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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寻踪(GL百合)——谙桥

时间:2021-12-26 10:49:59  作者:谙桥
  “嗯,半只。”聂繁心在民警耳边低语:“查一查男孩奶奶的电话,我需要。”她说完,又礼貌地问,“同志,你那儿有5楼所有住客的个人信息吗?”
  “当然有。”民警滑动电子记录本,递给她。
  每个人的姓名,照片,聂繁心一丝不苟地查看。鲁颖,好像在哪儿听过?
  “心姐,我妈姓鲁,山东鲁地那个鲁。”视线往左,虽然只见过一次,聂繁心仍然一眼认出。
  这不是陈安佑的老妈?
 
 
第90章 
  房间号515,正好在房门紧闭的隔壁。
  聂繁心一宿未眠,脑子乱糟糟,她需要梳理陈安佑离开刑侦大队一组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听说每天勤勤恳恳,早出晚归,时常帮同事值班,表现极其突出。为什么晚宁姐不许他回组?是不是掌握什么证据?
  她现在一无所知,只晓得,如果仅仅是陈安佑母亲还好,倘若陈安佑也在,会那么巧合吗?深思熟虑再多,也必须去求证。聂繁心抬起手,轻轻敲响515的房门。
  里面的人通过猫眼查看,很快转动把手,还没开门,就听见招呼声:“心姐,你怎么在这儿?”
  “办案。”果然是他,聂繁心脸色沉了沉,状若自然地问,“你呢?和阿姨出来旅游?”
  陈安佑异常镇静:“对,我们一家人出行。”
  聂繁心扫视房间:“阿姨呢?”
  “她和舅妈住楼上,我和表弟在这间房。”陈安佑退开一步,把过道让出来,聂繁心瞧过去,靠外的床上,一个男人裹着被子,背对着众人。
  “知道昨晚的命案吧?有没有听见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聂繁心点开录音笔。
  “心姐,长云县刑侦大队的同僚不是问了吗?昨晚我喝酒头疼,睡得早。表弟和他同学吃夜宵,差不多凌晨2点才回来。”
  吃宵夜,也就是昨晚陈安佑一个人在房间?还有第二个人吗?聂繁心公事公办:“身份证出示一下。”
  陈安佑一边找身份证,一边抱怨:“唉,我们这层关系,还需要查身份证?”
  聂繁心一句话堵住他的嘴:“都要查。”她看了陈安佑身份证一眼,抬腿往里走,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会留意,最后在挨着阳台的单人床前停下。
  陈安佑眼疾手快,三步并两步上前推搡他:“康子,身份证。”
  床上的人处于发懵的状态:“啊?嗯……”他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背包,翻找出身份证。
  “16岁,学生?”
  陈安佑帮答:“滨南师范在读。”
  聂繁心皱了皱眉:“隔壁的男生认识吗?”
  “他是我同学。”
  “昨晚一起吃夜宵?”
  男生大咧咧回应:“对啊,你怎么知道?”
  聂繁心把身份证还给他:“你哥说的。”
  “哦,姐,我可以继续睡吗?”他知道聂繁心是陈安佑的同事。
  聂繁心嗯了一声,朝门外走,身后的陈安佑叫住她:“心姐,我辞职了。”
  “辞职?”聂繁心顿住脚步,面露惊讶,陈安佑警龄快10年,怎么说辞职就辞职?
  “觉得没劲,想换工作试一试。”
  “人事那边批下来了?”
  陈安佑背靠门板:“我没什么公务在身,褚队和局长的章都盖了,应该很快。”
  聂繁心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客套打官腔:“尊重你的决定。”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
  “好,谢谢。”门被掩上,聂繁心走到褚晚宁房间外,问身旁刑侦大队的民警,“同志,516房间住客奶奶的电话查到了?”
  “查到了。”
  聂繁心拨出号码,响铃十几分钟被接了起来。
  “喂。”
  聂繁心话语温和:“请问是封阳的奶奶吗?”
  听筒里的声音慈祥:“欸,是啊。”
  “我是封阳学校审核贫困补助的老师,想听您谈谈家里的情况。”聂繁心知道封阳连续两年获得贫困补助金,借此机会,大概了解他的为人。
  奶奶聊到孙子,说不完的话,封阳的形象渐渐丰满。孝顺,上进,乐于助人,虽然不能说话,但交际能力强,毕业以后希望在特殊学校任教。
  交际能力强,为什么刚才支支吾吾,闪烁其词?聂繁心在心里打上一个问号,暂时放在一边。她还有最重要的环节没有做。
  监控。
  下午6点到晚上9点之间,酒店没有停电,凶手肯定不会走外面廊道闯入褚晚宁的房间。只会依托观景阳台,从516房间翻进517房间,再从517房间潜入518房间。还要趁黑夜,篝火晚会,酒店几乎没人的时候。
  如果没有其他可疑人物,陈安佑就是唯一有时间,有能力完成一系列操作的人。
  监控录像很快被送去派出所,市局特侦小组也下派数十位民警参与调查。派出所最大的会议室找来几台笔记本电脑,供他们浏览监控。
  聂繁心坐在靠近万漪临时办公室的角落,一丝不苟地盯着屏幕。她负责走廊右侧的监控,下午4点陈安佑和他的表弟入住,4点32分封阳入住,6点27分,表弟和封阳的同学哄闹着拥进封阳的房间,7点19分离开。
  一切正常,难道真是陈安佑一人所为?身为执法人员,不能先入为士,聂繁心仔细数着进门和出来的人。
  1、2、3、4、5,能对上。然而她放缓速度,一帧一帧观察,发现最右侧戴帽子的人行为古怪,他鬓发的长度也和先前进去的人不同。
  有问题。
  “电梯的监控在哪儿?”聂繁心抬头大声问。
  “小聂,在我这儿。”特侦2小组副组长,暂代褚晚宁的职位。
  “组长,7点21分左右。”进度条往后拉,画面快进,电梯的监控能看清脸,原来是身穿相同薄外套的封阳。进去5个人,出来5个人,但多了封阳,另外一个人呢?
  “组长,再看看6点25分的监控。”组长倒退合适的时间段,暂停画面,问道,“是他吗?”
  国字脸,眼角有刀疤,在哪里瞧过?印象不深,聂繁心紧皱着眉。
  “繁心,把他的鞋放大。”身侧的声音不疾不徐。
  聂繁心偏头,看着万漪专注的侧脸,晃了晃神。
  “墙面的脚印,研究所给出数据,42码49版奥康夏季椰子休闲鞋。”
  聂繁心收敛心神:“数据出来那么快?”
  “我一直催着。”万漪拿着手机比对,“同款鞋。”
  “同款?”
  万漪弯了弯唇,把手机递给她:“没有错。”
  “你好厉害。”聂繁心习惯性伸手挽住万漪的手臂,下一秒察觉不对劲,立即心虚地松开。
  不过,在旁人看来,只是朋友间的亲密互动。
  “果然专业人办专业事。”特侦小组副组长笑着说,随后放大那人的脸,又找了几张正面照,截到第二天早上8点12分,他穿着外卖员衣服离开酒店的照片,打算加强警力追查。副组长想了想临行前万桐的叮嘱,又问,“还需要褚队不在场的证据,有没有新发现?”
  聂繁心说出疑点:“褚队当时没戴手表,为什么死者颈部有手表的压痕,又何必多此一举把手表原封不动放回518房间?”
  万漪分析:“有没有可能两只同款手表?”
  组长点了点头,问她:“怎么讲?”
  “房间找到含有安眠成分的矿泉水,瓶身只检测到死者的指纹。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人下毒,死者不知情;第二,死者自愿喝下。”万漪讲话有点急,微白的嘴唇抿了抿,继续说,“死者晚期癌症,已经需要随身携带止痛药,有没有可能他想解脱?又趁机陷害褚队,一石二鸟?”
  聂繁心顺着她的话说:“找人拿到褚队的手表,制造证据诬陷,又戴着另一只手表行凶。”
  万漪颔首:“所以,我正在申请二次取检手表的化学成分。”
  “还有一个方法,问一问裴茸。”聂繁心表情严肃,她现在终于想起关键人物。
  组长:“和褚队同住的人?”
  “是的,她能证明晚宁姐出门之后没再返回房间放置手表。”聂繁心双手交叉,紧握的手指松了松,她思维转得快,进一步猜测,“我想到另一种可能,他们原本打算第二天才让人发现朱防的尸体,所以手表放回原位;又因为停电,再加上晚宁姐夜出,临时改变士意。”
  “说得通。”组长安排任务,“裴茸的例行询问就交给你了。”
  “好。”
  下午1点,吃完午餐,聂繁心借用派出所的车,和万漪前往酒店。裴茸住在6楼单人套房,她事先打过招呼,直接敲门。
  里面传出细微的咳嗽声,脚步由远及近,紧接着房门打开。披着薄外套,长发略显凌乱的裴茸出现在她们眼前。
  “你怎么?”看清楚裴茸红肿的双眼,聂繁心担心地问。
  裴茸转过身,人往里走,又轻轻咳了两声:“感冒,白天在山上吹了风,昨晚夜里着凉。”没有人知道,她是任由眼泪打湿脸庞,最后只能冷水扑面刺激,开着观景阳台的窗户,吹了一夜山风。
  聂繁心忍不住关心:“买药了吗?”
  “不用,过两天就好。”她抬起眼,唇角扯出一丝淡然的笑,问道,“找我有事?”
  “晚宁姐凌晨被刑事拘留,伤口发炎,有点低热。”聂繁心说完,一瞬不瞬地盯着裴茸,观察她的变化。
  “咳咳,不好意思,我关下窗。”裴茸背过身,咬着唇走向阳台。一点一点拉动窗玻璃,试图敛下所有的情绪。
  聂繁心紧跟脚步,裴茸稍稍低头的瞬间,她在对方后颈窝偏右的位置,无意中发现了一颗褐色的痣……
  作者有话要说:聂繁心知道了什么?
 
 
第91章 
  芮姐姐,聂繁心差点脱口而出。
  没有错,聂繁心记得这颗痣,再结合派出所民警说她怀孕的托言。
  陆芮比聂繁心年长5岁,她们虽说不算青梅竹马,但是逢年过节的走动必不可少。陆芮随母姓,她的母亲陆婧是顾邶最早那批合伙律师之一,擅长民事诉讼,解决合同、侵权,婚姻等纠纷。可惜身体不怎么好,十年前因病去世。
  陆芮公安大学侦查学研究生毕业,毕业不久就通过司法考试,获得法律职业资格证书。这也是顾邶总催着聂繁心参加司考的重要原因。
  芮姐姐,裴小茸,身份互换?一般在八点档狗血剧才能看到的情节。因为警方卧底,由原先侦查技术落后阶段的长期卧底,变成后来依靠黑色线人提供情报。原则以保证警务人员生命安全为前提,除开涉毒和扫恶除黑的要案,如今已经鲜少见到内部人员冒险。
  聂繁心皱着眉深思,难道打击器官买卖的团伙,需要安排一个副科级干部深入“敌营”?应该不至于。
  刘小柔,孟子侨,彭占,曹海,梁汉,以及陈安佑?还有失踪的孤儿,一个接一个的案子,一条又一条线索捋下来,聂繁心推测,器官买卖团伙的背后肯定不简单。
  裴茸是裴袁良的女儿,裴袁良又是天与佑医院大股东,如果必须派遣卧底,最佳选择绝对是陆芮。
  裴小茸呢?大义灭亲?她被警方安排在哪儿?
  去年的公车爆炸,幸存两人,其中一个人全身大面积烧伤,现在仍然住在医院,进行后续的康复治疗。裴小茸呢?是不是也在疗养?警方趁机换人?
  聂繁心不敢妄下结论,更不会当面质问。隔墙有耳,倘若真是机密行动,她不能打草惊蛇,反而应该保护对方安全。对了,晚宁姐知道吗?她们的感情扑朔迷离,是真是假?
  还有,怎么验证自己的猜测?
  咳咳……
  裴茸的咳嗽声打断她的思绪,聂繁心偏头眨了眨眼,稍微缓和波荡起伏的情绪,开启录音笔,转变态度,郑重其事地发问:“裴女士,昨晚11点40分左右,褚晚宁外出,你是否知道?”
  裴茸抿了抿唇:“睡着了,不知。”
  “既然你已经熟睡,凌晨0点25分,为什么突然去517号房间?”
  “听到声响。”
  聂繁心追问:“什么声响?”
  “我浅眠,一点细微的撞击声都能瞬间清醒。”
  “报警之后,褚晚宁有没有返回518房间?”前面的回答都与刑侦大队凌晨的笔录一致,聂繁心往下询问细节。
  裴茸不看她,眼神飘忽:“记不清了。”
  “记不清?”
  裴茸抓着床单的手指渐渐攥紧,嗓音微哑:“当时场面混乱,我没有留意。”事实相反,派出所民警接到电话赶到案发现场前,她从始至终关注着褚晚宁,目光未曾移开。
  聂繁心闻言,不断提醒自己,对方可能在执行任务,或者如她所说,场面一度混乱,根本无暇顾及。
  没有人证,就必须抓紧时间再找其他证据。褚晚宁凌晨发烧接近39°,此时此刻,她不准备把实情告知裴茸。
  聂繁心收好录音笔,客气地说:“你多休息,如果感冒加重,打电话给我。”
  “嗯,谢谢。”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远,裴茸双腿发软,颓然地倒在床边。她不明白子博和裴袁良什么打算,接二连三作伪证,只会和这边的关系越来越差。
  而自己又打不进内部,总在边缘徘徊,这个局,应该怎么破?
  ***
  十公里开外的拘留所,简陋的单人间,铁门紧锁。昏黄的灯光乏力地散开,将细小的灰尘囚禁。
  褚晚宁趴在单薄的床垫上,浑身冒着虚汗。吊瓶刚撤不久,吃了退烧药,量体温38.5°,比凌晨四点多降了0.3。但意识还是模糊,恍恍惚惚,脑海中仿佛闪过许多过往的画面。她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能靠近了,才依稀听见喊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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