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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穿越重生)——客居梦

时间:2022-01-04 16:50:57  作者:客居梦
  云归见性子有些孤僻的陈军医,都对着他说了这么一长篇,可见是真有些忧急了,又想着那关琮为楼桓之所欣赏,虽心里还是生不如死,可身体上舒服一些,也不见得会更难过罢?沉吟一会儿,便道,“此事我试试看,陈军医也莫对我有太大期待。依我这笨嘴笨舌的,怕也是难劝动他。”
  陈军医见云归答应了,难得露出一些笑容来,“云幕僚放心。你愿一试,我已知足,万不敢再多要求。若是不成,我心里也是感念你愿助我之心。”
  将陈军医送出房外,云归回屋取了楼桓之给他找回来的药箱子,就背上直接出院落用饭食去。此次倒是巧了,竞刚好与云跃对面碰上。
  他这边心里讶异,云跃脸上也有惊讶之色。只是惊讶过后,却是满满的恼色。或许还有厌恶之色?
  云归露出欢喜的笑容来,言道,“三弟,我可算见着你一回。”就算他与云跃有多么不对付,但这是在外头,又有许多人看着。不为自己名声着想,也要顾着云府的颜面。要是让人知晓云府嫡子和庶子不和,可得影响父亲清誉。
  云跃却想不到这一层,饶是云归这般主动示好,也是冷笑起来,道,“云大功臣可是贵人,哪儿能见着我这样的末等士兵?”
  云归控制着面上神色,道,“三弟,你就莫取笑我了。我连臣子都不是,不过一个白身,哪儿算得上什么功臣。许久不见你,好似瘦了些,可有好好照顾自己?若你这般模样让父亲母亲看了,怕是心疼。”
  云跃一脸轻蔑道,“你也知自己不过是个白身,连臣子也不是。算你有点儿自知之明。”随后眼中闪过恼恨,“父亲母亲眼里只有你和云定,何曾将我放在眼里了?普天之下,真正会心疼我之人,怕也只有我娘亲。”
  云归实在有些后悔了。装友好是一回事,却不该再与云跃多话。让他多说一会儿,云府家丑就又多了一粧。本来云跃这般态度待他,外人只能说云府嫡子与庶子关系不和,庶子不敬嫡兄。
  哪知云跃直接喊姨娘作娘亲,又说父亲、母亲眼里未有他这个庶子,这可就会让人觉得父亲、母亲对庶子不慈了,且还礼法家教不周,竟让一个庶子喊姨娘作娘亲。要知道,虽然姨娘在府上可算半个主子,但实际上还是一个体面点的奴才。一个官家公子,喊一个奴才作娘亲,让人听了岂不是要当笑话传出去?
  “三弟这话怎么说的,就算先前你犯了错事,父亲、母亲罚了你,你也不该就此怀恨在心。他们到底是为你好,若不好好教导你,那可成什么父母了?”事已至此,还不如把云跃所言归咎在他先前受罚之事上。这样别人听来,也是云跃的过错多一些,父亲、母亲的错处少一些。
  这话一落,云跃脸上的恼恨之色更甚。若不是云归阻他的路,他怎么会一时气不过,栽赃嫁祸云定,使得他和姨娘一道受了罚?他如今又怎么会只是一个看人脸色、生死不定的末等士兵?
  正要出声大骂之时,有一个听了一会儿两人谈话的士兵先一步言道,“云幕僚说得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许是怕你从此歪了心眼,这才在你做错事后罚你。你如此记恨在心,岂非大不孝?云幕僚这般聪慧勇善,想来你身为其弟,也差不到哪儿去,再好好学一学云幕僚的孝心,可不得是第二个云幕僚?”
  听得这话,云跃怒气更甚,高声道,“他做了点什么屁事儿,就让你这样赞他?没见识的东西,少在我跟前丢人现眼!什么第二个云幕僚?我才不稀罕!不过一个伪君子,我不屑学之!”
  这怒吼声一出,认真竖着耳朵听的也好,没怎么在意的也好,也都明白过来,他们兄弟两人间确实不合。用余光看,还可以看见有人在指指点点。
  云归心内暗叹,这云跃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就算庶弟要与他相争,他也是不愁的。只是像云跃这样子的,当对手实是差得太远。他压根没法把他看进眼里去。
  心思狭隘便罢了,偏偏又没个好眼力劲儿。甚事不想清楚明白就计较怨恨个没完。
 
 
第15章 进大牢去
  云跃心思狭隘便罢了,偏偏又没个好眼力劲儿。甚事不想清楚明白就计较怨恨个没完〇
  就似先前,云跃想要让陈姨娘的兄长,给他谋一个军中好位置,还让写了举荐信给父亲,却根本不知这事儿,只有利于他和陈姨娘,对于父亲和云府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反而要让人暗里笑话且诟病的。
  他敬爱父亲,又身负维护云府的责任,怎么可能不拦阻此事?
  云跃倒好,只以为他是怕他抢了自己风头,这才不让他受举荐。真真可笑。他云跃是个什么东西,拿来与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他会担心他抢风头?
  又如眼下。他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撕破脸皮,虽让他脸面不好看,可自己也是要丢人现眼的。却浑然不知,只以为声音响就是底气足,他客气相让就是心中有鬼。还好意思骂这无辜兵士在丢人现眼。
  云归也懒得笑了,冷淡道,“三弟火气大,我惹不起,这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就潇洒转身走了。也不管身后的云跃是什么模样,什么心思。
  云归待用完饭食后,就去问关琮羁押何处,答话的士兵听说云归要去给他治伤,有些半信半疑,于是又叫上几个士兵一道,说法其一是为了给他带路,其二是为护他不被关琮伤及。
  云归笑着应了,知关琮身份要紧,士兵不放心他也是情理之中。他们想要监视着,由得他们便是。没必要为了这点儿事情不欢喜。
  倒是几个士兵,见云归一副坦荡荡、毫不在意的模样,有些不自在。给云归带路的一路上,便都挺客气。
  “云幕僚,关琮就是羁押在此牢内。”带头的士兵言道。
  云归颔首,他早便料到关琮会被关在边城的牢里,如今瞧见阴森的牢房,倒也有心理准备了。不过虽然阴森,可牢房里看得出来是收拾过一番的。至少床板和地面看起来,还是干净清爽的。
  牢里的关琼此时坐在床上,虽是阶下囚,身子板却挺得笔直。听得有人来,也不动不看。兀自对着墙壁,好似在出神,也不知想些什么。
  士兵解了门上的锁,云归便缓步走进去。走得近了,才见关琮虽坐的板直,但身子却一直在微微颤动,不知是饿的还是疼的。
  转头看一眼牢门旁好似一点儿未被动过的牢饭,又打量关琮穿着囚服、却仍有狰狞伤口显露在外的身体,便觉得怕不止是饿,也是身上不适。
  “关将军。”云归在关琼两步远处站定,唤道。
  关琮仍旧一动不动,半晌才道了一句,“这里没有关将军。”成王败寇,他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关将军了……
  云归一笑,言道,“只要你心里还是那个关将军,那么关在这牢里的就是关将军。若你因为被俘虏,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他,那么牢里的自然只是一个阶下囚。”
  云归说完这话,关琼又是许久未有言语。云归此时也懶得计较干不干净,看起来还得在这儿待上好一会儿,忍着心里的不适,在牢房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巧舌如簧!”关琼冷声道,“你是说客还是军医?”
  云归微笑道,“我是说客,还是军医,又有什么分别?”
  “你走罢,无论是说客,还是军医,我都不需要。”关琮仍旧不看云归一眼,即便云归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阶下囚自是不需要的。人之将死,听再多、治好伤都是枉费。”云归慢悠悠
  言道。
  饶是关琼心里多么地屈辱,也没办法说一句“我就是阶下囚”。他怎么能够就此放弃自己的骄傲与坚持?承认自己不过是一个阶下囚?
  云归未有得到关琮的承认,便道,“既你并非阶下囚,又为何不需要说客和军医?我听闻淼国的关将军,既有胆识气魄,又善排兵布阵,实乃难得帅才。未见之前,我便以为这关将军必是个心有沟壑、深有远见之人。而今看来,倒是觉得见面不如闻名。”
  至此时,关琮才微转头,看了一眼云归。看第一眼时便觉得惊讶。虽听着声音像是年纪不大,但未料到不过是个文弱少年。“你是何人?”想了想,“柳易辞?
  云归听他这般猜测,也不觉得恼。若这关琼先入为主,觉得他是一个说客,那么靖军上下,哪里还有比柳易辞更负盛名、更不容小觑的说客?他会以为他是柳易辞,实是情理之中。
  微摇头,“柳军师并不懂得医术,我姓云,单名‘归去’的‘归’,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关将军不曾知晓。”
  关琮微蹙了眉头。他确实未曾听过这名字。“你会医术?你是军医?”
  云归又笑,“是也不是。我是否军医,对于关将军来说,重要否?”
  “你若是军医,何必费事劝我?你若不是军医,是说客,莫不是能胜过柳易辞?”关琮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云归,心里免不了起波澜。
  这个少年好本事,他起初误以为他是柳易辞,现下又拿他与柳易辞作比,话间满是不将他放在眼中之意,若是一般少年心性之人,必有恼色。可这个云归仍旧是笑容不减。
  云归微摇头,“我从不拿自己与人比较。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或许柳军师的口才确实了得,可说服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言辞,而是心意。”
  关琮嗤笑,“你可见过,有哪个说客用心意去打动人的?非亲非故,哪来的什么心、意?”
  “我却是怀着心意来的。有一人欣赏你、不忍你就此陨殁,我不忍于他的不忍,我便不盼你死,却盼你振作,盼昔日那个让人欣赏的关将军归来。”云归缓缓言道。
  关琮听了后,许久未有再言语。云归也不急,坐在椅上,干脆微闭了眸子养会儿神。反正,此事成了自然是好,不成他也不强求。也没奢望一次谈话,就能让关
  只是若此事不成,楼桓之怕是要因为关琮,低落一阵子。就如方才所言,他会不忍于楼桓之的不忍。
  “你果然是一个好说客。”关琮叹道。本以为大靖只有一个多智近妖的柳易辞,方才心里也有一点隐晦的心思一靖军是这般轻视他,派人作说客不派柳易辞,却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弱少年来。现下,他却再不敢小觑,这个云归不见得比柳易辞差!
  “是否好说客,我不知晓。这得等到关将军改变心意后,才可见分晓。而有一点,我自信是,且可立马见分晓的,关将军可要一试?”云归言道。
  关琮看着那双在烛火映照下,狡黯分明的眼眸,一时间竞有些闪神。愣然问一句,“是什么?”
  “我自信是一个好医者。虽然不是军医,可不比军医差,关将军可敢一试?”云归轻挑眉头,唇角带笑。
  眼前少年的神采飞扬,愈发衬得他死气沉沉、颓败不堪。昨日被生俘的场景又冲入脑中,撞得他脑袋生疼。
  “出去。”关琮声音沉沉,转回了头,不再看云归。
  云归一愣,方才不是说得好好儿的?为何突然间就又回到原来的模样了?
  因着云归还未走,关琮直接怒吼出声,“出去!给我出去!”
  云归只好暂且作罢,站起身来,“那我先走了。明日我再来看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看你未有动那饭菜
  “出去!”关琮站起身来,伸手指着牢房外,“再也莫来了!”
  “我出去便是了。你乖一些,生气对自己身子不好。”云归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还未走出牢房,身后就传来“嘭”的一声。
  转头一看,却是关琮摔倒在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去,便见得关琼的身子仍在微微颤抖,许是方才站得急了,本来又是腹饿伤重的,可不得脱力倒在地上?
  又见关琮神色有些迷糊,怕是快晕过去了,便连忙招呼在牢房外守着的兵士,“快过来帮一把!”
  两个士兵快步进来,齐力将关琮搬放到床上。云归搬了椅子到床边,取了关琼的手来把脉。察觉脉象虚浮无力,便抬头看向关琮的脸,却见方才微闭的眼睛,现下已是紧闭了。看来是昏过去了。
  “你们一人去炊事那儿寻粥水来,一人来替我将关将军的衣服除去。”云归忙吩咐几个士兵,一边打开自己的药箱子,准备给关琮扎几针。
  一个士兵连忙应了,转身就跑。一个士兵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地就将关琼扒了个干净。云归刚取出要用的细针,哪知再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关琼,便又看向在旁边站着的士兵,肤色微黑,年岁不大,见他看来就一笑,两个酒窝显现在两颊。
  云归看他半晌未语,小士兵有些赧然,摸了摸后脑勺,问道,“云幕僚觉着我干的可还好?”
  问他觉着他干的可还好?他要怎么想,怎么说?给人脱衣服麻溜这事儿,干得真好?云归无言以对,只默默微一颔首。这小士兵年纪还小,又是个憨厚的,还是给些鼓励罢。
  小士兵见他点头,又摸了摸后脑勺,笑得两个酒窝深深。“云幕僚,小的叫刘海,小名叫做大饼。”
  云归忍不住又看一眼他,刘海?大饼?握拳置于唇边,假咳一声,“咳,刘海,我要施针了。你认真看着关将军,若他身子动了,就赶紧按着他。”
 
 
第16章 城门失守
  其实关琮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来,也动不了。但他怕这个傻乎乎的小士兵,会在他施针的时候扰了他,所以特地郑重其事地交个事儿给他做,好让他安分。
  施针这事儿,危险性极大,需要全神贯注。一个走神,可能都会扎偏了位置。甚者可让病人直接一命呜呼。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两刻钟功夫过去,云归扎完最后一针。完成后,云归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衫,有些被汗湿了。本来以关琮这样的身子骨,是用不着扎针的。
  可他刻意不吃不喝,看他眼下两个重重的黑眼圈,也不知道多久未有睡过了,身上伤口众多,不知失了多少气血出去。施个针,可以固本补气,免得没几日,关琮就将自己折腾得不像人形。
  做完这件事,云归再看一眼关琮的身子,才发现他的身材+分不错。虽然未有楼桓之那般高,肤色更偏麦色一些,但也是肌肉结实、线条优美的。
  再看他的脸,方才为了方便观察他的气色,顺手将他的乱发拨在脑后,便露出一张俊朗的脸来。额头宽高,鼻梁挺直,虽比不上楼桓之的美色,但也是个俊男子
  云归品评一番,先前去寻粥的士兵回了来,端着走进牢房,道,“云幕僚,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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