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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完了完了,火折子下去了!”
  他往下看了看,见没起火便想着许是被碰灭了。随后钻到三人围聚的窗下,推搡道:“快让我看看,到哪步了?”
  安启明第一个偷看,描述道:“男的被蒙了眼睛,一个人抓五个,抓着了就亲一口。”
  江敬舟被他按在下边儿,忙起身把人推开,“让我瞧瞧,我还没见过这么玩儿的。”
  屋子里灯火通明,透过被烧开的破洞传来一阵浓郁的酒味儿。
  男子被巾帕蒙了眼,几个妓子衣衫不整地在屋子里四处躲避。男子左手拿着酒壶,右手伸直了到处乱抓。
  脸面通红,纸醉金迷。
  他刚看到男子笑着抱住一名妓子要喂酒水,还没到要亲的那一步便被拉开了。
  贺方戟挤不过他们三个,只能搭着几人的肩膀站在最后看那窗户上映着的身影。可即便如此,也仍旧让他看得脸红心跳,春心萌动。
  他压低着声音道:“我大哥平日里最讨厌这些了,他要是知道我跑来青楼偷看,铁定得打死我。”
  江敬舟笑道:“是个正常男的哪有不好奇这些的。说不定贺亭衍就是私下里一个人偷偷看,平时在你们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贺方戟忙摆手道:“真没有,我大哥的书房里就没这种书,连张图都没有。”
  江敬舟不禁有些鄙夷,“那他还想跟我姐成亲?也不怕……”
  话说一半,贺方戟忽然打断道:“你们有没有闻到股焦味?”
  江敬舟闻了一阵,赶忙趴在屋檐上往下看。只见几人下方的灌木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簇火,势头不大却在不停地往边上蔓延。
  正看得起劲得吕鹤闻声过来,看了一眼后急道:“刚才的火折子!完了完了,真要烧起来我就死定了!”
  江敬舟安抚道:“还好火势不大。兄弟们,掏家伙灭火!”
  说罢,他率先站起身开始解裤头。其余三个浑小子连忙跟着照做,四人一排站在屋檐边上往底下浇水,转眼就把那还未起的火头给灭了。
  只可惜这么站着太容易暴露,刚解决完,便听先前偷看的屋子里有人冲他们厉声喊道:“谁在外面!”
  吕鹤手忙脚乱地穿裤子,“快快,赶紧躲起来!”
  左右看着没地儿躲,见隔壁屋子的窗户开着又没灯,当即纵身翻了进去。
  剩下几人紧跟其后,贺方戟是最后一个,因为没什么功夫就只能徒手攀爬。上去时蹬着墙面还不小心滑了一下,好在手攀附得紧没滚下去。
  黑灯瞎火的妓子房间,明明外头热闹得很,可几人却莫名地觉得一阵阴森。
  安启明帮着关上窗户,而后皱眉道:“你们觉不觉得,这屋子里有一股血腥气?”
  吕鹤抬手挥了挥,摸到屋子里的梳妆台找火折子,皱眉应道:“何止是血腥气,还有股让人作呕的臭味儿。”
  他拿了火折子把屋子里的蜡烛点亮。
  不同于先前偷看的那屋,这间屋子显然在装饰上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仅仅只是间放满女子用具的闺房。
  屋子变得亮堂,贺方戟看着自己的鞋面忽然厌恶道:“我鞋子上怎么有血啊?”
  他往干净的地面上蹭了蹭,恨不得找双新的把鞋子给换了。
  安启明闻着这屋子里的味儿觉得不对,跟父亲上过沙场的他顿时把目光聚集到了血腥味最重的床上。
  红床暖帐的被褥鼓囊着,一看就知道里头躺了个人。这要是个活的,想必在他们进来时就早该有动静了。
  江敬舟胆子不小,看着不对劲便大步上前徒手撩开床帐。红帐被褥下,竟当真死了个人!
  死者是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衣衫凌乱一副刚刚春风快活过的模样。只是脸上满是惊恐,双目圆瞪四肢僵硬,敞开衣衫的胸口处赫然空着块血迹干涸的窟窿。
  而那原本该在身体里的心,却是不翼而飞了。
  柏穗城中有妖案,传言那恶妖专吃人心,出事的已经不下六起。而面前的这具,算起来已是今年的第三起。
  安启明是个在沙场上动过真刀实枪的,见着尸体后并未觉得慌乱。他站在江敬舟的身侧,看着男子的尸体皱眉道:“这不是前两年因为人命官司还闹上公堂的盛秀才?”
  江敬舟:“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这秀才当初闹上公堂时,断案的县令正好来我家做客。见府衙里没人,愣是找人寻路来了我家的将军府。”
  “草草一眼你都能记到现今?”
  “这算什么,千字文我都能看一遍记住。正所谓……”
  “打住!你要是这会儿背书我能立马睡给你看。”
  江敬舟将整条被褥全数掀开,忽然在死者的枕头边上看到张红色的人形剪纸。而那纸人的模样,像极了正要出嫁的新娘,
  被尸体吓得退避三舍的贺方戟躲在桌子后边儿,看到那红色纸人不禁颤声道:“该不会是纸婚奇案吧?”
  他阻拦道:“你们千万别动那尸体,得去叫我大哥来。要是把这现场破坏了,凶手就找不着了。”
  江敬舟依言没在触碰,叫道:“吕鹤,你过来看看这个……吕鹤?”
  回首时,只见这屋子的房门大敞,吕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就听那嚎亮的嗓音在花楼里从上往下大喊,“娘!出事了!”
 
第7章 纸婚案(一)
 
  “白日里不学好,晚上还去逛窑子,你们可真是长本事了!”
  陶先生拿着戒尺在四个蹲马步举水盆的少年面前来回踱步,这可真是他教学生涯中最为可耻的一道污点。
  好好的文人学子世家子弟,竟是学着那些浪子去青楼。还翻墙爬屋顶偷看,闹出了人命案子!
  青天白日,烈阳高照。侯府书院的学堂外,几个世家子弟围成一团看着陶先生教训闯祸学子。
  为首的杜少卿双手环胸,笑道:“这下好了,世子是个妖的传闻总算是不攻自破。”
  站在身后的几位学子跟着取笑道:“说不定从一开始就是嫁祸,要我说那江敬舟更像个妖。顽劣成性目中无人,模样也生的跟个青楼里的男倌似的。”
  几人嘲笑的声音不大没让院子里的人听见,说得有趣了便跟着一块儿嘲讽取乐。
  江敬舟背上挨了先生两戒尺,义气道:“是我逼他们去的,与他们无关。那死人发现时身体都硬了,要不是我们去,说不定烂透了都没人知道。”
  “那很该感谢你们了?”陶先生气得胡子发颤。
  他最气的不是江敬舟犯错,而是其余两名世家子弟竟也跟着一块儿胡闹。幸好事情发现得早,他把人带回来时没人知道几个学生去过。
  要是这名声传了出去,不仅影响几人将来的仕途,还会连带着侯府里的学子闺秀也被牵连。
  贺方戟手臂没什么力更没练过功夫,那马步蹲了没多久便开始站不住了。双臂高举得装水铜盆颤巍巍地往外抖水,低垂着头小声道:“我们下回不敢了。”
  陶先生冷哼一声,用戒尺敲着他发颤的腿说道:“站好了,今日若不让你们明白其中利弊,将来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祸。”
  说话间,贺亭衍坐着轮椅从院外进来。
  一身学子服倒是换了行头,内里白衣暗绣,皮质腰封上用两块银纹紧扣。身披玄色外袍,金边花绣的领子立着,右侧肩膀处还垂着块黑玉,黑玉下深色的玉穗跟着轮椅行径而微微摆动。
  与昨日相比,今日这身显得很是精神,甚至隐隐间还带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轮椅到了陶先生身侧停下,看着院中受罚的四人脸色犹如寒霜,憋了一眼后对陶先生说道:“我有话要问,晚些在罚。”
  陶先生收了戒尺,离开前没好气道:“若是不知悔改,日后这学堂也不必来了!”
  训话的人换了贺亭衍,贺方戟连忙把高举得铜盆放下,哀求道:“大哥,我能不能不举这东西。”
  贺亭衍没说话,一个冷冽的眼神便让他老实了,赶忙重新举起扎马步闭嘴。
  贺亭衍的手指敲击着扶手,冷着张脸冲四人问道:“昨日发现尸首前,你们在做什么?”
  受罚的几人不敢吭声,唯有江敬舟无所谓道:“看人相好。”
  贺亭衍看着他,沉声道:“还有呢?”
  “没了。”
  “真的没有了?”
  江敬舟半点儿没意识到面前这人正酝酿着风暴,甚至还大言不惭道:“总不至于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我半夜三更得去你屋里偷裤子吧?”
  跟着罚站的几人没忍住,憋笑憋得手抖。
  贺亭衍操控着轮椅靠近了几分,手掌握着金丝绞线前端的飞镖,再次问道:“真的没有了?”
  贺方戟看着他大哥的模样,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儿,连忙打断道:“有,我们躲进死者屋子时,我踩到了一摊血迹险些滑倒。”
  安启明跟着补充道:“血迹是湿的,可尸体却是僵硬得像是死了好几日!尸体胸口被刨心的地方也像是新伤。”
  几人说得疑点早在贺亭衍去查看时便知道了,现下说出来也帮不上多大的忙。无非是想问问还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人,想找找别的线索。
  江敬舟忽然想到了死者枕边的那张新娘剪纸,好奇道:“该不会跟纸婚案有关吧?能不能跟我说说纸婚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贺亭衍没搭理他,见问不出更多的便操控着轮椅转身要走,临行前说道:“方戟去跪祠堂,其余两人继续站着。江敬舟,跟我去书房把剩下的《礼则》文书抄完。”
  “又抄!”江敬舟丢了手里的铜盆站直了,说道:“我昨日不是已经抄过了?”
  话音刚落,贺亭衍手里的金丝绞线便利落地向他飞速而来。当着众学子的面也没留什么情面,将人捆缚后摸着轮椅机关便往书房走。
  江敬舟懊恼挣扎,奈何这回贺亭衍没在收力,捏着金线用力一扯,生生将人拉拽的翻倒在地,整个人犹如犯人一般被拖着走。
  他咬牙切齿道:“你绑我做什么,信不信我告诉我爹,让他……”
  “江老爷今早来过了,他说,教导你不必手下留情。”
  前两回与这浑小子对持他多少还留着点儿情面,只是这江敬舟实在是顽劣成性。更因为两家要结亲,在这侯府里无人敢得罪,即便是陶先生也会多少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留手。
  这个人,他就是不想管,现下也必须得管了。
  “胡说,我轮不到你管!”江敬舟被拖拽的一身灰,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身上的金线。
  院子里的众人没人敢上前,眼睁睁看着他被贺亭衍一路拖回书房。而这侯府里的人就好似没看见一般,任由他被这么丢脸的拖拽着。
  书房的门关上,江敬舟靠着墙面坐起身,想到贺方戟昨晚说的这人讨厌没正经,当即便口不择言道:“我一个男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去青楼怎么了。你身体不行这不看那不学的,就这样还想成亲?”
  贺亭衍低垂着眉眼看他,“不知悔改!”
  “我没错,人又不是我杀的!”
  贺亭衍拽紧了金线,甩手把金线穿过房梁紧紧握住,而后手臂绷紧用力,竟把江敬舟整个人倒吊着挂在了房梁上。
  说起来,这“酷刑”还是江敬舟想出来用来威胁贺亭衍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线垂挂房梁的距离还有一段儿,即便江敬舟功夫不错能来个鲤鱼打挺也找不到支柱。
  他被倒挂着脑袋充血,难受道:“贺亭衍!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真看不惯我就把拒婚书帖写了,我保证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
  贺亭衍把手里的金线绑在桌案腿上,说道:“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江敬舟气急,“那你最好别放我下来!”
  长这么大,就算是在他爹娘面前都从没认过什么错。
  他赌气似的不再吭声,贺亭衍则在桌案前理着昨日命案的线索。
  如此被挂了半个时辰不到,江敬舟便开始头疼得厉害,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你先放我下去,我在认错。”
  贺亭衍书写着案情,也没抬头看他,无情道:“先认错。”
  江敬舟寻思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道:“我错了。”
  贺亭衍放下手里的笔,退开一段后抬头问道:“错哪儿了?”
  “你不是说认错就放我下来吗?”江敬舟大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
  “不知错处,认了也是白认。”
  受制于人,无法反抗,想他江敬舟这个柏穗城小霸王居然也能碰上对手。贺亭衍如此令他讨厌,即便这人没有残废得病他也绝不想与其成为亲家。
  成亲被安排在了明年,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于是极不情愿道:“我不该穿着学子服去青楼。”
  贺亭衍没动静,显然是对他的认错不满意。
  他大声道:“我不该去青楼!”
  “还有呢?”贺亭衍手指敲击着轮椅扶手,管教时剖有耐心。
  江敬舟一时没想出来还有什么,只能道:“不该未经查证就冤枉说你不行。”
  “你不该带着同僚去那种地方,更不该目无尊长,在学堂里私开赌局。”贺亭衍见他始终说不到正途便出声提醒。
  江敬舟仰着脖子惊叹道:“你怎么知道?昨晚你跟着我们了?”
  说完他才忽然想起昨晚落在学堂里的骰子跟外衫,懊悔道:“大意了,下回我一定藏好。”
  见贺亭衍黑沉着脸,又赶忙改口道:“没有下回。”
  缠着桌案的金线被松开,他翻滚着从半空中摔到地上,龇牙咧嘴地说道:“这么绑着我,怎么抄书啊。”
  贺亭衍抬手收回金线,谁想刚给人松开,江敬舟便摩拳擦掌地往他这儿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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