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宁逆光站着,双眼紧闭,脸上两道闪着微光的水迹,分明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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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心碎:心疼哥哥
橙汁心碎:橙汁活该
第109章 一百零五
“表哥……表哥!”
镜郎端着一盏红澄澄的梅花汤举在半空中,半晌没有吃进口里,荣君泽唤了他几声,也没得来回应,抿了抿唇,大着胆子盯了镜郎一会儿,想推他,手抬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儿,又收了回来,只得轻轻戳了他手背一下,“表哥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定的?”
“啊?……啊,我正想事儿呢。”
舞阳与建昌本是一家人,但带着驸马与长子长女前来,又有了男女之别,一家人反而要分两桌吃饭,让镜郎做主人状,招待姨夫荣矜,也不现实,便开了铃兰桌,一人一案,摆着素日爱吃的几道菜,看上了别人的菜品,就多要一份品尝,倒也便利。吃过了午饭,驸马尽过了礼数,就先寻了个由头告辞,本该是将荣君泽一并带走,可小少年却眼巴巴盯着母亲与建昌,脸上大大写着“恳求”二字,僵持片刻,舞阳叹着发话了:“是你表哥生日,也便罢了,只是不许惹了阿纪烦你,再有,明天的休沐没有了,得把功课补上。”
建昌待舞阳说完,才笑道:“饭后别疯跑疯玩儿的,且乖乖吃点茶——我们家的梅花汤是最好的,可惜镜郎总嫌酸,还要加许多梅粉糖,君泽尝尝,合不合口味?消消食,再随你们野去。”
于是建昌与舞阳,同荣君泽的大妹妹霖儿在一旁说着女人家的脂粉钗环,镜郎与荣君泽则在一旁相对而坐。
荣君泽戴一只白玉冠,穿花青色的缎袄,套一件象牙色银团花棉比甲,腰间坠一枚青玉佩,青嫩清爽,少年人正在发身抽条的年纪,婴儿肥还没褪尽,嗓子喑哑,也不知害羞什么,说不到几句话便红了嘟嘟的脸,镜郎看着可爱,不由得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惹得荣君泽脸红到了脖子根,看着就要烧起来了。镜郎有心想逗他几句,长公主恰在身后咳了一声,他便忙装出一副正经样,再不敢越雷池一步,正襟危坐。荣君泽隐隐有些失落,低头拿小银签子拨了拨梅花糕饼,尝了一口。
建昌与舞阳聊着京城风尚,说着说着,兴致上来,就要打扮外甥女,两大一小三个女人,带着一堆的侍女,浩浩荡荡地出了厅堂,建昌还特意嘱咐了一句:“不许带坏表弟。”
镜郎暗自腹诽了几句,对上荣君泽,忽然想了起来:“对了,你不是喜欢太湖石么?大块儿的不好搬弄,我也懒,在扬州就寻了一些小的,稀奇古怪的,做些摆件,正好给你玩儿,零零碎碎装了一箱子,随手不知道撂在哪儿了,一直也没翻出来。还有什么湖笔,徽墨,我不懂这些,你们读书人比我清楚,也都拿去。正好你今天来,一并带回去吧。”
荣君泽闻言,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羞赧的红了脸,声如蚊讷:“……多谢,多谢表哥,还想着我。”
镜郎被他这全然崇拜喜爱的眼神看得,也难得有了点不好意思:“举手之劳,这不是带一块也是带,带一箱子也是带么,有什么值得说道的。”
“明明是为表哥贺寿,我倒没给表哥送什么东西……”荣君泽脸更红了,期期艾艾的,竟不敢看镜郎的双眼,露出两只红彤彤的耳朵,“……听说表哥喜欢画画,也同姨母一样,喜欢荷花,我寻了一本画谱,就是、这时令,不大适合挂荷花图,所以、画了张九九消寒图,给表哥玩儿。”
“我还没玩过这个呢!”——原本也是他没耐心,从来画了几笔就撂下了,但这一说法,大大取悦了君泽,他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端着青瓷盏,咕嘟咕嘟喝完了微凉的汤水,方勉强压下了这一股喜悦。镜郎瞧着他,委实觉得可爱,往他额角上轻轻戳了戳,就笑着起身:“走,君泽,咱们堆雪人去。”
君泽心智单纯,闻言喜滋滋地站起来,大力点了点头,便如小尾巴一样跟着镜郎出门,舞阳长公主从不娇惯儿女,女儿身边最多留两个侍女,儿子就更不提,在家里除了些力气活儿,差不多的都得自己动手,出门才摆出排场来,如此,荣君泽身边也就跟了个半大小子,奶胖奶胖的,走起路来颠三倒四的,倒不是他照顾少爷,反而要少爷照顾他。
镜郎看的好笑,让青林领了小孩儿出去吃点心,牵着荣君泽的手腕,带着他往外走:“其实园子里风景更好,不过雪却被扫的差不多了,咱们一路慢慢逛过去。”
荣君泽闷闷地应了一声,藏在袖子下的手攥了攥拳头,嘴里嘟哝了句什么,镜郎全没听见,大大咧咧地继续胡乱介绍,把长公主精心布局的园中景致,说的不伦不类:“我娘说那是只玄武,我看,分明就是只缩头缩脑的大乌龟……你看那个,还鲤跃龙门,我看啊,就是条在油锅里使劲儿扑腾的胖头鱼……”
忽然一道黑影在山石之间一闪而过,怎么看怎么可疑,镜郎眉头紧皱,松开君泽的手,快步向那山石后走去:“诶,你等等……啊!”
荣君泽呆立了须臾,大叫一声,再慌乱地往假山石头后去找,哪里还有镜郎的身影。
“……表哥?表哥?”
他这边大喊着表哥不停,镜郎被人抓着,挣脱不开,几乎是被拖着回了自己院中,脱口而出的,也是一句“表哥”。
那青年男人身形高大,麦色皮肤里透着一点苍白,像是大病初愈,元气不足,还着一身黑漆漆的貂皮大氅,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足可以止小儿夜啼。
“——七哥!贺铭!”
见镜郎似乎恼了,贺铭这才松了松劲道,捧着他手腕敷衍地呼了呼气,接着畅快大笑起来。镜郎气得踩了他一脚,在靴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贺铭也不恼,唇边含着笑,拢着镜郎的肩膀,将他揽到怀里来,再一展大氅,将他罩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镜郎还要叫唤,他一低头,正正咬着了唇上,把无数的抱怨声音尽数吞进了唇中。
他渴水一般舔着镜郎的唇,暧昧笑道:“我看你和荣家表弟玩儿的正开心,怎么敢打扰?”
镜郎气道:“你这就不算打扰了?”
“我凭本事把你拐走的,怎么能叫打扰?”贺铭振振有词,又往他红润唇瓣上啄了一口,“牙尖嘴利,不回表哥一下,就能憋得哑巴了?”
“我还要堆雪人……哎呀!”
镜郎话音未落,已让贺铭一手抱腰,一手勾着膝弯,打横抱起,运进温暖如春的房内去,贺铭头也不回,一脚踹得房门咣当关紧,哑声笑道:“雪人有什么好玩儿的,七哥玩你好不好?”
第110章 一百零六
哪里来得及到内室床上去,门一关上,贺铭便把镜郎放在了榻上,一边吻他,大手探进了袍子底,拽着亵裤裤腰往下一拽,像剥水嫩春笋似的,把他下半身脱了个精光。
锦袍齐整,更衬着两条赤裸长腿,白皙的几乎要发光。
明明只是脱了半身衣裳,贺铭就已经硬了,将锦袍顶出弧度,因着实在心急,便也只松了襟口,掀了袍子,只放出根粗硕鸡巴,就去蹭镜郎腿间。
以前还要虚情假意,假装是镜郎主动勾引,现在不管不顾,直接摆出要把他吞吃下肚的凶狠架势。
贺铭急促吻他,还很是贴心道:“晚间若还要饮宴,重新穿戴起来不方便。”
就握着镜郎的腰,把他往上一提,让他双腿分跨,骑坐在自己腰间。
镜郎也只是微微湿润,不肯就坐下去,却正好合了贺铭的意。
贺铭一手握着,一手硬挺的阴茎,快速地拍打着娇嫩逼口,滚烫的龟头直往肿大阴蒂上蹭过,镜郎哪里禁得这个,便“啊”的叫出声来,爽的不住发抖,淫水漏个不住,两瓣肉唇饥渴地大张翕动,想要将它吃进去,他撑不住自己的腰,就要往下坐,奈何全身发软,竟连贺铭单手的力气都扛不住,硬生生悬在半空,受着情欲煎熬。
“表哥,表哥!你别只蹭我……七哥……你!我不信,你就不想!……啊,啊啊啊……”
镜郎发出一阵崩溃的大叫,贺铭扶着柱身,往穴里顶进,却只入了龟头,他咬着牙,强忍着没往里整根捅进,浅浅地插了几下,前后左右地一阵摆动,就搅出馋极了的咕叽水声,便又拔出,肉棒缠满了黏稠淫液,在他腿间晃晃悠悠,“啪”的一声,又拍在了肉蒂上。
“我当然想了……”贺铭嗓音沙哑,透着无尽的欲色,眼神直勾勾地落在湿红的穴口处,每一次张合,便有一股腥甜露水淌出,他的喉结便也随之滚动,挺着腰,往里浅浅地插一下,就不顾镜郎绞紧了穴的挽留,执意抽出,把娇嫩阴蒂拍的啪啪作响,“要不是陈之宁在那里搅局,就该让你把肚兜脱下来……借给表哥,好好闻一闻,嗅一嗅,夜里慰藉相思之苦……”
“想……想你个头!想你还不、插……插进来!”镜郎骂他就骂的格外情真意切,咬牙切齿。女穴里酸软无力,粉嫩阴茎早已翘着高挺,龟头涨红,随着逼穴里淌水的节奏,也一股一股地往外喷,就要到了高潮,却又迟迟得不到满足,啪啪的溅水声,甚至更比交媾的拍几声还令人难堪。
镜郎深深吸了一口气,用穴去够他的肉棒,大腿肌肉一搐,就又溅出一股水,全然浇在贺铭胯间:“别,别用鸡巴打我……”
贺铭听着这话,牙关紧咬,鸡巴亦是一跳,险些就这么射了,死死忍住了往湿热穴里一捅,再压着疯狂肏干的冲动:“我怎么敢听你的?用过就丢的小东西,没良心。”
他不再折磨充血肿大的阴蒂,往下挪了一寸,转而专心抽打淫水泛滥的逼口,把那两瓣肥美唇肉,拍打得娇艳欲滴,淫水潺潺,镜郎早已忍耐不住,口中哦呀连声,胡乱浪叫起来,小腹抽紧,腰胯一挺一挺的,眼看就要到了。
贺铭抽打了片刻,已是忍之不住,把个圆硕龟头塞进穴里,好好享受了一番软嫩湿腻的裹缠,爽的嘶嘶抽了几口气,又握着茎身,就着浅浅插入的姿态,快速在穴里搅动,嘴上还不肯闲着,贴在镜郎鬓边,哑声笑他:“七哥打得你舒不舒服?”
他故意往外一拔,龟头顶在阴蒂处重重碾上去:“是不是比雪人好玩儿?”
镜郎握着他的肩膀,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满脸潮红欲死的痴态,忽而失声尖叫,淫液精水一道喷出。
却不似往常,水液潮喷,更比高潮之时丰沛。
他就这么被生生把玩的潮吹了。
贺铭怔了片刻,忽而明白过来,扒着镜郎痉挛抽动的大腿,细细赏玩着女穴潮吹的痴态,等到高潮稍一止歇,便俯身下去,含着两瓣肿热的阴唇吮了吮,尝够了腥骚滋味。
镜郎犹在余韵之中细细颤抖,贺铭却早已忍耐不得,趁着穴肉湿软抽搐,轻而易举地插了进去,捅了尽根。镜郎低低呜咽出声,在他脸上胡乱地扇了几巴掌,贺铭哪里把这点反抗力道放在眼里,却还要做小伏低,装出吃痛的可怜样子,无意中往旁边一带,竟翻出一本装帧精巧的书册来。
“你还会把书带到榻上看?”贺铭往那折页上瞟了一眼,立时明白了过来,笑着往里顶了一下,“不知羞,春宫也敢这么放着?”
镜郎咬紧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是被操开了,妩媚娇嫩,就连眼神里都带着水光,勾得贺铭喘了一喘,托着他肥软屁股,往里狠顶了几下,忽而计上心头:“娇娇不是一直想带我看春宫么?咱们就在桌前看,好不好?”
镜郎恶狠狠地说了句“不好!”贺铭惺惺作态,掐着他的腰,发狠地往里操了十几下,次次只往骚点上猛操,镜郎又被干得半勃,止不住地流水,无暇回嘴,贺铭便端着他的腰,捏着书,往半开的窗前坐了,令镜郎侧身坐在他腿间,穴里严丝合缝,死死咬着肉棒。
贺铭舒爽的哑声喘息,一边搂着他缓缓地动,一边把那春宫图平平整好,翻了几页,便咬着镜郎耳朵,小声为他念书册角落的几行小字:“哦,是一良家女子,二十多岁,如狼似虎,只是丈夫却好龙阳,偏要走旱道,她前面馋得慌,近水楼台,就与小叔子与继子乱伦通奸,后来丈夫便也加入进来。操着屁股的,是她丈夫,插着嘴的,是小叔子,继子就使劲儿操着前面这个穴,娇娇,你瞧,比你的肥胖些,肉嘟嘟,却没你的水儿多……”
*
即使是亲姨母家,未得主人允许或陪伴,荣君泽仍不敢四处乱走。在园中转了片刻,没有收获,他只能往镜郎房中去,想着表哥该是有什么事儿临时走开了,在院子里等一等,也是无妨。
隔着窗,他看见了两位表哥。
镜郎跨坐在贺铭身上,分明只是头并着头,说着悄悄话,却是如交颈鸳鸯一般,耳鬓厮磨,说不出的旖旎缠绵。镜郎似乎是被贺铭逗笑了,眼中闪着泪水,唇边勾着奇异的笑容——像是画里的妖怪,奇异的妩媚,勾得荣君泽心跳如鼓。他仰着头,笑得不住发抖,贺铭亦是微微地笑着,搂着他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密不可分,哄孩子似的抱紧了他,快速地上下颠动了起来。
荣君泽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紧紧捂住了嘴,本能地觉得不该再看,却又忍不住要看。
两人的动作有些奇怪,紧紧搂在一起颠动,二表哥好像受不住,颤得厉害,七殿下却好像很喜欢似的,叠在一起起伏的幅度逐渐变大了,君泽忽然一顿,看清一闪而过的白皙颜色。
……二表哥的袍子底下,竟然什么都没穿,是光着的。这,这怎么能行?难道,难道表哥方才在他跟前,也是一直都、都没有,都……
非礼勿视,荣君泽却魔怔了似的,直愣愣地盯着镜郎私处,难以转开目光。
像是冰雕雪砌,又像是羊脂白玉……好漂亮,好柔软,一定是如同凝脂一般,触手生温……
等等,不是……不是简单的搂抱,玩笑。
七殿下的那里,好雄壮一根,却与那玉做的身体一比,无端的黑红丑陋,他插在二表哥腿间,不,插在他的身体里,插在一个肥嫩娇艳的泉眼里……
他们在……在……
在交媾,在行房,在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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