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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穿越重生)——客居梦

时间:2022-01-04 16:50:57  作者:客居梦
  云归见柳易辞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也不再多说,顺着柳易辞的话说道,“你说这话,我却是不能随意谦虚的,这一谦虚,可不就是把自己给骂了?”
  柳易辞先是一怔,随后轻笑起来。眼眉微弯,容色动人。
  靖军到了杉城。还未有出手攻打,杉城守将竟直接打开城门,不战而降。跪在靖军跟前,说了一通靖军仁慈的好话,又表明自己投诚的真心,只求他一家老小不死。
  蔡永平沉默听完了,答应杉城守将不伤他家人分毫,随后手起刀落,守将毙命倒地。看也不看死尸一眼,只轻声道,“毫无气节之人,死不足惜靖军驻扎杉城。杉城距离广城,还相隔着两座城一阳城、韶城。
  离广城越近,靖军中提起淼国君主来笑话的人,越来越多,“不知咱们这杀到了杉城,那淼国君主在广城还待不待得住?不会直接造了船,打算定都海上罢?”说完,笑声一片。
  入夜。
  云归又与柳易辞同住一院中,比在林城时少了一个苏中荀。用完饭食,起身往隔壁房舍走去。敲了门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柳星走了出来。
  看见是云归时,柳星眼里露出戒备之色,“云骑都尉可是要寻我家公子?”云归点头,“你家公子可得空?我想寻他说说话。”不知为何,上次相谈一次后,心里总有些记挂着柳易辞。
  柳星道,“我家公子已歇下……”“了”字还未出口,柳易辞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请云公子进来……咳咳……’’
  云归听着这咳嗽声,微微凝眉,待得柳星让开身子,他走进去,便见得柳易辞此时正趴在床边,仍旧闷声咳嗽着。
  待得云归走到近前,柳易辞一阵更强烈的呛咳,一泼红色液体洒在地面上。柳易辞与云归两人俱是一怔,未有反应过来。直到后边进来的柳星见了地上东西,一阵惊呼,“公子,您吐血了!”
  云归看着地上的血迹,心里生起一些寒意。而柳易辞看了地面半晌,缓缓坐起身来,拿着锦帕擦拭唇角。
  柳星心焦地看着柳易辞,“公子!”
  柳易辞淡淡道,“给我取痰盂和清水来,让我漱漱口。”这话出,柳星只好忍下一肚子的话,匆匆跑走。
  “云公子请坐罢。”柳易辞出声道,微牵唇角,也不问云归所为何来。
  云归此时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或许柳易辞如今更愿意独自待着罢?而不是在身子不适时,还要强打精神,应付自己这个不速之客。
  正想着寻何托辞告辞时,柳星拿着痰盂和清水匆匆进来,递与柳易辞。柳易辞用了,柳星便想开口说话,奈何柳易辞将东西递还柳星,道,“下去罢,我与云公子说会儿话。”
  待得柳星气冲冲走了,柳易辞才笑着向云归道,“可是吓着云公子了?本来,我这带着病,不该见客的。可平日里,也没个人陪我一道说说话,我便起了私心,想留云公子一留〇,,
  明明是云归不请自来,柳易辞一番话,倒是把错处揽到自己身上。不得不说柳易辞口舌了得,若不针对人时,三言两语都让人听着舒心。
 
 
第45章 托付后事
  “柳公子可用了饭食了?”云归问道,看着柳易辞脸上苍白的笑,不由道,“柳公子若无心笑,可不用笑。”
  柳易辞闻言一怔,随后却是笑容更大,“难得云公子会对我说这话。我这么些年来,笑惯了,便是非真心想笑,挂着笑容也不觉得有甚累人的。”
  云归只得作罢,“柳公子如今可有好好用药了?想来秋日时,我们就可班师回朝了。”
  “京都……我倒是不愿死在京都的。”柳易辞看着窗外冷月,轻声道。
  便是连死,亦不想魂归乡土?柳易辞在京都怕是不曾得过多少欢喜罢?甚至是苦痛太多,所以不愿死后葬在京都?可若是不归京都,莫非要留在淼国,魂魄无依吗?
  柳易辞看向云归,“我听闻广城外,是一片不见边际的大海,可是?”
  云归颔首,“确是,那海无边无际,浪涛翻涌,壮阔无比。”
  前世时,他陪向寻微服私访,来到已属大靖的广城,初见大海,他惊觉自己的渺小。
  柳易辞眼眸微微一亮,“那海可真是很美?听说海与天一样蓝,可是?”
  “确是,在岸边看海,只觉天海一色,难以分辨。在海边待着,心可得安宁。在海边,还可使心胸更加开阔。看见无边大海,便觉得再大烦恼都再渺小不过,天地宽广,人尚且为蝼蚁,何况一时哀愁?”云归答道。
  柳易辞叹道,“可惜我未曾去过海边。”若早曾见过云归口中那无边大海,或许他能不再持着深深执念,为难自己与他人。此时醒悟,却已是迟了。
  “云公子是何时去瞧的那大海?”
  云归一愣,随后笑道,“很早以前了,现在想起来,觉得像是在梦中。”恍若隔世,当真是隔世。
  “海水很凉,我站到礁石上,洗了一把手。后来我就直接躺在礁石上,待了半个白日。等到快天黑,才发现自己竟在礁石上睡着了。黄昏时浪涛拍岸,我身子都湿了大半边。”
  柳易辞莞尔,“等我死时,云公子可否将我火化了,投入那海中?”
  云归一惊,“为何要如此?”
  自古以来,可是只有罪大恶极之人,和身患恶疾之人,才需火化,为何柳易辞会说出这般话?无论是大靖,还是哪里,都重“入土为安”四个字。
  “人死了,躯壳还有什么要紧?若不火化投入海中,我的身体将为鱼食,岂非更加不妥?”
  柳易辞笑道,“生时无法得见,死后入海倒也不错。其实人都说入土为安,又安在何处了?且不说有些人的基为仇家所掘、为盗墓者所坏,只说那些个吃死人肉的蛆虫,就足以将尸体啃得干净。”
  云归听得险些打寒颤。看着柳易辞脸上的浅笑,实在不知柳易辞,如何能做到谈笑风生的模样?难道他就不怕么?不怕死,也不怕死后如何?
  不知前世的他,死在午门后,可有人好好收殓?想来是未有的罢。皇帝下旨取命的罪人,哪个敢去收尸?而他的老父和亲弟,便是敢,亦不会愿意再看见他那张脸罢?
  又或许不是不愿意再看见他,而是无法面对他的尸体,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罢?柳易辞未有想到,到了如今这时候,他会将自己身后事交托云归。可说完了,心里一片轻松,未有丝毫的不舒服。
  “谁说你生前看不见海了?等到广城被我们拿下,你想看几日就看几日。”云归言道。
  柳易辞摇摇头,“到了那时候,我怕是已下不了床了。”
  云归蹙眉,“你若是乖乖用药,自是能够的。便是死后入海,亦不如生时所见所感。”
  柳易辞心思一动,到底应道,“好罢,且试试看,能否有那个机会,让我瞧一眼无边大海。”
  云归回到屋,才发现楼桓之不知何时在里头。“你何时来了我这儿?”
  楼桓之回道,“来了两刻钟,正想去找找看你在哪儿,却发现你在隔壁。”
  “那你知晓我在隔壁,怎的不过去瞧瞧?”云归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易辞在那儿,我过去不好。倒是你,怎的会跑去他那儿
  ?可是他请你过去的?”楼桓之问道。
  云归摇摇头,“是我不请自去的。柳易辞病得重,你可曾去看过他?”到了如今,他是丝毫不介意楼桓之去看柳易辞了。
  且不说柳易辞已然未有多少日子,只说柳易辞病得这般重,于情于理,楼桓之都该多去探探。毕竟做不成情人,昔日情谊却还在。
  听云归说柳易辞病得重,那想来就真是病得厉害了,“怎的了?我知他病了好一阵子,可他身子一直如此,我便以为不打紧,且我又想着避开一些好,因而还真未有去看过他。”说着有些心忧。
  他不去看柳易辞,一是未免云归多想或是不欢喜,二是未免柳易辞多心,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希望,愈发不肯放弃对他的心思。
  云归叹道,“他怕是未有多少日子了……今儿我去的时候,他咳出了一滩的血,我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楼桓之听得心惊,“先前他还与我说,还有几年功夫,如今可还未到年底,又怎会?”
  早在之前,柳易辞与他说只能活几年时,他还不以为意,总觉得是柳易辞把情况想得太坏,如今乍然听到柳易辞命不久矣,他不得不心慌。
  云归言道,“你去看看他如今样子,就知晓他是难以拖完今年了。”
  柳易辞如今就似个纸片儿人,好似一阵大风来,柳易辞就能被吹得没影儿,“许是他忧思过甚。你想想,他随军南下来,可曾有好好歇息、注意身子?成日不是忙着谋划战事,就是执念于你……”
  说来,柳易辞寿数大减,怕与他和楼桓之二人亦脱离不开关系。
  楼桓之亦忍不住叹息,“我劝他数次,让他注意身子,放下这些心事,可到底是未有用。他本就身子极弱,不止今年,前几年他就一直在边关忙活,怕是心血耗尽,所以要……”油尽灯枯。
  他与柳易辞相识十年,虽然近几年聚少离多,可少时情分最珍贵深刻,他竟有些无法接受柳易辞不久辞世的事情。
  楼桓之愈想愈坐不住,站起身便道,“我过去看看他。”
  云归连忙把人拉住,“明儿去看罢,他如今身子这般,现下怕是累得歇下了。方才我待了三刻钟,就是见他精神不济,才连忙告辞回来。”
  楼桓之听了只得作罢,只是心里到底静不下来,云归看他这般模样,只得劝道,“这事儿我们急也没用,可惜我学了点儿医术,却做不成神医,不然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这般。”
  “你可有替他把把脉?”楼桓之问道。
  云归颔首,“方才我走时,借给他掖被角,将他的手抓起来塞进被下时,探了探,确实是……”药石无医。
  可能真是娘胎里太过不足,后来又少将养,所以寿数难长。只是柳易辞如今还未及冠,竟就要……
  为何天底下既有才又非恶人的人,要这般短命?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关琮是如此,柳易辞亦是如此。
  或许,柳易辞算不得好人,可至少,柳易辞从未主动害过什么人。即便在先前,柳易辞那般不喜自己,亦不曾对自己做过甚不好的事情,相反,还曾出言帮过自己。
  就算是别有用心,可世上有多少人做事,是毫无所图的?柳易辞到底还是不算一个恶人,更不是一个祸害。
  楼桓之心事重重走了,云归躺在床上,亦一直不得入眠。每次一闭眼,若非想起柳易辞那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就是想起关琮临死前,邀自己下棋的模样。
  明明他那时是可以察觉,关琮已经决心求死的。可偏偏他忽略了去◊平曰总自恃细心敏感,能察觉常人所不能察觉的细微之处,关键时刻却要掉链子。
  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对。便是自己察觉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要将关琮五花大绑,堵住唇舌,杜绝关琮能够自杀的一切可能?他那时是一心求死啊!自己再强求,便是私心,而非为关琮着想。
  又想到今夜自己哄柳易辞服药,好将寿数拖长一些,又未必不是自己的私心了。不忍看柳易辞早死,就让柳易辞拖着病体熬着,那会是柳易辞愿意的?
  长叹一声,到底从床上起来,往屋外走去。总归睡不着,看看月色罢。
  走着走着,近了隔壁柳易辞的住处。正打算转身,走远一些时,却听见似有似无的呜咽声。是风声?还是……
  凝神听了半晌,云归久久无法挪动步子。那声音,分明是被压得极低的哭声。好似是闷在嗓子或是被褥中,断断续续,气息难接。显是难过得狠了,哽咽难当。
  终究忍不住,云归快步走上前,推开门,走进屋内。乍一眼看去,床上不见人,只有被子鼓鼓,外头散着一头青丝。
  将被子一把掀开,看见带着泪痕的脸,此时现出了惊恐之色,云归将人捞起来,顺势抱住了,“哭罢。”
  前世多少个夜晚,他亦是这般藏在被中掉泪,不敢为人所知?那时他多想能有一个怀抱,或是一个肩膀?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若真到伤心处,如何能忍?
 
 
第46章 签卖身契
  ^易辞呆愣许久,到底窝在云归肩上,哽咽说一句,“我其实……并不想死…
  云归一下一下拍着柳易辞的背,想说些安慰的话,到底张唇半晌,无法置一词。此时他还能够说甚?
  当未来成了既定的时候,说再多只是哄骗。若是哄得柳易辞心生希望了,再让他失望,岂非更加残忍?
  待得柳易辞平静下来,云归肩上已是湿透。柳易辞撇过头,“让云公子见笑了
  〇
  云归摇头,“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既已到伤心处,如何不落泪?”
  柳易辞取出锦帕擦了擦脸,牵唇笑道,“云公子为何深夜不睡,上我这儿来了
  ?,,
  “我难以入眠,便打算出来走走。结果走到你这屋前边,听得一点儿声音,实在放心不下,我就推门而入了,柳公子不怪我罢?”云归答道。
  “唤我‘易辞’罢。”柳易辞言道,“+数年来,也就只有桓之会这般唤我了
  云归应下。此时,他方觉得柳易辞的名儿取得不好。易辞,易辞,不就是轻易辞世么?原觉得有几分韵味的名儿,现下在他看来,变得分外不详。
  红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柳易辞亦是留不住,不可留。
  “云归,你可否谈一首曲子予我听?”柳易辞直接唤了云归的名字,问道。
  云归一怔,随后浅笑应下,“有何不可?柳……易辞想听什么曲?”
  “就弹……你在慧城前,弹的那一首民调,可好?”柳易辞道。
  他早在先前,就一直很想听听看,是怎样的曲子,可让淼兵弃矛落泪。他自负琴艺天下第一,却从未想过琴曲可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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