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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他忙道:“这只是个云游的仙道说的,下官也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去定文伯家商议的,好在薛公体谅下官膝下只有一子,愿意相助。”
  “所以你们就让竹清来给你们做男妻?”这回是实实在在的动了怒。
  薛矜不等侯爷回答,上前一步,站到太子身旁,端起茶杯递上去,道:“殿下不是说来贺喜的吗,怎么还发一通脾气,世子妃这件事是我自己提的,跟侯爷无关。”
  太子接过茶盏,用力搁在桌子上,望着薛矜,“尚书令的职位你不要了,做了男妻还如何入朝为官?”
  “我又不喜欢当官。”薛矜索性在太子身旁的椅子坐下,继续说道,“我是没什么大志向的,在家里待久了母亲又要念叨让我入仕,我干脆趁此机会躲出来两年,做做世子妃,顺便救个人,不好吗?”
  太子被他这样一番毫无志向的言论说的无言以对,哭笑不得,偏薛矜还对着他笑,他一笑,右脸上就会出现一个小小的酒窝,配着他的杏眼,格外惹人喜欢,太子摇头,不再多说,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将多余的视线收回,藏进了无人看见的茶水里。
  “你呀,何时才能不这么任性。”太子无奈叹气。
  镇北侯站在那,看着一君一臣毫无规矩的对话,心里对薛矜又多了几分看法,看来却如夫人所言,薛家小少爷在东宫备受恩宠,他突然隐约有些担忧,这样一个风云人物进了侯府,侯府能不能吃得消。
  太子没有久留,吃了一杯喜酒便回宫了,太子走后,薛矜也说自己累了,扔下一院子的宾客,径自离开。
  这次随他一起入侯府的有两个婢女一个小厮,婢女分别是柳芽和柳枝,小厮则是四喜。
  他离了人群在偏殿歇息,柳芽奉上茶水,薛矜问:“世子醒了吗?”
  柳芽回道:“奴婢刚刚从沉风阁过来,世子还没醒。”
  “走,过去看看。”
  主仆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去了沉风阁,沉风阁的大丫鬟画梅震惊之余,忙领着沉风阁丫鬟小厮跪了一院子迎接薛矜,“奴婢见过世子妃。”
  薛矜嗯了一声,让他们都起了,抬脚往里走,画梅见状拦在门口,笑着对薛矜说:“世子妃,还没到洞房的时候,现在进去不合规矩。”
  薛矜眉心一皱,“你觉得你们家世子像是能跟本少爷洞房的样子吗?”
  说罢越过她直接进了屋,屋子很暗,门窗都关着,微弱的光线从窗户缝隙照进来,落在屋子角落的琉璃香炉上,香炉里点着沉香,升起淡淡的白烟,纵然刻意掩盖了,薛矜还是闻到了药味,夹在沉香之中,有些苦涩。
  一道厚厚的帘子后面便是寝殿,藏青色的床帘及地,床架上挂着一柄银白色宝剑,屋子太安静,薛矜下意识放请了脚步,走到床边,缓缓掀开了床帘。
  纪裴躺在床上,仍在昏迷中,因为生病瘦了许多,脸颊有些凹陷,嘴唇也苍白没有血色,额头上覆着一层汗,将他鬓边的头发打湿了几缕,头发贴在脖子上,整个人看着毫无生气。
  薛矜一手挑着帘子,低头看着,丫鬟和小厮们远远站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薛矜回头对画梅道:“怎么变得这么丑了,我能反悔吗?”
  画梅一时愣住,反应过来后忙不迭跪下,磕一个头,道:“世子妃别吓唬奴婢。”
  薛矜没理会她,推推手让他们所有人都出去了,画梅走出房间还在提心吊胆,不知道世子妃刚刚说的话到底是玩笑还是真的。
  众人走后,室内重归寂静,薛矜在床边坐下,看着纪裴,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纪裴枕边的帕子替他擦起额上的汗水。
  他的手指顺着纪裴苍白的脸颊轻轻滑下,对紧闭双眼的人道:“想不到我薛矜从今往后也要开始照顾人了,纪裴,你可真是好福气。”
 
 
第4章 病因
  婚宴忙了一整天,直到戌时才渐渐散去,宾客都知道侯府世子的情况,无人吵着闹洞房,薛矜坐在纪裴的床边,撑着下巴打瞌睡。
  柳芽和画梅一起走进屋子,柳芽看着自己少爷劳累的模样有些心疼,上前轻轻唤道:“少爷,客人都走了,该歇息了。”
  薛矜揉着眼睛直起身,回头看一眼床上的纪裴,问:“他醒过吗?”
  画梅忙道:“回世子妃的话,世子殿下一直昏睡着,不曾醒来。”说罢补充道,“世子妃的院子已经收拾干净了,按照夫人的意思,修葺的和您家里的院子一模一样,就在沉风阁旁边,世子妃累了一天,早些回去歇着吧,世子怕是今日不会醒来了。”
  薛矜却道:“不必了,我就在这儿歇着。”
  画梅和柳芽听到这话,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按理来说成亲之夜自然是要同床共枕的,可是纪裴现在这个情况,又如何同床,画梅怕怠慢了新世子妃,不敢劝,柳芽就更不敢劝了。
  薛矜吃了一杯茶,回头看两个丫头站着没动,眉心一蹙,有些不悦,“还愣着做什么,服侍我洗漱更衣啊,都困死我了。”
  两个丫鬟忙低头应了,画梅出去吩咐人打水来,柳芽则留下来给薛矜宽衣,大红色的喜服一层层脱下来,显出薛矜窄瘦的腰身,贴身的衣服上挂着一枚小小的碧色玉环,样子有些旧了,柳芽知道那是薛矜最宝贵的东西,小心翼翼取下来,用帕子包好了放在抽屉里。
  趁着更衣的功夫,薛矜对柳芽吩咐道:“往后这个院子你看着点,除了画梅,其他不相干的人别轻易让他们进屋子,尤其是内室,世子现在昏迷着,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反而不好,至于柳枝,她性子比你凶一些,让她留在我的院子里管事。”
  柳芽点头应下,顺口问道:“少爷的意思是,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吗?”
  薛矜想了想道:“大半日子应当都在这边,说的是日夜照拂,总不好丢他一个人在这里。”
  “是,奴婢知道了。”
  薛矜洗漱完换了一身素白的寝衣,独自进到内室,画梅留了一盏灯在窗下,撤掉其他的大灯,躬身退出去了。
  薛矜坐在床边,静静看了闭着眼睛的纪裴一会,翻身上床,躺在了里面。
  不知是他的动作惊动了纪裴,还是今日的喧闹声吵到了他,薛矜刚刚掀开被子,纪裴就醒了,他虚弱睁开眼,敏锐地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他十分警觉艰难抬起手想要去够床架上的那柄宝剑,薛矜突然开了口,“你总算醒了。”
  纪裴的手脱力摔回床上,侧头去看薛矜,苍白的脸色阴沉,开口问,“你是什么人。”
  他声音沙哑,有久病的虚弱,却依旧有一股摄人的气势,冷的教人害怕。
  薛矜却不怕,他眨着眼睛,“我是你的世子妃。”
  纪裴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放大了,整张脸一下子写满了震惊,他难以置信盯着薛矜看了许久,冷道:“放肆!现在马上从我的床上下去!”
  薛矜不仅没有滚下去,反而直挺挺躺下了,他翻个身,面对着纪裴,手撑着头,笑道:“今日刚刚成亲,你看看着满屋子的装扮,若不是你的世子妃,我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纪裴这才发现屋子里的不对劲之处,几乎所有的床幔都换成了大红色,房梁上挂着系了红花的红绸子,床边的桌案上还燃着一对红烛,滚烫的蜡油从烛台上滑下来,结成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琥珀,所有的一切都在彰显今天的喜庆,唯独新郎本人不知情。
  纪裴的心里一时惊涛骇浪,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却不知道除了成亲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本就虚弱的身体感受到薛矜陌生的体温后,更是完全僵硬了,他扬声冲门外叫道:“葫芦!”
  “世子,您醒了!”外头守夜的人正是纪裴的小厮葫芦,听到纪裴的声音十分欣喜地回应,却碍着今日是洞房之夜不敢擅闯,只能站在门外问,“世子有何事吩咐?”
  还没等纪裴继续问话,薛矜便扬声道:“无事,你下去吧。”
  “是,世子妃。”葫芦的称呼像是一道雷炸在纪裴的脑中,他简直难以置信,转过眼冷冷盯着薛矜,薛矜在他这种骇人的目光下仍是丝毫不惧,甚至冲他扬了扬唇角,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你到底是谁?”纪裴脸色愈发阴沉。
  “我是定文伯家的小儿子,我母亲是前御史中丞嫡女,我大哥是礼部侍郎,我长姐是太常寺卿家公子的嫡妻。”细数完自己的来历,薛矜歪着头,“你说我配不配做你的世子妃?”
  纪裴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般剧烈咳嗽起来,他本就虚弱,咳起来像是整个人都要散架似的,薛矜忙替他轻拍后背顺气,这才不得不起身下床,给纪裴倒了一杯水。
  纪裴止了咳嗽,喝了一大口水,吃惊看向薛矜,“你是薛家小公子?”
  薛矜一愣,“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纪裴自然记得的,他母亲和定文伯夫人交好,三岁之前他也没少去定文伯府上玩耍,那时候他见到定文伯夫人高高隆起的肚子,还十分好奇地拿手去摸,问里面是弟弟还是妹妹。
  定文伯夫人笑道:“婶婶也不知道呢,若是个妹妹,长陵将来娶她为妻可好?”
  纪裴扬着头,稚嫩的声音不解地问,“为何是妹妹才娶她,是弟弟不可以娶吗?”
  当时在场的大人都被他天真的问话逗笑,没人当真,谁知后来薛矜出生,生辰八字和纪裴天生相克,两家为了安全,就不再让两个孩子见面了,可是纪裴还是知道这个弟弟的,知道他叫薛矜,还知道他饱读诗书的哥哥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字叫竹清,再后来纪裴长大了便时常跟着父亲出征,甚少回家,但是只要回到洛州,总能在大街小巷听说薛家小少爷的“英勇事迹”,那些世家公子苦薛矜久已,每每和纪裴喝酒总要抱怨一番,说他如何霸道纨绔,仗着有太子撑腰在洛州肆无忌惮。
  当然也有世家公子替他辩解,说他生的秀气漂亮,就是贪玩了些,这些世家公子平日没少跟在薛矜身后追捧。
  纪裴从没想过,和他这样南辕北辙的一个人,居然有一天会进了他家的门,还做了他的世子妃。
  知道薛矜是父母世交之子后,纪裴的态度好了很多,虽然依旧淡漠,但不至于像刚才一样冷漠逼人。
  “我记得我们生辰不合,母亲怎么会……”纪裴轻咳一声,“况且,以你的身份,何至于斯。”
  薛矜看着他道:“那就要问问你身上这个病了,到底是个什么疑难杂症,竟然连胡太医都没法子,后来遇到个道士,说要找个跟你八字相克之人朝夕照拂两年,方能驱祟,届时你就可痊愈,侯爷和夫人没办法才去找我的。”
  听到这里,纪裴明白过来这桩婚事只是为了给他治病的权宜之计,瞬间松了一口气,却很快又皱起眉,“母亲怎可如此糊涂,江湖骗子的话如何信得。”
  “怎么就是江湖骗子了,你又没见过那个道士,凭空这样说,非君子所为。”薛矜皱眉。
  纪裴察觉失言,有些讪讪,还想再说什么,可身上突然没了力气,昏昏沉沉地睡意再次袭来,自从生了这个病,睡着的日子比醒着的日子多得多,身上的力气也在熟睡中一点点被抽去,纪裴痛恨这样的自己,却无能为力。
  薛矜看出他累了,替他盖好被子,走到窗边吹灭了那盏灯,独留下仍在燃烧的那对红烛,背对着光,看着纪裴道:“先睡觉吧,有什么事等好些了再说,你放心,我只是尽我职责贴身照拂你而已,绝不会占你便宜,你不喜欢男人,我还不喜欢呢。”
  纪裴听到这话说的离谱,却没力气和他辩驳,很快再次昏睡过去,这次薛矜没有再上床,经过这样的折腾,他睡意已消失大半,他看了纪裴一会儿,披了件披风推门而出,站在院子里,看着天边那轮弦月,弦月如钩,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里,那些挂在树上和屋檐上的红绸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清冷。
  突然靠近院墙的树枝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人从院墙上跳下来,静悄悄落在院子里,薛矜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惊喜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跳下来的不速之客一抬头,赫然就是那个云游的仙道,他道:“我徒儿成亲的好日子,做师父的能不来吗。”
  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壶,“玉山上埋了十几年的好酒,就当是为师的贺礼了。”
  薛矜接过,道谢后却问道:“师父你那日看过纪裴的病,到底还能不能治?”
  道士一挑眉,“怎么着,当初不是说只想在他身边陪他一段日子,这会子又想着给他治病了?”
  “我是以为他没治了,若是真的只剩下一两年的光景,最后的日子我自然是要陪他度过的,可若是还能治好,当然要治,活着不比死了好?”
  “他要活着,可就没你的份了。”道士盘腿在院中的大石头上坐下,解下另一小壶酒,倒了大半在嘴里。
  薛矜陪他坐下,抬头看着月亮,缓缓道:“活着最重要,到底还能不能救了!太医没法子,我不信你也没有,老头子别转移话题。”
  道士又喝一口酒,叹气道:“他这个病确实蹊跷的很,什么症状都没有,但就是起不来,气血两虚,像是凭空被抽走了精气一般,这种病通常来看,很像那些成天泡在窑子里的公子哥才有的,可是纪裴连个侧室都没娶,就两个姨娘,平时一大半时间不是在战场上便是在军营里,回家的时间都不多,哪有空去纵欲,所以才说奇怪。”
  道士说着捋着胡须,继续说道,“我上次面诊之后,回去想了很久,将上几辈子的医书都翻出来看,觉得他这个症状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毒。”
  “中毒?”薛矜一下跳起来,“中的什么毒?”
  “我也不太确定,似乎像是西域的一种蛊毒,叫七星霜的。这种毒就是这样的症状,七星霜是个慢性毒药,无色无味,随着饮食一点点渗入到人体内,连续服用多年都不会有任何异常,但是会在某一天突然病倒,再也起不来,开始只是昏迷,出虚汗,到后面便会开始咳血,最多一两年时间,就会力竭而亡。”
  “如何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中了七星霜?”薛矜急道。
  道士说:“中此毒之人,胸口会出现七个很小很小的红点,需要十分仔细才能看出来,你回去看看,若是纪裴身上有这一特征,便能确定是七星霜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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