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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纪裴过来定睛看了一眼,隐隐约约看出点自己的影子,模样虽不太像,神韵倒是有两三分,怪不得柳芽和四喜吓成那个样子,纪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无奈看一眼薛矜,“母亲叫我们过去吃锅子。”
  “太好了!”薛矜拍手,“这大雪天的就该吃锅子!你容我去换身衣裳。”
  他手上还沾着雪,拍手欢呼的时候雪花乱飞,溅了些在纪裴的身上,画梅忙伸手替他掸掉,纪裴看着薛矜的背影,暗自摇头,画梅却惊讶地发现,一向冷峻的世子居然轻笑起来。
  两人往前院侯爷住处去,路上薛矜小声跟纪裴说:“我已经给师父传了信,让他尽早回来。”
  纪裴想着自己的情况,心有不甘却无能无力,只是淡淡说:“不必勉强。”
  “当然要勉强!老头儿可是答应过我的,要是解不了你的毒,我岂不是要守寡?”薛矜不过脑袋的话脱口而出,纪裴被惊得脑袋一黑,险些栽倒,后在心中暗想,真不知道诗书世家的薛家怎么教出来这么个小东西。
  天气直到元宵节前才晴朗起来,大雪初霁,被困在家里多日的人们终于可以开始出门应酬,元宵节是个大日子,镇北侯府要摆席面,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
  柳芽将打听来的消息说给薛矜听,说自从老侯爷仙逝,纪献袭爵,纪家几房兄弟或是去了外省为官,或是经商,没多久,纪家就在皇后娘娘的主持下分了家,平常偶有走动,逢年过节会聚一聚,除夕因着侯府举家在宫里赴宴,团聚的日子就定在了元宵,每年元宵,各房亲戚都会来到侯府热闹热闹。
  薛矜听着有趣,这样热闹的日子他是喜欢的,况且又要见纪裴的亲戚,便一早吩咐柳枝给他穿了好看的衣裳,银红色的锦袍外头配着一件雪白的披风,漂亮又可爱,薛矜很喜欢。
  还没等到侯府摆席面,薛矜先等来了一个邀约,四喜说魏国公的嫡孙约了几个好友在满月楼吃酒,特来邀请薛矜,若是换成旁人,薛矜一定不去的,可是魏国公的嫡孙……
  薛矜想起太子殿下的话,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豫王安插在东宫的细作,薛矜决定去会会他,自从他进了侯府,确实很久没见过他了。
 
 
第15章 风波
  薛矜换了一套宝蓝色的衣裳,没有通知纪裴,就独自去赴约了,他知道如果告诉纪裴自己是去见魏国公的嫡孙,纪裴一定不会让他去,毕竟这人现在牵扯的事情不明不白,他怕薛矜闯出祸来。
  坐在马车上,薛矜想着往事,说起来,他能进宫做太子伴读,还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曾经在皇帝还是幼年皇子时给他做过几天老师,皇帝欣赏父亲的才学,想着薛家诗书世家,薛矜又生的玉雪可爱,所以让他进宫给太子做伴儿。
  而魏朗……听父亲说,魏国公在圣祖爷的时候也是战功赫赫手握重兵的,后来随着朝代更迭,再加上子孙不肖,渐渐落寞下来,权柄旁落,没了从前的微风,到了当今皇帝这一代,为了安抚这个三朝元老,见他们家的嫡孙和太子年龄相仿,便许了他入宫伴读。
  薛矜和魏朗,一动一静,一个活泼一个沉稳,很得太子欢心,薛矜只是想不通,一起长大的情分,怎么魏朗说变就变了。
  一直到入了席,坐到魏朗对面,薛矜也没想通,不由得就盯着魏朗看,他今日穿着一套湖蓝色衣裳,端正坐在那里,连饮茶的姿势也是规规矩矩的,和平时一样是个小正经,发现薛矜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抬眸,“你瞧什么呢?”
  薛矜一愣,忙移开视线,魏朗微笑着调侃道:“在外面这么赤裸裸地看别的男子,小心回去世子不高兴了。”
  薛矜下巴一扬,望着他,不屑道:“谁要看你,你还没我们世子一半好看。”
  魏朗也是洛州出了名的美男子,听薛矜这样诋毁自己,面色如常,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含笑看着薛矜,“嫁了人,开始护食了。”
  薛矜不和他一般见识,又听魏朗继续说:“今日可不是我请客,另有人做东。”
  说罢站起身来,薛矜不明就里抬头,看到谢祯从屏风后面缓步走出,薛矜吓一跳,忙放下茶盅,站起身惊道:“太……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谢祯负手走进,笑道:“我这不是想你了,特要子慎约你出来。”
  薛矜有些不好意思,“您说的哪里话,有什么吩咐派个人来说一声,我自去见您。”
  谢祯入座,对着二人点头示意,薛矜和魏朗才敢坐下,魏朗从跟着的宫人手里拿了太子常用的茶盏,给太子泡了茶,谢祯对薛矜道:“是父皇要我出来看看这次大雪京中有没有受灾的地方,我想着今天元宵,便叫你出来看灯。”
  薛矜惊喜道:“看起来今年的花灯格外好看,连殿下都有了兴致。”
  谢祯看着他,“那也要看同谁一起看。”
  言语暧昧,眼神温柔,魏朗在一旁吩咐宫人看着小二上菜,对太子的话视若未闻,薛矜讨巧笑笑,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这可不巧了,今日侯府几房亲戚都要来,我一会还得回去见客,花灯怕是没福气欣赏了。”
  谢祯表情淡下来,眼神却仍看着薛矜,眼底的情绪晦涩难明,“现在在竹清的心里,表哥比谁都重要,真叫本宫伤心。”
  薛矜敏锐察觉到谢祯可能生气了,他赔笑两声,乖巧地给太子斟了一杯酒,撒娇道:“殿下说笑了,殿下是将来的天子,谁能比得过殿下的分量,只是我出门的时候答应了侯爷夫人,作为晚辈,总不能失信于长辈。”
  谢祯脸色稍霁,端起薛矜给他倒的酒,饮了一口,问薛矜,“从前也没见你和表哥走得近,怎么感情这样深厚?”
  魏朗坐在对面,抬头看一眼薛矜,补充道:“竹清和小侯爷八字不合,从小并没有往来。”
  “还不是为了他的病,说起来我还当了一回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呢!”薛矜透出小小的骄傲来,漂亮的脸变得生动明媚起来,谢祯看了欢喜,笑道:“那我岂不是得了个便宜,让个菩萨陪我长大。”
  说罢三人笑起来,薛矜想着今日是在魏明身上查不出什么了,眼看天色不早,便好言跟谢祯辞行,“殿下,眼看着到了晚膳时间,我该回去了,不然待会侯夫人会担心的,或许是她当初答应过我母亲要好生照顾我,对我格外上心。”
  谢祯点点头,“是不早了。”又侧脸对魏朗道,“既然竹清没空看灯,本宫也没兴致了,不如你跟我去东宫喝酒吧。”
  魏朗哪里敢拒绝,忙应了,两人起身,恭送谢祯出门,谢祯对跟着他的宫人道:“护送竹清回侯府。”
  薛矜甜甜一笑,“多谢殿下。”
  因为之前下雪,路面湿滑,薛矜紧赶慢赶,到家还是晚了些,眼看着晚宴就要开席,他一路小跑着回溪云斋换衣裳,却迎面在沉风阁门口碰到了纪裴。
  纪裴看着慌慌张张的薛矜,眉心微蹙,“这是去哪儿了?”
  薛矜眼看着瞒不过,只好如实相告,“魏朗约我出去喝酒。”
  纪裴果然很震惊,朝他们身边的丫鬟小厮使了个眼色,下人们立刻退开远远候着,他压低声音道:“你去见他做什么,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薛矜忙道:“没有没有,其实是太子殿下相邀,怕让宫人来侯府传话引起轰动,才借了魏朗的口。”
  纪裴一怔,“太子殿下找你做什么?”
  薛矜这就有些为难了,不知该怎么对纪裴说,难道说太子殿下约他赏花灯吗,虽说现在纪裴对他没什么想法,但是薛矜不想让纪裴误会自己和太子的关系,支支吾吾半晌,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陛下让他出来办差事,闲来无事约我和魏朗喝一杯。”
  纪裴看着薛矜飘忽的眼神,想起上次除夕宫宴,太子那些话,心里的猜想又清晰了几分,想来太子应当是很喜欢薛矜的,见他这么久没入宫,想看一看他,又不想惊动侯爷和自己,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知为何,纪裴心里略微有些不痛快,尤其是看着薛矜对自己闪烁其辞的样子,脸色微微变了,语气生硬道:“在宫外,又是满月楼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万一太子殿下有什么闪失,你我如何担待的起,以后注意些。”
  薛矜着急回去换衣裳,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说罢带着柳枝回了溪云斋,管家已经差了人来叫他,小丫头正等在溪云斋门口,薛矜打发了柳芽去回话,对柳枝道:“快帮我更衣,这衣裳不好看,还沾了酒味。”
  柳枝一面帮薛矜宽衣,一面吩咐外面的丫鬟,“翠儿,把早上少爷试过的那套银红色衣裳拿来。”
  翠儿应了一声,忙捧了衣裳来,柳枝服侍薛矜穿上了,终于没误了时辰,可也是最晚到的,好在纪裴等着他,两人到前院的时候,亲戚们都已经齐了。
  之前成亲礼的时候见过一回,那时候薛矜也没怎么记住,纪夫人便又领着他一一见了一遍,“长陵一直病着,就没带竹清去你们府上请安。”
  几房亲戚倒也好说话,知道纪裴的身体情况,并没有介意,还给了薛矜见面礼,薛矜收礼物收到手软,笑得越发开心。
  之后几位长辈在一起聊起纪裴的病来,纪夫人少不得又落了泪,几位婶婶安抚着她,薛矜坐在纪裴身边,用胳膊捅捅他,“今日元宵节,元宵过完,年就到尾声了。”
  纪裴不知他是何用意,嗯了一声,薛矜又朝他展示自己刚刚收到的见面礼,“你怎么不给我礼物?除夕那夜母亲还悄悄给了我一份大大的压岁钱。”
  “你又不是小孩子。”纪裴淡淡地。
  薛矜白他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小气鬼。”
  用完晚饭后,侯爷陪着男人们去了外院说话,夫人陪着女人们在内院看戏,薛矜原是该去外院的,但是夫人留下了他,纪裴随着侯爷去了外院。
  戏班子过来给纪夫人请安,纪夫人先让亲戚们点了戏,又招呼薛矜,让他去点戏,薛矜忙小跑着上前,点了一处热闹的《白蛇传》,回身的时候,脚被凳子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他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的太师椅背,吓得众人倒吸一口气。
  薛矜一挥手,笑道:“没事没事。”
  一个白色的物件随着他挥手的动作飘飘扬扬落在了戏台子上,众人也被吸引了目光,定睛一看,那是一条手帕,白色的蚕丝面料,上面绣着精美的合欢花,隐隐飘出点香气,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条手帕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还绣着合欢花,却从薛矜的袖子里掉出来,而薛矜目前的身份是侯府的世子妃。
  无论这门亲事是为了什么,但是担了这样的名头,就该依规矩行事,如今从他身上遗落了女人家用的东西,这事说出去,是纪家的丑闻。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早已波涛汹涌,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纪夫人也傻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薛矜走上前去,拾起那条手帕,拿在眼前细看了看,皱眉道:“这是什么东西?”
  柳芽和柳枝对视一眼,皆是大骇,柳枝心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有人要陷害自家公子。
  眼看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越来越精彩,柳枝心一横,冲上前去,跪在纪夫人面前,哭道:“夫人饶命,少爷饶命,是奴婢在给少爷整理衣裳的时候不小心把帕子落在了衣服里,奴婢罪该万死,请夫人饶命!”
  她将这事揽到了自己身上,保全了薛矜和纪家的颜面,不管在场的人信不信,至少不会传出去不堪的言语。
  纪夫人正为难着,一边是亲戚妯娌,一大堆丫鬟婆子的眼睛,一边是自己求回来的“儿媳妇”薛矜,这种事她倒真不知道怎么处理最妥当,眼看柳枝揽了下来,立刻沉下脸来,呵斥柳枝,“糊涂东西!怎么服侍主子的,这些东西也是能浑放的?”
  薛矜看着趴伏在地上的柳枝,又看一眼手中的帕子,看出来上面的刺绣并不像柳枝的手法,而且柳枝一个丫鬟,用不起这样好的料子,于是开口道:“母亲,这事……”
  纪夫人道:“你不用管,你房里的丫鬟,合该治治,不然她们仗着你性子好,无法无天了!”
  说罢吩咐她的贴身嬷嬷,“将她带下去,打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
  “是!”嬷嬷立刻叫人准备拖柳枝下去,薛矜上前一步,拦在前面,“母亲,这事有蹊跷,不管柳枝的事……”
  纪夫人为难看着他,薛矜突然意识到今日还有很多外人在场,剩下的半截话咽在了喉咙里,柳芽小心走过来,扯扯他的衣裳,示意他冷静。
  薛矜无奈,只能握紧了拳,眼看着嬷嬷们把柳枝拖下去,纪夫人让丫鬟收了那条帕子,笑着跟众人道歉,“竹清好性儿,纵的身边的丫头们不知天高地厚,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恍若什么都没发生,笑着寒暄几句,锣鼓声响起,戏开场了。
 
 
第16章 审问
  薛矜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戏,他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拦住一个小厮问他,丫鬟打板子一般在哪里,小厮道在后花园。
  薛矜忙不迭往后花园跑,柳芽焦急跟出来,只瞧见了薛矜的背影,她一跺脚,灵光一闪,往前院跑去。
  纪裴陪着男宾客们在喝茶,聊着朝堂上的琐事,柳芽叫了葫芦,把事情捡要紧的和他说了,葫芦吓一跳,忙走上前去,伏在纪裴耳边跟他回禀。
  纪裴一听,脸色就变了,站起身对着众人道歉:“家母找我有事,长陵先失陪了。”
  大家不疑有他,笑着寒暄了几句,纪裴快步走出,边往后院走,边问柳芽,“怎么回事?”
  柳芽急的满头是汗,“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从少爷的袖子里掉出了一条帕子,上头还绣着合欢花,当时那么多人在,柳枝姐姐为了保全少爷的颜面,主动认了下来,现在被拉下去打板子了,少爷去找她了,少爷是个急性子,万一起了争执就不好了。”
  纪裴思虑片刻,吩咐道:“你去把晚上服侍过薛矜更衣的丫鬟小厮都扣下来。”
  柳芽虽不知纪裴意欲何为,却立刻答道:“是。”说罢朝着溪云斋而去。
  纪裴则和葫芦一起来了后花园,刚转过一座假山,就听到了薛矜的声音,“我说住手你是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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