久,就越危险,到时候陛下的良苦用心毁于一旦,你这苦都白受了。”
  “婉儿,我想叫你把我藏起来。真的。”她去寻婉儿的目光,话语那样诚恳。
  永远藏起来。
  “又说什么胡话。”婉儿嗔怪道。
  “我答应做你的仇人,答应过几日就回公主府去,胡思乱想一下都不行么?”
  “行,当然可以。”婉儿笑了一下。转回头时,公主看着她的侧颜,瞥见睫毛弯弯,上边隐约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彼此在身边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异常快。入夜以后,婉儿躺在身侧,公主凑近依偎着她。许久没有这样的时刻,依稀仿佛回到了十几岁,每日能够相见、相依、相触。她觉得那是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了,婉儿为她读诗,她捧脸静静地听。那时,哪里会想见如今的光景。
  当时只道是寻常。
  “婉儿,你陪我说说话嘛,”她推推身边的人,“我睡不着。”
  “婉儿?”她问,“睡着了么?”
  枕边人揉了揉惺忪睡眼,将她揽入怀中,头侧去倚她的肩。
  “嗯,你说,我听着。”
  “婉儿,今日你说了那么多,我才发觉这些事,真不如我想得那般简单。你在阿娘身边做事快二十年,我却只有三四年的历练。以为自己不错的,却仍处处走错,要学的还是太多。婉儿,你教教我好不好?你教会了我,我就能真正保护你。就能用时间证明,我值得你的爱……”
  “政坛,不是那么好玩的,”婉儿挪了挪身子,更贴近她一点,“你说,陛下操纵这么大一盘棋,谋篇布局,究竟花了多少心思?”
  “多少心思?”她一顿,回首,眼眸倒映出月色,“我猜啊,阿娘没花多少心思。她是天生的帝王。”
  婉儿移了移脑袋,发丝蹭过她的面颊。她们对面躺在一起,肌肤贴在一起。
  “陛下也许是,但我等常人,却难以望其项背。这次的事,给你我都是个教训。最初是我不对,我太莽撞,不该在那次宴会上惹怒武家人,让他们盯上你。其实,我自认也不是鲁莽的人,可一牵扯到你,总也清醒不来一般。我的错,本就该自己承担,这道墨痕也不冤枉。你呢,以为你能救我,能保护我,其实真到了那时候,谁都救不了我。我对公主也一样。那些所谓‘牺牲’,大多是自我感动,自作聪明。在这里,没谁救得了谁……”
  “婉儿!我让你教我,你倒好,上来就教训我。”说着责怪的话,却似撒娇一般,“既然你这么喜欢教训我,我也要问问你。陛下对我说,李哲这家伙曾经强迫你。这事是真的么,你怎么没告诉我。”
  婉儿拥她的手臂微微一颤:“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你不准这么说!”她低头咬了一下婉儿的耳朵。婉儿轻轻叫了一声,仰头看她,眼神似是有些幽怨。这下,终于把她弄醒了。
  “婉儿,我不会离开,我不要再离开你了。”
  “我知道,我也不想分开,也想就这样抱着你。”她说,“只是于我而言,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比和你好好在一起更重要。我不能,也不会为你放下。这样说,你不会伤心吧?”
  “不能放下,那就不要放下。”太平回答,“说不准,我爱的就是你心怀天下的样子。”
  也许这就是我们不同。我的眼里从来只有你。为你而生,为你而活,为你而痛,为你而死。你是圣人,心怀天下,我是小人,那颗心太狭隘了,只容得下你。我甘愿做小人,只要有你。
  “我不是圣人,从来不是。尤其在你面前。”婉儿说。
  “月儿,你这样生来热烈的人,一定要懂得一件事——永远不要爱另一个人,超过爱你自己。婉儿,就更不值得你这样做。”
  “又唠唠叨叨这些大道理,我才不听你的呢。我可是公主,骄横跋扈,任性使气,不听话的。”她嘟囔着,声音小下去。
  你不值得,这世上,就不会有人值得。
  “月儿,你不能这样。不能像儿时那样只顾吟诗作赋,风花雪月。你一定也有许多东西,比我重要许多。你是一国公主,代表着大周□□气象,不可以随心所欲。”
  “公主,不就是该娇纵任性的么?”
  这就是□□气象,这就是□□公主。她想把你从天下人那里抢过来。她自私地想占有你。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你。她想和你在众人面前牵手。她想嫁给你。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婉儿说。
  这句威胁语气太弱,任谁听来,都称不上是威胁。太平却还是软下去,低头乖乖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你呀,吓唬司狱的时候神气得很,把书韵拎出去时又厉害得很。人前有模有样的,现在怎么倒成了这般,真是受不了。”她笑了起来,笑得很甜,很美。
  太平也憋不住笑了。
  笨蛋。当然是因为……你是我很特别的人。很特别。她说。
  俩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静默了片刻。似乎都在享受这难得的温情。
  “婉儿,你说天下重要,那么,天下究竟是什么呢?”过一会儿,她又问。
  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太宽泛了些吧。
  思索片刻,她说:这不是几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婉儿,你教教我嘛。
  她停下来,目光落在公主的面庞,夜晚柔和的光线映着脸颊,美得不可方物。
  还记得那年除夕,你牵我的手,置身于热闹的长安城里。那时,远处无尽的山河,千万点灯围坐火炉边的百姓,近处喧闹的驱傩队伍,买蒸饼的小贩,耍百戏的艺人,还有……还有身边的你。
  这就是天下。她说。
  原来,这就是你爱的东西,你的心之所向。太平默念着婉儿的话,对待这个难缠的情敌,她毫无办法,也不用去寻什么办法。胸中有天下的人,怀里是江山。不负江山,她只能负你。即便她不想负你。
  歌阑舞罢闲无事,纵恣优游弄文字。[R1] 如果你不爱世人,大概就会过上那样的日子,恬淡而幸福。但你爱上了天下,这正是你之于你,与所有人不同的地方。正是让我沉沦,让我万劫不复之处。
  我可以把你绑在身边,让你只做我的爱人。可那样太自私了,对你如此,对天下亦然。
  “婉儿,下辈子,你不会忘了我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忘不了了,想忘,也忘不了。”她答。四更去早朝,赶去尚药局取药,还记着差人给公主府送信。一天忙碌下来,她已疲倦极了,再也支持不住。
  “乖,睡吧。听话。”她的声音轻柔,“公主也要听话。”
  看着婉儿渐渐入眠,神色那样安稳,太平扬起脸,唇凑上去,吻她额头的墨痕。轻轻一碰,身子就微微颤起来。她稍稍离开,凝视着这道痕迹。那是为她留下的。又吻下去,舌尖柔和地舔舐,总也吻不够。
  她想着,说不定自己上辈子就投了忘川,今生才得以相见。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这样喜欢这个人。
  好喜欢你啊,婉儿,说不出的喜欢,世上没有任何语言可以描绘。
  不知千年以后,我们能不能好好在一起。一次,哪怕就一次。
  夜已消逝,天色微明,相拥的人却无法离开彼此。
  数日后,清晨。
  阳光一缕缕洒进这间卧房,她们互相为对方描眉、点唇,抹匀胭脂。没有人打搅,安安静静,无声的美好最是令人留恋。
  再不能拖延下去了,那样不过是延长怅然与黯淡。
  “我走了,公主。”婉儿终于开口,“今日还要去史馆。待会儿,你也该离开了。”
  都不该有什么牵挂,都不能给什么承诺。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走下去。就此别过吧。让我最好的样子留在你的记忆里。也让你最好的样子留在我的记忆里。
  太平睫毛低垂下来:“婉儿,我不勉强你。我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勉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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