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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去做什么?”薛矜直起身问。
  “更衣。”纪裴答。
  薛矜便又趴回去,没有跟着去,纪裴由葫芦一路推出宴会厅,却并没有往更衣的方向去,而是去了旁边花园的一个角亭,太子谢祯正等在亭子里。
  二人密谈,葫芦远远候着,太子看着坐在轮椅中的纪裴,长叹一声,道:“表哥,是我害了你,要是我不让你调查东宫的事,你也不会被人盯上。”
  纪裴抬手制止他,“此事与你无关,树大招风,侯府一直都是旁人的眼中钉,父亲性格又耿直,这些年在朝中也得罪不少人,只是殿下,此事当真会是豫王殿下所为吗?”
  太子沉着脸,轻轻摇头,“不知道,本宫这个大哥,藏得太深了。”
  “我已经让蒋天冬在外面暗中调查了,若是能查到豫王殿下屯兵的证据就可确定他有反心。”纪裴说着看向谢祯,“不知殿下能否将魏国公的嫡孙交给我审一审?”
  太子道:“他的身份我并未揭穿,暂时不能审,我有别的用途。”
  太子拒绝,纪裴也没有坚持,“那殿下一切小心。”
  两人谈到这里,太子的贴身太监来叫他,说是皇后娘娘在找他,谢祯便先行一步走了,纪裴一个人待在角亭,这里四面透风,夜晚的寒风吹过来,带来刺骨的寒意,从角亭的一面看下去,能看到灯火通明的皇宫,视线再远一点,便能看到宫外的长街,纪裴心中感慨,这偌大的洛州城,不知何时已变得暗潮汹涌。
 
 
第11章 雪夜
  在角亭吹了会风,直吹到周身泛起凉意,纪裴才唤来葫芦推他离开,葫芦将羊毛毯搭在纪裴腿上,手刚扶上轮椅,就看见一个人走近。
  人还没走到亮光处,声音先传了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小侯爷平时不是威风的很吗,怎么现在连身都起不来了?”
  纪裴不用看他的脸,就认出来人,这人是嘉定侯府的二公子,平时很喜欢赛马耍枪,之前有一回在京郊的马球场打马球,此人用卑劣的手段故意伤了对方球手,恰好被纪裴看到,狠狠教训了一顿,他便自此恨上了纪裴,又因为平日骑射功夫不好被太子殿下数落,处处拿他跟纪裴作比较,埋在他心中的恨意更多了一层。
  纪裴没有病倒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一处是纪裴的对手,向来是躲着走的,如今纪裴病重,他便自以为得了势,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纪裴不愿和这种人一般计较,没有理会他,目不斜视欲从他身旁走过,谁知这人手一伸,拦住纪裴,“小侯爷,上回大家说好了一起赛马,你怎么爽约了呢。”
  纪裴抬眸冷冷看他一眼,还没等他开口,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呸,你是瞎子还是傻子,约一个病人去赛马,说出去也不嫌丢人,你说你输给常人也就罢了,要是万一连个病人都比不过,以后还怎么舔着脸在洛州活下去啊。”
  来人正是薛矜,他端着一碟水晶葡萄,走过来站在纪裴身边,张口一顿讥讽,将韦公子气的面红耳赤,他指着薛矜便骂,“薛竹清,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以为你还是薛家小公子啊,你现在不过就是他纪裴的附属品,一个男人,跑去给别人做什么男妻,真是不要……哎哟!”
  话还没说完,三颗灌了内力的葡萄势如破竹齐刷刷打在韦公子的脸上,纪裴脸色骤黑,挥袖一扫,薛矜手中的葡萄腾空飞起,顺势而出,化身强有力的暗器,打在韦公子的膝盖上,韦公子吃痛腿上一软,单膝跪在了薛矜面前,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膝盖,疼得直叫唤。
  “这大过年的,韦公子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还得给你一份压岁钱。”薛矜看着狼狈的韦公子,笑得明目张胆。
  纪裴下手重,韦公子半张脸已经高高肿起,他恼羞成怒道:“纪裴你给我等着!殴打嘉定侯之子的罪过我看你怎么跟陛下交代!”
  纪裴冷笑一声,“我不过是替韦侯爷教导一下逆子,他该感谢我才是。”
  “晚宴上舞姬舞姿优美,尔等怎么在此处喧闹。”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执,薛矜转头去看,只见豫王款步走了过来,今日晚宴,他一改平日的闲散打扮,穿着亲王的华服,暗金色的衣裳在宫灯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彰显出他周身的贵气,他朝身后跟着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忙上前扶起韦公子,豫王谢恒看一眼薛矜,又看一眼纪裴,轻抿唇角,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新婚燕尔的世子和世子妃在这里说悄悄话。”
  纪裴和薛矜忙给他行礼,韦公子也囫囵行了个礼,就开始状告起纪裴的“罪行”,谢恒听完不置可否,轻叹一声,无奈摇头,“谁让你这样没有眼力,打搅他们的私房话,世子可不得教训你?行了,快入席去,好好的除夕,别去父皇跟前找不痛快。”
  韦公子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走了,纪裴行一个拱手礼,道:“长陵莽撞,还请豫王殿下责罚。”
  “你这幅模样,本王怎好责罚,还是等你好起来,再来本王这里领罚吧。”豫王笑着说,他的笑容和平时一样,和煦温暖,短短的几句话,就化解了一场矛盾,还暗地里维护了纪裴和薛矜。
  薛矜看着眼前儒雅温和的豫王,想起太子说的话,一时间分辨不出来,豫王到底是真无辜还是藏得太深。
  “殿下怎么离席了?”纪裴问。
  谢恒笑道:“喝多了酒,出来醒醒酒,没打扰你们说话吧。”边说还边拿暧昧的眼神来回看。
  薛矜不知道怎么面对豫王这种正邪难辨的人,成了个没嘴的葫芦,老老实实站在纪裴身边,听纪裴和他寒暄,“殿下说笑,我们也是出来透透气,离席时间有些久了,我们该回去了。”
  “去吧。”豫王颔首,从宽大的袖中摸出一小壶酒,径自去了远处。
  葫芦推着纪裴往回走,薛矜跟在旁边,忍不住回头去看,昏暗的宫灯下,已经看不见豫王的身影。
  除夕夜,侯府的四位主子都进宫赴宴了,侯府便显得比平日更加自在,丫鬟小厮们凑在一起吃酒赌钱,乐得逍遥,门房也就没有平时看得紧,漆黑的夜色下,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悄然闪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她一路脚步轻盈,没有留下一点声音,整张脸都隐藏在斗篷下面,悄无声地在长街上行走,最终进了侯府后街的一个小茶楼。
  大过年的茶楼没有营业,二楼一个隐蔽的雅间却亮着一盏灯,里头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他蓄着胡子,五官比常人要更加深邃一些,瞳色略淡,听到门口响起两声特别的敲门声后,他起身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那个穿斗篷的人。
  两人落座,男人开口低声问道:“突然找我,所谓何事?”
  神秘人低着头,答道:“纪裴的情况有变,需要当面和你说。”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男人皱眉,“怎么了?”
  “他的毒似乎被人解了,最近他日渐恢复,我上次悄悄试探过,他体内的毒竟只能探到三分之一,我们的计划是不是暴露了?”神秘人问。
  男人紧捏着手中的茶盏,陷入沉思,许久,他道:“我想不会,就算他被人诊出是中毒,一时半会应该查不到你身上,而且这种毒药并不容易解,知不知道是何人为他医治的?”
  神秘人道:“纪裴的情况是从世子妃入府后开始好转的,听说此人颇通医术,不知是否故意引他入府替纪裴解毒。”
  “世子妃?”男人好似不常在京城活动,并不知晓纪裴的世子妃是何许人。
  “世子妃名叫薛矜,是定文伯家的小公子,自从他来了,所有人都不允许靠近纪裴的屋子,事情变得棘手了许多。”
  男人听后轻捻指尖,眼底露出些许狠戾,“碍事的人,除掉就是。”
  神秘人拉了拉斗篷的兜帽,垂下眼睛,没有说话,男人见状,伸手覆在她的手上,轻柔地抚摸,“晃儿,再辛苦你些时日,咱们的胜利就在眼前了。”
  神秘人秀眉轻蹙,抽出手,冷道:“我有我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做什么都算不得辛苦,我先走了,出来时间太长会惹人怀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自然不会,我许你的一切一直牢记于心。”神秘人站起身后,男人抬眸看向她,眼底有赤裸裸的痴迷。
  神秘人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了,沿着来时路,潜回了侯府,就像从没有出来过一样。
  夜宴结束后,大家三三两两往外走,不知何时落起了雪,拇指大小的雪花打着旋落下,地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纪裴的马车里面早已准备好了暖炉,暖烘烘的,他先上了车,薛矜还在外头和定文伯夫妇说话,纪裴撂开帘子看了一眼,定文伯夫人正心疼地摸着薛矜的脸。
  等了片刻后,薛矜打开车门钻了进来,藏蓝色的大氅上落满了雪,就连头发上也有星星点点的雪花,他解了大氅搁在一边,凑到暖炉旁取暖,脑袋瓜就在纪裴眼前,鬼使神差地,纪裴伸手替他弗掉了头上的残雪。
  薛矜抬头,冲他甜甜一笑,饮了酒的脸色带着些许醉红,“多谢夫君。”
  纪裴的手因为这两个字僵在了半空中,好半天才落下来,他瞥一眼薛矜,“你平日就这样口无遮拦吗?”
  薛矜烤暖和后歪在车里,看着纪裴笑,“这怎么是口无遮拦,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我夫君吗?”
  论耍无赖纪裴是敌不过薛矜的,便决定不再和他争论,想起方才定文伯夫人依依不舍的样子,便道:“抽空回家看看吧,几个月了你还从未回去过。”
  “那你同我一起回去吗?”薛矜仰着头问。
  纪裴本打算拒绝,话还未出口,看着薛矜亮晶晶的眼睛,在口中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他避开视线,靠在一旁假寐,回道:“明日再说。”
  因着雪天路滑,马车行的格外慢,回到纪府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薛矜喝了酒,在马车上就困意来袭,便没有再跟着纪裴回沉风阁,只是叮嘱了他几句一定要随他一起回去,之后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溪云斋。
  纪裴被葫芦推进屋,绷了一整天的弦松下来,疲惫感从身体的各个角落袭来,他体内的毒并未清除,身体仍是虚弱的,平时只在府中活动还未觉得有何不适,今日进了一趟宫,才发现很是力不从心。
  画梅替他更衣后,刚扶他躺下,外头的丫鬟禀告说文姨娘求见。
  纪裴倚靠在床头,让人将文荷香引进来,文荷香抱着一张琴,身后的丫鬟提着一个食盒,她屈膝给纪裴行了个礼,将琴放在一边,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对纪裴温柔道:“这盅山参鸡汤奴婢文火炖了一整天,算着世子回来的时间,晾了晾温度,此时入口正好。”
 
 
第12章 姨娘
  纪裴看着她,灯下的文荷香,身材婀娜,体态风流,姣好的容颜带着恰到好处温柔的笑意,许是在外头等了一段时间,肩上的雪融化后,打湿了一小片衣领。
  她垂着眼,但是眼底的期待和渴望纪裴还是能感觉到。
  纪裴定定看了片刻,道:“这么晚怎么来了。”
  文荷香肩膀微微一僵,依旧低着头道:“世子每次进宫赴宴回来都要用些点心,奴婢不敢怠慢,而且今日是除夕,往年除夕夜,奴婢都会为世子弹一首曲子。”
  “往年回来的早,听你一曲倒也无妨,今日已过了子时,不用麻烦。”纪裴淡淡道。
  文荷香手中还拿着食盒,进退两难,她抬头饱含失望的眼神看了纪裴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她小声道:“世子今日不愿再听奴婢弹琴,是因为世子妃吗?”
  纪裴眉心轻蹙,似有些不满文荷香僭越的话语,他道:“与世子妃无关,荷香,我当初留你在府中,是为了让你过的安稳,这是我欠你的,我也说过,你若是有了更好的去处,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
  文荷香听了这话,突然激动起来,泪水不受控制一涌而出,“世子,奴婢错了,请世子不要赶奴婢走。”
  这厢还哭得梨花带雨,溪云斋那边已然得到了消息,薛矜刚沐浴完准备入睡,柳枝便急匆匆进来回禀,说文姨娘进了世子的院子,到现在还没出来。
  “什么!”薛矜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拉开床帘,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说什么!”
  柳枝便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薛矜这下彻底坐不住了,他迅速爬起来,套上鞋,连外袍都没穿就往沉风阁去,柳芽跟在后头,好歹给他披了一件大氅。
  外头雪还没停,越下越大,院子里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薛矜刚冲出屋子,就觉得寒气来袭,他顾不了这么多,只觉得自己大意了,原以为除夕夜又这么晚了,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故,没想到还真有用心的人。
  从前纪裴身边有些什么人,他如何处理都和薛矜无关,但如今既然已经进了纪府的大门,又担着世子妃的名声,他觉得自己有资格管好纪裴。
  沉风阁那边,画梅等人守在外间,看到薛矜,大吃一惊,忙上前迎他,再看一眼薛矜的装扮,越发惊讶,“这个时辰,世子妃怎么突然来了。”
  薛矜不理他,径直往内室去,画梅也不敢拦,和柳芽对视一眼,只能默默在心里为文姨娘祈祷。
  薛矜走到屏风外,听到里面传来纪裴的声音,“行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早还要去给世子妃请安,你的东西收好了,下回这样的小心思不必动了,你也知道世子妃的性子,何必在他眼皮子底下招惹他。”
  薛矜转过屏风,看到纪裴拿着上回被他捡到的那方锦帕,递到文荷香手中,纪裴闻声抬头,看到薛矜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再去看跪在自己身前哭得泪眼朦胧的文荷香,不知为何,莫名有一种被捉奸的错觉。
  “我是什么性子,世子别在背后说我坏话啊。”薛矜听话只听了一半,看着两人暧昧的模样,醋从中来,语气便不怎么好。
  纪裴唤了一声“画梅”,画梅立刻进来,领着文荷香出去了,擦身而过的时候,文荷香还不忘屈膝给薛矜行了个礼,她人走了,琴也带走了,鸡汤却留在了桌上。
  薛矜走过去闻了闻鸡汤,故作夸张道:“好香啊,大雪天喝着美味的鸡汤,听着小曲儿,世子殿下倒是会享受。”
  纪裴不明白薛矜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语是为哪般,但是他今日很累不愿和他纠缠,于是开口道:“这么晚你衣衫不整冒雪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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