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无翅鸟(近代现代)——长路远歌

时间:2021-12-10 15:42:26  作者:长路远歌
  谢知行:“……你行,吓没了。”
  他翻身下来,也没擦脸上的水,就开始解腰带。空调温度太低,他随手调整了以后把遥控扔随便扔到哪里,一幅闯了闺房的流氓模样。
  恩萧:“你又发什么疯?”
  “你这样冷,”谢知行瞥他一眼,恶狠狠地说,“我怕你冻死。”
  然后他扔了上衣,掀开被子上床,不由分说把人揽进怀里。
  那肌肤灼热,烫得恩萧起身要避开,却被谢知行紧紧揽着。
  谢知行仿佛铁了心要烫伤他,身子贴上去,再伸腿缠住他,蛮横道:“没力气了就别挣扎。”
  “你这样没用。”恩萧说。
  恩萧的皮肤很冰,冰得谢知行都都抽一口气。哪有正常人的体温低成这样的?刚才还很烫,这时候又那么冷,这一冷一热交替,福音还真的不做人。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试图挣脱,谢知行掌住他的后脑往自己肩窝靠了靠,说:“好了。你说我们都已经坦诚相见到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可不信我的?我会不会在这时候对你下手,你还不知道吗?”他捋捋恩萧的头发,“先歇会儿,抗命这事虽然有点蠢,但是干得漂亮,我很喜欢。这次我舍命陪你,就当我还你之前不杀的恩情。”
  恩萧的意识其实不太清醒,神经痛一直都没有放过他。他冒着冷汗,眼里却闪着愤愤的、滚烫的光:“你是拿我寻乐子。今天你这样折腾我,已经痛快够了吧,我现在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意思看?走远些,“他咬咬牙,“算我求你。”
  这眼神仿佛一把刚炼好的刀刺进谢知行心里,滚烫汹涌的怨气都还冒着热气,他五脏六腑都烫化了。
  他笑起来,笑得用力,显得扭曲:”没想到吧,这时候你居然得和我躺一块儿。“他说,“这会儿啊,福音不让你找别人,只有我能帮你。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你记得,我能让你死,也能让你活。你的生死都握在我手上呢,承认吧,是你输了,恩萧。”
  此时鼻尖凑得太近,谢知行头发上的水偶尔落在恩萧脸上,轻轻滑下,连带着呼吸都湿湿的。
  “输赢未定。”恩萧说着,眼神无比透亮。
  谢知行一怔。
  从小到大他都待在牢里,没人撩拨他,让他极其冷淡,该疏解的地方也不能畅快疏解。唯独之前在复乐园放浪形骸,可那些到底都是女人,偶尔有男的也只是文文弱弱的小鸭子,入不了他的眼,碰起来倒胃口。
  但是恩萧就不一样了,又漂亮,又不服输。
  “输赢未定”,这话说进他心底了。
  他看着看着,舔了舔嘴唇。
  漂亮人儿就该说漂亮话。
  倘若他嘴里肯偶尔求饶的话。
  恩萧大概也从谢知行身上尝到了甜头,温暖一包裹,就再也戒不掉。他们二人明明是宿敌,此时却都半裸着身子躺在一块,彼此肌肤相抵,一个冰冷一个火热,气息竟然也找到了相融的机会。
  肉贴着肉,偶尔动一下,皮肤干燥温润地磨擦,欲望越压越像狂风过境前的山火,再稍微一撩,就要席天卷地。
  也就是这一瞬,谢知行超人的感官似乎发挥了作用。他目光不知探向哪一个黑暗角落,带着潜藏的情欲,如月下暗潮涌生,暗暗勾卷出恩萧身体的形状,腰腹的曲线,娇小的乳珠……
  “你离我远点。”恩萧突然动了动,冰凉的乳珠像两滴冰水骤然划过谢知行胸口。
  谢知行被撩得心里一痒,手往恩萧胸前慢慢游走过去。
  他想要他。
  可是那是恩萧,抬着一双洞悉的眼睛看着他,像热气里的明镜,氲着一层雾,以为是热的,触碰到才知道冰凉刺骨。
  这一眼就能看穿他。
  谢知行骤然心里一冷,想起复乐园里的恩萧,想起暴雨里那毫不留情的一针暗枪,扎得胸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断不能落入恩萧的圈套。
  谢知行盯着恩萧,冷笑道:“你就算是个绝色,我也不会碰你的,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真的吗。”恩萧低低地说,轻飘飘的一阵嘲讽。
  “我说话向来不作数。”
  谢知行说着,指腹划过恩萧背肌,一片玉润光滑里面,似乎有两处不太光滑,粗糙硌手,一左一右长在肩胛上,像被砍掉的翅膀。
  “你这疤哪来的?”他问。
  恩萧心里高墙顿起,往后避了避:“没人教过你不要随意窥探上司的隐私?”
  “隐私?你这身上还剩多少我不知道的?”谢知行笑了笑,只由他退开半寸,然后揽住他的肩膀说,“你不说算了,别退来退去,像我要吃了你。当心一会儿你又要冷了。”
  恩萧把手放上谢知行的腹肌,算是分开两人的距离:“你这样子,我很难信你是什么正派角色。”
  谢知行:“咱俩半斤八两,不然怎么上一张床?”
  晨光已经攀上窗台了,沉重的窗帘缝隙间偷渡进来一抹暖意。恩萧的体温在回升,窗外偶尔飞鸟盘旋而过,只是他未曾注意。
  谢知行听着翅膀扑腾的声音,又把恩萧往怀里护了护。
  躺了一会儿,谢知行身上热潮散了,手臂发麻。恩萧却呼吸平稳,让他不禁有点费解。
  “啧,”他说,“你这人平时未免太禁欲了。我这么一个人躺在你旁边,你都没点反应?”
  “你以为谁都像你?”恩萧厌厌道,“色中饿鬼。”
  “承蒙夸奖。”谢知行冷脸说,“明明是你蓄意勾引。”
  “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恩萧说着翻过身去。
  “是啊,你那么干净呢,躺在这儿是我玷污你了。”谢知行说,“想不通,就你这点姿色,我他妈的真是给关疯了。”
  恩萧:“知道疯就收敛点,控制不好,我给你剁了。”
  谢知行:“你怎么舍得!”
  在谢知行不服气的唏嘘声中,恩萧悄然躬身,伸手挡了挡身下。
  他脸上泛起红潮,眉头紧蹙,眼睛微眯着,用睫毛挡住侵巢而出的水气,是又羞又气,气大于羞。
  他咬咬嘴唇,在心里骂着。
  疯病原来也会传染。
 
 
第27章 
  恩萧恢复一半,脑袋一能够灵活运转就要爬起来工作。暴乱过去,后面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收尾。
  准备出门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贯的漠然神情,初愈的脸上浮着点淡粉的血色,像一支含着春雪的桃花。
  换上了干净衣服,谢知行这人发疯偏要帮他穿,把他的领口处束得很高,挡住了他脖子上的红紫的掐痕。
  “可别让人误会,以为我们长官管不住下属呢。”谢知行说,“在里面你顺着我了,在外面我顺着你,有面儿吧?”
  恩萧扬起下巴,眼梢向下看着他:“你觉得你还有下次进门的机会?”
  “我也不想再进去。”谢知行哼声道,“你那里面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是人待的地方?”
  他半跪下去拉紧恩萧靴子上的鞋带,说:“你在里边好好地禁欲清修吧,别想着我了,我这人经不住念叨,你一念我我这心里就要急,一急我就要心火旺盛,感冒发烧,到时候总不能劳驾您来照顾我。”
  这“照顾”二字咬得重,从谢知行勾起的嘴角里逃逸出来,带着点浓重旖旎的暗紫色。
  恩萧低头扫了一眼:“有病就治,我又不是巫师。系松点儿,太勒了。”
  谢知行抬起头来冲他笑笑:“遵命。你是天使嘛,你说话总是灵的。”
  开门时门口累着的药盒让他打落了,低头一看,才发现里面还夹着张纸条。
  “失职在先,已前去领罚。请长官注意休息。”
  林默
  谢知行捻着那张纸条,嘲讽地笑:“废物有责任心,也姑且充得上有用吧。”
  恩萧弯腰把药盒捡起,对着上面的折痕蹙了眉。
  没人会给他药的,除非林默和A63联系了。
  正忖着,有人敲了办公室的门:“长官,您醒了吗,我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恩萧道:“进来吧。”
  林默整整衣服进来,先扣靴对恩萧敬了个礼:“报告长官,C0964林默渎职在先,引咎辞职。”
  恩萧静静看着他,谢知行也扬眉盯着他。
  林默又重申一遍:“请长官批准。”
  恩萧拿着药盒子,说:“辞职了,你还能做什么?回到城防所的底层,还是做回你们编号C的本职,做记者,做文书工作?”
  “是。”林默目不斜视地说。
  “编号C目前有空缺职位吗?”恩萧问谢知行。
  谢知行配合地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查,片刻后说:“没有,空缺育儿所已经补上了。”
  林默抿唇不语,恩萧便说:“那么你辞职去做什么?当流浪汉?还是打算在复乐园认个主?”
  林默:“我……”
  恩萧指尖敲了敲药盒子,说:“补救及时,将功折罪了。”
  林默这才抬头,对上恩萧的眼睛,他心底那片慌乱浮躁被压下去。他说:“长官……”
  恩萧把药收好,说:“替我像你母亲问好,感谢她肯雪中送炭。至于你刚才说的辞职的问题,你得首先明白我根本不缺副官,”他的眼梢斜向谢知行,说,“实在不行就他都能胜任。
  “我劝你不要辞职,是不能对你母亲恩将仇报,也不想辜负你那么长时间以来的辛勤工作。客套话不说,你也有走的权力,出了这扇门,福音会给你清除你这段职业生涯的所有记忆,我们就没有瓜葛了,走不走随你。”
  林默垂头静立半晌。
  他和A63的关系在别处是个秘密,但在恩萧这里不是,从第一天他们见面时起,林默就知道,这位长官表面上不动声色,但那双眼眸可以看破一切。
  恩萧是操盘者,握的是他和他哥哥的命运。而他始终不知道,为什么恩萧会挑选他这么一个出生卑劣、能力不足的人做副官。
  思忖之间,恩萧已然与谢知行走开了,前者在办公桌蹙着眉头处理成堆的文件,后者在沙发上坐着打哈欠。
  恩萧懒得抬眼,只道:“你别在我工作的时候打哈欠。”
  “那是因为你昨晚事儿多,尽折腾我。”谢知行说,“我困着呢,你不困吗?”
  恩萧盯他一瞬:“到底谁折腾谁了?”
  林默一阵沉默,想起自己在门口听到的话,暂时有点接受不来。
  “那个,长官,”林默咳嗽一声说,“我一直都挺敬重也挺感谢您的,昨天的事确实是我没做好,我先说声抱歉。但我还有一个问题,请问您是不是知道认不认识我哥哥林沉?”
  “认识。”恩萧随口便说,敲键盘的手指都未曾停顿一下。
  这次轮到林默无话可说了,他想了半晌,说:“您和他,关系好吗?”
  谢知行敲击沙发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眼神活泛地在他们之间飘来飘去。这时候他终于弄明白,阿沉、林默、恩萧,这三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看样子恩萧心里就装着个林沉,林默是个替身。
  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染了黄橄榄汁儿,酸溜溜的,又闪着点寒光。
  恩萧没看上小废物,谢知行心里那个嫉妒的砝码就全部向着林沉那边压过去。
  “我和他,算好。”恩萧与谢知行撞了一下目光。
  林默沉闷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您这样的人,哥哥也一定十分敬重。小时候我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不算特别多,但是我喜欢哥哥,哥哥喜欢您,那么我也喜欢您。”
  谢知行却突然站起来往窗边去了。
  恩萧:“你做什么?”
  谢知行动了动下颌:“你们这些酸话好难听,听得我耳根子都发酸,起来动动。”
  “……”恩萧懒得理他,又和林默道,“阿沉为我做了六年的侍从,你和他分开的时候你年纪也不大,没想你这么挂念他。你是不是有事想和我问清楚?”
  林默眼光难得地深沉,破开他眼底的薄雾,仿佛沉入一滩绿色沼泽。
  “没有,我其实最近已经放弃找他了。”林默说,“我猜,人到底有个命数,我就是没机会再见他了。”
  “你不想问问他在哪?”恩萧说。
  林默迎上恩萧的视线:“在哪?”
  “死了。”恩萧说。
  那一瞬间林默深吸一口气,感到一阵晕眩。
  林沉死了,恩萧知道,且毫不避讳。
  林默心里涌着一阵杂乱的灰尘,时时刻刻准备带着十分的力度要冲出来。可是那冲动却又很快被风抽离,接下来的话他不敢问。
  一头是他最敬重的长官,另一头是他的哥哥,横亘在中间的是死亡和曲折,他嗅到阴暗的铁锈味。
  恩萧面孔被日光照亮,任由林默审视。他把脖子上的怀表取下来,扔给林默,说:“这东西你拿着,如果你想替他做点什么,打开看看,你会知道该怎么做。”
  林默面上闪过迟疑,敛眸慢慢思忖。他收着怀表,表面冰凉,攥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如一块顽石。
  “我知道了。”林默收了东西,呼一口气,压下心绪,然后正色道,“长官,我这次来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李博士体内的生物酶没失活,本来已经被贝奇所长冰封于实验室,准备再做单独的研究努力,看看能不能攻破。但现在已查明,李煊的尸首于昨日正午十二点被盗,盗贼十分熟悉研究所的构造,避开了大部分监控设备和巡防人员。”
  “唯一捕捉到的只有这么一张照片。”林默从文件夹里抽出照片递给恩萧,说,“身形上判定为男性,身高在1.75-1.80之间,中等体型,衣服就是普通的研究员制服,戴了帽子看不到相貌和发型特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