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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近代现代)——二八二五六

时间:2022-01-06 10:47:23  作者:二八二五六
  旁边的崔祎信又说话了:“成儿,我记得和你一起练车的有个人是管网的?”
  谢成边看边应道:“对,她和她老公都是。”
  “是正式工吗?”
  谢成皱眉回忆了下,“我记得她好像对另一个人说过她老公是正式,她不是。”
  崔祎信若有所思地点头,“派遣工?”
  谢成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哥你问这干嘛?”
  崔祎信摸出烟盒,“成儿,你知道有些国企是可以通过考试考进去的,比如刚才说的管网。除此之外,还有铁路,电网这些的,听说过吗?”
  “我知道管网可以考进去,那个姐说她老公就是考试考进去的。”
  “那你……”崔祎信磕出一支烟放进嘴里,低头点烟,含混不清地问出一句:“有没有考虑过这条路子?”
  “没有。”谢成想也不想就回道。谢坎就是在国企工作,他讨厌谢坎,连带着国企也一起讨厌了。
  况且他不止一次听说国企不去外企赚得多,而且人际关系复杂,没有背景根本就走不远云云。
  “为什么?”崔祎信把烟点燃了也不抽,就夹在手里看烟草燃尽变成一圈圈灰烬,“这是条好路子,而且比绝大数路子都靠谱。你没发现近些年来考公考编的人越来越多了吗?”
  谢成摇头,在他们班学生中,还没掀起这样的热潮,他们的梦想大都实际,哪里的工作赚钱多就去哪里。
  崔祎信瞥谢成一眼,“回去好好看新闻。”
  谢成:“……”
  “这么多人考必然有要去考的道理,工作稳定,离家近,福利好,不管哪样,总是有图其中一样或者两样才去考公,不然工资又低,待遇又不好,活也又多又累,哪有人愿意去对不对?”
  谢成点头,“哥,你说的有道理。”
  “咱们来看看你选的这些专业,首先,计算机……”
  谢成一头雾水,不是说考公?怎么说到他报的志愿上了?
  “赚钱多,但容易头秃,一年365天,360天都在加班,而且毕业后要待在沿海城市才能有发展,回来发展基本没戏,意思就是说毕业以后你得留在外边,一年回来一两次,再以后结婚生子就忘了有这么个故乡了……”
  “哥,你这说得有些离谱吧……”
  “你看咱那里有几个程序员?外边的程序员哪个不秃头?”
  谢成:“……”
  “再来说说金融,金融这个就更离谱,这大学上着上着说不定就飞美国在那边深造,深造完在那边定居,时间长了就忘了自己祖国在哪了……”
  谢成打断崔祎信,“哥,这话可不兴胡说。”
  “你还知道不兴胡说。你看看你自己报的这些专业,哪个不是越报离家越远,八百年回不来一次的?”
  谢成将自己的志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崔祎信所言非虚,他选择的所有专业中,没有一个是在本省内的。谢成扭过头看崔祎信,小声说:“好像是这样的……”
  因为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考上大学离开N市这个地方,离开谢老头和谢坎一家人,越远越好。
  “哥,有什么问题吗?”
  最新评论:
  -完——
 
30、你爸有就行
  崔祎信不自在咳嗽一声,“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掐灭烟,“都想好了就提交吧。”
  ……
  崔祎信不自在咳嗽一声,“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掐灭烟,“都想好了就提交吧。”
  谢成觉得很奇怪,非常奇怪,总觉得崔祎信还有话没说完,这勉勉强强的,好像是不怎么同意他报的这些学校。
  谢成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虽然崔祎信的态度值得考究,但他刚才也说了没有什么问题,谢成放宽心,就要提交了,忽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崔祎信刚才说什么国企的事,难道是想让他以后也考国企?
  谢成去看崔祎信,“哥,你是想让我考国企?”
  崔祎信闻言抬头,愣了一瞬,而后笑说:“没有想让你怎么怎么做,建议而已,多留条路总没错。”
  看到谢成困惑的神情,崔祎信往深说了两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咱们那里的人做什么很看重关系,去看病要找个熟人给看才放心,孩子上学找个熟人带着去见见老师,买车子买房子找个熟人带着去看,包括填报志愿也想找个熟人帮忙看看报什么志愿好……
  老话说熟人好办事嘛,但是出了省可就不一样了,什么都得自己来,不是在这里碰壁,就是在那里碰壁。
  所以咱们那里的人恋家,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糙但理不糙。
  有很多人当初一头热血出去了,现在想回回不来,靠海那边买不起房,回来又说工资低,左右为难,整个人就架那了。
  “哥和你说这话呢,不是说劝你在省内上大学,虽然咱们省的几所大学一点也不比外面的学校差。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不仅仅局限于这几个专业,学点更实用的,比如电气,机械,通信,自动化等等,不要把自己困在那几个大热门的专业中。
  那些专业每年有大把大把的毕业生,找工作专业不对口也是一抓一大把,咱没必要非得跟着潮流走,成儿,你说是不是?”
  谢成被崔祎信说得一愣一愣的,想被洗脑了般。他忽然觉得崔祎信说得很有道理,主要是他从小的目标就是报复谢乾他们一家,可如果他在外地工作,就算衣锦还乡,不是本省人潜意识里的有出息,谢乾他们能认吗?如果不认,那他这奋斗一生还有什么意思?
  谢成的眉头一会皱起,一会松开的,愤恨与喜悦交替出现在他脸上,看上去非常奇怪,崔祎信拍了谢成一下,“成儿,你怎么了?”
  忽然被拍,谢成没防备,浑身打了个颤,彻底回过神来,他匆匆把所有的志愿都改到了省内,专业顺序也从头到尾调整了一遍,没有检查直接提交。
  “哥,完事了,咱们回吧。”
  崔祎信被谢成一串行云流水的操作惊得目瞪口呆,“成儿,你刚才没检查就提交了?”
  “没,不用检查。”谢成站起身,把报考指南夹在腋下。
  “那你选择服从调剂没?”
  “呃……”谢成犹豫了会,说:“我忘了,好像没选,不过我选了那么多专业,应该有满足要求的吧。像哥你刚才说的电气,通信专业应该很好进吧。”
  崔祎信回头从上往下看了谢成一眼,“想什么呢你,咱们省的电气好歹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比录取线还高三四十分呢,倒是你之前说的那几个专业比较容易进去。”
  “呃……”这彻底颠覆了谢成的观念,以前连听都没听过的专业,竟然这么难进?
  “自动化录取分数更高。”
  谢成:“……”
  文覃听到谢成报的清一色本省的学校,直接惊得说不出话。
  作为谢成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文覃最是知道谢成有多想去外面闯荡,取得一番成绩,让谢老头他们一家看看的。
  但是现在却报了本省的大学……文覃不由自主向崔祎信看去,除了他,她很难想象还有谁能影响谢成到这个地步。
  崔祎信正漫不经心地将烟盒在桌子上转来转去,偶尔抬眼含着笑看谢成一眼。
  文覃能感觉到他的眼角眉梢是带着点情意的,可绝对还不到可以谈感情的地步。
  不可否认,崔祎信这个人长得很帅,头一次在谢老头家见到崔祎信时,文覃就大吃一惊,他们那破地方怎么能养出这样精致但不娘气的人。
  后来在周河出租屋门前再见到崔祎信,三个人站在一起,崔祎信整个一鹤立鸡群,衬得周河都有些山炮。
  她当时在心里悄悄给三个人排了序,崔祎信,周河,谢成。
  这样的人,谁看着不动心?文覃一见到谢成看崔祎信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谢成喜欢男生,他从初中起就知道了。初中高中时周围的都是些书呆子不知道收拾自己的人,而崔祎信就不一样了,有钱,有格调,会收拾,谁碰见这样的人谁都得动心。
  但,这样的人也绝非良配。让她文覃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崔祎信这样优秀的人还单着无非两种情况,一不想负责,二旧情难忘。
  刚才下车往餐厅走时,文覃看见崔祎信脚踝处的刺青,那大剌剌的Z想不看见都难,崔祎信属于第二种无疑了。
  往往得不到的最难战胜。谢成再任凭自己对崔祎信的感情发展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谢成这一生背负得太多太多,原以为这方面会顺利一些,没想到也注定坎坷。文覃叹了口气,忍不住拍拍谢成的肩膀,“老谢啊。”
  听到这老气横秋的声音,其他人都向文覃看过来,文覃不躲不避,照单全收,她把自己的椅子拉到谢成身边,伸手环住谢成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那我也要去A市上学,你提前给我看看学校和专业,这样咱俩就能一起出去玩了。”
  “行。回去给你看。”文覃留在本省,他求之不得。
  “对了,老谢,你现在在哪里住?是不是崔老板的厂子里?”文覃松开胳膊,看着谢成问。
  “呃……”谢成也不好说不是,毕竟确实在崔祎信的房间里睡过,但说是,又没有一个夜晚是踏踏实实睡过的,这要怎么说?
  崔祎信知道谢成不好回答,便出言解围:“崔老板?”
  “不是吗?”文覃看看谢成,再看看崔祎信。“不是在厂子里打工吗?”
  崔祎信忍不住笑,“也可以这样说。你问成儿住在哪,是……”
  文覃说:“就是想打听打听,崔老板这还收不收人那?我不想回家。”
  “真不巧……”崔祎信顺着文覃的话说:“厂子不缺人,停工很久了。”
  张印宁听得云里雾里,“说什么厂子,哪里有厂子,我哥有栋特别大的别墅,带一个特别的后院,养着一院子犬,我哥是训犬的,训犬你知道吗?就是教犬坐卧,站立扑咬这些的。”张印宁说着还不停用手比划着,似乎怕文覃不明白。
  文覃长长奥了一声,表示自己听明白了,“懂了懂了,我们家之前有有条德牧就是让人给训出来的,特别听话。那时候花了不少钱呢。”
  边说边啧声不已,“怪不得我觉得崔老板不是一般人呢,干训犬干出名了,那钱就是直接往口袋里送啊。”
  “爱好而已。”崔祎信低调地笑了笑,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都添上水,又靠着椅背玩自己的烟盒。
  张印宁听这个倒是来了劲儿,“可不是?我哥,在A市的名号那可是响当当的,想让我哥训狗的人能从A市北边排到南边去,有些人等一年可能都等不到,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
  你想想,训一条犬,咱不多说,就按四千算,我哥一个月能同时训出三四条,就一万出头,这还不算有人拉着犬过来配种,也不算有人过来买幼犬,这两项加上,收入很可观的,一个月比在单位工作的双职工的工资加起来都多,再加上年底犬舍的分红,那钱可不就是往口袋里送?”
  文覃笑眯眯听着,期间她不时去看崔祎的表情,虽然崔祎信直摇头,但眼角含笑,证明张印宁说的和事实没有特别大的出入,看来崔祎信每月果然收入不菲。
  就在她要收回目光时,突然看到崔祎信的脸色黯下去,眼角的笑意也迅速消失,眼中渐渐浮起一丝恨。文覃仔细回想了张印宁说的话,敏锐地抓到一个词。
  她看见谢成也发现崔祎信的变化了,于是凑近谢成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你知道犬舍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只听说是崔祎信和他一个朋友开的。”
  “哦。”文覃表示知道了。这表明人还没打算让她这个好兄弟参与人家的生活。
  如果谢成要死磕到底,中间不发生什么你死我活的大事,怕是有得等了。文覃想着不自觉叹了口气。
  周围两双眼睛齐齐向她看过来。
  张印宁问:“你好好叹什么气?”
  文覃装模作样地抹了把眼泪,“叹我工作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这么多钱,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张印宁哈哈大笑,“你说的不错,你工作一辈子都不一定见过那么多钱,哈哈哈。”
  谢成耸耸肩,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你不用有,你爸有就行了。”
  最新评论:
  -完——
 
31、你是对我有意见?
  回到N市,几个人都累得说不出多余的话,纷纷找地方睡了过去。一觉醒来,不见谢成。
  回到N市,几个人都累得说不出多余的话,纷纷找地方睡了过去。一觉醒来,不见谢成。
  崔祎信下楼看到张印宁和文覃坐在沙发上聊天,问道:“成儿呢?”
  “去快递站打工去了吧……”文覃把睡袋装进自己的行李箱,“老谢觉少,而且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得不自在。”
  “是吗?”崔祎信说了这么一句就拐去了厨房,似乎并不在乎这问句的答案。
  张印宁凑过来说:“那他可真行,我一天睡八个小时都嫌少。”
  文覃嘁了一声,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心里不装事?”
  张印宁悠哉悠哉翘起二郎腿,开心道:“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天塌了自然有个字高的人顶着。”
  “哼,你……”
  崔祎信没有听他们争论,揉着因为睡了太长时间而发胀的脑袋,走回楼上躺下。
  什么也不想干,觉不想睡,狗也不想训。跑了一趟H省像是把浑身的精力都榨干了,崔祎信叹口气,翻身趴在床上发呆。过了会,拿起手机,拨通了谢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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