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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一心向死(古代架空)——香却

时间:2021-12-24 09:24:42  作者:香却
  江尽棠几乎要陷进粘稠的梦境,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在瞬间将他拉回了人间。
  他睁开眼,就见有人冒着雨,从窗户翻了进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老说我短,今天就短给你们看!(其实是因为头太痛了呜呜呜)
 
 
第85章 生病
  外面的雨不小, 不速之客几乎浑身湿透,落在地面上后,脚边很快就是一个小水洼。
  “……”江尽棠不能理解他翻窗户这个爱好, 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冒着雨翻窗户,刚刚的什么哀思都没有了, 满脑子都是宣阑是不是脑抽了。
  宣阑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着江尽棠,分明已经如此的高大,但是此时他裹在湿淋淋的衣服里,又用这样晦涩的、泛着水光的眼睛看他, 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狗。
  江尽棠的心肠, 一下子就软了,骂人的话说不出口,只好问:“你来做什么?”
  宣阑抿了抿唇角, 半蹲下身, 声音很轻:“睡不着。”
  江尽棠一顿,道:“睡不着让王来福给你点安神香,来我这儿做什么?”
  宣阑垂下头, 露出湿透的头顶, 声音闷闷的:“睡不着,出来散步。”
  “……”江尽棠道:“下这么大雨, 你散步?”
  “嗯。”宣阑说:“有点冷, 我就过来了。”
  都被雨淋透了,不冷才怪。
  江尽棠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手指动了动, 想要摸摸宣阑的狗头,但最终还是没有, 只是站起身道:“我去让人来接你回……”
  他话还没有说完, 身体一顿——宣阑抱住了他的腿。
  说来荒唐, 堂堂皇帝,竟然像是一个稚龄孩童一般,半跪在地上,抱住人的腿不算,还要将脸颊贴在人的腰腹上。
  江尽棠整个人僵在原地,“你干什么?”
  宣阑大约是有些着凉了,声音有些哑:“难受。”
  江尽棠吸了口气,道:“你难受,抱着我就有用?松手,我去叫大夫。”
  “不要大夫。”宣阑仰起头看他,灯光下少年本就澄澈的眼睛看起来尤为干净,有一种罕见的剔透脆弱之感:“不想看见大夫。”
  江尽棠迟疑的伸手摸了摸宣阑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他这样儿,多半是烧糊涂了。
  江尽棠叹口气,道:“不要大夫,你难受怎么办?”
  宣阑就不说话了,只是蹭了蹭他的腰,要从这里汲取热量似的。
  江尽棠光是被他抱了这么一会儿都觉得冷,更别提这个混账玩意儿还在外面顶着雨散步,他伸手摸了摸宣阑的手,果真跟生铁一样冰冷。
  他转身看了眼还在冒着热气的浴桶,道:“既然不要大夫,就去泡泡热水。”
  宣阑仍旧不肯放开他,江尽棠只好道:“我陪你一起成不成?”
  宣阑这才缓缓地松开手。
  江尽棠骗人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宣阑一松手,他就把人拉到浴桶边上摁了进去,好在他体温常年偏低,下人们准备的水都是比较烫的,这会儿常人用温度正适宜。
  江尽棠淡淡道:“自己把衣服脱了。”
  宣阑从水里冒出头,声音听着还挺委屈:“你骗人。”
  江尽棠看着他冻红的鼻尖,道:“我骗人怎么了?”
  宣阑看着他烛光下精致如画的眉眼,轻轻说:“你骗人我也喜欢你。”
  “……”江尽棠避开他的视线,伸手扒拉他衣服:“脱衣服。”
  脱衣服宣阑倒是挺配合。
  江尽棠没去看浴桶里的少年,转身去柜子里找了套衣服搭在屏风上,道:“洗完了自己穿。”
  而后就转出屏风,打开门吩咐下人去煮姜汤。
  “您不舒服么?”大约是得了山月的吩咐,下人十分紧张:“需不需要请大夫?”
  “不用。”江尽棠怕请了大夫宣阑要闹,届时整个大业都会知道皇帝大半夜的跑九千岁屋里沐浴了,道:“煮碗姜汤就成,夜里有些冷。”
  “诶。”下人道:“小人这就让人去煮。”
  “等等。”江尽棠又叫住他,道:“多放点红糖。”
  “是!”
  江尽棠关上门回去,就见宣阑还是乖乖坐在木桶里,那样子倒是让江尽棠想起了他幼年时。
  宣阑幼年时,真的很讨人喜欢。
  小太子虽然被帝后娇养,但其实六艺半分不差,年纪小小就已经有了帝王风范,性子也不是同如今一样的喜怒难测,阴鸷恣睢,他幼年时,端方有礼的很,一切的变故,都是从他九岁登基那一年开始的。
  江尽棠曾经跟简远嘉说,这世界上没有人能知他苦楚,其实说错了。
  如果这世上真的能有这样一个人,那个人只会是宣阑。
  他在少帝登基那一天手刃林沅兰,把持朝政,架空皇帝,从此拖宣阑入无边噩梦。
  这十年来,江尽棠在煎熬,宣阑也在煎熬。
  他们都是囚笼里的野兽。
  在无数个痛苦的想要去死的深夜里,江尽棠只要想到同样在红尘里受刑的宣阑,便觉得这漫漫长夜,其实也并不那么孤寂。
  宣阑的苦痛全部根源于江尽棠,如今他的所有爱欲,也全部根源于江尽棠。
  “好了。”江尽棠回神,闭了闭眼睛,道:“水差不多要凉了,出来吧。”
  宣阑生了病倒是很听话,闻言直接就从浴桶里出来了,江尽棠措不及防,呆了呆。
  而后他转过头,耳尖红了:“衣服穿上。”
  宣阑把里衣穿好,江尽棠平复了一下心绪,外面敲门声响起,是姜汤送来了。
  江尽棠接过姜汤,放在桌上,道:“喝了。”
  宣阑的听话是有时限的,这时候他又不听话了:“不喝。”
  江尽棠道:“不喝会更难受。”
  宣阑很嫌弃:“不喜欢姜。”
  江尽棠忍了忍,道:“别逼我给你灌下去。”
  宣阑默默地转过头,表示自己的抗议。
  江尽棠站起身,扳过他的下巴,道:“我不是宣慎,也不是林沅兰,更不是王来福,所以我不会迁就你。”
  他声音很冷:“要么喝了,要么就滚。”
  宣阑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很轻:“阿棠,不想喝。”
  热烘烘的一大团贴上来,江尽棠觉得皮肤都要被宣阑烫化了,他手指颤了颤,“撒什么娇。”
  宣阑蹭了蹭他柔软的肚腹,哑着嗓子说:“想睡觉。”
  “喝完了再睡。”江尽棠终究是败下阵来,端过姜汤,道:“我喂你,听话。”
  “嗯。”宣阑说:“我听话。”
  江尽棠一勺勺把姜汤喂给他,末了,道:“我让人多加糖,应该不会很辣。”
  宣阑没说话,只是忽然拉住他的手,迫使江尽棠弯下了腰,宣阑仰头在他唇上一吻,舔了舔他丰润的唇瓣,而后就那么强势的吻了进去。
  江尽棠先是尝到了生姜的辣,而后才是红糖的甜。
  他想他可真是个骗子,姜汤这种东西,不管加多少的糖,都是辣的。
  宣阑的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江尽棠就这么单手撑着桌子、弯着腰,跟宣阑接了一个带着姜汤味道的吻。
  “辣么。”宣阑的声音更哑。
  江尽棠的耳根脖子红了一大片,声音也带着几分轻喘:“辣不辣,你自己不知道?”
  宣阑用脸颊蹭了蹭江尽棠的脸颊,道:“我只是想让你自己尝尝看。”
  江尽棠刚要狠心推开他,他又说:“阿棠,我好困,想睡觉。”
  江尽棠告诫自己,跟个病人计较什么,跟只狗计较什么,冷冷道:“旁边有间空房。”
  “我要跟你睡。”宣阑站起身,拉着江尽棠的手到了床边,道:“我们一起睡。”
  江尽棠:“……不行。”
  “一个人睡,冷。”宣阑的眼眶也红了,好像江尽棠不跟他一起睡觉他就受了天大的委屈:“真的好冷。”
  说着他伸出自己的手碰了碰江尽棠的手,没敢挨太久,怕冻着江尽棠。
  江尽棠看着少年秀丽的眉眼和泛红的鼻尖,忽然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喃喃道:“宣刈夜,你可真是我命中注定的魔星。”
  “什么?”
  他声音太小,宣阑似乎没有听清。
  “没什么。”江尽棠冷下脸,道:“睡里面去。”
  “哦。”宣阑躺到这里,眼巴巴的看着江尽棠,江尽棠脱去外衣,躺在了他旁边,宣阑立刻手脚并用的缠上来,将人牢牢的锁进了自己怀里:“睡觉。”
  江尽棠觉得自己可能上了宣阑的当。
  因为这人除了手是冷的,身上简直烫热的不行。
  他挣了挣,没挣开,少年的手臂简直如同铁钳。于是干脆放弃,伸手探了探宣阑额头的温度,还有些烫。
  ……应该真的是烧糊涂了,不然宣阑怎么可能会在他说出那些话后,还跑回来找他撒娇。
  江尽棠轻叹口气,觉得宣阑明早清醒后大约会没脸见人无地自容睁眼就跑,于是拍了拍宣阑的背脊:“睡吧。”
  房间里寂静无声,宣阑在烛火摇曳里睁开眼睛,眸子里的阴鸷浓郁的几乎化不开,像是阴冷的蛇,一寸寸的用眸光去舔舐江尽棠的肌肤,贪婪的要将他整个人都吞进肚腹里才能安心一般。
  他无声的收紧了手臂,让江尽棠更加靠近他搏动的心脏。
  宣阑恨不得把这颗心剖出来给他看。
  可是江尽棠不愿意看。
  宣阑在江尽棠雪白锁骨上的红痣一吻,声音很轻:“江尽棠,你就是爱我。”
  “我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
  狗皇帝连夜给几个青楼小姐姐送去锦旗,上书:救苦救难救单身狗。
 
 
第86章 天下负你
  一夜大雨, 早晨又晴,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江尽棠眼睫颤了颤, 从难得的好眠中醒过来。
  等从床上坐起,他才想起昨夜宣阑似乎也是睡在这里的。
  左右看看, 床上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看来昨夜宣阑果真是病糊涂了,估计醒来后就走了。
  江尽棠坐着发了会儿呆,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门一声响, 应该是山月进来了, 江尽棠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我头有些痛。”
  脚步声靠近,一双手压在他太阳穴上揉了揉, 江尽棠闭着眼睛道:“京城有什么动静么?”
  山月没说话。
  江尽棠叹口气:“还在为昨日的事情赌气不成?我不是同你发火, 只是你问的那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手指一顿。
  少年嗓音还带着病中的沙哑:“山月问了你什么问题?”
  江尽棠一怔,纤长的眼睫抬起来, 就见宣阑正垂眸看着他。
  这个角度看过去, 宣阑的眼睛里黑沉沉一片,看不见丝毫的情绪, 无端叫人心慌。
  “……怎么是你。”江尽棠站起身, 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宣阑道:“我本来想走的,但是我忽然又想通了。”
  江尽棠觉得大事不妙, 顿在原地。
  他不太想问,但不得不问:“……你什么想通了?”
  宣阑从身后抱住江尽棠的腰——他似乎尤其喜欢这个姿势, 能够轻而易举的把江尽棠纳入他的怀抱里, 手臂轻轻一圈, 就是一段极柔韧极纤细的腰身。
  少年的下巴靠在江尽棠肩膀上,声音几乎就贴着他的耳朵:“我连死了后被母后吊起来抽的准备都做好了,还怕你心里有别人么。”
  “……”
  江尽棠如遭雷殛。
  他吸了口气,抓住宣阑的手臂,企图跟他讲道理:“宣阑,那个别人是你亲爹,你不觉得……”
  “有点儿。”宣阑打断他:“但是我又觉得,如果没有你,我大概会难过一辈子。”
  一辈子这三个字太沉重了,落下来的时候差点砸弯了江尽棠挺直的腰脊。
  对于江尽棠来说,这并非是一句情话,反而如同诅咒。
  他给不了任何人一辈子,包括他自己。
  “宣阑。”江尽棠声音都带了几分轻颤:“你疯了。”
  宣阑肯定是疯了。
  不然照他的骄傲和意气,怎么可能会低下头,甘心成为一个代替品。
  “是。”宣阑的唇贴在江尽棠白腻修长的脖颈上,声音有些模糊:“我在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疯了。”
  江尽棠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道:“你愿意将就,可是我不愿意。放开。”
  宣阑没有反抗,轻而易举的让江尽棠挣脱了怀抱。
  江尽棠呼吸有些急促,手指一直在轻微的发颤,他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冷声说:“出去。”
  宣阑没动,他看着江尽棠苍白的脸,头一次问江尽棠这个问题:“我哪里不如父皇?”
  江尽棠向后撑着案几,他知道自己大概是犯病了,腿已经支撑不住他的身体,浑身都是僵冷的,但是他必须在今天把话跟宣阑说清楚,于是他死死撑着桌面,尽量冷静的道:“你很好,宣阑。”
  “只是我先遇见了宣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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