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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纪裴回以微笑,“我们确实是元气大伤,今夜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殿下还有伤在身,务必好好休息。”
  “哈哈哈,好,那今夜本王就一觉睡到大天亮了。”豫王与纪裴说笑两声,负手回了自己的营帐。
  纪裴独自留在这里,他展开地图,看着双方的局势,如今他们扎营在三河湾,遥河相望的便是漓阳率领的南蛮子,南蛮生性狡诈凶残,一直以来对惠国的土地都虎视眈眈,一个不留神恐怕就要被他们占了上风。
  当年纪献率领纪家军苦战三个多月,才将南蛮子赶出了三河湾,可如今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居然又让他们逼近了这里。
  三河湾位于三条河流的交汇处,是一处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能守住三河湾,惠国的边境便能保住,一旦三河湾失守,合川州必然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所以接到那份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时,大家才会那么紧张,以至于纪裴身子刚刚好全就派他前来支援,纪裴也庆幸自己来的及时,他赶到的时候,纪献带领军队正和南蛮陷入苦战,纪献一时不察,陷入了对方的圈套,被他们围困在一处山坳,带去冲锋的五千兵马,到最后只剩下不到一千,纪献困兽之斗,身上多处受了重伤,几乎支撑不住。
  然而却没有一人能突围成功,最后是豫王谢恒亲自带兵,一路从营地杀到此处,拼劲全力才撕出一条血口子,将纪献救了出来。
  那一仗他们损失惨重,若不是纪裴及时赶到,恐怕当时南蛮子便已经顺势占领了三河湾。
  纪裴一马一剑,从人群中飞奔而出,越过千军,直逼南蛮的将领,最终一剑将那将领的人头斩落在地,大煞敌方军心,才扭转局面,即便如此,纪家军仍是惨胜。
  纪献身上多处深而见骨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军医抢救了两日,才总算脱离险境。
  经此一役,纪献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以后恐怕上战场都艰难。
  营帐的窗子开着,夜风吹进来,烛火晃动的厉害,明暗交错的光线闪烁在地图上,纪裴面色凝重,来之前的情景他一概不知,唯一见到的场景便是豫王谢恒浑身是血,率领将士将纪献救出重围。
  谢恒是第一次上战场,周围基本上都是纪家军,若这一切真的是他设计的,那此人心思之可怖,令人胆寒。
  若不是他设计的,那他以堂堂皇子的身份涉险去救一个对自己并无益处的人,当得上贤王的名声。
  纪裴坐下来,半个身子隐藏在暗处,他想起来之前太子谢祯对他说的话,“谢恒此人城府极深,如今你们都在边境,该怎么做不用我细说,战场上刀剑无眼,父皇也只会后悔派他前来。”
  这一夜,因着那封伪造的密信,南蛮那边果然不敢有什么动作,本该是安稳的一夜,纪裴却辗转反侧,这样的选择摆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为难过。
  第二日,纪裴料想南蛮子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夜,此时定然十分疲累,于是他派了一队精壮将士,偷偷从侧面过去骚扰他们,他嘱咐他们不要恋战,恶心恶心他们便是了。
  再次来到纪献的营帐,发现纪献已经醒过来,纪裴大喜,忙走上前,关切问道:“父亲感觉如何?”
  纪献缓缓点头,“无碍。”
  他唇色苍白,眉心深锁,一看便知是伤口极痛,纪裴犹豫半晌,问道:“当日是什么情景?”
  纪献纵然受了伤,谈到这个话题,眸色依旧阴沉,可是在阴沉中也透出一丝悔意和自责,他轻叹一声,道:“是我太过轻敌,导致中了他们的圈套,我没想到这个南蛮的二王子一年不见,长进这么多,看来他是认真研究过我们的兵书,作战风格和以前大不相同。”
  纪裴静静听着,思虑良久,还是没有将太子说的话告诉纪献,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自小习武的缘故,练得一身正气,虽说是站在太子这边的,也对豫王有所忌惮,可是像这样没有真凭实据暗害他人的行为他一定是不会苟同的,说不定还会写信将太子大骂一顿。
  纪裴隐下此事,亲自替纪献换了药,才被纪献催着出来查看军情。刚刚从纪献的营帐走出来不远,一个将士小跑着过来,半跪在纪裴面前回禀了一句话,纪裴当即脸色大变,震惊无比问道:“你说什么?!”
  “世子妃已经到达合川州,属下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刚刚路过离合川州最近的一个驿馆,此时应当已经到了。”
  纪裴一句话都还没听完,吹个口哨唤来了自己的马,一扯缰绳,朝着合川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薛矜到达合川州城门,坐在马上仰头望着高耸的城墙,示意四喜去叫门,守城的将领不认得薛矜,现在特殊情况,自然不会让他过去,薛矜累得很,懒得和他计较,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那是太子的御赐之物,守城将士看到金牌,吓得噗通跪下,慌慌张张地道歉,薛矜一扬手,免了他们的礼,坐在马上低头问:“纪裴纪小侯爷现在可在城里?”
  守城将士回道:“小侯爷在离合川州五百里的三河湾扎营,现下不在城中。”
  “还有五百里啊!”薛矜哀嚎一声,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不动了,话音刚落,薛矜听到了一声高过一声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从城里穿成而过,最后停在城门那边,随着城门被人用力地打开,薛矜看到了让他日思夜想的人。
  纪裴破风而至,看着近在咫尺的薛矜,一身灰褐色锦袍早已蒙了厚厚的灰,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还有汗珠从发间流下,薛矜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又狼狈不堪,可就是这样的他,坐在马背上,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纪裴翻身下马,快步行至薛矜面前,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薛矜就这样看着他,还没回话鼻子一酸,先红了眼眶,他吸吸鼻子,侧过身子就要下马,突然身体腾空,竟是被纪裴抱了起来。
  纪裴抱着薛矜下了马之后就将人圈在怀里,眷恋看着他,伸手轻轻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和尘土,用极轻柔的声音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这么远,也不嫌累。”
  薛矜相思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溢满了眼眶,他不想让纪裴看见,于是把脸埋在纪裴身上,偷偷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眼泪,喃喃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怎会!”纪裴环抱住他,感受着紧贴在胸口处薛矜的心跳声,笑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城门口到底不是诉衷情的好地方,纪裴吩咐下属牵着薛矜的马,自己则和薛矜同乘一匹,进了城。
  合川州边境之地,城中景象和京城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到处感觉都是雾蒙蒙的,街上摊贩也不多,两人骑马从城中走过,老百姓都认识纪裴,纷纷朝他点头致敬,薛矜觉得自己有些狐假虎威,不好意思地把头压低。
  纪裴道:“一路走来累坏了吧,要不要先在城中歇息一番。”
  “不用了,不是说你在五百里外的地方扎营吗,我们直接过去吧,免得你下属有事汇报还跑这么远,再说我也要去见过豫王和侯爷。”
  纪裴一想也是,于是不在城中多做逗留,抱紧了薛矜,一扯缰绳,马儿便奔跑起来。
  边境的风夹杂着细细的沙砾,吹在脸上,刮得人细细的疼,薛矜的头发也随风吹起来,拂在纪裴的颈边,像羽毛一样轻扫他的心尖,纪裴手下不由得用了些力道,将薛矜牢牢锁在怀里。
  夏风之中,薛矜回过头,看着自己俊朗的夫君,一时情难自己,用力扬起下巴,贴上了纪裴的唇,纪裴心头一颤,低下头去,含住薛矜的唇,一手拽着缰绳,另一只手托着薛矜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识途的千里马不需要主人牵引,自顾自朝着来时路而去。
 
 
第41章 月色
  两人回到营地,豫王已经得了消息,命人将纪裴的营帐收拾了一番,站在外面笑着迎接薛矜。一个亲王亲自迎接自己,薛矜很是惶恐,马儿还未完全停下,他就挣扎着要下去,纪裴只好先下马,扶了他一把,让薛矜稳稳落地。
  薛矜快步走向豫王,屈膝就要行礼,豫王一把拉起他,视线在纪裴和薛矜身上扫过,笑道:“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长陵才离京多久,世子妃这就追来了。”
  薛矜羞赧笑笑,对豫王道:“我从未出过远门,在京中也无事可做,便想着出来见见世面,殿下别打趣我。”
  豫王大笑两声,拍拍薛矜的肩膀,“好,竹清脸皮薄,本王不打趣你,这一路过来可还顺利?”
  “多谢殿下关心,太子殿下派了护卫护送,一路倒还算安稳。”薛矜如实相告,他一路经过各地驿馆,身边有太子护卫这件事已然不是秘密,没必要隐瞒豫王。
  豫王眼神微变,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笑容温和,“那便好,瞧你这灰头土脸的,快去洗个澡歇息一下。”
  “方才听纪裴说殿下受伤了,不如让竹清为殿下把个脉瞧瞧?”薛矜关切道。
  豫王一听,眉心抬了抬,眼中流露出些许欣赏,“好啊,早就听说竹清医术不错,你把个脉,也好叫长陵放心,不然他总不让我出门。”
  说着将人迎进自己的营帐,在厅里坐下,下属上了茶,薛矜静静替豫王把脉,又看了一眼豫王身上的伤口,恭敬道:“殿下的伤口都不深,未伤及根本,已经在慢慢好转,按照之前军医开的药内服外敷,用不了多久就会好了。”
  “有劳竹清。”豫上套上外袍,笑着对纪裴说,“你这可算是又给咱们招了个军医来。”
  纪裴附和两声,有人来报,说侯爷醒了,二人便跟豫王告辞,来给纪献请安。
  纪献伤的重,营帐里有浓浓的药味和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他躺在床上,瞧见薛矜,很是吃惊,“竹清怎么来了?”
  薛矜上前在床边跪下,请罪道:“竹清擅自前来,有违军规,还请侯爷恕罪。”
  纪献看看薛矜,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纪裴,心里明白过来,平日在生活上他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很少留意两人的感情,并不知道从何时起两人竟如此要好,想到他们的身份和关系,纪献眉心微皱,但是到底没说什么,对薛矜道:“快起来,你突然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侯府有细作的事此前并没有告知纪献,薛矜决定还是先和纪裴商量之后再做决定,于是乖巧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担心纪裴,母亲也担心您,所以我过来看看你们。”
  “胡闹。”纪献板起脸来,拿任性的薛矜没有办法,“山高路远,一路危险的很,以后不许这么任性,你父母会担心的。”
  “是,竹清记住了。”薛矜装成一个乖宝宝。
  纪献伤的这么重,薛矜自然是要诊治一番的,他给纪献把了脉,又询问了那几个军医开的药方,微微颔首,抬眼见到那几名军医疲惫的模样,便对纪裴提议道:“不如侯爷这里就交给我来照料吧,我看外头受伤的人也不少,军医们大概忙不过来。”
  纪裴询问过纪献的意思后,点头应下,“有了正经差事,也不算擅闯军营了。”
  两人陪着纪献说了会话,纪献疲意渐显,二人遂起身告辞。
  一走出纪献的营帐,薛矜就长长舒了一口气,卸下一身的力气,将整个身子靠在纪裴身上,嘟囔着,“累死我了,总算可以回去歇着了。”
  军营里来来往往都是巡逻的人,纪裴轻轻推开薛矜,看他一眼,“好好走路。”
  薛矜看着一本正经的纪裴,想着方才在无人的马背上亲吻自己的人,可真是判若两人,薛矜调皮心起,就想看着纪裴在众人面前出丑,于是当即停下,对纪裴撒娇,“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去。”
  纪裴脸色一暗,皱眉道:“就几步路,自己走回去,这里是军营,不成个样子。”
  “军营怎么啦,你刚刚不是还在你的战马上对我那样了,你这人,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假的很。”薛矜笑着揶揄。
  两人站着说话,来往的将士已经往这边看了,纪裴被戳中心事,一言不发走过来拉住薛矜的胳膊,将他拽着往营帐走,他力气大,薛矜的手腕被捏的生疼,薛矜一面走一面挣扎,“疼死了,你放开我!”
  一直到回了营帐,纪裴屏退左右,才将薛矜放开,薛矜还来不及说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已被纪裴推倒在了床榻上。
  纪裴覆在他身上,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捏着薛矜的下巴,面色阴沉,看起来很不好惹,“故意招惹我是吗?”
  薛矜一点儿也不怕他,轻哼一声,“世子好不知羞,在外人面前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只敢躲起来耍威风。”
  “怎么?你还想让大家都看着你被欺负?”纪裴道。
  薛矜盯着纪裴的眼睛,逞强道:“对啊,我又不怕什么,我就是要让这些将士们瞧瞧他们小侯爷虚伪的一面。”
  薛矜说着,还闹起来,竟真的大喊起来人,纪裴手下一用力,想也没想俯身下去,堵住了薛矜的嘴,把薛矜剩下的半句话拦截下来。
  亲吻落下来的猝不及防,薛矜还想着闹纪裴,挣扎着呜咽,纪裴哪里肯给他机会,将他牢牢禁锢在床上,唇齿间攻城略地,气势汹汹。
  薛矜的劲头渐渐弱了下来,亲到后面,玩闹的心思早已被消磨干净,只剩下纪裴粗重的呼吸和胸膛滚烫的心跳。
  薛矜一颗心都融化了,整个人动弹不得,化成一滩软泥,老老实实被纪裴抱在怀里,亲吻由唇边起,一路越过脸颊,下巴,锁骨,薛矜没了叫人的力气,只能无力地轻哼,双手攀附着纪裴的脖子,贪恋吸取他身上的每一寸热度。
  纪裴将人亲的七荤八素,才堪堪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轻笑出声,声音性感又温柔,“还闹不闹了?”
  薛矜抱着他,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脸色绯红,声音甜腻,“还想亲。”
  纪裴深深看着他,眼神像是要将他吞没,薛矜屈膝碰了碰他,纪裴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道:“先洗澡,这里条件有限,你别乱动,回头受伤了又哭。”
  “那你同我一起洗吗?”薛矜眼巴巴地问。
  纪裴此时真是苦于军营艰苦的条件,早知如此,刚刚就应当在城里歇息一夜,至少城里能买得到东西,他摸着薛矜的头,“乖,你自己洗。”
  薛矜哼哼两声,并不乐意,但是一想到自己一路走来身上脏兮兮的,也不想让纪裴瞧见,只能自己先去洗干净。
  纪裴叫了下属替薛矜备好水,薛矜在屋子里洗澡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去了军营后面的河里,泡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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