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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满(近代现代)——长亭树

时间:2021-12-25 10:47:57  作者:长亭树
少年的舌尖在口中逡巡,先是点在上颚和舌面,后又往舌根探去,攻城略地的软舌不紧不缓,享受着迈着舞步,体液在舞步间交换,口腔被搅得一团混乱,时方满被吻得呼吸困难,唾液吞咽不及顺着嘴角溢出,眼前也因缺氧而更加暗了下去。
视野昏暗,如黑云压城遮天蔽日,缺氧的生理反应立刻叫时方满软了身子,阎徵没有给他留下半点机会,当发现男人的身体软下去便立刻松了手,拽过床上那件被自己暴力脱下的衬衫,胡乱将人绑了起来。那本是他为了告白特意和时方满买的同款不同色的衣服,如今白色的那件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蜷缩,黑色的这件却张牙舞爪绑了他的主人。
支离破碎的黑色布料逐渐束缚住了时方满的双手和双腿,赤裸雪白的男人终于被黑色的藤蔓禁锢。青年也是初次做此事,手忙脚乱间还要防着时方满逃跑,额上也积了慢慢的汗,但当打上最后一个结,观赏着身下的美景,他又双颊绯红,眼神锐亮,咽了口唾沫,亢奋地说道:“哥,你这样……这样……真的……真的好好看……”
“我绑着你,黑色的是我,白色的,是我的……天使。”
他微微扬起脸,陷入回忆中的神色有些迷离:“人仰高脖子,崇敬地看着云层上的天使,天使会教他们听从劝导,赎清所犯下的罪孽,进入天堂。”
“这是阿姨跳楼之后,妈妈告诉我的。”
“可是大家都明明知道,有些罪孽是赎不尽的。”
他仰着脸,迷惑地想了会儿,既想不明白,索性又垂下头,依恋地在时方满的颤抖着的脖颈上蹭了蹭,深深嗅着他身上辛涩微凉的味道,熟悉的味道间混着浅淡的冰酒香,比之平常更多了些香甜的水果味,青年忍不住蠢蠢欲动的牙齿,顺着跳动的血管一路咬下去,咬出一溜完整的椭圆状的牙印,有些用力深了些,尖利的齿尖扎入柔嫩的皮肉上,离开时便留下深深的紫红色吻痕。
时方满被绑着靠在一起的两手交叉握在一起,相扣的指尖也在手背上掐出艳丽血色来。胃部蜷缩,他一阵恶心一阵眩晕,偏偏动不了,逃不走,只靠掐着自己手背上的肉,用那份指甲嵌入的尖锐痛楚保持清醒,喘息着质问他。
“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做梦?”
“阎徵,你在想什么?”
"突然间,发什么神经啊!!!"
他嘶吼着,蓄足力气疯狂挣扎,却如笼中鸟雀,逃脱不能。青年恍若未闻,抬高男人的双腿,一边吻着他凸出的膝盖,一边手指已探进了方才造访过的地方,黏腻的温热的肉乎乎的穴口还不及完全闭拢,正方便他一头捅进,弯曲着手指不住抽插,逐渐扩张开来。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奇怪,那处时方满忽略的不愿意承认的地方清楚地渴望着另一个男人的温度,即便只是几节手指都勾起深处强烈的欲望。
如同一个浪荡女人般,用大敞着的阴唇和阴道勾引男人,性别倒错和被强迫的羞耻逼的时方满忍不住生理性地落泪。他持续挣扎,要解开束缚,要拿枕头将脸捂起来,要挥起拳头打在阎徵的鼻梁骨上,要抬起腿,用膝盖狠狠地撞上那青年的下颌,撞出血花四溅,顺着唇角四处流淌。
可直到力气消耗殆尽,他依然什么也做不了。阎徵扶着他的腰,一双漂亮的眼睛即便是在做坏事的时候都明灿如星,对着那处令时方满自卑和痛苦的地方,绯红着脸颊,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欺身而上。
太过难堪了,在这个年纪还被逼得只能忍住眼眶里的泪,红着眼骂人。
“你把我看做什么?你以为你能把我看做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却还在说什么天使之类的疯话。这样变态的身体……”
“你恶心不恶心?”
“疯子!呜……”
不是时方满打得阎徵满脸鲜血,是他自己先忍不住,泪水湿了满面,呜呜咽咽撑着,阎徵一个挺身把自己硬挤进窄小的花穴里,袭来的痛楚叫他也满头大汗,但看到时方满满脸通红,睫毛都湿漉漉地能拧出水的模样,又亢奋地扭着腰动动,充血的阴茎硬硬地戳着阴道里柔软的内壁,时方满被捅得满面痛哭,喉头都在溢血,只能咬着牙根恶狠狠地瞪着青年。
“……呜……阎徵……你他妈滚开……”
都不用问疼不疼,阎徵自己都清楚,但犯错的大狗最擅长的就是错上加错,欢快地捅到深处,自己龇牙咧嘴也要痛哭了,还激动地胡言乱语。
“哥,你骂我也行,疯子也好,发神经也好,是不是做梦也好……”
"反正我喜欢哥,怎么会觉得恶心呢?"
“那天在公园我哭了几声都没有人理,正想着实在不行自己走回去,哥就来了,背着我的时候后背一直在抖,好像很讨厌我似的,但又一直温柔地说着话,轻声安慰着我。我想着好奇怪啊,怎么会有这么样的人?“”
“尝试着问了哥的姓名,没想到真的说了,那会儿刚看过那本日记,想着阎礼真是太讨厌了,不能再在家里待下去,苦恼没有地方可以去的时候,哥就接纳了我……”
这人初尝肉腥,头脑充血,说话间下身大力挺弄,大开大合抽插,时方满那处畸形的器官被这没经验硬干的人撑开,本就疼痛难忍,又得承受着一只又热又硬的肉棒在体内搅来搅去,小腹处薄薄的肌肉都变形隆起,隐约显示出那根柱形的狰狞模样。
胃在抽缩,泪水糊了满脸,但男人被这出现代版的农夫与蛇气的肝疼,他本就挣扎了好一会儿,那绑住他的衬衫也只是普通布料,又不是麻绳之类的东西,渐渐也松散了。
怒火攻心,蓄足了力气,时方满一拳便捶了过去。
阎徵猝不及防被揍在人中上,立刻脸色发白,痛呼出声,时方满一拳得手,立刻去扯自己脚上的结,没料阎徵嘴上呼痛,下一秒却捅得更深,高大的身子再次把时方满压倒在榻,热烘烘的鼻息扑在他的脸上,跟狗一样没有章法地乱亲乱啃。
“有点疼,要哥亲亲……”
他扑上去不停亲吻,时方满百般挣扎,但只要他不给,阎徵就拿尖尖的牙齿顺着唇边啃来啃去,口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时方满干脆松开口,等着对方热情的舌头滑进来,便是狠狠一咬。
青年的眼神瞬间定住,就着这样状若接吻,实际却是猎杀的关系,时方满和他四目相对。那层莹润的漂亮的眼眸里燃烧着时方满无法理解的热情,黑色的瞳仁深处映着自己的面庞,口水吞咽,他躲避着移开目光。
阎徵呜呜出声,拿齿间无助地蹭时方满的唇边,依旧模拟着暧昧的缠绵的亲吻姿势。
血腥像绽开的花,弥漫在口腔各个角落,唾液中包裹着另一人的血液无意识地流淌过喉口,既恶心又害怕,时方满再控制不住。
“滚开!”
"阎徵!"
阎徵摇着头,相连的下身似乎从没有被这方才一连串意外所打扰了兴致,依旧灼热坚硬,挤在窄小的洞窟里,噗嗤噗嗤打出黏腻的气泡。
他不停运动,递进去更深,嘴角溢血,口齿略有些黏糊不清:“哥,是我,嘘……不要叫。”
“不要拒绝我,你是我的天使。”
他用蛮力拉过时方满的手,掰着他的手指去摸小腹上凸起的形状,往常平坦的小腹起伏不定,一贯光滑的皮肤被从内侧撑开,跳动着的属于阎徵的律动。
他毫不掩盖地强迫着对方去感受,感受那样真实的罪恶的结合,时方满忍不住便干呕起来,而阎徵温柔地扶着他靠在一边,阴茎顶着穴心轻轻磨蹭,一脸纵容:“不舒服就吐吧,哥,我不嫌弃。”
他是认真的在发疯,灿若明星的眼睛甚至眨了眨,示意床下的一角有垃圾桶。
时方满吐不出来,眼前黑白色如老旧的电视机闪烁,急火攻心,全身颤抖,所有力气和理智都只在叫嚣。
“滚……呜……疯子……”
阎徵的回应却是紧紧抱住他,力度深的似要把两人的身体都契在一起。
“哥,好舒服。”
“我是疯子的话,就不用讲道理了”,抵着男人湿淋淋的额角,把粘着的发丝剥开,阎徵笑嘻嘻地宣布:“哥,我今天晚上要一直做。”
“我喜欢哥,但不要跟哥讲道理。”
虽然内壁因莽撞的抽插而往外流血了,虽然尖锐的疼痛和怪异的快感交替,但时方满已经注意不到了,他太累了,没力气了,只有自说自话的阎徵还把那可怜受虐的地方拿指腹温柔地抚摸了一遍,沾着一些红色的血液拿在眼前。
瞥着时方满暗淡的神色,青年摩挲着指腹处嫣红的血丝:“哥……”
“今晚是我第一次……”
“哥也是第一次……”
“多好啊……”
所以,他长叹口气,掰过时方满躲避看着另一旁的头,缠绵地亲吻着,舌头没有章法地搅来搅去,含着唾液呜呜咽咽:“所以玩疯一点也没关系的。”
        21:12:35
 
 
 
回程
翌日是个晴天,傍晚时分,夕阳渐下,云霞灿烂,东山机场整体都被笼罩上一层橘红色的光环,来来往往人流不断,起飞和落地的白色机翼交错而过,交汇间气流滑开淡淡波纹,对每一个旅行者而言,都是一场温柔而美丽的告别。
但今日的气氛却和昨日王志离开时大相径庭,他取了机票回来,按惯例是应该说些场面话的,比如说关怀下纪念品买好了吗,比如笑意盈盈地说一声欢迎再来,但一向很有眼力见的他瞅着两位客人的脸色,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吞了下来,只是眯着眼睛,讨好地笑一笑。
那弟弟倒还好,面色如常,不过是眼神频频的往他那哥哥身上撇,而那做哥哥的,不过经了一夜却好像精气神儿都被抽走了一大半,苍白着脸躲开各种视线,弓着腰低着头的姿势瞅着便阴气森森。下车时他迟迟坐在车里不动弹,王志有意要搀扶,谁知刚伸出手那人却立刻躲过,自己扶着靠背撑起身,停顿了片刻才状似正常地走下车。他走路时速度比往常要慢,看着像是生了场大病,腿脚不方便似的,照理说,算不让王志来扶,也总该叫他的弟弟来帮忙,但奇怪的是,原本关系亲密的兄弟俩人,此刻却跟隔了条银河的牛郎织女似的,离的远远的。
不过这也是人家的家事,在休息室里等听到登机提醒之后,王志麻利地把俩人送上机,就没再往心里去。
飞机缓缓升起。阎徵先找到位置坐了下去,时方满却站在走廊上,垂着眼不肯看他。
头等舱人不算多,但也有路人注意到这一幕,投来疑惑的目光。
"哥……"阎徵小声地唤他。
他身子一动,还没起身,时方满已经扭开了头,寻了最近的位置坐下。那位置离他们原本的座位很远,阎徵犹豫着看着中间长长的距离,最后还是坐定了。
昨晚上他们第一次做,阎徵故意没有戴套,全程亢奋地体验着肉体相互摩擦的热度,他一直期待着将体液射进时方满身体里,而实际上,那么做的满足感叫阎徵红着眼圈咬着身下人的肩头,留下了几个深浅不一的却都泛着血丝的齿痕。
热乎乎的体液从身下蔓延出去,填满同样滚热的甬道,阎徵往里又顶了几次,软下去的性器蹭着湿滑的液体,不舍地缠绵着。巨大的兴奋逐渐转化为熨帖心灵的舒爽,阎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射精那会儿,时方满也突然翘起腿,勾在他的腰上。他们是一起为初次地干净地彻底地结合而兴奋着,时方满为自己被他填满而做出回应,这个想法叫阎徵激动起来,带着腥腥涩涩的血味凑上前又交换了一个吻。
他从湿润的唇瓣离开,纤长的眼睫下一双瞳仁倒影着身下人的模样。
他眼里含情,男人却只是皱着眉头,神色木木地回望过来,勾着阎徵腰间细长的腿下意识蹭了蹭,阎徵的神情立刻就绷紧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就现在的姿势表示恋恋不舍,时方满就把目光投向了别处,那双勾在他腰间的腿竟然也没有离开。
那会儿已经做到了最后,阎徵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时方满那个几乎不会说脏话爆粗口的人,昨晚上也把该骂的不该骂的都骂了,他是一个突然间要去承受信任的青年人疯狂起来后果的可怜人,阎徵打定了主意,时方满喝的酒,酒里要实现他念想的东西都推着时方满到了床上这样的境地。阎徵挺身闯入的时候,时方满骂他,咬着他,等做到酣处,阎徵非要拿他的手掌去触摸下体连接处黏腻和起泡泛白的体液时,时方满甚至顾不得自尊,放任自己的生理反应,果然是扶着床沿干呕起来,似乎就是打定主意即便自己狼狈不堪地吐出来一堆肮脏的秽物也比现在做的事情要叫他能够容忍。阎徵了然地看着他,沉默地伸出手,指尖黏在背脊那一道凹陷的骨头上。
时方满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即便他那样从生理和心理上双重恶心,可他吐不出来,吐出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阎徵一定会做下去的。不是就这样插入和运动,还包括最重要的一步,像所有雄性生物在这个时候都会对雌性猎物做的那样,用他那根长长的坚硬地肉腥十足的阴茎在肉乎乎的穴里射精。
时方满是他的猎物,没有性别,也用不着区分性别,只要有可以供这样使用的肉乎乎的穴就行,而他不但有,还有两个。
这是阎徵决定在这么一个告白后的晚上做这种事情的理由吗?时方满并不是想问青年问题的答案,只是在疼痛和情欲的刺激下他需要用一些思考来打发时间,等待结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地勾了勾腿,快感从一个男性心理的人从来都忽视的那处器官源源不断地涌出,强烈的扭曲感和羞耻感以至于后来时方满根本不在意做了什么,阎徵替他清理干净后,他便疲惫地睡了过去。
阎徵总是乖巧识趣的,夜色褪尽,新的一天,他们静静地收拾东西离开,青年不说话不靠近,愧疚又关切的眼神时不时瞟过来,却很懂分寸地远离着,很是知道不能再刺激自己了。在云层间穿梭,时方满的思绪越发平静,屏幕上反光出一个不甚清晰的自己,镜框下的眼睛被磨成没有形状的灰白,嘴唇无奈地抿了抿,最终松开。
航班到达时,夜色已经很深了,从城市上空可见,各色光斑光线把黑暗的领土切割成纷繁的小块,凑在一起的这块巨大的画,既混乱又奇妙。他们降落在其中一角,收拾着行李走出机场大厅,打车回去。
等出租过来的几分钟,阎徵试探地靠了过来。
"哥,对不起。"
他似乎因为时方满并没有撤离几步而受到鼓舞,大着胆子又多说了几句:“昨天我喝了酒,但再怎样也不该因为喝醉了就肆意妄为,我喜欢哥,但不该对哥……对哥……做那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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