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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绣生

时间:2021-12-24 11:24:39  作者:绣生
  那双手很白,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看不见一点瑕疵,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就。明明和它的主人一样,透着高高在上的冷,却又偏偏在指尖处泛起红晕,平添了几分勾魂夺魄。
  薛恕感受指腹的柔软,垂眸思索:
  殿下的手,也和这帕子一样软么?
  *
  殷承玉回了慈庆宫,心头恼怒还没消散。
  他单知道薛恕胆大包天,却不知道他在这样的境遇里,也敢如此放肆!
  若不是念他刚立了功,又受了伤的份上,必定要拖出去打上几大板以示惩戒!
  郑多宝着人备好了沐浴的热水进来,就见他依旧一脸不快,便猜到多半是还在为方才的事不高兴呢。虽然他不明白素来好脾气的殿下为何偏偏针对薛恕一人,但这并不妨碍他为殿下出谋献策:“那薛恕也实在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可要臣去寻个由头,小施惩戒?”
  虽然在他看来,薛恕不愿待在西厂,想来殿下身边伺候,眼光着实是不错。
  但因此惹了殿下不高兴,就是他的错了。
  郑多宝主动分忧,殷承玉反而迟疑了。
  那畜生力气不小,薛恕生受了一爪子,也不知伤势轻重。恼怒归恼怒,气过之后,他却也清楚,自己不过是因为前世之事迁怒罢了。
  这一世薛恕什么也没做,说想来他身边伺候时,也并不带旁的意味。
  “罢了,好歹也立了功。”殷承玉叹了口气:“明早你去一趟太医院,让刘太医去替他看看,别耽误了伤势,后头还用得上他。”
  郑多宝应了声是,心里却想着,他还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反复无常呢。
  作者有话要说:
  薛恕:受伤了,要殿下亲亲才起来。
  殷承玉:?
  殷承玉:滚:)
 
 
第5章 
  薛恕奉皇命追查妖狐案的幕后主使,但进展却并不顺利。
  隆丰帝乃九五之尊,他因锦衣卫和东厂办事不力,心中不满,便将这差事随口指给了救驾有功的薛恕,让他十日内缉拿真凶。
  可他一没许薛恕官职,二没给他可调配的人手,薛恕虽说是奉了皇命,但较真说起来,不过还是个身份最低微的番役罢了。别说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手,就连西厂的番役们,嘴上虽恭维奉承着他,但真要办事出力的时候,还是一个比一个躲得干净。
  没有可供驱使的人手,他只能自己去查。
  薛恕又去了一趟皇极殿。
  一夜过后,皇极殿四周被白雪覆盖,几乎已经看不到昨夜的痕迹。
  薛恕在殿前转了一圈,又往四周查探,在心中丈量着距离。
  昨夜那红雾鬼火几乎笼罩了整个皇极殿广场,范围极广。他长于市井之间,类似的戏法不知见过多少,但相比昨夜皇极殿前这一出,杂耍艺人们的戏法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要制造出这样的景象,必定得费不少功夫。而且范围那么大,肯定需要提前布置,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那些锦衣卫虽然废物,但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贼子宵小在皇极殿附近来来去去。
  所以做这番布置的人,一定有个能掩人耳目的身份。
  多半是内鬼。
  能在宫中行走的人就那么些,对方冒着风险做这件事,必定是于自身有极大的益处。
  薛恕回忆了一番昨夜众人的表现,一一排除之后,很快锁定了怀疑的人选。
  *
  夜里闹腾了半宿,白日里殷承玉就起得晚了。
  郑多宝听见动静进来时,就见他还拥着被子斜斜倚在塌上,满头青丝披散在肩头,越发衬得面如冠玉,还多了几分从前极少露出的慵懒神色。
  “下了一夜的雪,外头可冷着。臣特意叫小厨房备了羊肚汤,殿下起了可以喝些暖暖身子。”
  殷承玉懒懒“嗯”了一声,还有些怏怏的没精神。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他总觉得被子里凉得很,后头就没怎么睡着。
  其实以前他也没那么畏寒,这毛病还是去了皇陵之后落下的。
  幽禁皇陵,听起来仿佛隆丰帝还对他存着几分父子之情,不忍心杀他。但实际上待在那儿,比死了还不如。
  一个活人守在死人墓里,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太子之位被褫夺,他声名狼藉,跟着他前往皇陵的,只有一个郑多宝。别说他了,就是郑多宝也没吃过什么苦头。
  但到了皇陵,除了三餐有人送,其他事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那时候他最怕的就是冬日。
  每到下雪的时候,皇陵就冷得和冰窟窿一样。他是戴罪之身,自然不可能有炭火供应,头一年什么准备也没有,就是冷得睡不着也只能咬牙熬着。郑多宝为了给他浆洗衣裳,一双也算养尊处优的手,冻得生满了冻疮。
  到了第二年,他们有了经验,便早早存起了过冬的柴禾,他和郑多宝一起四处寻回来,再劈开晒干,
  郑多宝一开始不愿让他动手,但他都沦落到那个地步了,还端着金尊玉贵的架子给谁看?
  不动手,就只能等死。
  他们就这么熬过了幽禁的五年,他的身体在那些年里亏空更甚,即便后来和薛恕结盟,回到了东宫,他依然忘不掉那种置身冰窟、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至此就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每到冬日里,他屋子里的地龙总要早早烧起来,炭火也比旁人更足。那时候薛恕非要歇在他的屋子里,结果住了几日就被烤得上火,还闹了两回鼻衄。
  但即便这样他也不肯去别的屋子住,还强压着他不许再烧那么热的地龙。
  那次也是他第一次对薛恕发了火,事后还很有些忐忑,担心薛恕一怒之下撕毁约定。但出乎意料的是,薛恕却并未恼怒。反而自那之后,养成了睡前打拳的习惯。等就寝时抱着他,浑身暖融融的,倒是比烤得人上火的地龙要舒适几分。
  于是他也就默认了对方抱着他睡的行为。
  现在想来,要说薛恕有什么优点,恐怕就是暖床暖得十分不错。
  殷承玉幽幽叹了口气,对郑多宝道:“屋子里的地龙是不是不热了,叫人再烧旺些。”
  郑多宝感受了一下屋里的温度,寻思着这再烧旺些,怕是要将人烤出汗来。但瞧着殷承玉雪白雪白的面色,又觉得还是之前那场大病虚了身子,殿下这才比旁人怕冷些,便连忙应下。心里寻思着改日要命人做些药膳,给殿下补补身体。
  等地龙又烧热了些,殷承玉才掀开被子下床。
  郑多宝伺候着他梳洗更衣后,便命人将午膳摆上来。
  殷承玉喝了一口羊肚汤,舒服的半眯起眼,这才问起正事来:“人抓到了吗?”
  ——早在除夕宴开始之前,他就安排了人手埋伏在皇极殿四周。昨夜妖狐现身,皇极殿陷入混乱之中,动手之人自以为无人注意,实则他的人早就已经在暗处伺机动手了。
  “赵统领今早来回禀,昨夜抓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服毒自尽了,另一人被拦了下来,但嘴巴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郑多宝道。
  “赵霖还是太过心慈手软。”殷承玉摇了摇头,道:“既然父皇将此案交由了薛恕去查,便叫他来领人。”
  薛恕刚回西厂,就又被传去了慈庆宫。
  行至殿门前,他仔细拂干净身上的雪花,方才随着引路的小太监进入厅堂内。
  厅堂正中的红宝座空着,只有郑多宝在堂中候着他,见他来了,便道:“薛大人随咱家来。”
  薛恕跟着走了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座位,出声询问道:“怎么不见殿下?”
  “这等小事何必殿下出面?”郑多宝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位薛大人的规矩实在太差,忍不住道:“殿下是君,我等是臣。如何能随意探问殿下行踪?此为不敬!”
  薛恕摸了摸藏在怀中的帕子,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郑多宝絮絮叨叨领着他去了暂时关押犯人的地牢。
  那嫌犯被绑在柱子上,脑袋垂落下来,看不清面容,上衣被扒了,身上犹有鞭痕,应该是才受了刑。
  “就是这人了。昨日赵统领察觉这人形迹可疑,便将人捉住询问,谁料其中一人竟服毒自尽了。这人倒是被及时拦下了,却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现在便交由薛大人审问,望薛大人尽早查明真相,捉住贼人。”
  郑多宝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这也是他光明正大带薛恕来令人的缘由。
  东宫侍卫发现可疑之人,交由负责此案的薛恕审问,无论从哪儿都挑不出错来。
  没能见到殷承玉,薛恕有些意兴阑珊,也懒得浪费功夫,领了人就走了。
  郑多宝则回了内殿向殷承玉复命。
  “人领走了?”殷承玉正在弘仁殿里练字。
  “是。”郑多宝挥退了伺候的小太监,执起墨锭磨墨:“什么也没说就将人带走了。赵统领花了一夜也没撬开嘴,这位薛大人真能问得出来?”
  他实在有些怀疑。
  “他要是问不出来,也没人能问出来了。”
  殷承玉哼笑了一声,想起薛恕对付敌人的那些残酷手段,也不由皱了皱眉。
  上一世薛恕那些手段固然有从厂卫那儿学来的,但更多的,还是他打骨子里就带着旁人不能及的狠戾。
  后来他掌管两厂一卫,将北镇抚司诏狱里的花样都翻了新,据说凡是进去的人,就是再难啃的硬骨头,也没有能撑过三日的。
  “且看着吧,很快便会有结果了。”
  *
  薛恕带着人去了西厂大牢。
  西厂在鼎盛时期,也设有关押审问嫌犯的大牢,其中酷刑花样不比诏狱少。只是后来西厂没落之后,西厂大牢也随之空置下来,但凡罪犯都进了诏狱。当然,这功劳自然也归东厂或者锦衣卫。
  然而这天下午,空置许久的西厂大牢又传出了嫌犯的惨叫声。
  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叫西厂的番役们都惊了一惊,互相询问这是谁在审问犯人。
  问来问去,人选自然只有薛恕一个。
  薛恕将人送进了西厂大牢后便再没露面,之后没多久,大牢就传出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和痛骂声。
  现在还待在西厂的,都是些没甚本事也没甚胆色的混子,此时听到那凄惨的呼声,脸色都有些难看,
  惨叫阵阵,吃酒划拳是继续不下去了,一众番役各自散去,心里却琢磨着这惨叫什么时候能歇。
  结果这一叫,却是持续了整夜。
  第二天清晨,惨叫声终于停了,满身血气的薛恕自西厂大牢走出来。
  原本有番役想上前同他打个招呼,恭维两句,却被他眼中尚未散去的戾气惊住,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直到他走过,方才敢大口呼气。
  ——这会儿的薛恕,看起来比经年掌管诏狱的贴刑官还要令人惧怕。
  不像个人,像杀人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也就暖床勉勉强强叭。
  薛恕:?别的也很行。
 
 
第6章 
  酷刑审问一夜,薛恕倒是撬开了犯人的嘴,但却并没有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来——对方也只是整个计划中一个小环,奉命在除夕那晚将妖狐引到皇极殿去。
  至于其他,对方并不知情。唯一能确定的便是给他们传信的人乃是忘尘道人身边的人。
  ——这倒是和薛恕的猜测不谋而合。
  若是昨晚他没有出手,妖狐现身引起恐慌,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恐怕就是这个忘尘道人。
  皇极殿居南,而忘尘道人所在的玄穹宝殿却在燕王宫东北,当时事发突然,隆丰帝慌乱间下令让人去请忘尘道人,宫内又不许策马,一来一回间,最快也需要两刻钟。
  但那晚忘尘道人出现之时,衣冠整齐,神态从容,端的是仙风道骨,显然是早有准备。
  薛恕心中锁定了人选,便又去了趟慈庆宫——向赵霖借人。
  刚上值的赵霖正带着一队侍卫巡视东宫,见他满身血气过来,便先惊了一跳,神色惊疑不定:“你这是……”
  “犯人提审完了,借我一队人,我去拿人,免得人跑了。”面对不喜欢的人时,薛恕总是极度缺乏耐心,连说话的语气也毫不客气。
  赵霖本还想问怎么这么快就审出来了,又很快反应过来,就他身上散发的浓重血气,显然是上了酷刑。
  他先前对薛恕的判断倒是半点没错。
  “调动东宫防卫,我需得请示殿下。”同是为殿下办事,赵霖倒是并未为难,还好脾气地询问道:“殿下已经起了,你若是着急,可同我一道前去。”
  薛恕先是意动,旋即又想起自己审了一夜的犯人,衣裳满是血气脏污,旁人看看也就算了,却不好惊到殿下。
  那样的人,就该在高处,干干净净的。
  他摇头,将嫌犯的供词交给赵霖:“我就在此等候。”
  赵霖也不再多说,匆匆去寻殷承玉。
  殷承玉刚用过早膳,正在弘仁殿看书。听见赵霖的回禀之后,他推开窗户遥遥望了眼,却只隐约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不必从东宫调拨人手,你知会龚鸿飞一声,他平日里与东、西两厂争长短便罢了,可别耽误了陛下交代的正事。叫他拨一队校尉供薛恕驱使。”
  赵霖应下后便快步退了出去。
  殷承玉隔着窗户,瞧见他与薛恕说了话,之后便一道出了慈庆门,应该是去找龚鸿飞要人了。
  他轻哼了声,唤了郑多宝进来:“前日叫你请太医去给薛恕看伤,太医如何说?”
  郑多宝愣了愣,不知道殿下怎么今日忽然提起这茬来,但还是一五一十回禀道:“刘太医过去的时候,薛大人已经自行处理包扎了伤口。臣不放心,让刘太医又复查了一遍。那伤口约莫有一掌长,并未伤到筋骨,刘太医重新缝合了皮肉,又上了药,说是养上半月就能长好了,”
  听见要养上半月时,殷承玉下意识蹙眉,随即却又想到,薛恕自己都不爱惜身体,他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做什么?真是闲的。
  薛恕这人,不仅骨头硬,命也极硬。
  上一世殷承玉曾见过他胸膛上那些陈年伤疤,纵横交错,甚至还有一道落在了心口致命之处,但薛恕最后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还能折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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