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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既高gl(GL百合)——墨钧

时间:2021-12-25 10:56:37  作者:墨钧
  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萧鸾觉得自己仿佛总是站在原地被抛弃的那个人。无论是齐霁真也好,沈引玉也好,他们似乎总能轻易地确定自己要什么,并且为了那个目标义无反顾的往前。而萧鸾自己呢?
  萧鸾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靠去,当一直挺直的背脊放松时,一直积累起来的那种疲惫就陡然蹿出来,席卷了她整个身体。萧鸾的手按在自己的眼睛上,她知道自己也没有可去责备齐霁真的。萧鸾的身份注定她会卷入这场夺位之战中,她需要人手,需要能全心全力可信任的人。而这一条路,又正好是齐霁真的志向所在,这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萧鸾也难免地有些伤感。萧鸾甚至觉得,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她想,齐霁真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
  萧鸾想着,又揉了一把脸,露出了苦笑。若她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大可选择与齐霁真一起并肩而行,一起考科举,一起在官场沉浮。那样的结局,比起现在,可真是太让人向往了。
  萧鸾冷静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走出门外。门口侍从奴仆早就候着了,萧鸾愣愣地看了会儿门外郁郁葱葱的绿色,又朝一旁的启星招了招手,吩咐道:“天气开始热了,让人为小姐准备好夏季的衣裳……莫要让她着凉或是热了。”
  启星急忙应是。启星是萧鸾回来大清洗府中后选出来的内侍,在没有女主人的情况下,几乎算是半个总管。原本许多事是由绿漪负责的,但是绿漪年纪也大了,也该是成亲的年纪,再用就不合适了。因此萧鸾便点他在身边时时用着。他见萧鸾对齐霁真如此伤心,眼珠一转,又私下里安排得更为妥帖了些,打算拍一拍齐霁真马屁,就当间隔的拍了萧鸾马屁。
  次日,御史台飞上来帖子几乎是铺满了萧炜的台案。里面状告萧鸾当街殴打并绑举人,又说萧鸾在闹市纵马。零零碎碎,就连萧鸾骑马上边吃边走,都因仪态不佳为由提出来。
  这些帖子里,有是因职责驱使递交的,也有是因有人指使,更有人是投石问路,看一看萧炜的态度。此前奉元大旱,萧鸾立了大功,而萧炜也是给足了奖赏,甚至让朝中人侧目,觉得萧炜对这个儿子开始另眼相待了。
  “你自己看看。”萧炜阴沉着脸,从案上随手扔了一本奏折朝萧鸾扔去。
  萧鸾低头捡起奏折,细细的看完了。萧炜见状,哼了一声,又是几本奏折朝萧鸾砸去。萧鸾不敢躲闪,默默地任奏折砸到自己身上。萧炜也还算给了萧鸾几分颜面,除了几个内侍,并无旁人。只是萧鸾也知道,到了明天,今天的事就都会经由这些内侍,或明或暗地传给应该传给的人耳中。
  “儿请罪。”萧鸾撩起袍袖跪倒在地,回道,“儿不应当众处置那举人。”
  萧炜一挑眉,气得笑了起来,道:“这就是你的错?你且说来与朕听听。”
  萧鸾应了声是,这才道:“三年前,儿外出游历,见我大夏山河壮美,人民富足。奉元一场大旱,却也让儿见识了上苍之威,人生多艰。儿曾见饿殍遍地时,有贪官依然吃得脑满肠肥,也曾见过饥饿之下,人如野兽无异。所谓良知尽皆泯灭,易子而食,买妻为奴,甚至有人但求速死,实是苦不堪言。”
  萧炜自幼长在深宫之中,在年幼时就当上了皇帝,自然没有萧鸾这样的经历,听见萧鸾所说,也不禁专注起来。萧鸾见状,便道:“儿认为,为官者,当以民为本。代天教化,与民开智。而民间亦是称作父母官,既为父母,当知子女之苦。那举人叫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时,可曾想过,真到饿死,那些妻子儿女便若浮萍,又如何自处。这等张口就来,只知为官好处,不知民生疾苦。儿实在气不过……”
  说到此处,萧鸾深深一拜,已带上了些许泣声:“儿在奉元时,随百姓流亡,没有食物,连蝗虫草根也曾食过。那举人不过一寒门,却在醉仙楼就食。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财力,又是谁给评价的胆子?儿冲动上火,这是臣之罪。但儿绝不会为此道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等颠倒黑白阴阳之语,这等欺上瞒下之行,实在是可恶可恨!”
  萧鸾再拜,头深深地埋在地上。萧鸾还是第一次在萧炜面前耍这样大的一个心机。此前在醉仙楼,她得了陈瑾的指点,以奉元经历为由,先引萧炜的慈父心思,再以轻蔑之语提起寒门,让萧炜认为自己依然把着世家而轻寒门,是个短视之人,因此放宽几分心思。最后那几句则是诛心之语了。
  萧炜疑心重,最忌将所有权力放到一人或是一派手中。当初萧炜刚登基时,权臣当道,萧炜借助严太后及世家势力,终于掌握朝纲。后又觉得世家权重,因此扶持没有根基,只能唯皇帝为首的寒门。而今寒门兴起,区区一个寒门举人,竟然能惹御史台为之纷纷打抱不平,引得皇子下跪道歉。
  这是不是说明……寒门之势也过重了呢?
  萧鸾跪倒在地,不敢开口。而上座的萧炜也没有说话。萧鸾只觉得自己双膝渐渐发软,她有些担心自己的想法被萧炜察觉,心中渐渐升起惧意。只是这惧意刚一升起,又立时被一股狠劲所替代。左右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就算萧炜发觉,萧鸾并无太大过错,最多不过是还萧鸾一个想念,最后当个太平王爷罢了。
  天子虽然富有四海,却也不是说要杀亲子就能杀亲子的。
  想到这里,萧鸾反倒是坦然起来。而后没有多久,萧炜便道:“起身吧。”
  萧鸾应了一声,起身时膝头一软,一旁的内侍急忙扶住了萧鸾,道:“殿下小心。”萧鸾朝那人一笑,道了声谢,额头上已全是汗珠。内侍急忙递过来汗巾,萧鸾擦擦汗珠,又朝萧炜一拜,说道:“儿失仪了。”
  萧炜一笑,罢了罢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说道:“你毕竟是少年人,行事冲动了些,虽然心是好的,但就算要教人为官的道理,也该由吏部来管。”他说完,沉吟片刻,便道,“你行事不妥,还需静心,最近就随在朕身侧听议,看看如何处事为官,去去江湖上带回的那身气质。还有,再罚你每晚抄写十遍心经,次日给我。”
  这说是罚,实则奖。萧鸾一愣,随即行礼谢恩,面上倒露出了向往欣喜的表情,引来萧炜摇头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算计包括:
  齐家对萧鸾的算计,希望萧鸾娶齐霁真
  萧鸾对齐霁真额算计,希望齐霁真能嫁给自己
  齐霁真对萧鸾的算计,希望萧鸾能帮自己
  群臣对皇帝的算计,借题发挥
  萧鸾对皇帝的算计,离间
  皇帝对萧鸾的算计,猜测萧鸾的目的,是否可以拿出来做一个刀刃或是磨刀石
  我会尽可能写的直白,如果觉得非常幼稚,那……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就这点智商了,哈哈哈
  顺道推推基友的文《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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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庙堂
  萧炜的处理很明显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当朝臣们看到萧鸾恭敬地站在父亲身边, 随同萧炜议事时, 其中的种种表现。
  朝会也不是每次皇帝都参加的, 内阁自有一套完整的行事流程,有时候朝臣上朝, 皇帝不在,内阁就会召人去内殿开小会。甚至有时候小会时间过长, 还会出现让人自行下朝的事情来。
  萧炜此前颇为勤恳, 只是或许年纪渐渐大了, 也有些力不从心,也就不会时时出现在朝中了。而这一次上朝, 却是携子入内, 更何况这个儿子前一日里才刚刚被御史们上奏控诉过。萧炜入了座,众大臣行礼,萧炜便对萧鸾说道:“你年幼, 便去后面待着吧。”
  萧鸾领了旨,转入萧炜身后的屏风处。这屏幕是由薄纱制的, 可隐隐约约地看到外面的样子。内侍已经铺好了软垫, 萧鸾便坐在那处, 朝内侍点头示意。
  这里的感受,与萧鸾曾待着的台下又有不同。萧鸾如今已经是正式封王了,而她此前并无实职,又不像自己的两个兄长那般有大功绩,因此按常理也是可以不上朝的。事实上, 在她的兄弟之中,萧明就是个三天两头不上朝的人。
  萧鸾成功的算计了萧炜一次,其实她的心中也不弱外表表现出的那般镇定自若。此前她得了陈瑾的提醒后,回去将昨晚那一幕思索过许多遍,也与严蓁通信商议过,才最终决定好了说辞。因此这是以有心算无心。萧鸾正襟危坐,透过薄纱,她亦是可见下方诸人的神色。
  谁时不时地朝着萧鸾的位置偷偷的看一眼,谁与谁靠得近一些,都一目了然。萧鸾没有出声,而她所引起的震动也没有持续太久。谢准轻咳一声,朝萧炜行礼,开始商议政事。此后萧鸾就仿佛不存在一般,阁臣先说政务,若有异议又或是圣上点人,再分别阐述。
  萧鸾年幼时也曾听过朝,只是当时他年纪幼小,虽然听得多,却是似懂非懂的。那时候的她长在深宫之中,自然不明白为何要花上许多事情去说修缮河道等事。而今她游历过大地,方知百姓生活之艰难,身家性命,却维系在了这短短的几句讨论之中。正因为知晓了这些事,萧鸾也开始觉出了一些味道来。
  鱼米之乡有了空缺,各个人就都想插自己的亲信进去,若是那苦寒之地有了空缺,便人人避之不及。就算是同样的寒门,如今也渐渐的有了派系。或以同乡为一派,或以同科为一派。只是开科的时间还不长,这些同科的进士们,能进到朝堂议事的还不多,但因为如此,他们反而更加的团结一些。除此以外,就是文武之别了。
  萧鸾看得有趣,眉色飞舞,但她一转眼,就看到一旁的内侍正看着自己。于是萧鸾朝内侍露出了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便收敛了情绪,认认真真地听起来。这和萧鸾立在朝臣中的感觉又有些微的不同,身处高高在上的王座旁,俯瞰下方,似乎自己也不再是里面卑微的一员,仿佛有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萧鸾甚至兴起了一种错觉,她的父亲,是不是也是因为众人身处低位时,才将他看得这样高不可攀呢?萧鸾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于是急忙把这不合时宜的想象从脑海里驱除。
  “成王殿下羞辱举人一事,还望圣上早做定夺。殿下此举,无视大夏律法,实令天下读书人寒心,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上行下效,必使人才凋零,使得好不容易不拘一格,天下人才尽归的时态凋敝。”
  待到正事议完,御史就开始上奏了,先说的就是萧鸾的事。
  “陛下明鉴,那举人曾讥笑成王竖子年轻,这以下犯上之事,请问陈御史,按大夏律法又该如何处置?”严崇礼越众而出,说道。他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待了近十年,虽然被内阁压制,多有钳制,但毕竟身居高位,此刻说出这些话,也让陈御史倍感压力。
  “可是不知者无罪……”
  严崇礼见对方气短的模样,心中大定,哈哈一笑,转身朝萧炜上奏道:“关于那举人,既然有御史为之抱不平,陛下何不也听一听成王自证之语?”
  萧炜微微一笑,便道:“爱卿说的有理。六郎,你可有异议?”
  “儿臣有话说。”萧鸾清亮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
  待到萧鸾转出屏风时,众大臣俱是眼前一亮,只见少年人芳兰竟体,济济彬彬。大夏经历数代,早从最初的粗犷转向了精致奢华,对人的仪态要求甚多,御史们甚至会对大臣的仪态上奏,而今见萧鸾模样,虽然各人利益不同,但美好的人看了总是让人心喜,众人的神色便缓和了几分。
  萧鸾朝萧炜行了一礼,立在众大臣之中不卑不亢,她看到萧凤鸣微皱的眉头,也看到大兄萧鸑含笑的眼,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奏折,大声道:“儿见那举人乃是寒门子弟。寒门艰辛,苦读十年为的就是一朝金榜题名,心中自然也是敬佩的。”她说出这话,别的同时寒门出身的官员眼神便也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人回想当年,露出了唏嘘的表情。
  萧鸾一一看过去,却见明明是最大的寒门,如今已是位高权重的首辅谢准并未显露出什么表情来,只是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若是三年前的萧鸾或许还会被这样的眼神所惊惧,只是如今的萧鸾早就经历了数次生死,看到了谢准的眼神,也仅仅是一愣,便随着朝谢准友好地笑笑。
  这个反应让谢准皱了皱眉,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甚至没有催促萧鸾。萧鸾定下心来,说道:“寒门困苦,儿游历大夏已经有所感悟,因此儿也想不通,这举人还未正式获得官身,哪里来的钱财去醉仙楼吃食呢?”
  话音一落,顿时有人道:“京中大,居不易,但吃上一顿,又有什么关系。”
  这平白送来一个捧哏,萧鸾朝那位大臣和煦一笑,回道:“醉仙楼是京中新开的酒楼,价格昂贵,吃食带听曲儿,需银二两。陛下优待学子,寒门子弟考取功名,一月可得一两廪膳费。这一吃,倒是吃出两月去,真是饕餮转世啊。”
  萧鸾说得幽默,一些与此事无关的人也顿时笑出了声。萧鸾则续道:“当然了,积攒数月银钱,节俭度日,偶尔吃一顿也是无妨,但儿臣想来,能轻易将饿死之语挂在嘴边上的人,想来也不太懂什么是饿,所以便朝店家借账目查了查。”
  说到此处,萧鸾已是话音一变,她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呈上奏折,大声道:“范举人此人,仅当月在醉仙楼吃过五次宴席,总额达百两纹银。一介寒门,亦无官身,百两纹银从何而来,还请陛下明鉴!若是有那富户冒充,又或是其他勾当,抖落出来,只怕令天下读书人寒心,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上行下效,必使人才凋零,使得好不容易不拘一格,天下人才尽归的时态凋敝。”
  萧鸾记忆好,将那陈御史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将一个睚眦必报的少年王爷演的活灵活现。她需要在这朝堂上做出姿态,稳住自己这一派的人的心,同时也要稳住萧炜的心,不能将所有人都维护。
  萧炜重重一拍扶手,高声道:“呈上来!”
  立时有内侍上前,双手捧过萧鸾的奏折,呈到萧炜面前。萧炜打开一目十行地扫完,说道:“其中事需仔细查明,硕鼠可恶,监守自盗就更加可恨!”萧炜点了刑部与户部交代下去,下令定要查证仔细。
  萧鸾立在堂下,她低垂着头,还未完全长开的少年看上去身形单薄,她额上满是汗水,只是垂下的双眼却是亮晶晶的。她闭了闭眼,慢慢地将心头的那些情绪压下去,再抬起头时,看上去又是一个单纯而冲动,一心为国的好少年了,她端立在那里,镇定自若地迎来各种打量的神色。
  这是第一次,萧鸾真正参加的朝会,她做完这一切,退到一旁,露出功成身退的模样,不骄也不躁,待到下朝后,她就自觉地跟在萧炜的身后。萧炜回头看了萧鸾一眼,说道:“怎的不回去?”
  萧鸾便觍着脸笑道:“儿臣的惩罚还未结束,当然得跟在父皇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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