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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薛矜下巴一扬,道:“回家。”
  说罢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定文伯府走去,柳民巷离定文伯府有些距离,薛矜没有传马车,走回去后身上也暖和起来了,刚进了府门,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就从旁边冲过来,噗通跪在了他面前。
  薛矜吓了一跳,定眼看清来人,皱眉道:“你没头没脑撞过来干什么,吓我一跳。”
  丫鬟伏在地上,边哭边道:“奴婢谢谢少爷为奴婢做主。”
  薛矜从小厮手里接过一纸文书,丢在丫鬟手边,道:“这是你的身契,给你拿回来了,你那不争气的男人也替你教训了,从今往后你自由了,爱去哪儿去哪儿。”
  原来方才打的那人正是这个姑娘的丈夫,他是个屠夫,攒了点钱将这个姑娘从定文伯府娶了出来,还拿来了她的身契,姑娘原以为能脱了奴籍好好过日子,没想到这个男人暴虐成性,喝了酒就对着姑娘拳打脚踢,下手之重,几次将姑娘打的卧床不起,后来更是打掉了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姑娘忍无可忍来到老东家求救,这事儿恰好被薛矜知道了,便带人去教训了那个屠夫一顿,并拿回了姑娘的身契。
  丫鬟并未拾起身契,依旧对着薛矜磕头道:“少爷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奴婢无家可归,愿留在府里做最苦最累的活,以报少爷的恩情。”
  薛矜看着她露出来的胳膊上还布满伤痕,紧皱着眉,道:“行了,你去找管家领一份差事吧,身契自己留好。”
  说罢不顾丫鬟连连的道谢声,越过她走进了院子,迎面遇到了正在交代事情的管家,薛矜便把此事与他提了一句,说罢问道:“门口停着马车,今日有客到访?”
  管家道:“回小少爷的话,是镇北侯夫妇前来拜访老爷。”
  薛矜点点头,不再多问,回了自己的院子,半柱香之后,小厮将栗子糕买了回来,薛矜显然等的有些不耐烦,瞪着小厮道:“你这腿脚是刚长出来吗,这么慢。”
  他的贴身小厮四喜被骂还嘿嘿笑着,“奴才是给少爷等着最新一锅出炉呢,少爷快尝尝,还热乎着呢。”
  栗子糕金黄诱人,上面撒了满满一层糖霜,薛矜拿了一块放进嘴里,顺手丢了一块给四喜,四喜欢天喜地地接过,主仆二人吃完了栗子糕,薛矜又命令四喜去挖他春天埋在院子桃树下的酒。
  四喜有些艰难地提醒道:“少爷,该作功课了,上回就被先生在老爷面前告了一状,可不敢再惹先生生气了。”
  “他告他的,我顽我的,你怕什么,今儿天气这么冷,得喝点酒暖暖身子,快去!”薛矜轻踢一脚四喜的屁股。
  四喜只好去拿工具,工具刚拿来,就有小厮脚步匆匆跑来对薛矜禀告道:“少爷,老爷在前厅,让您赶紧去一趟。”
  前厅里,坐着定文伯夫妇和镇北侯夫妇,四人面露忧色,镇北侯夫人用帕子擦着眼角,定文伯夫人在一旁安慰她。
  两个夫人从前是闺中密友,一个嫁了镇北侯一个嫁了定文伯,一个武将一个文官,镇北侯功勋卓著在朝堂威名赫赫,定文伯却只是个虚职,在朝中没什么实权,好在定文伯是个极其慵懒之人,每日观花逗鸟已经满足,两家没有利益来往,一直以来关系很近。
  纪裴出生三年后,定文伯夫人生下了幼子薛矜,谁知两个孩子八字极其相克,监天司监正都吓得不敢看,说是就没见过这么冲的八字。
  两家为了自家孩子着想,便不让他们往来,两家来往也渐渐不如从前多了。
  可是往日的情分摆在这里,定文伯夫妇都是菩萨心肠的人,纪裴刚出生那几年,他们也常常抱在怀里逗弄,如何忍心看着纪裴就这样缠绵病榻,之前忙前忙后帮着寻医求药,收效甚微。
  今日听了镇北侯夫妇的来意,起先很是惊讶,不知他们在哪儿遇到了这样一个道士,只听说过找八字相配之人冲喜的,哪儿有找八字相克之人驱邪的。
  镇北侯夫人哭诉道:“若不是实在没法子,我是万万不会向妹妹提出这个要求的,我知道这个要求有多么无礼,可是我也只能寄希望于竹清了,若是真的能救长陵一命,姐姐下半辈子吃斋念佛,日夜为竹清祈福。”
  定文伯夫人也忍不住落了泪,忙劝道:“姐姐言重了,长陵那孩子是妹妹看着长大的,那样乖巧懂事,妹妹也不忍心看他受此大罪,若是竹清此去真的能对长陵的病有所帮助,我们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只是姐姐有所不知,竹清是我们家的幺儿,被我们惯坏了,又因自小入宫伴读,颇得太子殿下恩宠,如今简直养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头,此事若他不愿意,妹妹也实在为难。”
  镇北侯夫人握着她的手,感激之情难以言喻,“谢谢妹妹,只要妹妹放心,竹清那里我去和他说。”
  “你我情同姐妹,竹清你在府中和在家又有什么区别。”定文伯夫人道。
  看着两个夫人商量着就把事情定下了,镇北侯不禁有些高兴,定文伯则很是担忧,他太了解他那个儿子了,无法无天惯了,哪儿会照顾人呢,也一定不肯去的。
  正说着话,小厮禀告说小少爷到了,只见薛矜稳步走近,看到来客,站定后拱手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见过侯爷,夫人。”
  镇北侯夫人上前一步,拉起薛矜的手,满心眼都是欢喜,“瞧这孩子,生的真漂亮,还这么懂礼貌,乖得很。”
  “他一向会装的乖巧。”定文伯夫人道。
  薛矜也不在乎自己母亲拆台,对定文伯也施了个礼,道:“不知父亲找我有何事吩咐。”
  四个大人相互看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定文伯夫人身上,定文伯夫人只好开门见山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先是说明了两家如何交好,又说纪裴如何青年才俊,话里话外都是希望能帮纪裴度过这一关。
  话说完,大家都紧张看向薛矜,镇北侯夫人更是紧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心里琢磨着薛矜不同意的话该怎么继续劝说。
  薛矜听后沉默片刻,当大家都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却开口道:“我愿意去。”
  这倒是惊呆了众人,尤其是定文伯夫妇,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小儿子这么好说话,往常无论做什么事,只要是薛矜不愿意的,哪回不是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还不一定能成功,没想到这次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一口应了下来。
  “你可听清楚了?是要你去镇北侯府生活两年时间,期间还要贴身照拂纪裴哥哥。”定文伯夫人又强调一遍。
  薛矜道:“听清楚了,纪世伯一家对我疼爱有加,我自然是愿意去的,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镇北侯夫人听他答应了,早开心坏了,哪儿还管他会提什么条件。
  薛矜看一眼四位家长,一字一句道:“我要以镇北侯世子妃的身份进府。”
  语惊四座,两位夫人吓得定在原处,两个老爷更是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定文伯率先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薛矜便又将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这次定文伯还没说话,他的夫人抢先开了口,“竹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去纪府住几年都没有问题,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罢了,可若是以世子妃的身份进府,两年后你还怎么议亲?这样的玩笑开不得!”
  “我没有开玩笑。”薛矜道,“我只以世子妃的身份去纪家,别的乱七八糟的身份我都不去。”
  大家见他这么坚持,一时无话可说,他的性子别人不知道,做父母的却是知道的,定文伯夫人看他的样子便知他是认真的了,不免犹豫起来,让自己儿子去别人家住两年,照顾一下病人,她一百个愿意,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要他去给别人当男妻,她是不愿意的。
  “妹妹……”镇北侯夫人开口唤道,“若是竹清愿意去救长陵一命,等长陵有所好转,我亲自送他回来,再进宫去求皇后娘娘给竹清定一门顶好的婚事,一定找全京城最好的姑娘……”
  定文伯夫人和自家夫君对视一眼,沉默不语,镇北侯夫人突然屈膝跪下,吓得定文伯夫妇后退好几步,又忙不迭去扶她,“姐姐这是干什么,快起身!这不是折煞我们吗!”
  “这是唯一的希望,妹妹,姐姐求求你……”镇北侯夫人泪水汹涌而下,镇北侯也对着他们又是哀求又是鞠躬的。
  定文伯夫妇心肠柔软,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定文伯夫人看着薛矜,问道:“你当真愿意?”
  薛矜点点头。
  定文伯夫人征求了夫君的意思后,长叹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让竹清去你们家看看吧,若真能帮助长陵,也算是功德一件。”说罢再次看向薛矜,“只是这是你自己选的,往后可别后悔。”
  薛矜轻轻扬着下巴,“我薛小少爷做的决定,从不后悔。”
 
 
第3章 成亲
  送走了镇北侯夫妇,定文伯夫人一把将薛矜拉回自己的院子,让人关了院门,问薛矜,“你老实告诉娘,为何要提出这样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有何不妥吗?”薛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点心吃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语出惊人的。
  定文伯夫人皱眉道:“虽说惠国不禁男风,可是大多都把男宠当个玩意儿养着,你见过哪个公侯家的公子娶了男妻的?更没有说我们堂堂定文伯家的公子要去给人家当男妻的,你前途还要不要了!竹清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矜吃着点心,嘴角还沾着糖屑,不甚在意道:“就因为我是堂堂薛家小少爷,就算是去他们侯府,也要以最尊贵的身份去,侯府里除了侯爷、夫人、世子,便是世子妃了,我不觉得有何不妥。”
  定文伯夫人作势拍打一下他的背,“糊涂!你去做了人家男妻,前途不要了?你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这些年依着你爱玩的心思你父亲和兄长没有给你安排事务,可是你总不能一直贪玩下去,你将来还要不要走仕途,你想一辈子守着侯府的内院,荒废度日?”
  薛矜吃完了点心,拍拍手,看向自己的母亲,“怎么就一辈子了,不是说的两年吗,两年后我自然就回来了,纪夫人说要去找皇后给我求一门好婚事呢,皇后娘娘是纪夫人的长姐,我若真医好了她大外甥的病,娘娘还能亏待了我吗?”
  “你真是这样想的?没有其他心思?”定文伯夫人狐疑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薛矜站起身,“我能有什么心思,不是您说的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母亲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念书了。”
  定文伯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要去别人家给人家做男妻,虽说是协议上的,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然而这件事刚刚在正厅已经答应下来了,没有反悔的余地,她转念一想,薛矜确实是被惯坏了,将他拘在侯府两年收收性子或许并没有坏处,而且她也是真的心疼纪裴,若是薛矜此去真能替他驱除邪祟,也不枉她看着纪裴长大的情分。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既然是作为世子妃进入侯府,自然不能马虎,侯府为了早点让薛矜入府,找宫里的监天司算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就定在了十天后。
  十天时间对于筹备一场侯府世子的婚宴实在是太仓促了,好在这次不是动真格的,只是走个流程,双方家长商议本想一切从简,不料薛矜却不同意,一定要侯府按照迎娶世子妃的大礼操办。
  这可苦了镇北侯一家,临时买了好多丫鬟小厮,日夜不停歇的忙,还请了礼部的人过来督办,才总算在定好的日子前夜将一切筹备好。
  十月初八,艳阳高照,黄道吉日,宜嫁娶。
  洛州城半条街都铺满了红毯,红绸缎和红灯笼更是从长街这一边延伸到那一头,日出时分,仪仗队便开始在长街上吹拉弹唱起来,迎亲的队伍绕着长街走了两圈,喜糖喜饼铺天盖地地撒,老百姓纷纷上街看热闹,得知是镇北侯府迎娶世子妃时,都是惊讶万分,表示从没听说镇北侯世子定了谁家小姐,怎么突然要娶妻了,还有人说镇北侯世子重病多日,药石无医,这门亲事怕不是冲喜来的。
  可当大家得知世子妃是薛家小少爷之后,纷纷捂住了嘴,就算心中再怎么好奇,也不敢大声讨论了,往日薛矜那些横行霸道的纨绔行径大家都有耳闻,洛州城的百姓都明白一个道理,在洛州,得罪谁都可以,千万不能得罪薛矜。
  迎亲的队伍从定文伯府出来,薛矜穿着一身大红色喜袍,胸前戴着一朵层层绸缎堆成的大红花,坐在棕色的高头大马上,日头透过薄薄的云层照在他身上,照出他矜贵的身段,喜袍是上好的锦缎制成的,映着日头泛着淡淡金光,薛矜在大红色的衬托下,显得皮肤越发白皙,浓眉下一双杏仁似的眼睛目不斜视,越过喧闹的人群看向远处,黝黑的瞳仁在太阳底下格外明亮。
  他微微扬着下巴,这场没有新郎的迎亲队伍,因为他耀眼骄矜的模样,一点也不显得冷清和寂寞。
  这场婚宴排场大,宾客众多,薛矜入了侯府便开始忙前忙后应酬客人,一早上倒是把新娘和新郎的工作都做了,应酬到一半,门口小厮飞奔过来,说是太子殿下到了。
  这一句话把在场的宾客吓得忙站起身,无论是划拳喝酒的,高谈阔论的,还是拿薛矜打趣的,一时都安静了下来,太子谢祯在镇北侯的护送下走进院子,他虽身穿常服,周身的气派仍让人不敢直视,大家齐刷刷跪下请安,太子一抬手,“本宫是来贺喜的,都起身吧,该喝酒喝酒,别坏了你们的兴致。”
  说罢视线落在薛矜身上,薛矜笑着迎上去,拱手刚要弯腰行礼请安,被太子托着胳膊扶起,“成亲为何不告诉我?”
  镇北侯世子成亲又怎会没提前通知太子呢,更何况侯府和皇后娘娘还是亲戚,宫里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了的,太子此时有此一问,是在质问薛矜没有亲口告诉他。
  太子发难,镇北侯心头一跳,刚要开口解释,却见薛矜毫不在意,笑着对太子道:“我小小的婚礼,哪里敢惊动殿下您。”
  太子板着脸瞪他一眼,一把拉起他的手腕,道:“进去说。”
  镇北侯见太子并未生气,方才松了一口气,带着太子殿下往内殿走,内殿安静的多,太子在主座落座,侯爷和薛矜则站在下首,婢女上了茶和点心,太子看着镇北侯,关切问:“长陵表哥身子好些了吗?”
  镇北侯道:“有劳殿下关心,还是老样子。”
  “本宫听母后说竹清到你们家是为了给表哥驱邪来的?”太子语气非常平淡,在官场纵横这么多年的侯爷还是听出了一丝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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