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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第5章 喂药
  薛矜来不及跟他师父告别,拔腿就往屋子里跑,仙道一甩拂尘将薛矜的手臂缠住,定住他,道:“急什么,你回去细细看了,若真确定是中了这种毒,三日后在钟鼎楼等我。”
  薛矜胡乱答应下来,挣脱仙道的控制,跑回屋子里,纪裴仍和之前一样睡得安稳,薛矜冲到床边,掀开他的被子,又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
  因为生病,纪裴日渐消瘦下来,胸口的肌肉也有些消退,锁骨往下的一块肌肤是长年日晒后的古铜色,薛矜视线下移,在他胸口周围扫来扫去,终于发现在胸肌只见隐藏着七个小小的红点,像是个北斗七星的形状,那些小红点实在太小,薛矜的鼻子几乎触到了纪裴的胸口,才能看真切。
  看到这个特征,便能确认纪裴是中了这种西域罕见的毒药,薛矜坐在床上,看着躺在那饱受折磨的纪裴,手握成拳,心里燃起阵阵怒火。
  谁人如此狠毒,竟然将这种阴毒的毒药下在纪裴身上,而且依师父所言,竟是下了好多年。
  若不是他缠着师父以这种骗局让自己进了侯府,这种毒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若是不能发现,纪裴便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薛矜越想越气,只觉得那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实在烦心,刚想挥手将他们打翻,一瞧是一对红烛,记起来这是他和纪裴的新婚之夜,只好将心中那股怒火强压下去。
  得知了这样一个天大的事,自然是没有睡好,快要天亮时薛矜才迷迷糊糊躺了一会,还没进入深睡,外头传来两声敲门声,紧接着柳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该起了,按规矩今日要去给侯爷和夫人请安的。”
  薛矜翻了个身,不理会她的话,柳芽又小声提醒了一遍,薛矜掏了个枕头丢在门框上,砸地门框晃了两晃,柳芽和画梅互看一眼,谁也不敢再出声,她们身后跟着一排伺候洗漱的丫鬟也都大气不敢出,静静候着。
  快到巳时,薛矜才从里面打开门,他眼底有些乌青,显然是没有睡好,柳芽忙上前为他穿衣,一众丫鬟鱼贯而入,服侍他洗漱,收拾妥当后,另有好几个丫鬟端着早膳轻手轻脚地将早膳摆在外间。
  画梅道:“夫人此前差人过来传话了,说世子妃照顾世子辛苦,免了请安,往后若是没有特别的事,也不用早早地去请安了。”
  这话倒中薛矜下怀,他点点头,坐下用早膳,吃到一半,想起昨晚的事,便问画梅道:“平日谁伺候世子比较多?”
  画梅道:“回世子妃的话,奴婢画梅是沉风阁的大丫鬟,世子的一应起居事务都是奴婢负责的,葫芦是世子的小厮,常跟着世子出门,沉风阁其他丫头小厮平时只在外间活动,没有世子的吩咐是进不了内室的。”
  “世子的膳食是小厨房单独做的还是同侯爷夫人一起吃的?”薛矜又问。
  “世子在家的时间不多,故而没设小厨房,都是府里的大厨房做好了送来的。”画梅恭敬站着回话,薛矜一面喝粥一面观察她,见她回起话来不卑不亢,很是稳妥,心头对她便有些好感,于是又问,“你伺候世子多久了?”
  画梅微微低着头,“奴婢是家生子,从世子立了院子便被分过来伺候了,奴婢的娘是夫人院子里的管家嬷嬷。”
  薛矜点点头,不再继续问话,看画梅的身世还算清白,但是不是真的清白他现在不敢下结论。
  沉默着吃完一顿早餐,见纪裴没有清醒的迹象,薛矜打算去自己院子看看,临走之前特意吩咐画梅,“我不在的时候除了侯爷和夫人,任何人不许进来见世子。”
  画梅有些为难,“那文姨娘和张姨娘……”
  “我说的是任何人。”薛矜皱眉。
  “是,奴婢明白了。”画梅忙道。
  薛矜领着柳芽往自己院子走,果如画梅所言,侯府给他修的院子就在纪裴的沉风阁旁边,中间隔着一小片桃林,深秋时节,桃树上光秃秃的,或许是为了好看,上头系着好多红布条,微风一吹,便随着树枝晃动着,倒是给这个萧瑟的桃园添了些景色。
  院子叫溪云斋,和沉风阁倒是相配,布局与他在薛府的院子几乎一样,薛矜喜欢牡丹,院子里便专门开辟了一个小花圃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牡丹,这个时节甚少会有牡丹开花,然而花圃里竟还盛放着几朵特殊品种的牡丹花,硕大的花朵在秋天的寒风中,孤独又耀眼。
  柳芽提醒道:“听说这是皇后娘娘赏的名贵品种,夫人全都种在您院子里了。”
  薛矜很是满意,心道侯爷和夫人果真是下了心思的。
  刚踏进院子,柳枝便急匆匆过来,不安看一眼薛矜,很是小声地说:“少爷,两个姨娘一早就过来了,说是要来给您请安。”
  “来就来了,你慌什么。”薛矜瞪一眼柳枝。
  “奴婢没慌,只是……”柳枝一直在薛矜院子伺候,被薛矜养成了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对后院的事知之甚少,见到纪裴的两个姨娘一大早就过来,以为她们是来给薛矜难堪的,毕竟薛矜虽担着个世子妃的名头,到底是个男人,男人在后宅,总没有女人游刃有余。
  可她忘了,她家小少爷,不是个普通人。
  “请她们到会客厅来,是该见见了。”薛矜道,说罢迈步朝会客厅走去,他心想,纪裴身边总共没几个人,军营的他暂时查不了,府里的除了沉风阁,最有嫌疑的便是这两个姨娘了。
  两个姨娘一前一后走进会客厅,为首的穿着暗红色的衣衫,领子上还围了一小圈风毛,身材丰腴,丹凤眼,梳着挽月髻,头上戴满了朱钗,一进门就拿眼睛瞟薛矜;另一个身材偏瘦,着水蓝色衣裳,外头套着一件小袄,头发是温婉的燕尾髻,没有过多的配饰,只斜斜插着一支荷花点翠步摇,皮肤很是白皙,五官小巧精致,垂着眼睛站在那,端的是弱柳扶风。
  薛矜座于主座上,端着茶杯冷冷看着她们,二人同时跪下,盈盈拜倒,以此说:“奴婢张氏、文氏见过世子妃。”
  “张氏。”薛矜叫道。
  丹凤眼的女子抬起头,直视着薛矜的眼睛,应道:“奴婢在。”
  薛矜又看向另一个,“文氏。”
  文氏仍是不敢抬头,非常恭敬地给薛矜拜了拜,道:“奴婢在。”
  “你们二人谁进府时间早?”薛矜用杯盖一下下抹着茶盏,不经意地问。
  张倩如忙道:“自然是奴婢,奴婢是惠明十三年夫人做主抬进侯府伺候世子的。”言语中带着得意。
  惠明十三年,那便是七年前,纪裴才十八岁的时候,既然是夫人做主的,明面上的身份应当没有问题,只是背地里怎样还需细细查明。
  薛矜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仍由她们跪着,饮完杯中茶,才道:“世子病着,夫人让我进府来就是照顾世子的,所以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得擅自出入沉风阁。”
  两人显然没料到薛矜会出此言语,都有些吃惊,文荷香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倩如便抢先道:“世子病着,奴婢们理应轮番侍疾,且能劳烦世子妃一人照料。”
  “需要你们的时候我自会吩咐,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每日早上的请安别迟了。”薛矜说着欲送客。
  “可是……”张倩如还想再说些什么,文荷香在一旁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制止了她。
  二人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她们走后,薛矜才回到内室换衣裳,虽然侯爷和夫人免了他的请安,但是作为一个读过圣贤书懂礼守礼的人,薛矜还是决定去一趟,毕竟这是刚来,以后去不去就看他的心情了。
  两位姨娘刚刚走出溪云斋的院子,张倩如就一把甩开了文荷香的手,愤愤不平道:“你方才拉着我做什么,他那么专政独权,还不让我说了?”
  文荷香拉着她紧走了几步,远离了溪云斋,才小声道:“姐姐这个急性子往后该改一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世子妃的来历,惹不起我们还躲得起。”
  “你怕他我可不怕,我是夫人做主的,他还敢对我怎么样?”张倩如瞪着一双丹凤眼,显然很是气愤。
  “姐姐,此一时彼一时,世子现在病着,府里就是他说了算,好歹咱们先忍下,等世子病好了,再替我们做主也不迟,横竖他是娶进门冲喜的,一个男人又能如何。”文荷香提醒道。
  “哼。”张倩如冷哼一声,甩手走了,文荷香回头朝溪云斋的方向望了一眼,也低着头快步离开。
  薛矜去到侯爷院子的时候,侯爷在外办公未归,夫人正在小佛堂礼佛,见到薛矜,忙由丫鬟扶着走出来,一把拉过薛矜的手,心疼道:“孩子,辛苦你了。”
  薛矜甜甜一笑,露出一个小酒窝,“母亲,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这一声“母亲”叫的侯爷夫人直接傻了眼,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薛矜又叫了一声,夫人才忙尴尬应了一声,拍着他的手,直说辛苦了。
  两人在桌前坐下,夫人问起纪裴的病情,薛矜想了想,没有将中毒的真相说出来,只是说纪裴还是老样子,夫人心里虽然着急,但是想着薛矜也不过才进府一日,就算真有效果也不会这么快,于是好言好语地安慰了薛矜半晌,也是安慰了她自己。
  薛矜被夫人留下一同用了晚膳,从夫人院子出来,天色已暗,深秋的夜风带着浓浓的凉意,迎面吹来,薛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柳芽忙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披风给薛矜系上,关切道:“少爷昨晚就没休息好,今日回溪云斋好好休息下吧,世子那里奴婢和画梅会照拂好的。”
  薛矜摇摇头,还是径直往沉风阁去了,画梅正熬了药要给纪裴端去,薛矜上前拦下,亲自接过,画梅等人只好退下。
  薛矜端着药碗一人走进内室,坐在纪裴床边,先用鼻子闻了闻碗里青黑色的药汁,又拿勺子尝了一小口。
  他跟着仙道学医多年,医术虽不及仙道厉害,这碗药的成分尝过后还是能分辨出来,里面只有些补气养神的药草,多是人参当归之类的,并无害处,薛矜才一勺勺喂给纪裴。
  药汁不能完全送进纪裴的口中,一些顺着嘴角溢出来,一勺药要洒出来一大半,薛矜拿帕子一遍遍擦,最后不耐烦起来,将药汁一口倒进嘴里,俯下身,嘴对嘴往纪裴口中送。
  这回药汁倒是不再洒出来了,药苦得很,薛矜的舌头被苦的发麻,他睁着眼睛看着熟睡中的纪裴,没忍住,用舌尖轻轻刮了刮纪裴的唇角,紧接着,他就看到纪裴缓缓睁开了双眼。
 
 
第6章 算计
  薛矜就保持着用嘴喂药的姿势和醒来的纪裴四目相对,他刚眨了眨眼睛,就被纪裴用力一把推开了。
  纪裴病中体弱,这一下倒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只把薛矜推得差点跌在地上,手中的碗拿不住,砸下来四分五裂,药汁溅在薛矜雪白的衣衫上,弄脏了一片。
  “你!”薛矜气急,稳住身形后,指着纪裴开口就要骂,看着纪裴激动后越发苍白的脸,骂人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圈,又咽了回去,“我好心喂你吃药,你讲不讲道理!”
  纪裴躺着喘了半天气,冷冷看一眼薛矜,伸手指了指床边的桌子,薛矜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细长的小勺子,勺柄很长,头却很小,刚好能够塞进人的嘴里,看来平时画梅她们就是用这东西给纪裴喂药的。
  薛矜拿起来看了看,嫌弃道:“这东西这么小,这一碗药得喂到猴年马月去,不如我方才的办法来得快,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别扭的。”
  纪裴冷道:“你嫌麻烦,就让画梅来。”
  “从今日起,除了你爹妈和我,谁都别想近你的身。”薛矜道。
  纪裴听完眉心紧皱,抬眼满脸不解看着薛矜,眼神中似乎还带着隐约的怒气,“你想软禁我?”
  “我……”薛矜开口想解释,纪裴打断他,怒气已消散,却多了份无奈,“薛矜,我知此事有违伦常,也对你不公,明日我清醒时自会跟母亲说清楚,让她许你回家,你不必这样。”
  薛矜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自说自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直接走上去,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着实让纪裴又惊又怒,自他懂事起,还从未被人这样偷袭过,他下意识抬手想反击,被薛矜轻而易举按住。
  “薛矜,放肆!”纪裴怒视着薛矜,体弱带来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他头一回觉得病中的自己这样无用。
  “你吼什么,你自己看。”薛矜说着指着纪裴的胸口,“你这里是不是有七个小红点点?”
  纪裴气恼之余,顺着薛矜指的方向低头看去,起初没发现异常,细看之下,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确实有七个不起眼的小红点。
  “这是何意?”纪裴问。
  薛矜这才松开他,坐在床边,看着他道:“你如今这幅样子,并不是得了顽疾,而是被人下了毒,胸口的小红点便是证明。”
  纪裴面露惊讶之色,随即沉下脸色,眸子也暗了下来,英俊消瘦的脸上震惊又严肃,“什么毒?”
  “西域七星霜之毒,此毒无色无味,能悄无声息地留在你身体里好几年,待到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一朝发作,症状和你现在一样,体虚无力,昏睡多汗,脉象却诊不出异常,这种蛊毒会慢慢耗尽你的心血,不出两年便会让你虚弱而亡。”薛矜将仙道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了纪裴。
  纪裴越听脸色越黑,手也不自觉紧握成拳,眼神冷的可怕,里面的情绪夹杂着气愤不甘和惊惧,他自认从小便是个谨慎之人,跟着镇北侯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懂得运筹帷幄的阵法计谋,而且他对待下属和随从虽然冷淡却从不苛责,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这么可怕的毒药。
  原以为自己是长年在外奔波染上了什么恶疾,不料竟是被人算计了。
  “你如何得知?”纪裴盯着薛矜,眼中的疑虑毫不掩饰。
  薛矜咧嘴哼笑一声,“我师父告诉我的。”
  “你师父是什么人?”
  “就是那个说你中了邪,要找个八字相克之人驱邪的道士。”
  “他既知道我是中毒所致,为何要这样诓骗大家。”纪裴仍死盯着薛矜,“你们串通起来,意欲何为?”
  薛矜是见过纪裴身穿盔甲,冷面无情,威风凛凛的摄人模样的,但是此时面对着躺在床上毫无还手之力的病秧子,他却一点儿也不怕,他嘿嘿一笑,替纪裴拉好衣裳盖好被子,“这是个秘密,总之他没有恶意,我也不会害你,等你好了或许我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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