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一个小厮战战兢兢地回话,“世子妃恕罪,可这板子是夫人罚的,奴才不敢懈怠啊。”
  “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薛矜撸了袖子,转身唤了四喜,就准备强行抢过掌罚小厮手中的板子,纪裴走出来,沉声道:“怎么回事?”
  掌罚的小厮一看到纪裴,忙跪下来,将纪夫人要打柳枝板子和世子妃要阻拦的事禀报了一遍,纪裴视线扫过,看到柳枝趴在长凳上,应该是已经挨了好几板子了,身后有血迹沁出,整个人冷汗淋漓,奄奄一息。
  薛矜看到纪裴来了,不再跟小厮纠缠,对纪裴道:“你来的正好,这件事跟柳枝无关,不能打她。”
  纪裴凝神思虑片刻,深深看一眼薛矜,道:“此事我会处理,方才接到薛府的口信,说薛夫人想你了,你先回去看看。”
  薛矜一听愣住了,脸色慢慢沉下来,难以置信道:“你要赶我走?你不信我?”
  纪裴没有回答他,避开他的视线,吩咐葫芦,“去备车,送世子妃回家。”
  葫芦也被纪裴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到了,但他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匆忙下去备车,薛矜看着纪裴的态度火冒三丈,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纪裴!我再说一次,那手帕不是我的,也不是柳枝的,谁知道它从哪儿冒出来的,你现在让我回家,不就是想说我在大家面前丢了你们纪家的脸吗!你有没有良心!”
  无论薛矜怎么骂,纪裴就是不答话,等薛矜骂完了,纪裴又吩咐一旁的小厮,“送世子妃。”
  小厮们看着剑拔弩张的薛矜,一个也不敢上前,薛矜怒目圆瞪,骂了一通,见纪裴态度强硬,气愤中慢慢生出一些失望来,他手一甩,“不必送了,本少爷自己走!”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纪裴看着他的背影,在心底叹了一声,回头看着受伤的柳枝,对掌罚小厮道:“到此为止,再打就出人命了。”
  掌罚小厮回了个是,收了板子,恭敬退下,画梅已然叫了几个丫鬟过来抬柳枝,小心翼翼将她扶起来,往溪云斋送,之前领了吩咐的柳芽也回来了,看到如此重创的柳枝,眼泪一涌而出,碍着纪裴在场,不敢哭出声来。
  纪裴问她:“有逃跑的吗?”
  柳芽忙拭了泪,答道:“溪云斋今天服侍过世子妃的丫鬟小厮都已全数扣押,无一遗漏。”
  纪裴点点头,也朝溪云斋走去,柳芽没见到薛矜,想问,然而看着纪裴黑的可怕的脸色,又不敢开口。
  画梅安置好柳枝,派了人专门照顾她,还做主请了府里略通医术的嬷嬷来给她看伤,趁着无人注意,画梅小心翼翼询问纪裴,“世子是真的怀疑世子妃吗?”
  她服侍纪裴这么多年,多少摸清了一些纪裴的性格,他不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下决定的人,纪裴眉心一凛,对着画梅倒也不隐瞒,“有人想对他下手,侯府对他来说不安全。”
  画梅松了一口气,请示道:“扣起来的那些人如何处置?”
  “你去仔细地审,务必要问出真东西来。”纪裴眸色深沉,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冷道。
  画梅不敢耽误,叫了几个得力的小厮朝着关押的柴房去了,柳芽给纪裴奉了茶,纪裴刚坐下,纪夫人就在贴身丫鬟的簇拥下走来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纪夫人瞧出溪云斋气氛不同,小声质问着纪裴。
  纪裴起身扶住纪夫人,解释道:“溪云斋不干净,让画梅查一查。”
  纪夫人自然知道是为哪般,她长叹一声,让丫鬟把那条帕子拿过来,递到纪裴眼前,“这东西的面料瞧着也不是丫鬟们用的起的,长陵,从前府中只有两位姨娘,你争我斗的我权当看不见,但是竹清是别人家的孩子,你得护好了。”
  纪裴垂着头,恭顺道:“长陵明白。”
  既然纪裴出了面,纪夫人便决定不再插手,又嘱咐了两句,转身离开。纪裴坐在暖阁喝茶,等着画梅审问的结果,顺便打量了一下溪云斋的布置。
  之前他几乎没有迈入过这里,从来都是薛矜往他的沉风阁跑,溪云斋布置的和薛矜在薛府的结构差不多,华贵精巧,只是少了薛府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多的是寻常的摆件,他刚放下茶杯,手一摸,在软塌旁摸到了一本书,拿起来一瞧,是个话本子,纪裴无奈摇摇头,将书放回原地。
  刚放下书,葫芦火急火燎跑过来,噗通跪在纪裴面前,纪裴下意识以为薛矜在回府的路上出了岔子,猛地站起身紧张道:“出什么事了?”
  葫芦摇摇头,还没等开口,薛矜气势汹汹迈着大步子冲了进来,怒视着纪裴,纪裴不解看向他,微微皱眉,“你怎没回去?”
  薛矜瞪他一眼,又气又恼,语气就非常嚣张,“我想过了,我是你娘到我家跪在我爹娘面前求回来的,你凭什么赶我走?要我走也行,你让你娘亲自来和我说。”
  说罢一屁股坐下来,招呼柳芽,“人呢,都去哪儿了,上茶上点心,饿了!”
  柳芽欢喜答了一声,小跑着去给薛矜准备茶水和点心,薛矜环视一圈,这才发现溪云斋比平时要安静许多,他斜着眼睛看纪裴,“你把我的人都弄哪里去了,柳枝呢?”
  纪裴万万没想到薛矜居然这样混不吝,自己都要送他走了,他竟又折回来,还说出那样一番言论,纪裴自然是不可能让纪夫人来说的,一下子没了招,他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像薛矜这样不按套路来的人。
  薛矜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柳枝呢?不会被你打死了吧,纪裴你要是打死了她,我可就……”
  “回房了,嬷嬷正在医治。”纪裴很是无力地打断薛矜的话。
  “这还差不多。”
  薛矜说罢,柳芽已拿了茶水和点心上来,那厢画梅也审完了,由两个小厮押着一个头发凌乱的丫鬟来到纪裴面前,画梅看到薛矜微微愣了一下,惊讶的表情稍纵即逝,她对纪裴复命道:“奴婢按照世子的吩咐细细审了溪云斋的下人们,从一个叫翠儿的丫鬟口中审出了端倪。”
  被押上来的人想必就是翠儿,纪裴扫了她一眼,翠儿似乎是受过刑,两个眼睛哭得肿起来,趴在地上不住地颤抖,薛矜乍一见,吓了一跳,他深皱起眉头,却没有多问,只听画梅喝道:“翠儿,还不将你的罪行一一交代清楚!”
  翠儿伏在地上,一个劲给纪裴磕头,边嗑边哭着说:“世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说着她将今天发生的事如实交代了出来,她说她前几日被张姨娘身边的丫鬟玉珠拉过去说话,原以为只是问些绣花样子,没想到玉珠却塞给她几个金叶子,说张姨娘想让她帮着办一件事,若是事情办成了,还有更多的赏赐等着她。
  翠儿月俸本就不多,每月领了钱还要全数送回家去,自己一分钱都攒不下来,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苦,家里的父亲和弟弟还每每嫌弃她赚的钱太少,说什么要到侯府来闹一闹。
  翠儿很害怕父亲真的到侯府闹起来,到时候自己的差事和面子就丢光了,说不定还会因此被打发到庄子上去,或是随便许了人嫁掉,所以她对张姨娘的赏赐动了心,小心地问是什么差事,玉珠便说要她在元宵这日,把一条帕子塞到世子妃的衣裳里,其他的不用她操心。
  翠儿想着只是这样简单的事便能拿那么多钱,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元宵前一日,玉珠悄悄把那条绣了合欢花的帕子交给翠儿,翠儿便在薛矜回来着急换衣服的时候趁机塞了进去。
  翠儿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小下去,哭声渐大,头都磕破了,还在不停喊着自己知错了。
  纪裴把那条帕子扔到她面前,冷道:“可是这条?”
  翠儿胡乱看了一眼,点头如捣蒜,“就是这条。”
  纪裴还要问话,薛矜抢先一步问道:“那你可知道,这帕子是谁的?”
  翠儿摇摇头,“奴婢不知,玉珠并没有说。”说罢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但奴婢瞧着上面刺绣的针法,有些……有些……像是文姨娘的。”
 
 
第17章 祸水
  天色已暗,侯府各处都点上了灯,因是元宵节,灯盏的数量比平时多出一倍来,将整个侯府照的如同白昼。
  文姨娘坐在暖阁里,面前放着一盏素色的纺布灯盏,她借着灯火,在纸上写着什么,面色沉静,十分投入的样子,她的丫鬟阿七快步走进,文姨娘听到声音,笔下微微一顿,没有停笔,继续写着。
  阿七知道世子曾教过文姨娘认字念诗,往常世子不在的时候,文姨娘就自己学着写字,慢慢的也能抄录一些诗词了,阿七不识字,但她知道,这是文姨娘对世子的情感寄托,想到这里,阿七不由得在心里轻叹一声。
  “姨娘,世子让您现在过去一趟溪云斋。”阿七小声回禀。
  文姨娘放下笔,侧过身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个时间去溪云斋做什么?”
  阿七沉默了片刻,抬头觑了文姨娘一眼,忐忑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晚宴的时候世子妃落下了什么物件,似乎……似乎和您有关。”
  文姨娘忙站起身,脸色有些慌乱,“知道是什么物件吗?”
  阿七摇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听说。”
  文姨娘眉心紧蹙,犹豫片刻,对阿七说,“服侍我换衣裳吧,我去看看。”
  在去往溪云斋的路上,文姨娘偶遇了张姨娘,两人皆是一怔,张姨娘看到文姨娘,显然有些猝不及防,“你怎么在这?”
  文姨娘恭敬给张姨娘曲了曲膝,“姐姐安好,妹妹是收到世子的传唤,让妹妹去溪云斋走一趟,姐姐也是吗?”
  张姨娘不自在点点头,文姨娘便笑道:“那刚好结伴同行,妹妹想着,或许是今日过节,世子有什么赏赐也未可知。”
  往常多话的张姨娘却一句话也不说,沉默着迈步就走,文姨娘讨了个没趣,只好缓步跟上。
  溪云斋灯火通明,纪裴和薛矜坐在暖阁的软榻上,一人一边,薛矜捧着一盘干果吃着,纪裴端着茶盏若有所思,屋子里除了画梅和柳芽,再无旁人,文姨娘和张姨娘施施然给二位主子见了礼,纪裴没有让她们起来,扫了她们一眼,问文姨娘,“你屋子里近日来可有丢什么东西?”
  文姨娘被问得云里雾里,想了想,缓缓摇头,“奴婢屋子里东西少,似乎并没有丢什么要紧的东西。”
  纪裴听罢朝画梅使了个眼色,画梅便拿着那条帕子上前,对文姨娘说:“姨娘仔细瞧瞧,这条帕子可是出自你的手里?”
  文姨娘接过帕子,细瞧了瞧,道:“这是奴婢的帕子,只是奴婢平日闲来无事绣过得东西太多,不知何时丢了这样一条帕子,竟没有察觉,奴婢行为有失,还请世子恕罪。”
  文姨娘一瞧见帕子上面的合欢花样,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帕子她原本是打算绣来送给纪裴的,只是收尾的时候针脚错了位,便弃之不用了,可这东西要是落到了旁人手里,却是极为不妥当的。
  纪裴见她认得快,又诚恳,目光越过她落在张姨娘身上,张姨娘跪在那,垂着头,手里下意识绞着手里的手绢,看起来有些紧张,纪裴遂开口道:“张氏,你可知这帕子从何处而来?”
  张姨娘忙道:“奴婢不知。”
  “是不是你指示的玉珠,买通了溪云斋的翠儿,将这条帕子放在世子妃的衣裳里,想要诬陷世子妃的清誉?”画梅受了纪裴的委托,质问张姨娘。
  张姨娘抬头快速看了纪裴一眼,视线扫过薛矜,见薛矜抱着干果碟子目光直直盯着自己,吓了一身冷汗,忙低下头去,道:“奴婢冤枉,奴婢从不曾做过这种事,还请世子明察!”
  “可是要将翠儿和玉珠叫过来和你对峙?”画梅道。
  张姨娘的手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面上装得震惊,“世子,奴婢真的冤枉,请世子明察!”
  纪裴虽然平日和两位姨娘相处不多,但对她们还算了解,张姨娘从前就喜欢动些小心思与文姨娘争宠,这件事他已经可以确定是张姨娘所为,她现在不肯承认不过是嘴硬罢了,纪裴看着天色不早,不愿再和她多纠缠,沉声道:“张氏对世子妃不敬,即日起罚去三年月钱,禁足房中,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玉珠和翠儿欺上背主,拿了身契打发人牙子撵出府去。”
  张氏的脸一瞬间变了,眼底滑过两行泪,仰头对着世子哭道:“世子,奴婢冤枉啊!”
  纪裴冷冷看着她,“念在你是初犯,暂且只是禁足,你若还不知悔改,便送你去庄子上,安度余生。”
  张姨娘吓得半句话梗在了喉中,纪裴说话的语气并不重,可言语中的冰冷像寒冰一样刺在张姨娘的心上,她再也不敢哭诉,眼睁睁看着画梅叫进来几个嬷嬷把她带了下去。
  嬷嬷将张姨娘拖到院外,她才后知后觉哭出声来,只是很快被捂住了嘴巴,只留下呜咽声。
  屋子里重归寂静,文姨娘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看起来小心翼翼地,纪裴问她,“此事你可知情?”
  文姨娘忙道:“奴婢不知。”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还带着点颤抖,显然是被吓到了。
  纪裴沉默半晌,道:“你先回去吧,马上入春了,府里事务多起来,无事就不要出来了。”
  文姨娘身子一僵,头埋得更深了一些,唯唯诺诺答道:“是,奴婢遵命。”
  之后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她刚走出门,薛矜就把吃光了的干果碟子丢在桌上,斜着眼睛看纪裴,“你这两个姨娘,一个胆小如鼠,偏偏还想着去害人,做了坏事藏都藏不住,一个心思深如海,看着人畜无害,心里头想什么没人知道,你可真有眼光。”
  纪裴不理会他的嘲讽,下了软塌,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站住。”薛矜叫住他,“这事儿算完了,咱们俩的事还没完呢,你那时候为什么赶我出去,你是不是觉得我丢了你的脸?”
  纪裴脚步顿了顿,背对着薛矜,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静了片刻,抬脚走了,掀开暖阁帘子的时候,听到薛矜在身后骂他混蛋。
  一路沉默着回到沉风阁,纪裴有些体力不支,画梅忙扶他坐下,让小丫鬟上了参茶,犹豫着劝道:“世子许是又发病了,要不要奴婢去通知世子妃一声,让他来瞧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