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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大过年的,我的夫君和姨娘在一起卿卿我我,难道我作为世子妃不该出现吗?”薛矜蛮横道。
  纪裴听着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心头也起了些许怒气,他看着薛矜,冷道:“荷香是我带入府的,我同她说说话也无可厚非,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薛矜急了,“你该知道侯府有细作吧,你没忘记自己身上的毒还没解吧,旁人送来的东西,不查验一下就吃,难怪被人下毒这么多年也毫无察觉。”
  纪裴当然知道如今该谨慎,他根本并没有打算吃文荷香送的鸡汤,然而被薛矜以这种语气说出来,心里越发生气,语气也冷了下来,“薛矜,适可而止。”
  薛矜一着急,说话就不过脑子,平时跟人吵架从来不会被反驳,现下听着纪裴冷漠的语气,气的恨不得给他一拳,胸膛气得起伏了半天,只骂出一句,“纪裴,你没良心!”
  骂完怒气冲冲地走了,柳芽小跑着跟在身后替他披大氅,被薛矜推开,冒着雪回了溪云斋。
  他走后,纪裴让丫鬟收拾了文荷香带来的食盒,觉得身心俱疲,再也没有精力去琢磨薛矜行为的原因,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薛矜哪里睡得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碎碎叨叨把纪裴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直骂到祖宗十八代,柳芽和柳枝站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这要是被侯爷知道了,还不拔了少爷的皮?
  薛矜骂累了,端起茶水一口饮下,转头问柳芽,“我对纪裴不够好吗?替他治病,帮他管着侯府,前前后后为他操心,他居然凶我!他还是不是人?”
  柳芽哪儿敢接话,只能含糊其辞,“少爷自然是世上顶好的少爷,世子殿下会明白少爷的心思的,殿下长年征战沙场,脾气本就硬朗,如今又在病中,难免古怪了些,少爷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个病人计较呢。”
  薛矜听着觉得柳芽说的有几分道理,纪裴自毒发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兵器了,更遑论去军营,此前在皇宫,还被一个下三滥挖苦,心里肯定难受,薛矜想,自己没能抓住机会陪他解闷,让旁人钻了空子,他还跑去大闹一番,确实不太应该。
  这样想着火气便渐渐消了下来,可他心里不服气,不想服软,听柳芽说世子已经睡下了,自己又琢磨了一会,困意来袭,也就歇下了。
  睡得太晚,第二日自然没能起来,张倩如和文荷香早早便来了溪云斋,给薛矜请安,薛矜还在睡着,两个人只好等着,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张倩如手边的茶水都换了三盏了,开始坐不住,抱怨起来,“大年初一,世子妃要想磋磨我们,也不该这么过分!”
  文荷香向来胆小温顺,又想着自己昨夜得罪过薛矜,更是不敢出声,小声劝张倩如,“姐姐耐心等等吧。”
  “等什么等,你乐意等,我可不乐意,你继续等着,我去给老夫人请安去了,来日世子妃要是怪罪下来,我自有我的道理!”张倩如说罢,果真站起身走了,文荷香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低下头来。
  又等了半个时辰,柳芽才出来说世子妃免了她的礼,让她回去。文荷香站起身恭敬屈膝,手心里的帕子却被攥的紧紧的。
  薛矜快到中午才醒,醒来后第一时间去给老夫人请安,本以为能碰见纪裴,不料纪裴却和侯爷去了前院见军营中的副将,薛矜便在纪夫人处用了些点心,而后叹着气回了自己院子。
  他想,照这种情况,明日回家,纪裴定然是不愿意一起去了。
  用过午膳后闲来无事,薛矜找了个话本子躺在暖阁里看,雪早就停了,地面和屋檐上厚厚的积雪将天空照得亮堂堂的,柳芽带着几个小丫鬟在院中堆雪人,柳枝站在一旁伺候,不知是屋子里地笼太过暖和,还是昨夜睡眠不足,薛矜觉得头昏昏地,话本子看了一半,四喜提着衣衫小跑着进来,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雪,才掀开帘子进屋。
  他捧着一个青瓷的食盒,笑嘻嘻对薛矜道:“少爷,玉酥斋刚出锅的栗子糕,加了两份糖霜,热乎着呢。”
  薛矜拿了一块喂进嘴里,就听到四喜凑近他,小声回禀道:“少爷,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府里两位姨娘的身世,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来听听。”
  “张姨娘是洛州城最大的米商的次女,有一回在京郊普陀寺上香的时候,偶遇了夫人,好像还顺手救了身体不适的夫人,夫人感激她,又看她生的不错,知书达理,便做主让她进了侯府,做了世子的姨娘。”四喜道,说到这里停了一瞬,再次压低声音,“张姨娘的长姐,嫁给了豫王妃堂弟做妾。”
  薛矜眉心一挑,手里的栗子糕也不香了,“消息确切吗?”
  四喜道:“确切,只是张姨娘和这个长姐并非一母同胞,她长姐好似嫁人前就和张家没什么联系,故而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一层,奴才辗转查了好久。”
  薛矜敲着桌面,陷入沉思,之后又问,“那另一个呢?”
  四喜道:“另一位,文姨娘,身世不是秘密,她本是边境一个农户家的女儿,有一年边境战乱,她的父母为了帮纪家军送粮食死在了南蛮人的刀下,世子可怜她成了孤儿,又对她心怀愧疚,便将她带回京城,本来只是侯府一个洒扫的丫鬟,后来不知为何被世子抬了姨娘的身份。”
  “一个是夫人做主的,一个是世子做主的,看来世子更喜欢文姨娘了?”薛矜问。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听画梅说,世子没病倒之前,常年在军营,甚少回家,对两位姨娘说不上更宠爱谁一些。”
  “行了,你下去吧。”薛矜打发了四喜,自己歪在软榻上琢磨两个姨娘的身份,没想到张氏居然和豫王府还有这样一层关系,这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她会是豫王安插在侯府的细作吗?
 
 
第13章 断箭
  雪后悠闲,暖阁里地笼又烧的旺盛,薛矜琢磨两位姨娘的身份,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仍觉得头有些昏沉,看一眼天色,已不早了,便叫了四喜备车,他要回薛家。
  今日初二,是该回薛家拜年的日子。
  柳芽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的丫鬟端着燕窝粥和七碟小菜,预备服侍薛矜用早膳,薛矜看着那些膳食,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摇摇头,有些厌恶,“不吃,撤了吧。”
  柳芽帮薛矜净手,劝道:“少爷昨晚睡得早,晚膳都没用,今日早膳多少吃一些,饿坏了可怎么好。”
  薛矜听着柳芽的话,只觉得头突突地疼,一摆手,“说了不吃,端走端走。”
  见薛矜发了脾气,柳芽也不敢再劝,只能让丫鬟们把早膳撤走,她听着薛矜声音有些不对,给他准备衣裳的时候便拿了最厚的那套狐毛披风,披风上有个兜帽,帽檐一圈上好的白狐狸毛,将寒风挡的结结实实。
  薛矜包裹严实走出溪云斋,雪后的太阳晃眼,他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身子就不太稳当,幸好柳芽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柳芽也吓坏了,忙道:“少爷身子不适,要不今日就先不回去了吧?”
  “没什么大碍。”薛矜坚持,扶着柳芽的手走出来,四喜小跑着过来说马车已经备好了,柳芽仍有些放心不下,小声提醒道:“世子殿下是不是要一起回去?”
  薛矜一想,从除夕之后,纪裴再没理过他,连差人来问候一声都没有,自己又何必去自讨没趣,于是冷着脸嘴硬道:“谁稀罕他跟我一起回去,柳芽你再多话,我就罚你去花房照顾侯爷的那只鹦鹉。”
  柳芽立刻噤声,紧闭着嘴巴,扶着薛矜出府上马车。
  马车前垫着小凳子,薛矜迈上去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脚下踉跄了一下,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从凳子上跌下来,柳芽吓得魂飞魄散,忙要去扶,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将薛矜扶住,薛矜歪倒下来,稳稳靠在那人怀里。
  柳芽一看,接住薛矜的竟然是纪裴,可他并没有坐轮椅,而是站的笔挺,柳芽惊得长大了嘴巴,“世……世子殿下。”
  薛矜听到纪裴的名字,挣扎着站稳,轻轻推开他,也不说话,还想上马车,被纪裴一把捏住了手腕。
  纪裴是习武之人,就算现在体内有毒,手劲也比薛矜大得多,薛矜被钳制地动弹不得,转过头怒视着他,“做什么!还不许人回家了?”
  “我同你一起。”纪裴定定看着薛矜,不由分说。
  薛矜怔愣片刻,没有反驳,却也没理他,自顾自上了马车,纪裴紧随其后也坐了上去,刚坐定,画梅掀开马车帘子,递进来一个食盒,纪裴将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碗黑黑的药汁。
  纪裴端起药,递到薛矜面前,“喝了。”
  薛矜闻着直皱眉,“这什么东西?你想毒死我?”
  纪裴装作没听到薛矜的胡言乱语,淡淡道:“治疗风寒的药。”
  薛矜看一眼纪裴,又看一眼他手中的药,还是不肯喝,他今日确实有些不适,想来应当是除夕冒雪受了风寒,他自小身体就弱,只要受寒总会病倒,可药汁太苦,薛矜亦是从小就不爱吃药。
  纪裴看出他的心思,道:“你若不喝,我就灌你喝,我手底下可没轻重。”
  薛矜手腕上还留着方才被纪裴捏红的痕迹,可不想再被他摧残一次,不情不愿端起药碗,像是英勇就义般仰头将药一饮而尽,喝完碗还没放下,手先伸了出来,掌心朝上,弯了弯手指,纪裴先是不解,后反应过来,薛矜是在要蜜饯。
  他道:“没有蜜饯。”
  “没有蜜饯?!”薛矜大叫,“你准备药却不准备蜜饯,纪裴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怪我那天气走了文姨娘?”
  “男子汉大丈夫,吃药何须蜜饯。”纪裴道。
  薛矜想都不想,道:“我又不是大丈夫,我是世子妃,凭什么不能吃蜜饯。”
  纪裴彻底无语,但是手边确实没有准备蜜饯,只能听着薛矜噼里啪啦抱怨了一路,快要到定文伯府的时候,才卸了力气,停止了对纪裴的控诉,许是药力发挥作用,歪在马车上无精打采,“你怎知我病了?”
  纪裴瞧着他生病的样子,轻叹一声,不和他计较,“今早你院子里的柳枝过来回禀的,本来你病着,父亲是不同意你今日回家的,怕薛公见了你这样子,以为我们纪府苛待与你。”
  “侯爷不同意,难道我就不回来吗。”薛矜道,即便病着,脸上也带着傲气。
  “是啊,谁能拦住薛小公子。”纪裴顺着他的话说。
  薛矜得意哼笑一声,“那你干嘛要跟着来,你那天不是说不来?”
  “父亲担心你,让我同行。”纪裴道。
  “哦。”薛矜轻轻哦了一声,言语中有些许失望,之后不再同纪裴说话,安安静静靠在马车里,一路上聒噪的声音突然没了,纪裴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享受了难得的片刻宁静时间,见身旁没了动静,转头去看,薛矜闭着眼睛,不知是否睡着了。
  他很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他睫毛很长,闭着眼的时候,就像蝴蝶的两扇翅膀静静落在眼下,俊秀的脸此时看来像个良善的贵公子,光看着,一点也想象不到他的骄矜和刁蛮。
  纪裴伸手,将滑落到腿上的毯子拉起来盖在薛矜身上,谁料下一秒,薛矜一把又将毯子掀到了脚边。
  纪裴没想到薛矜醒着,愣了一下,随后轻扬薄唇,有些无奈摇摇头,再次伸手将毯子拉起来,这次薛矜没有再掀开。
  马车在京城中不能跑的太快,快到中午时才到了定文伯的府上,纪裴一掀开帘子,看到定文伯夫妇连同薛矜的兄长、嫂子,薛矜的长姐,姐夫,齐齐站在门口迎接,大为震惊,一丝不敢怠慢,忙叫醒薛矜,同他一起下车。
  刚一下车,众人立刻围上来,薛矜兄长和长姐先跟纪裴见了个礼,就围到薛矜面前,嘘寒问暖,定文伯夫妇虽然是在同纪裴说话,纪裴也能看得出,他们的心思早已到了薛矜身上。
  原来这样隆重的欢迎仪式,为的并不是自己,纪裴在心中失笑,与众人寒暄一阵后,进了薛府。
  “长陵,竹清在府中没给你们添麻烦吧?”薛夫人问。
  纪裴恭顺笑道:“没有添麻烦,竹清很乖巧。”
  薛夫人知道这话肯定不真实,但是听着依旧开心,笑着拉过纪裴的手,语重心长道:“竹清这孩子顽皮任性惯了,要是闹起来,让侯爷不用客气。”
  定文伯在一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纪裴,摸着胡子道:“这可真是神了,难道我们家竹清真有这样的本事,这才几个月,长陵的病竟然真的好了。”
  纪裴不能说出原委,只能笑着回应,“都是托了竹清的福。”
  薛矜在一旁听到,转过脸来得意洋洋道:“那还不把我供起来,就知道惹我生气!”
  薛夫人忙拉了薛矜一把,笑容中带着溺爱,“小东西,胡说八道什么,你才多大,把你供起来那还了得。”
  说罢大家笑作一团,从进门到现在,短短时间,纪裴已经完全看到了薛矜在薛家受宠爱的程度,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过分,上有父母溺爱,下有兄姐疼爱,在外又有个太子殿下偏爱,难怪薛矜是这样的性子。
  纪裴忍不住又开始纳闷,这样备受宠爱的薛矜,到底为何偏偏要入侯府甘为他的男妻呢。
  这件事一直到用完午膳,纪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午膳薛矜吃的也不多,刚吃完就吵着要睡午觉,丫鬟领着他回了自己院子午歇,纪裴陪着薛公和薛白去书房聊天,剩下的女眷则去说体己话。
  薛公年岁已高,却不似朝中那些老臣子一样端架子,有些微胖的脸总是挂着笑意,对谁都和蔼可亲的,在纪裴面前也没仗着自己是长辈拿大,对他很是亲切,下人上了茶,薛公对纪裴道:“尝尝这茶如何?”
  纪裴喝了一口,细细品了品,道:“茶叶是雨前龙井,可这茶水有些与众不同。”
  薛公捋着胡子笑,薛白在一旁道:“泡茶的水是家父前几日亲手收集的树叶中间的一层雪,家父就爱做这些风雅闲散之事。”
  纪裴听到是薛公亲取的雪水,受宠若惊,忙道:“那长陵这杯茶可价值连城了。”
  薛公大笑,品完茶后,话锋一转,到了纪裴的病上,“此前收到侯爷的信,说是你身子大好了,怕叨扰你们,一直不曾去拜访,没想到真是大好了,可见那个仙道有些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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