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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学生拜见先生。”
  陶先生打量着众学子说了些授业前的训话,这才让学生们坐下翻书本。
  奸计没得逞得江敬舟百般无聊,把书本竖着挡在面前后,又从包袱里摸出只蛐蛐罐。
  原本认真听课的吕鹤忙伸手阻拦,小声急道:“你可别在胡来了。”
  “怕什么,几只蛐蛐还能要了他命不成。”
  他打开罐盖,里面安静地躺着七八只蛐蛐,全是昨晚连夜抓的。见贺亭衍看书看得认真没动静,便从面前的书本上撕下一页捏成团,顺手扔了过去。
  纸团打在贺亭衍的腿上却没能引起这人的注意,他便又撕下一页往人脸上丢。
  贺亭衍看都没看,面无表情的抬手接住。动作利落干脆,就像练武时接飞镖一样。
  他侧头看向江敬舟,只见这人用书本挡面,趴在桌上拿着个装蛐蛐的罐子,用口型对他说道:“要不要玩儿?”
  贺亭衍把手里的纸团扔了没搭理他,回首后继续钻研手里的案子。
  江敬舟玩心大起,再次撕下一页往纸团正中塞了只蛐蛐。也不管贺亭衍听没听见,小声道:“给你一只常胜将军玩玩儿。”
  蛐蛐受了刺激,还没随着纸团投到贺亭衍那儿便在半空中跳了出去。也是不巧,这蛐蛐不偏不倚的竟是跳到了贺亭衍前桌的少年衣领里。
  安静的课堂上当即响起了一阵嚎叫,愣是把先生的朗朗书声给打断了。
  那受了蛐蛐颠簸的学子哀嚎着跳起身,一边抓着领子翻找一边当众脱衣服。一身雅正的模样愣是乱了行头,等好不容易抓出来,那蛐蛐也被折腾死了。
  少年气急败坏,“谁扔的!”
  众人纷纷看向竖着书本的江敬舟。
  江敬舟忙摊手道:“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干的。房顶上掉下来,难道也怪我?”
  “胡说八道!房顶上怎么会有蛐蛐!”
  “怎么没有,我经常在房顶上抓蛐蛐。”
  陶先生站在高位心知肚明,却转而对贺亭衍说道:“亭衍坐在后面应当看得最清楚,不如由你来说说是谁。”
  那恼怒的学子气红了脸,可即便如此,在面对贺亭衍时也依旧做着礼数,拱手道:“请世子证个清白。”
  江敬舟给贺亭衍使眼色,毕竟他这蛐蛐原也不是用来对付同僚的。只可惜这一学堂的人都看不惯他,贺亭衍当即便道:“正是。”
  学子甩了手里脱下的衣服,江敬舟嬉皮笑脸地摆手道:“哎呀,我就是看课上得太无聊,想给你们找点儿乐子罢了。”
  学子气结,“你不愿读就出去,这里没人会留你!”
  其余的几位少年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你不爱读就别打扰我们。”
  陶先生放下手里的书,问道:“不知江学子认为如何才不算无聊?”
  江敬舟满脑子都是玩儿,哪里知道什么课业趣事,当即道:“我就是好奇想看世子手里的书,那蛐蛐纯属就是个意外。”
  他站直了脊背,“凭什么我们看的都是之乎者也,世子就能看那鬼怪故事。”
  隔桌的贺亭衍合上书本,冷着张脸纠正道:“是纸婚奇案。”
 
第4章 残废有两把刷子!
 
  贺亭衍的二弟终是憋不住了,不过说话时倒也还算客气。他道:“大哥忙得很,若不是因为你来,他本不需在这学堂里看案。”
  “看案?”
  江敬舟这会儿的好奇心是真被吊起来了,只不过那书本上的字看不太懂,一半一半的也念不全写了些什么。
  陶先生教书数年,头一回碰上像江敬舟这样的学生。义正言辞道:“欺负同僚不懂礼数,这罚还是要有的。”
  他看了眼贺亭衍,说道:“既然江学子对亭衍所看的案子如此在意,不如这般。三日后的午时,写一则有关纸婚奇案的解决之法交予我。”
  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连认字都难,还想写出对于案情的解决之法。陶先生此举不是惩罚,这是明晃晃的要把烫手山芋丢回给贺亭衍。
  果然,话音刚落便听贺亭衍推拒道:“不可,此案非儿戏,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如何能写出解决之法。”
  “谁心智不全!别说得我跟个傻子似的。”
  江敬舟向来是个喜欢跟规矩反着来的人,何况正愁没机会靠近贺亭衍,于是道:“我同意!一个破案子还能难得倒我?”
  陶先生又道:“若是三日后你交不出,该如何?”
  江敬舟心道这惩罚大不了就是不来读书,只要三日内能欺负地贺亭衍交出退婚书帖,这纸婚奇案写不写都无所谓。
  他笑道:“随你处置。”
  “好!”陶先生忽然有些欣赏起这浑小子的脾性,说道:“若是三日后你交不出来,那么往后所学所规束都得听亭衍安排。不可逾矩,不可反悔。”
  江敬舟豪爽道:“就这么定了。”
  不过是个残废病秧子,他要玩儿要闹又能奈他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还能把他吊起来打不成。纵观如今的柏穗城,除了他爹外谁人能打得过他。
  陶先生琢磨着,生怕这浑小子同意了亭衍不愿管。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这要是写得不好或是亭衍帮写,两人同罚。”
  贺亭衍冷眼看向江敬舟,他心知肚明陶先生是什么意思。放这么个人在学堂里,教书的教不好,学文的学不全,这是变着法儿的要让他把人带走。
  他干脆收起案子,掰动扶手上的机关将轮椅转了个面儿,语气平淡道:“跟我去书房。”
  两人独处,江敬舟简直求之不得,跟吕鹤知会一声后便赶忙跟上。
  贺亭衍转着轮椅走在前头,行动上自然是没他的脚程快,不过他也没打算上前帮忙。
  几个大步走到跟前,手里颠着两石子儿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姐写拒婚书帖?”
  见贺亭衍不搭理他,又说道:“你说你一个坐轮椅的,既不能站又不能洞房,娶了我姐也是浪费。总不至于真像外头说得那样,指望冲个喜就能把病症给冲好吧?那都是在胡说八道。”
  他毫不避讳地说道:“万一洞个房把命给洞没了,我姐还得背上克夫的罪名,这将来就算改嫁也没人敢要啊。”
  “江敬舟!”
  贺亭衍忍无可忍的出声制止,扶着轮椅手柄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发白。他从未见过哪个人能在他面前把这些羞燥话说的这般无所谓,尤其这人还是个比他小的少年。
  无知无学识,目无尊长毫无礼数,就连品性道德都宛如烟花柳巷里出来的愚夫。
  江敬舟觉得有趣,明明已经气急败坏却还故作雅态,这世家子弟怎么就这般喜欢守着规矩。
  “干什么,生气啊?生气就对了。只要你把拒婚书帖写了,我保证不欺负你。”
  贺亭衍的眉眼阴沉,拨动着轮椅机关往右侧院落的书房驱使,其间不论江敬舟怎么叫他他都不搭理。
  院落的四周站着守卫的铁骑,书房的门没等他到跟前便早早地打开了。不同于侯府其他地方,贺亭衍所住的院落皆是没有门槛阶梯的平地。
  木质轮子压着雕花地面进了书房,等江敬舟跟着进来后,侧头冲守卫的铁骑低沉道:“关门,不必伺候。”
  他摸索着扶手机关下藏着的金丝线蓄势待发。
  江敬舟新奇地看着贺亭衍的书房,从进门开始到桌案书柜,所有的家具以及物件皆是用铁甲制成。
  一些大型的重物甚至还配有凹凸不平可转动的铁轮,就连那本该用瓦硕堆砌的屋顶也皆是些可用机关控制开合的铁片。
  而这些铁甲机关之间环环相扣的连着数不清的金丝线,只要随便动一样其他的也会跟着运作。
  他摸着铁面桌案,上面正放着副制作一半的人形机甲,边上还拟了几十张有关机甲零件的草图。涂涂改改,潦草繁乱,应该是失败了不下几十回。
  铁甲机关术,这手艺他只听父亲偶尔提起过一两次,亲眼所见倒还是头一回。
  房门被关上,他好奇地伸手去碰那人形机甲。然而手指还未触及,一条金丝线带着劲风忽然将他的手腕紧缚控制。
  丝线的头部绑着把形似飞镖的利刃,没什么防备的他被这丝线拉得愣是向后退了几步。力道之大,险些让他丢脸地摔地上。
  转身看去,只见贺亭衍左手拽着丝线右手拨动书房里的机关。听着铁轮碰撞转动的声响,沉声道:“纸婚案不必你想,先把《礼则》文书抄写十遍。”
  江敬舟拽了拽手腕上的金丝线,竟是没能撼动半分。怪不得让铁骑全都退下,这人居然要偷摸着跟他动武!
  他顿时来了兴致,相比较斗嘴皮他其实更愿意直接动手。
  当即右手撑着铁面桌案纵身翻到另一侧,半蹲着站在铁甲制成的太师椅上,绷直了两人之间的金丝线,说道:“抄什么文书,陶先生可没让我抄书。”
  说话间,也不知贺亭衍拨动了哪里的机关,那太师椅的两边扶手忽然开了几块小口,五六条金丝线从小口中飞蹿而出,将他的腰腹腿脚捆作一团。
  头一回触碰机关术的他显然没什么好的应对策略,毕竟在他的脑子里除了拳头功夫还是拳头功夫。
  他的半边身体被丝线捆的动弹不得,整个人以蹲下佝偻的姿态被固定在了太师椅上。手腕让贺亭衍操控着,就剩条右胳膊跟头还能活动。
  偷袭,还用机关术,实属阴招!
  他没好气道:“别整这些没用的,想打架就正大光明地打,我江敬舟奉陪到底!”
  贺亭衍冷着面儿没什么表情,转着轮椅到书柜前拿了本《礼则》文书,相隔两米的距离准确无误地丢到了江敬舟的面前。
  说道:“抄不完,不准吃饭。”
  他把手里的金丝线绑在了书柜下的门把上,驱使着轮椅到窗下亮堂的地方停下,重新翻开放在椅背后的纸婚奇案便不再说话。
  贺亭衍右手撑着面前桌案试图用武力挣脱,却发现那捆缚身体的金丝线越动便缚得越紧。
  气急败坏道:“你把这些破线松开,我们打过!”
  阳光沐浴下的贺亭衍隐隐泛着圈光,过于白皙的皮肤在光线下透着血脉的红。修长的手指翻了页书,那安静的姿态显然没打算理他。
  他侧过头去咬缠绕手腕地线,只是这金丝线牢固无比,恐怕把牙绷断了也未必能弄开。
  实在是大意了,这病秧子残废竟还留着这一手,怪不得要到书房来。
  他仰头大喊道:“来人啊!贺亭衍要杀人了!”
  “不会有人来的。”
  贺亭衍额前微卷的碎发在低头时挡住了眉眼,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碰,用最平和的语气说着最骇人的话。
  “若是抄不完,即便你饿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胡说!我要是不回去,我爹肯定会来找我的!”
  贺亭衍翻着书页,淡漠道:“求学期间住侯府,这是规矩。”
  江敬舟咬牙切齿,他爹一心让他来侯府读书,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跟他讲,鬼知道求学还有这种规矩!
  贺亭衍再次“善意”提醒道:“越挣扎,那金线便缚得越紧,不想身体被勒断的话还是不要动得好。”
  “贺亭衍!”
  同样是气急败坏喊名字,先前是别人喊他,这会儿却是他喊别人了!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吃瘪来得快。
  他长这么大,在这柏穗城里头一回遇上让他气急跳脚对付不了的。身上的金线还真就如贺亭衍说得那般,眼下因为挣扎得厉害都快有些喘不上气了。
  右手握拳,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拿桌案上的纸笔。这人无非就是借着机关来对付他,等他写完挣脱了,非把贺亭衍脱光了吊房梁上去!
  《礼则》文书的内容并不多,短短三十张就是一整本。可对他这个不怎么识字的人而言,三十张书页宛如天书。
  抄十遍,这不得抄到深更半夜都吃不上饭了?
  笔尖沾了墨水,不认得字便只能依葫芦画瓢。就是这笔杆总也不听话,好好的小楷愣是被写成了鬼画符。
  他蜷缩着身体在太师椅上难受得很,没好气道:“我被这么绑着写不好字。”
  贺亭衍合上书本,右手拨动机关,让捆缚江敬舟的金线稍稍松了些。但这也仅让金线感觉不那么勒人罢了,书不抄完蜷缩的姿势便改不了。
  随后他又驱动着轮椅到门边的水滴铁桶旁,打开机关计算时辰,拿上书本便推门出去了。
  “贺亭衍!你去哪儿?我要是饿死了,做鬼也饶不了你!想娶我姐,下辈子吧!!”
 
第5章 带坏同僚(一)
 
  江敬舟烦躁地把《礼则》文书抄了两遍,碍于不识字,除了这些字的模样外也不知道究竟写了些什么。
  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件事,贺亭衍出去前弄得那个算时辰的水桶,每过一段时间他身上的金丝绞线便会跟着松懈一点。
  他想,也许就是为了计算他十篇抄完的大致时间来为他松绑。他转着手里的笔,墨渍甩得满桌子都是。
  当即便将这该死的笔给扔了出去,而后装模作样的对门外喊道:“贺亭衍,我笔掉了拿不到。”
  “没笔怎么写啊?纸也用完了……”
  等了一阵发现外头没人,他立马靠着椅背百无聊赖的数起了房顶上的金线。他调整了个还算舒坦的姿势,没多久便去会周公了。
  屋子里的铁片金线每隔半个时辰动一次,江敬舟长时间蜷曲着身体睡得腿脚发麻。
  外头天色昏暗,他迷蒙着眼看了眼滴水桶,不知不觉间竟是已经到了戌时。身上捆缚的金线已全数收回太师椅的机关里,趁着贺亭衍没来,他利落地翻身出去直奔书院。
  此时的学堂早已结束课业,毕竟侯府里连吃晚饭的时辰都已经过了。
  他琢磨着吕鹤不会不讲义气的管自己先走,侯府这么大也不敢乱跑,十有八九就是窝在那儿等他。
  学堂的大门紧闭,他匆匆上前,还没开门便听到从屋子里传出的笑闹声。
  都这个时辰了按理学生早该走了,即便是住在侯府也该回房温习,怎么还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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