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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满(近代现代)——长亭树

时间:2021-12-25 10:47:57  作者:长亭树
困意并没有在期盼当中袭来,他躺了很久,当感觉到肚中开始有些饥饿,然后离开床,走过通道口,习惯性地仰头去看那座钟表上显示的时间。
赭红色的房门上,只有光秃秃的银色挂钩,那巨大的黄褐色的钟表消失了,连带着这囚禁生活里唯一的向日葵和太阳都不见了。
时方满光着赤裸的身子,在空旷的囚室里蹲下,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依然挥之不去的是阎徵那带着紫色勒痕的脆弱脖颈。
当时血管跳动,从锁链上传来,似乎只要再狠一狠心,再多停留一会儿,他就可以逃离这件屋子,逃离那个把他关起来的小疯子,可阎徵毫不抵抗求死的姿态就在眼下,穿透所有的不甘、愤怒和张狂,疯狂又热烈的眼神连接起两颗被皮肉隔阂开的心脏。
那是什么?
那样不顾后果的疯狂。
爱意是什么样的东西?
值得丧失理智,背叛所有,抛弃生命,肆意追求吗?
时方满觉得不对,不应该,不是那样的。
可就像阎徵说得一样,无论对错,那是他的答案。
不怕丧失理智,背叛所有,抛弃生命,都要肆意追求,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执着。
这世界上,有些人循规蹈矩,在世界的规则下活得通透清醒,就像是时皓和竭力也想要做到那样的自己。
但真的也有一些人,为了自己的答案愿意做旁人眼里的疯子,时方满的妈妈是一个,阎徵也是一个。
时齐芳用了一年的时间学会了吹竹笛,尤其是那首《姑苏行》,没日没夜地练习。轻松明快的节奏,优美舒泰的旋律,长音短音错落有致,颤音打音间或其中,荡漾在姑苏的美景和当年共游园林的欢愉倾注在柔美而圆润的笛音之间,当她真正吹好了这只倾注着对爱人心意的曲子后,就再无留恋,抱着竹笛放在胸口上,快乐地奔赴另一处世界。
她下葬那天,时方满怯怯地偷瞄舅舅铁青的脸色,抬起棺木,运上灵车,他听见身侧男人低低的一声。
“疯子!”
可时方满知道,她是开开心心地走了,浓郁的悲哀和愤怒的指责只留在围观的人群里,她自己一定是不在乎的,甚至或许还要骄傲地挺起胸脯,甩开长辫,牵着爱人苍老而温暖的手心,淑女地行礼,感谢这极为贴切的评价。
铁器垂落在手间,脚间,艰难地尝试用这样的姿势做所有事情,他无法穿上衣服,拿两条米白的薄毯,在身上一围,紧紧系上。
*
淡粉色的高领毛衣,群青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球鞋,带着春天的花香,那个疯子再次打开房门。
薄薄的高领盖过凸出的喉结,长发垂在肩上,两者完美地遮住几天前可怖的紫痕,他站在门口,脸上微微起了红晕,眉眼弯弯,捧着一束柔嫩明亮的黄色玫瑰。
“我今天本来要去买勿忘我的,但店员告诉我,黄玫瑰的花语是为爱道歉。”
“哥,对不起,那天吓到你了。”
“原谅我,好不好?”
他把花放在花瓶中,拿出新一期的杂志递过来,时方满没有接。
“我要那个钟。”
阎徵微微摇头:“可我这次忘了带。”
“你想知道现在几点吗?唔,我过来的时候,夕阳还没有落下。”
“我要那个钟。”
即便别的都没有也可以,在最无聊的时候,只要盯着转动的指针,听着哒哒走动的声响,就能感到自己依旧活着。
在他看不见的外面,世界在有条不紊地转动,日升到日落,一日又一日,总在往前去,这场囚禁,总有结束的时候。
“我要那个钟,需要怎么样你才能把它给我?”
青年羞涩地看了时方满一眼,温声道:“我只想继续上次的事情,帮哥洗澡而已。”
他甚至乖巧地举起手,放在耳边:“我绝对不做别的,说话算话。”
时方满怒火中烧,忍着气,指着那株黄玫瑰道:“你不是刚道过歉吗?”
“是啊。”
他站起身,红着脸颊。
“所以这次我会慢慢来,服务好的。”
“但我不会强迫你了。”
“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用柔软的语气吐出威胁的话语,眸光明亮,不躲不让,直直望向时方满。
良久之后,薄毯落在地上。
时方满背过身,走进浴缸中躺下。
阎徵调节好水温,并跟着没有跨进十分宽敞的大浴缸里,他蹲下身,从盥洗室下方拿过一把小塑料椅坐下,举着花洒,喷出的水流对着白皙莹润的肌肤。
水流不大,落在身上也不会有引起不适的冲击力,相反,温柔得像是春风细雨拂过,身心皆为之舒畅。
浴缸中差不多充满水,阎徵撸起毛衣袖口,从手腕处取下一个橡皮圈,微微扬起脖,将过长的头发竖起一个马尾,如墨发丝全部撩起扎在脑后,露出两个洁白的耳朵。
他举起花洒,瞧着时方满微笑:“哥,你偏一下脑袋,要洗头了。”
男人垂下头,方便他冲湿头发,将打出泡泡的洗发露抹上去,甜蜜浓郁的蜂蜜味道弥漫是水汽里。灵巧的十指摩挲着湿发,按摩着头皮,发出“擦擦”的白噪音。
冲洗干净后,又是同样的一遍操作来抹上护发乳,同样甜腻的蜂蜜味,只是护发乳的质地更加粘稠滑润,没有任何摩擦的声音,只有阎徵低沉的嗓音轻轻地哼着一首歌。
时方满自开始时就十分僵硬,连轻柔的音乐旋律也像是悬在头上十分尖锐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滑动的手指停下,水流从上而下冲掉黏腻的护发乳,歌声顿了一顿,下一秒,温热的手指移到了时方满的脖颈上,坚硬的指甲和柔软的指腹擦着从下颌到锁骨的一道弧线,麻麻痒痒,后背立即绷紧。
他扬起头,转过去对阎徵喝道:“你说过不做别的!”
“是啊……”
阎徵很无辜地翘起唇:“我只是要帮哥洗澡啊。”
他的手指游移在凹陷的锁骨节,色情地轻轻扣着。
“难道哥洗澡的时候,不洗这里吗?”
粉嫩的指甲点着左胸膛的心脏处,离颤栗的淡粉色乳粒仅有一两厘米的距离。
阎徵脸上潮红,还是有些羞涩的模样,眼神却似一把小钩子,来来回回飘落在淡粉色的乳头尖,哧哧笑着:“哥,你可不要说谎啊。”
时方满下意识弓身含起胸,这个动作引起了阎徵更大的笑声,他立刻恼羞成怒,红着耳朵吼过去:“我自己洗!”
“不行,说了我给哥洗澡的……”
他前倾过来压在时方满的肩头,吐气如兰,长长的睫毛颤动,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不然,我就走了,哥就再也拿不到那个钟表了。”
“没有时间很难熬吧?那就稍微忍耐一下。”
“我今天也在忍耐呢……”
他牵起时方满的手时候,男人还没有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直到触及粗糙的牛仔裤下那似软似硬正鼓起跳动的肉茎,看到青年绯红的脸颊和滑过湿润的眼尾,才像被烫到一样猛然缩回手。
阎徵眼里湿润,急急喘息,蹭着他肩膀撒娇:“再等一下嘛!”
“哥的手很软,很舒服,而且只是隔着裤子摸一摸,是你摸我,又不是我摸你!”
这家伙比超出想象里的不知廉耻,时方满手足无措,在浴缸里扑腾起些水花,又去推压在肩膀上沉重的脑袋,羞恼道:“你……你滚开……”
阎徵红着脸让开,双手捉住时方满被连接到一起的手腕,在内侧落下两个热烈而缠绵的吻,然后抓着它们举起来,抬高,用力压在头顶的玻璃壁上。
单手打开浴缸的塞口,缸内水位很快退完,一具赤裸单薄的身体盛在冷白的陶瓷浴缸内,姿态拘谨地蜷缩着,光滑的肌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痕。
在冷硬的金属镜框下,憋出艳丽而富有生命力的红晕,锁链在玻璃和缸壁上叮叮啷啷响动不停,挣扎不开,只瞧着阎徵用一只手挤出来沐浴露,摸在随呼吸快速起伏的白腻胸膛上。
青年慢条斯理地动作,手指顺着肌肉的纹理四处游移,在淡粉的乳粒周围色情地画圈,柔软的乳尖变得慢慢凸出,像一颗淡粉色的小石子嵌在雪白莹润的灵芝上。
他用手掌敷衍而粗暴地揉着,五指用力,粗大而坚硬的指节陷进去一团软肉,唯有乳粒硬硬鼓鼓,翘起来,顶在掌心。
时方满再忍不住。
“我不要了!你滚!”
“赶紧滚!”
阎徵从喉咙发出一声轻笑。
“哥,你在耍赖吗?”
“那个钟我不要了!”
“唔……”
他恋恋不舍地移开手,举起来:“那我不动这里了,好吗?”
“哥自己来,好不好?”
时方满和他对视,阎徵才慢慢抬起压在他手腕上的那一只手。
镜片上都是水雾,反正也看不清,他就胡乱在胸上抹了几下,听得青年不赞同地叹口气。
时方满不搭理,自己抹了沐浴露后,屈起腿,顺着大腿到脚尖,胡乱又抹了一通,在另一道目光的注视下,这样平常做惯的动作都显得十分别扭,他只低着头,盼着赶紧做完。
终于,冲刷下来的水流将白色的泡泡都带走,只剩下蜂蜜甜蜜而诱人的芳香。
他暗暗松了口气,迎着阎徵含笑的目光,伸出手:“浴巾。”
阎徵折叠着长腿,坐在小塑料椅上,姿态和乖乖坐下等着老师开饭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毫无攻击力,闻言只是眨巴着亮晶晶的眼,无辜地笑,压根不动弹。
时方满疲惫地叹口气。
他是个失败的老师,对付这样赖皮的孩子最没有招数。
“你有完没完?”
阎徵趴在浴缸壁上,歪着脑袋和他对视,束起的黑发下是红润的耳朵尖,羞怯而温柔地回道。
“可是哥……”
“这里没有洗干净。”
        21:14:00
 
 
 
对不起
手臂如灵活的水蛇探进浴缸内,绕过上身,滑向屈起并紧紧闭拢的两腿之间。
时方满抬起脚踹过去,却被阎徵躲开,那人紧紧捉住他的双脚,往上方高高扬起。
臀部在湿滑的白瓷上滑开,整个身子都滑下去,跌进开到最大档的水流里去,时方满在滑下去的最后一刻,伸长双臂环住阎徵的后颈,咬牙施力,将他也带得一下趔趄,椅子翻倒在地,上半身狼狈地扑在水里。
粉色毛衣上都是溅起的水花,湿发沾在脸上,阎徵只最初的一愣过后,很快又取得了主动权,一手翻到后颈,抓住时方满两手腕间的那节锁链,拉到面前固定住,一腿跨进浴缸内,插在时方满两腿之间,叫他不得不岔开并拢的大腿,露出胯下光滑无毛的性器来。
时方满还要动弹,阎徵已经整个人扑身向前,翻起的水花挡住视野,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上,一条腿被压得无法动弹,而另一条腿也因为锁链长度限制着,根本无法抬起。
阎徵的右腿插在他的两腿之间,粗糙的牛仔裤因二人挣扎的动作而不时摩擦在赤裸的股间。性器被蹭得发疼,愈加萎靡不振,内侧的肌肤也隐约泛红,热辣辣地烧了起来。
僵持了好一会儿,是阎徵先忍不住哼了一声,手上更加用力压着那节锁链,另一手顺着紧紧相贴的腹股沟向下滑。
他可怜兮兮地瞧着时方满,软声恳求着:“我只想帮哥洗干净而已,就一下,很快的。”
“……你个……”
时方满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骂他了,明明怒气冲冲,可一张口又语塞。
骂他什么都是没用的,阎徵铁了心,就不会放弃,对于这个人,他无可奈何。
手掌掬起温热的水流,游转在敏感柔嫩的下体,指腹抵着性器的根部,缓缓摩擦,时方满刚一张口,阎徵就委委屈屈地瞧他一眼,叹口气,撤离了作乱的手指。
“只剩下后面一点点了,哥再忍耐一分钟好吗?”
时方满抿紧唇,还不等阎徵碰到那里自己就微微一颤,穴内肌肉抽搐,有很小一股水迹从身体内部溢出。
因为讨厌,所以他每次清洗都是粗暴地冲一下,阎徵用手指只轻轻摸了几下外阴,动作轻柔爱怜,就有黏腻的液体混杂在清清爽爽的水里,落在他的手心,时方满从胸口到耳朵尖都是一片绯红,咬牙道:“你够了吗?”
“好像越来越脏了……”
他这话还未说完,时方满已经偏过头,忍无可忍地凑上前,一口咬到阎徵晃动着的耳朵尖,威胁地磨着牙齿。
他做这个动作全靠猝然发力,一口咬得阎徵生疼,却眸光水润地与他对视。手指跨过敏感的会阴,向后摸着,坚硬的指节毫不迟疑地挤进紧致的肛口。
时方满噙着耳骨,甜腥的血气落在舌苔上,恨恨地咬下去。
耳软骨在舌尖颤抖,牙齿深深扎进去肉里,他看到阎徵扎起的马尾飘荡在水面之上,像浮在深潭上的水草,一团轻柔混沌的黑,无所依靠,极为脆弱,可一旦缠住猎物,就是至死方休。
阎徵的手指退出体内后,时方满终于松开牙齿,鲜血顺着白皙光滑的耳廓往下滴落,落在水里,洇开几点红梅。
青年抿着嘴摸着自己的左耳,垂头丧气地从浴缸里爬起来,拿过架子上的浴巾,沉默地罩在时方满的头上,手指不轻不重地抚过时方满的头发,隔着浴巾拧干,然后松开。
在他的注视下,时方满擦干净身子,将浴巾递过去,阎徵放回架子上,蹲下身,搂着腰将人抱起,推开门走出去。
“解开。”
阎徵摇头拒绝,时方满收回手,捡起薄毯披上,钻进被子里。
他翻动着杂志,余光中见青年坐在桌前,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滑过那束怒放的黄色玫瑰。
许久之后,时方满僵硬着开口。
“你还不走吗?”
抬起的漆黑眼眸中盛着复杂难辨的情愫,许是恍惚,在关上门之前,阎徵正在深深地凝视着他。
“等我过来,下一次,我一定会把表带给你。”
在这间没有时间概念的屋子里,时方满开始了格外漫长的等待。满满当当的冰箱逐渐开始空了,玫瑰在醒来后的每一次注视里枯萎,下一期的杂志迟迟没有拿到手,期待的故事也看不到下半集。
他一直在等,一开始还大概算着时间,想这是第2天还是第3天,是第3天还是第4天?后来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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