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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薛矜收敛嘴角笑容,直直看着他,眼底的寒意尽现,“张公子这个罪名薛矜可不敢当,我们昨日就已经报官了,府尹大人都没定我的罪,张公子倒先给我定了罪,难不成张公子比府尹大人还高一级?”
  张成益冷哼一声,“京兆尹哪儿敢跟侯府作对,还不是胡乱定案糊弄去过,我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当时只有你和我妹妹在一起,凶手不是你又是谁?”
  薛矜笑了,笑容冰冷,步步逼近张成益,“你对侯府的动向倒是了解的很清楚,不知道张公子此次前来是想要讹诈我多少银钱去填补你那个天大的亏空?”
  “你!”张成益骤然被人点名目的,脸色涨得通红,他指着薛矜,骂道:“我才不要什么银钱,我只要我妹妹的命来!”
  “既如此,那不如张公子随我一同去京兆尹问个清楚,若是张公子不信任府尹的断案能力,我可以陪张公子去大理寺,去刑部,甚至去御前告御状。”
  薛矜一串话说的张成益瞠目结舌,他只是想要钱,若是跟着薛矜一路告上去,这件事闹大,对他家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少狡辩,告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偏袒你罢了!”
  薛矜震惊道:“张公子可不敢胡说,你污蔑我也就罢了,怎么还污蔑起陛下来了!”
  “你!”张成益自觉说错了话,迟钝如他这才明白过来薛矜是故意引他往这上面说的,轻易当着众人说皇上处事不公,可是不小的罪名,张成益一下子慌了,看着薛矜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气急败坏就要冲上来打他,被侯府的护卫死死拦住。
  他破口大骂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做别人男妻的孬种,嫉妒我妹妹,将她逼死,我要为我妹妹报仇!”
  张成益发了疯似的拼命挣扎起来,然而却被护卫拦的死死的,眼看薛矜就在自己眼前,坏了他的盘算,恶向胆边生,抄起腰间挂着的一把匕首就朝薛矜丢过来。
  薛矜不料他竟然还带了刀具,躲闪不及,只听到管家在身后大喊一声,“世子妃小心!”那匕首已经越过护卫朝他面门飞来,离他堪堪三寸之时,被一阵强劲的力量踢飞,飞出去的匕首牢牢定入侯府旁边的树干上,震得树叶簌簌往下落。
  薛矜一回头,纪裴站在他身侧,一身青白锦袍,俊朗的脸上寒气森森,他一出现,场面立时静了下来,围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噤了声,方才还在咒骂薛矜的张成益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生生斩断了言语。
  “好生热闹。”纪裴扫一眼众人,目光落在张成益身上,“张公子好大的气势。”
  纪裴说话的语气平平,却像冬日的冰锥般摄人,张成益见到他,吓得脸都白了,“世子殿下……您……您不是病着吗?”
  “有人要欺负我的世子妃,我岂能坐视不管,张公子不如进府好好谈谈?”纪裴凌厉的眼神直视着张成益,张成益哪里还敢放肆,赔着笑说:“世子爷说笑了,在下只是想为妹妹讨一个公道。”
  “既然是讨公道,总不好让你白跑一趟。”纪裴说罢,一抬手,葫芦忙走到他跟前,毕恭毕敬听命令,纪裴道,“送张公子去京兆尹府,让他好好讨个公道。”
  “世子爷!我妹妹的死或许还有隐情,是我鲁莽了,府尹大人公正廉明,一定能还妹妹一个公道,我就不去打扰了,此前对世子妃多有得罪,还请世子和世子妃不要放在心上。”张成益说着就要走,被侯府的护卫一把按住。
  纪裴凛声道:“张家公子企图恶意伤人,人证物证俱全,交由京兆尹查办。”
  “是!”葫芦指挥着侯府的护卫将张成益扭送至京兆尹,张成益走远了还在不停地求饶,可是根本没有人听。
  那些围观的群众虽然有的对薛矜往日的骄纵颇有微词,可是却是十分信任侯府大小侯爷的为人的,围观在此也不过是瞧热闹,见张成益被送去了官府,大家齐齐对着纪裴躬身行礼,“世子英明神武。”
  “纪府的家事让大家见笑了,事情自有京兆尹处理,大家都散了吧。”管家上前说着客套话。
  众人三三两两散去,薛矜这才找到机会和纪裴说话,“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不久。”纪裴摸摸薛矜的头发,“画梅已经和我说了详情,委屈你了。”
  薛矜摇头,“算不得委屈,是我不小心入了别人的坑,只是张姨娘白白丢了一条性命。”
  纪裴拧住眉心,“此事我会查清楚。”
  “你身子感觉如何了?”薛矜拉着他,两人一同往里走,上下打量着纪裴。
  纪裴笑笑,“怎么?方才那一把匕首还不能说明吗?”
  薛矜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彻彻底底落了地,方才纪裴踢走匕首的功力之大,显然体内的毒素已经全然清理干净了,那把匕首嵌在树干中,估计一般人是拔不出来了。
 
 
第36章 荷香
  二人回到沉风阁,薛矜将昨日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给纪裴说了,纪裴沉凝片刻,道:“显然是有人要故意害你,费尽心思设了这样一个局,引君入瓮。”
  “你猜会是谁搞得鬼?”薛矜在纪裴对面坐下,撑着头看他。
  纪裴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个答案,眉头深锁,“你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不能请她来审一审吗?我们若是问不出,就让太子殿下去掖庭找个嬷嬷来审,掖庭的嬷嬷做惯了审讯的事,宫里头的人都逃不出她们的手心,我就不信审不出来!”薛矜道。
  纪裴听后没有说话,似是陷入了沉思,手中握着青瓷的茶杯,无意识地细细摩挲,薛矜就静静等着,见纪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杯子,不悦道:“你就这么喜欢她!审一下都舍不得?”
  纪裴无奈轻叹,眼见薛矜又要醋意大发,只好解释,“并非是喜欢,只是歉疚,荷香入府以来,一直恪守本分,从不生事,若是没有确凿证据,贸然严审,恐怕不太好。”
  薛矜此前调查两位姨娘的时候对文姨娘的身世略有耳闻,似乎是边境一户老百姓家的独女,父母皆死在边境,然而就算有愧疚,何至于如此深刻,薛矜入府至今,亲眼所见纪裴对她的宽和,心里越发琢磨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裴视线平移,虚虚落在窗前,想起那年的事,遥远却记忆犹新,他缓缓开口,给薛矜讲了文姨娘从前的经历。
  那一年纪裴不过才十二岁,刚随侯爷上战场不久,当时北鞑子蛮横肆虐,纪裴和父亲带领纪家军在边境和北鞑子苦战好几个月,粮草即将用尽,可是唯一一条运送粮草的官道被狡猾的北鞑子抢先设下了埋伏点,纪家军前去接应粮草的将士受到埋伏,小队全军覆没,粮草运不进来,军队便无法继续迎战。就在纪献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年迈的老人找到纪献,说他长年在山上打猎,知道一条小路,可偷偷绕到伏军的身后,将粮草分批次从那条小路运进来。
  这个老人就是文荷香的父亲,纪献大喜过望,马上召集人员,跟着这个老人前往所说的小路,老人为他们开路,趁着夜色将粮草一点点运过来,可是等运送到最后一批的时候,不知为何暴露了行踪,引来大量的敌军,那里地势险要,易攻难守,只有三个人拼死逃了出来,老人却被北鞑子残忍杀害。
  文荷香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得知这一噩耗,急得喷出一大口鲜血,也随着丈夫去了,只留下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
  文家家境不好,十岁的文荷香比寻常孩子瘦得多,骤失双亲的她似乎被吓傻了,忘了哭泣,一双眼睛怯生生的,躲在角落里,看谁都充满了防备,纪裴心有不忍,再加上她父亲算是为了纪家军而死,于是在撤军的时候,请示了纪献将文荷香带回了京城。
  纪裴在京郊寻了一户人家,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代为照顾文荷香,还承诺以后每三个月都会送银子来,然而之后纪裴在军营练兵,上战场作战,一忙起来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连续一年多都没有送银子去。
  纪裴讲到这里,长叹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沉默下来。薛矜听得正入迷,见他停下,便推他一下,“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年轻,识人不明,我以为那户人家是个老实本分的,未曾想到他们却是利欲熏心,当初答应收养荷香只不过是看在了银子的份上,后来我忘了继续送银子去,他们便翻脸不认人,以为我食言,他们不愿继续养着她,又见荷香生的有几分颜色,于是起了贪念,偷偷将荷香卖到了香满楼,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在香满楼待了三年。”说起这个,纪裴显得很痛苦,眼神中亦满是自责,似乎是将杯中的茶水当成烈酒,又饮了一杯。
  薛矜混迹洛州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香满楼是什么地方,那是洛州城的一处风月场所,虽不是最大的,但是在洛州也极为出名,只因为香满楼里面的姑娘,对待客人有求必应,很会讨客人欢心,薛矜没想到文姨娘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也终于明白纪裴为何对文姨娘有这么深的愧疚之情,看着纪裴自责的模样,薛矜不免心疼起来,伸手扶上他的肩膀,“所以你才为她赎身,将她带回侯府的?”
  纪裴点头,“你知道侯府和宫里的关系,我最初想过将她收为义妹,可是这件事需要皇后娘娘同意,她有这样的经历,皇后娘娘必定不会同意,后来同父母商议过后,只能将她收为姨娘,虽不是什么好身份,到底算半个主子,不用再受罪。”
  纪裴还告诉薛矜,文姨娘当时在香满楼因为不愿意接客,被打得差点连命都没了。
  话已至此,薛矜明白此前纪裴为何不愿贸然提审文姨娘,确实是他的失误,间接导致文姨娘不堪的经历,若说文姨娘对纪裴有恨,也是正常的,可是这份恨意不至于让她下这种阴鸷的毒药,况且在薛矜看来,文姨娘不像是对纪裴有恨的样子,说不定她心里还是仰慕纪裴的,那就更不会对他下毒。
  难道张姨娘的死当真和她无关吗?
  薛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着纪裴对文姨娘的愧疚,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开心,毕竟能让一个人永远留在另一个人心里,除了爱恨,便是愧疚。
  “那就不审了吧,再查查别处。”薛矜道。
  纪裴却道:“可以不审,但不可不查。”
  “你的意思是?”
  纪裴看向薛矜,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我对她是有愧意,可也并非全无怀疑,上次锦帕事件之后,我便派人在暗中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却一直没有什么收获,这次她也不是没有嫌疑,我会继续查,若是真有证据证明一切和她有关,我亦不会轻饶。”
  “那让我来查吧,你别管了,我保证没有查到蛛丝马迹绝对不动她。”薛矜说着举起一只手来发誓,纪裴无奈笑笑,将他的手按下来,“从你进府到现在,侯府一片乌烟瘴气,就没有一天舒心过,竹清,辛苦你了。”
  薛矜笑着摇摇头,慢慢凑近纪裴,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都很舒心,一点儿都不辛苦。”
  看着薛矜明媚的笑颜,纪裴突然想起仙道和他说的那些话,侯府确实已经深陷泥沼,薛矜留在这里,只会被带进泥沼之中,那不是纪裴愿意看到的场景,纪裴想薛矜还和以前一样,过被众人捧在手心里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是要他真的如仙道所言,放薛矜离开,他却做不到。
  纪裴将薛矜抱进怀里,暗暗想着,或许,他可以拼尽全力护住薛矜,不让他走进这一片泥潭之中。
  薛矜顺着纪裴之前埋得眼线查下去,也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文姨娘确实很安分,平日多数时间都只待在自己院子里,唯一做的不合侯府规矩的,就是私自绣了绣品拿出去卖钱,然而这种事大多数丫鬟姨娘都做过,连宫里都有人私自送了绣品出来还钱,更遑论一个侯府,这实在算不上什么。
  薛矜却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总觉得文姨娘并非他看到的那样干净,或者说,他觉得文姨娘太干净了。
  他让四喜派人装成买家,偷偷将文姨娘送出去变卖的绣品买了回来,堆满一桌子,有手帕,络子,香囊,腰带,皆是寻常用得上的物件,用的布料有好有次,看不出什么名堂。
  薛矜盯着那些绣品唉声叹气,还没等他查出苗头,前线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情报。
  消息是先传到宫里去的,太子殿下知道后第一时间派人来侯府传话,说合川州的战况胶着,侯爷劳累过度,旧伤复发,豫王缺少领兵的经验,南蛮即将突破三河湾。
  这一消息无疑是震惊朝野,前几年,纪家军耗尽不少兵力才终于将南蛮子赶出三河湾,这才几年,居然又打了过来,若是让他们再次占据三河湾,那合川州的十几座城池便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皇上连夜请了肱骨大臣进宫议事,纪裴也在此列,听到纪献旧伤复发的消息后,纪裴的脸色就一直很不好,薛矜看在眼里,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这种时候任何话语都显得无力,只能在侯府焦急等待纪裴回来。
  从宫里回来已是后半夜,薛矜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便急匆匆从屋子里跑出来迎接纪裴。
  纪裴脸色极差,见到薛矜,稍稍缓和一瞬,他握住薛矜伸过来的手,轻声问:“这么晚怎么不睡觉?”
  “我在等你。”薛矜仰头看着纪裴,问出一直不敢问的话,“你是不是……要去合川州?”
  这是必然的,纪献年纪大了,纪裴早已成为纪家军的核心,他病了一年,如今痊愈,本就该去到他该去的地方,薛矜以为这一天会晚一点来,却不曾想还没和纪裴温存几日,边境就出了这样的事。
  纪裴点头,眼中情绪晦涩不明,“今夜我就要去京郊大营点兵,最迟明日下午出发,蒋天冬他们还在外面候着,我回来,是跟你交代一声。”
  薛矜一把攥住纪裴的衣裳,“我要和你一起去!”
  纪裴脸色一变,少见的严厉,“不行!”
 
 
第37章 离别
  “边境鱼龙混杂,常有敌方探子潜入,你心思如此单纯又不懂武功,到时候我军务繁忙,也不能时时看顾你,你待在那里太危险,你就留在京城,乖乖等我回来。”纪裴皱眉苦口婆心说了一大段,无论薛矜怎么撒娇撒泼,他就是不松口,薛矜瞪着他,对纪裴不让自己跟着表示非常不高兴。
  纪裴无奈笑笑,伸手摸着他的头发,“我知道侯府也不消停,但总归比边境要好一些,等我走后你就搬回家去住,想来伯父伯母也很挂念你,你也好抽空多陪陪他们,蒋天冬此次会留守京城,若有什么紧急事情可去找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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