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点凉下来,或许叶算不上卑鄙,但被他放弃的我又有什么立场替他维护辩解呢?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灰眼掰过我失神的双目,“不信?只需我探进你的生殖腔就知道了。初孕的虫母会出于自我保护关闭生殖腔,防止雄性伤害幼卵。如果是仿真卵则可以随时泌出,试试就知道了。”
我的仿真卵是叶亲手安排的,如果他早知道我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况且他明知道毕业实习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要骗我呢。
泪水不争气地涌出来,“我不试,你放开我,呃嗯......”
灰眼将我翻过身压住,一手控住我,另一只手探进了我的臀间。
穴口在上药的时候就已经被揉开,湿软瑟缩着,被手指轻轻一推就撑开了柔嫩的穴壁。
“不想试?还是你已经猜到了。你从小性格天真幼稚,但又不是真的傻。那人类无论对你真心还是假意,等你肚子里有了背叛虫族的种子,无论愿不愿意都必须跟他走。”
“别说了!你闭嘴,呜......”
我泪眼迷朦着摇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迫催熟的蕊苞,昨晚被肏狠了,贪吃的媚肉却依然恬不知耻地卷上去,吮住男人的两根手指吸绞不止,潺潺的汁水从穴心泌出来,淌湿了磨红的膝盖弯儿。
虫母性淫,才不管还未愈合的撕裂伤,翕合着主动吞吃,我疼出了眼泪花,脚趾都在打颤,第一次讨厌起自己这幅淫荡的身体,“唔!”
灰眼的手指格外修长,带着橡胶手套的食指和中指并起深入,指尖碾过肉缝里要命的一点,激得我腰眼酥麻,前面哆嗦着射了。
我扯了灰眼的衣角,呜咽着求他,“别进去了,我不想知道,你出来,出来好不好。”
灰眼没有依我,只是略微放缓了指尖的力道,两指依然在抽搐不止的肉穴里挺进,“别哭啊,小小哭了,哥哥会心疼。看,顶到了。”
我尖叫一声,眼前一片模糊,几乎崩溃,“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混蛋,垃圾,魔鬼!”
这个人怎么敢冒充我的哥哥,用那么亲密的称呼对我做如此残忍的事情,他一定是魔鬼。
埋在我体内的手指忽然重重一碾,我陡然拔高了声音哭叫,脆弱的生殖腔被顶到了,那手指还不停下,不依不挠地想撬开穴心的小口,那本来留有缝隙的地方变得严丝合缝,无论怎么钻弄都不肯打开。
我险些失禁,被灰眼轻轻按住了喘得合不拢的嘴唇,“我不想弄伤你。等把这胎流干净养好身体,我就替你把那个人类杀掉,千刀万剐,你说好不好?”
一切都是颠倒混乱的,我无法思考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凭什么如此恶劣的决定我的人生,又凭什么判决叶的生死
“不好,一点都不好!”
可我的哀求和眼泪根本对他毫无作用,灰眼像是失控了一般越说越兴奋,两颊飞红,像是揉碎了玫瑰花汁染在脸上,漂亮得接近病态,可他灰色的瞳孔深处却酝酿着暴虐的狂怒,像要将我活生生撕碎。
“怎么会不好呢,你想为他生孩子吗,婊子!婊子!”
我发觉灰眼的精神不太对,四脚着地往床边爬,被他捉了脚踝抓回来。
他两手掐住了我的喉咙,半哭半笑:“还有你,最该死的就是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该死,都该死。”灰眼俯下身,颤抖着捧起我的脸亲吻,“我爱了你近二十年,二十年啊,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到头来连我的脸都认不出。小小,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
这个疯子!我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歇斯底里的挣扎落在他的手中只是残翅的蝴蝶,根本毫无作用,他的鬓发和我贴在一起,轻轻地厮磨,“我在军妓营日日夜夜被各种恶心的虫子奸辱,生殖腔都烂掉,变成这幅无性无味的鬼样子,我只求它们不要动我的脸,我怕我连脸都撕烂了,你就认不出我了,可是你呢。”
掐住我脖子的两手颤抖着合拢,灰眼近乎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恨不得食我血,啖我肉。
“可是你呢......”
我被他掐住脖子无法呼吸,眼前斑驳杂乱,我拼命挣扎,逐渐没了力气。
灰眼的肌肤是凉的。
却有几滴温热的液体,突兀落在了我的脸上。
窒息感令我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笼罩在他脸上的阴霾。
这反而像拨开了一层云雾,使我恍惚间看清了这人真实的五官底色。
不是死寂的灰黑,也没有冰冷锋利的棱角。
那是生而温软的,恬静的五官,无限柔美如春天摘下的露色。
是我很熟悉的,时常拥我入怀里轻哄的温柔。
在红眼营,不止一个人说过我长得像灰眼。
只有我一个人坚持不这样认为。
高高站在雪山之巅的灰眼从气息到表情都带着一股乖戾,漂亮得好似随时都在滴血的玫瑰。
我是圆圆的杏眼,厚软的唇,脸颊总有吃糕点褪不下的婴儿肥。
只有我哥长了和我七八分像的脸,他的眼睛爱笑,眼尾也比我长些挑些,加上脸颊瘦我几分,温温柔柔看人的时候,活像书上画的菩萨。
我认他不必看脸,闻他的味道就知道该怎样扑入他怀里讨巧卖乖,哥哥笑起来的声音都和我是一样的。
直到前一刻,我都不觉得灰眼和我有丝毫相像的地方。
直到他在我面前流泪。
灰眼没有掐死我,他在我彻底窒息前松开了手,甩下我离开。
短短一个转身的功夫,恢复视线的我抓住了他的眼神。
人会因为经历的变化而改变表达,笑容会变,怒色会变,气质会变,只有哭声和受委屈的眼神根深蒂固,再怎么收敛也还是那个人。
那个人被我惹哭的时候,会先瘪嘴,然后顾虑矜持地用半边犬齿咬住下唇角,另一边还是不自知地嘟着,眼泪紧跟着扑簌簌地掉,不想被人看见,就像现在这样昂着下巴要跑。
我拽住了他的衣角,禁不住脱口而出:“哥哥。”
第6章
阳光明媚,又到了收获的时候,我提着剪刀进入玫瑰园。
“又剪这么多,小心吃不完。”
我快乐地咔嚓咔嚓,“不怕的,哥哥做的鲜花饼多少我都能吃得下。”
哥哥笑了,指点我把花枝多留一截,可以放在花瓶里养。
“熏一熏你满房间的糕点味。“他笑话我。
我伸了伸肉乎乎的手指头,“剃刺太麻烦了,我老是扎到手,疼死了。”
于是哥哥接过我的剪刀,探手进了花丛里,指腹灵动如穿花的蝴蝶。
“去边上坐着去,笨手笨脚。”
我得了便宜,拉长声音说好,跳起来亲了他一口。
哥哥的十指修长又灵活,艳刺像叶子一样被他轻松剔落。
我拍手叫好,却突兀发现刺上沾了几点殷红。
“哥哥......”
我叫他停下来,可是哥哥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逐渐爬满了他的全身,他依然不肯停下来。
我尖叫,扑上去求他不要再剪了,可是哥哥的手没停,那剪下来的刺好像全扎进了他的身体一样,比玫瑰还要刺目的血淌满了艳丽的花丛。
刺越剪越多,哥哥抬起头看我,眼睛是开败的灰色,几滴黑色的泪水掉下来。
他把修好的花束捧到我面前,问我:“喜欢吗,朋朋。”
火光冲天,玫瑰园瞬息凋零,我拼命想抓住他,衣角却从手心滑走。
我试图回头,只能眼睁睁看着蝴蝶一样的身影在火光里化为灰烬。
“哥哥!”
我惊醒过来,满头大汗地四顾,不出意外看到了床边一脸不耐的赤兔。
我扯被子蒙头,接着闹:“我要见我哥!告诉他他再不来我就闷死我自己。”
赤兔不敢动我,只能暴躁地敲盘子,“我管你俩在闹什么别扭,我只负责监督你吃饭的,给老子吃!”
“我不吃!”
赤兔骂咧咧拽被子,“闹了两天了有完没完,首领说了不愿意见你,你不吃我就得在这儿守着,社畜没有加班费的,你出来!”
我探出一双眼睛,瞅他,“没有加班费?”
“真没有。”
我松了手,顶着鸡窝头从被子里坐起来,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想给你添麻烦,“哥哥被我气走已经两天了,我带着希冀的眼神看赤兔,”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再来吗?我有好多话对他说。”
巢穴四处下了锁,我一个人出不去。
“天晓得,“见我突然变乖,赤兔有些不适应地弹了弹触角,把装着食物的盘子往我面前推。
“你先把饼吃了。我姑且乐意听一听,就首领那个恨不得把你拴裤腰带上的脾气,怎么会一天不到扔了你两回。”
满满一盘玫瑰鲜花饼放在床上,外皮金黄酥脆,甜香诱人。
我想起那个诡异的梦境,捂着嘴往床边吐了。
赤兔哇哇叫着把盘子端到远处去,回来见我呕的双目泛红,递给我一张手帕。
“谢谢。“饿久了以后其实吐不出什么东西,我红着眼眶看那张手帕,想回报一个友善的表情却有点笑不起来,“我以前也有小手帕,哥哥给我买的,好贵的地球货呢。”
“他一直最宝贝我,为了救我才被红眼抓走的。”
我低下头,“可我把他气哭了。”
赤兔目露惊恐,“首领被你气哭了??”
我点点头,捂住肚子,“我怀孕了,肚子里有野男人的小宝宝。”
“啊这......“赤兔浑身长钉似的站起来,很局促的样子,“真有啦?”
我点点头,“我哥不让我生下来,他要我......也许那天他是被我气糊涂了,吓唬吓唬我,但我实在......不敢吃这里的东西了。”
想起哥哥恨欲泣血的表情,我把自己缩成一颗球,“他那时,有点凶,所以我怕他。”
还骂了他。
赤兔说:“你很喜欢幼虫?”
我摇头,“之前没生过,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听哥哥说我小时候蛮可爱的。”
我拍了拍一点弧度也没有的肚皮,“管他呢,有我一口吃就少不了它们一口奶。”
就算没有遗传到我的可爱,我也会努力爱它们。谁让它们倒霉摊上我呢。
赤兔嗤一声,“你自己都快饿死了,还有心情爱它们。”
“没办法呀,“我抱住自己,“另一个爸爸不要它们了,也不要我,如果我也抛弃它们,就太可怜了呀。”
赤兔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他把被子还给我,还给我掖了掖,递给我一杯水:“水总要喝吧,放心,这杯我亲自打上来的。”
“谢谢你,吃了吐。”
退烧发了不少汗,我确实渴狠了,咕嘟嘟一气灌下去,没有回应因不满昵称而跳脚的赤兔。
“我叫赤兔,不叫吃了吐!”
“好嘛兔兔,再来一杯。”
“哦。”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赤兔问我。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追着哄啊。
我托着下巴,”我想先跟哥哥道歉,因为前两回我没认出他来,哥哥好像有点生气。”
“岂止是一点,“赤兔吐槽,”首领从你这出来,用威压碾爆了十几只低级红眼才泄气,连我都要夹着触角来给你送饭。”
我摸摸鼻子,“哥哥怎么会成红眼首领?他整个人的味道变得不像虫母,连眼睛的颜色也变了。”
赤兔不答反问:“你见过母神的眼睛吗?”
“见过啊,妈妈的眼睛纯白无暇。”
赤兔点了点头,“母神以圣洁白眸统治108虫属,凡信仰她秩序的,作战时都会亮起蓝眸。而红眼代表反叛和混乱,来自脱离秩序的低级工雄。红眼内部长期混战吞噬,一直不成体系,直到一只被掳掠来的虫母在公用巢穴里完成了进化,他的灰眼睛可以约束一切混乱,所有红眼都服从于他。”
“你可以把他当作红眼的母神,新生的神。”
赤兔继续说道:“母神身上有神性,遗传到部分神性的雌虫就成了虫母,他们有旺盛的生育力。而红眼的母神不事繁衍,他约束混乱只为凝聚起更强的暴力,用暴力摧毁更多的秩序。他身体里涌动的不是神性,而是魔鬼的力量,所以你也可以称之为撒旦。”
赤兔扯着嘴角,“你哥哥,那可是彻头彻尾的大魔王。”
第7章
喝饱水不久我又昏睡了过去,退了烧依然浑身无力,一阵梦一阵醒。
朦胧中,脸颊贴上了一层凉软的面皮,带着丝丝缕缕的米香,我眯着眼蹭过去,嗅了嗅,嗷呜一口吃进嘴里。
我惊醒了,“哥哥?”
带着牙印的手掌被收回去,哥哥皱眉看我,“为什么不吃饭。”
“我、我不饿。“我怕他又走,想扑过去又不太敢,只好小心地捏住了正冷眼打量我180度态度大转弯的人的衣角。
“哥哥,你不生气啦?”
桌上的鲜花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碟热腾腾的松糕,哥哥见我依然不肯吃,脸色又冷了几分。
他抽回衣角,睨了一眼我掌心下方的小赘肉,“学会绝食威胁了,饿死了正好带上那小的一起,我才不会管你。”
我委屈地撅了一下嘴,但鉴于前天确诊后哥哥看我凶狞的表情,我还是把被子拉上来一点,试图转移话题,“赤兔都跟我说了,这几年哥哥你在红眼营过的......并不好,现在没人能约束你,我们可以一起回到学园生活。”
面前的人表情复杂,不置可否。
12/54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