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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将军后朕有喜了(古代架空)——江色暮

时间:2021-12-02 14:11:41  作者:江色暮
  伙计下意识往前,问:“你要喝的药……”还没来得及熬啊。
  还是真就不喝了?师父没把人劝下来?
  想到一半,当师父的拦住他,说:“罢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伙计听出师父话里怒其不争的意思。他摸摸鼻子,没说话,心里则想,不管怎么说,这客人出手真是大方,竟然对衣服价格问都不问。这么算来,自己不过跑了一趟腿,就白白得了两钱银子。
  赚了钱的伙计欢喜起来。不过,到了当天更晚的时候,他的欢喜就成了惊恐。
  又两人找到店里。其中一个上来就拍桌子,问:“是不是有一个背上都是伤的人来过这边?”
  另一个态度好一些,进了门,先左右看一看,随后转过头来,朝伙计微笑一下,说:“莫怕,我们不过是问问。”
  伙计早被吓破了胆,就连大夫也开始战战兢兢。虽然看不出眼前两人的身份,但他们绝不好惹。
  再联想一下白日接待那个客人身上的伤。大夫一个激灵,想:我单想着一般劫匪不至于拿鞭子抽人,那郎君约莫不是遇到山匪。怎么没想到,官府审讯的时候可是会拿鞭子的!
  想到这里,大夫几乎虚脱。他颤颤巍巍地回答:“两位老爷,草民真的有所不知啊!”他总不会接诊了个逃犯吧?!
  拍桌子的眼睛一瞪,说:“不过问你此人有没有来过,你这么说,莫非将人藏住了?”
  “噗通”一声,大夫跪了下去。然后是第二声,伙计也跪下了。
  郑易见状,心中无奈:云戈怎么可能被“藏”在这里?他从家中逃走,要去的地方,恐怕……
  他眼神微暗,却没有制止郭信,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大夫,您莫怕。我们只是要找人,不是要与你们为难。”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多时,就从大夫和伙计那里拿到了燕云戈白日留给他们的银子。
  郭信素来没有耐心,这会儿已经哼哼着想往外去。倒是郑易,还在谨慎地辨认着碎银上的纹路。
  虽然已经没了铸银,但各批银两的成色也会有所不同。过了好一会儿,郭信肯定地说:“是他。”
  这是皇帝赏赐给燕家的银子。能花这种银子的人,必定是燕云戈。
  郭信听到这里,立刻转身去抓大夫,问:“快说!那个人去哪里了?”
  大夫被吓破了胆,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给他换过药,他就直接走了。这儿也不过是一家小小医馆,我们怎么会问客人这些话?”
  郑易知道这话有理。他拦住在捏拳头的郭信,等出了医馆,才说:“我们现在能肯定了,云戈确实走了这边。”
  郭信正有一腔火气无处发泄。听到这话,他立刻说:“好,那我们去追!”
  郑易却说:“不急。我写封信回去给燕叔,说明云戈的去向。那之后,再往北去。”
  郭信嘟囔:“怎么这般麻烦。”
  郑易说:“今日是该谨慎。”一顿,“好了,我去写信,你且等着。”
  一炷香工夫后,送信人离开小城。
  在这期间,天色暗下。燕云戈算算路程,知道自己一日之内行了二百里。
  他此前一夜未睡,如今又有伤在身,再也支撑不住,在荒郊野岭中找了个地方拴马、睡去。
  这一觉睡得不沉。
  因警惕燕家追兵,几乎每隔一会儿,燕云戈就要睁眼。勉强捱过一夜,他从林子里往外望去,听到两声熟悉的谈话声响。
  燕云戈心中一凛。
  来了。
  追他的人还是来了,正是郭信和郑易。
  会选择这两人也在他意料之中。一来,燕正源等人每日都要上朝,抽不开身。二来,郭信和郑易与燕云戈是大小的交情。在旁人看来,他们说话,燕云戈兴许会听。
  可燕云戈压根不打算听他们说话。
  如果只有郑易一人,他或许会尝试说服对方。但再加上一个郭信,燕云戈知道事情绝对无法善了。他自己还受着伤,万万不能和郭信硬碰硬。
  想好不打算现身后,燕云戈牵着马,借着树林遮掩,悄悄往另一个方向去。
  往北的路不止一条,郭信和郑易虽然知道他要往何处去,却不知道他要走哪条道。
  燕云戈在路上故布疑阵,误导郭、郑二人。这方法大约的确奏效了,接下来两天时间,燕云戈再未遇到自己的两个好友。而在他离开长安的第三天晚上,新买来的衣服也即将被血浸透时,燕云戈终于找到自己要找的存在。
  那是一个负责放哨的小兵。见了燕云戈,他微微一愣。
  也是这一愣,让燕云戈发现了不远处晃动的那块“石头”似乎有问题。
  燕云戈上前,手上拉着马匹缰绳,直接问:“你们将军在哪里?”
  小兵恍然,回答:“魏将军在林中!少将军,请!”
  燕云戈颔首。
  这里是位于边城与长安之间的一座山岭,其实燕云戈之前也只知道大概方位。如今顺利找到,哪怕不确定后面的事会如何发展,他依然由衷地松了口气。
  此刻跟着小兵在林中左右钻洞,不多时,一个中年人出现在燕云戈面前。
  魏海。
  此人也是燕家军中的将领,只是不必郑恭、郭牧那样,与燕云戈是多年的交情。他是五六年前才被先帝调入边城,因无根基,倒是很快与燕家军结交。只是说到底,依然不算燕正源的核心心腹。
  也因此,在先帝分去燕家权柄的时候,魏海被留在边城。
  他不算是先帝多么信重的人,但他已经是先帝相对来说印象最好的一个。
  可如今,他却出现在一个绝非边城的地方。
  见了燕云戈,魏海显然惊讶。不过他没来得及开口,燕云戈先问:“将军带了多少人来?我这一路,仿佛未见什么人烟。”
  魏海顿时一笑,说:“少将军这可就错了。”
  一边说,一边吹响口哨。
  随着这声哨响,山林之中出现无数回音。
  原先看似寂静的林中传出“沙沙”动静,再定睛一看,满山满野,竟然早已满是人了。
  而魏海稍稍后退一步,抱拳半跪,说:“幸不辱命。”
  燕云戈看着他,心中却想,这军队要的可是燕家的命啊。
 
 
第44章 野心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虽然这么想, 但燕云戈面色不动。
  他往前扶起魏海,道:“魏将军不必如此!我今日来,却是要告知你, 计划有变,还请速速回边城。”
  他这么说,魏海一愣,说:“如何就‘有变’了?”
  燕云戈说:“路上再说。”
  魏海还要多说什么,可他眼神一晃, 看到燕云戈肩上的血色。
  再看燕云戈面孔。虽然天色已昏,可也能分辨,燕云戈气色极差。再想想燕云戈方才扶起自己时候的体温, 分明是在病中。
  魏海心中一凛,知晓情况有异。但行军并非易事,何况如今山上这样多人。他迟疑片刻,还是说:“此前将军吩咐, 这支队伍只在夜中前行,白日休整,万万不可引起旁人注目。这会儿天色尚明, 少将军, 您看?”
  燕云戈知晓这个道理, 也知晓倘若自己太过心急,反倒会露出破绽, 暴露了燕家的野心。
  所以他到底叹了一声,说:“好。此事说来话长……”
  自然话长。
  三月末时,燕云戈恢复记忆,带着满腔愤恨回到燕家。
  他觉得不值。自己一心在父亲、在诸位叔伯身侧为陆明煜讲话,提起皇帝有多么勤于政务, 如何爱民如子。让这样一个人在位,对燕家未必是坏事。
  父亲听着,往往冷笑,可叔伯们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
  燕云戈看了,知道他们顾忌在顾忌什么。
  倘若皇帝昏庸□□,他们揭竿而起,那是英雄豪杰,最差也能赖上一个“枭雄”名声。可皇帝无过错,他们一旦做些什么,就是乱臣贼子,天下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哪怕真的事成,也是燕家吃肉,他们喝汤。除了郭牧那一家子缺心眼,其他人不得好好掂量掂量?
  燕云戈相信,天长日久,自己总会磨去长辈们的心思。叔伯们退却了,父亲也孤木难支。
  再说,三皇子在的时候,父亲不也只想好好为官为臣吗?只是后来三皇子去世,皇长子势弱,小殿下又年幼,才让父亲逐渐心大。
  他已经在家族和天子之间做出选择,成为一个让父亲失望的儿子,可陆明煜给他的回报是什么?
  一杯毒酒。
  恢复记忆之后,燕云戈只剩下一个念头。
  皇帝不可能信任他,不可能信任燕家。两边原先就是生死之仇,那么燕家自然不能不动。
  虽然后面的事证明,燕云戈那会儿的想法是错的。但当初,他并不知道自己未来又会转换心思。
  他重新做出选择,这一次站在家族一边。而他的“死”,也给原先打退堂鼓的叔伯们敲响警钟。
  于是有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燕云戈出长安,带着宁王归来……这是真的,可同时,燕云戈也与魏海见了一面。
  他们所谋太大,魏海又不是郭牧那样完全盲目跟随燕家的人。所以在魏海面前,燕云戈不可能说实话。
  他结合了自己此前“诈死”的事,告诉魏海:“此前数月,我奉天子之命,去查先帝二皇子、四皇子。原来先帝生时,还留下一枚兵符。有那兵符,就能指挥长安禁军。如今兵符不知在谁手上,依我查的结果,多半是二皇子——魏海,陛下有令,要你带两万人,悄然往长安去。届时一旦二皇子有所异动,这就是一支奇兵。”
  他甚至拿出了皇帝的“手谕”。
  面对这样的铁证如山,魏海没有不信的道理。据他所知,皇帝与燕家关系亲厚。一旦长安禁军出错,皇帝向燕家求助是理所应当的事。再说了,如果燕云戈的话是假的,他们召这么大一批军队去长安,就是要谋反了!再给魏海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往这里想去。
  燕家连“自己人”都算计了进去。
  哪怕魏海未来发现真相,想要反悔,也来不及。谋逆的事他已经做出来了,空口白牙一句“燕家骗我”有谁会信?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安安生生继续造反。
  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宁王的“怪病”。
  如果有姜娘子老家的人见了如今的宁王,一定要惊讶。
  姜家女郎生下的分明是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婴!也因此,这家人动了找到孩子那明显非富即贵的父亲、为自家谋个好前程的心思。为何不过一载,孩子就成了白发白肤的“妖邪”?
  可燕云戈在谋划今后的时候,清楚地提出:“皇帝已经知道小殿下在北疆府中。一定要给他一个合适的、让燕家对小殿下的存在隐瞒不报的理由,才能让他不至于立时对燕家下手。”
  那么,除了“燕家图谋不轨”之外,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孩子生来有异,无法见人”了。
  为此,燕云戈北上的时候,除了伪造的手谕,还带着一种特殊药物。
  将药物化于水中,再将身体浸泡进去,就能让肤色变白。如果药物再浓一些,甚至能洗去头发、眉毛的颜色。
  这原本是前朝妃子用来邀宠的宫廷秘方,最先是出自某个丹师。后来机缘巧合,落在燕太贵妃手中。如今听说了燕家有意扶自己亲孙子上位,太贵妃自然毫不犹豫将其交出。只是她还是叮嘱:“这药用上一次两次,于身子无碍。次数多了,就要有损心脉。”
  燕云戈应了。他在北疆给婴孩染上一头白发,原本是为了万无一失,防备回长安路上被谁看见。可真正回长安时,出了另一重意外。
  孩子的发根已经有了隐隐黑色。
  是故那天在福宁殿,陆明煜要靠近宁王,燕云戈将他挡住。
  离得近了,可不得被他看出破绽?
  好在陆明煜被宁王的状态震懵,见燕云戈阻拦,也只当这是燕家心寒,再不想自己靠近三弟的儿子,于是黯然神伤,并未多想。
  再往后,燕家得到喘息之机,只等魏海带着兵马到来。
  两万人,比起长安十万禁军,说来是少数。但无论燕正源还是燕云戈,都曾参观过长安禁军操练。如果说燕家军是在草原上历经风雨洗礼的狼群,长安禁军就是在锦绣堆里比划刀枪的绵羊,根本不构成威胁。
  至于名声。虽然做出这等事,燕家已经不打算要名声了。但于情于理,也得有一些理由去堵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这也好说,最简单的三个字,“清君侧”——至于这当中“误伤”了皇帝,就纯属意外了。
  这就是燕家的全部计划、打算。燕云戈曾经是整个方案的策划、执行者,如今,又要亲手将其推翻。
  在魏海面前,他说“说来话长”,但接下来的也不是实话,而是:“我们此前中计了。那封手谕,并非出自天子之手!”
  这话半真半假。手谕的确是伪造,但伪造它的就是魏海面前的人。
  魏海听到这话,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瞳仁骤缩,身体一震,几乎晕厥:“怎能如此!”
  燕云戈冷静地说:“此地离长安还有颇长距离。”两万人行军,又要隐秘,怎么可能快得起来?“在皇帝发现之前回到边城,事情还有回旋余地。”
  魏海咬牙,死死盯着燕云戈。
  半晌,他蓦然回头,吩咐自己的亲卫:“快!今夜开始,我们回去!”
  亲卫摸不着头脑。再往下,士卒们更是莫名其妙。
  他们之前隐隐知道,自己这次去长安是要“救驾”的。可如今,怎么突然要回去了?
  话虽如此,上头的命令依然要听从。
  士卒们怀揣着一肚子疑问走了。一晚上,所行不过数十里。
  燕云戈看在眼里,虽心急,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他又去找魏海,说:“兴许还会有人来找你。”郑易和郭信虽然之前被他绕去错误路线,可以郑易的脑子,恐怕最多不过半日就能反应过来。那边人数少,赶路方便。最迟今晚,最早当下,他们就要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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