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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近代现代)——二八二五六

时间:2022-01-06 10:47:23  作者:二八二五六
  “哎呀,文覃……”张印宁去拽文覃的短袖下摆,“你不要说话这样难听嘛。”
  不知何时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崔祎信瞥了张印宁一眼,“闭嘴。别在成儿面前提遗产的事,敢提我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今天的事我来给他说,你安静待着。”
  “奥。”张印宁扁扁嘴,答应了。
  崔祎信坐着又抽了根烟,才站起来后院去训狗。
  晚上,谢成一到家还没洗漱,崔祎信就把谢成叫上楼长谈了一番,完后四个人围在一起吃过饭,谢成洗漱完收拾东西去找谢老头了。
  谢老头在这天晚上入住第一人民医院,老头为了省钱要了一个四人间的病房,没有陪床,晚上谢成睡在外边的椅子上。
  白天一大早伺候完谢老头洗漱,去食堂给谢老头打饭,中午谢成去快递站打工,中午十二点前在食堂打上饭送到谢老头病床前,下午谢成干活,六点前从外面买上水果,在食堂打上饭给谢老头送到病房。
  谢老头不愿意洗澡,睡前让谢成把毛巾打湿给他擦身,伺候他上完厕所,睡觉,谢成才能睡觉。
  因为谢老头特别害怕一个人晚上待着,于是要求谢成晚上不能出去干活,必须在病房里陪着他,十点以后更是哪里都不能去,生怕晚上起夜时没有人陪着。
  有次崔祎信晚上睡不着,来到医院想找谢成聊聊天,上了楼梯却看见谢成蜷缩着身体躺在一个黄漆剥落,摇摇欲坠的长椅上,崔祎信怒火顿生,冲进病房,拎着谢老头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拽起来,就要一拳揍上去,被谢成拦下。
  谢成说自己就当是还恩情,还清了自己当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
  崔祎信叹息着拍了拍谢成的肩膀,除了带谢成出去吃一顿好的,别无他法。
  谢成像他说的那样,谢老头的要求一样不落地执行着,但是不论谢老头和他说什么,他紧紧抿着唇一句话不回,也从来不和谢老头对视,谢老头便渐渐歇了和谢成聊天的心思。
  即便这样,因为病床前不再是空无一人,加上谢成虽然整天拉着一张脸,但是该照顾到的都照顾到了,所以谢老头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地变好了,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两腮边的肉也长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了精神气。
  谢老头自己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能感受到这具躯体在慢慢恢复,于是他的心情越来越好,以前从来不和邻床聊天的人,现在聊得比谁都起劲,有时候躺着躺着就唱起歌来,他觉得以前的自己又回来了,软弱怯懦和他再没有关系,他又是以前那个强硬的谢坤了。
  随着力量回归身体,谢老头对谢成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变化,由一开始的迁就忍让,变成颐指气使,再变成指挥斥责,最后完全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在阴阳怪气和大吼大叫之间随意切换。
  谢成咬牙忍受着谢老头给予他的一切。埋藏在心底的怨恨重新燃起,谢老头每那样对待他一次,他心里的恨便重上一分,有时候这恨浓稠地让他喘不过气来时,谢成便有种掐死谢老头的冲动,但每每理智让他收回双手。
  幸好谢老头没多长时间就住腻了医院,他让谢成把他送回家。谢成照做了。
  “你明天把东西搬回来,总是住在别人家像什么样子!”
  谢成狠狠瞪了谢老头一眼,转身就走。这是长达半个月以来谢成看谢老头的第一眼。
  终归生了病,元气大伤,被谢成这一瞪,谢老头心里忽然生出害怕来,责骂的话到了嘴边,只转化成没有任何分量的一声哼。
  谢成疾步往回走,简直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谢老头周围待下去,本以为谢老头生病之后真的变了,没想到还是那个老样子!
  路上,谢成心中被后悔耻辱痛苦填满,他痛恨自己内心深处还对谢老头抱有期待,期待谢老头能看见自己为他做的事情,甚至期待……
  期待谢老头对他能和对谢棉谢兑一样,看在他尽心照顾他的份上。
  可现实是无论他做得多么好,多么尽心,都比不上什么都不做的两个人。
  他自降人格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谢成看不起自己,痛恨自己竟然为了获得一个让他如此痛恨之人的关爱,在人格上向对方低头……
  谢成快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似乎这样他就能甩掉紧追不舍的对别人满怀期待的自己,甩掉过去……
  忽然,耳中灌进激烈的争吵声,让他分心,无法专注沉浸于自己的痛苦与悲伤之中。谢成不耐烦地偏头向争吵声传来的胡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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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34、受伤
  后来谢成回忆过往,不止一次后悔当时为什么要看过去,不止一次假设;
  后来谢成回忆过往,不止一次后悔当时为什么要看过去,不止一次假设,如果当时没有那一眼,他的崔祎信的结局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在H省等文覃那段时间,崔祎信一有机会就教育谢成,让他下次遇到在面皮店的事情时千万不可以鲁莽,没有必要为了一群渣滓搭上自己的前程。万一以后不可避免遇到了,什么都不要想,跑就对了。
  所以谢成在对上二胖的眼神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他们在做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跑!
  没有任何犹豫,谢成撒开腿快跑起来。同时,那头的二胖大喝一声:“小子!站住!别跑!”
  说着朝胡同口跑过来,二百斤的大胖子,跑起来却像兔子一样轻盈迅速,很快便拐出胡同追谢成而去。
  和人谈着事情的孙枭和李猴很快反应过来,草草结束和第三个的对话,孙枭推了李猴一把,“你跟着二胖,我去另一边堵。”
  李猴会意,迈开大步使尽全力奔跑起来,孙孜则转身向胡同另一个出口跑去。
  谢老头家在上个世纪几乎处于全镇的中心位置,可随着对东城的开发,这边渐渐没落了,许多人家都从这里迁出去单元楼里住,留下一栋栋摇摇欲坠的砖瓦房,和到了夜晚就黑乎乎的小巷。
  就是从谢成和二胖对视的那条胡同开始,直到荒地,再没有一户人家,有的只有坑洼不平的硬邦邦的土路和两边或上了锁或大敞的木门,还有木门里长满杂草的院落和照壁后空无一人的房间。
  谢成鲜少从这条路上过,以前谢老头派他给申老头送什么东西,都是送到镇上一家宠物医院,托那里的老板在申老头过来时把东西给了申老头,就算谢老头带他去申老头家,也是从去N市那条小路上绕过去,几乎不走这条路谢成现在跑在其中,像是一头扎进迷宫,不知道前方是不是通路,有没有什么障碍物,会不会突然窜出来什么动物扑过来……
  谢成全身处于高度的紧张和极度的兴奋之中,训犬时与犬进行力量博弈时的刺激感和亢奋感齐齐出现,他浑身轻轻战栗着,上下牙齿相碰喀喀作响,深深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暴戾在黑暗中冲破束缚,像龙卷风般从心底汹涌而起,不断旋转旋转,谢成阴森森一笑,将手探进口袋抓住那尖锐物什握在手里,扭身回头看了一眼。
  今晚的月光亮得逼人,慷慨地将银白铺洒在道路,屋檐,围墙上……一切都清晰可见。
  谢成看见一前一后跑过来的人,他们大张着嘴,呼哧呼哧喘着气,声音之大站在巷子尽头都听得见。
  谢成轻轻冷哼一声,放慢了速度,上次崔祎信阻止了他,这次他们几个人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看到他放慢速度,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忽然加快脚步,谢成握紧手中的东西,默默听着身后人的喘息声,以此来判断彼此间的距离,就在两人距离只差十几米时,谢成忽得停下脚步,高高举起铁刺,朝身后那人脖子扎去。
  那人不防情况突变,愣了一瞬,眼看那尖锐物什就要戳进他眼睛,谢成却突然收了手,捂住头蹲了下去,伴随而来的还有砖块砸在土地上发出的闷响,二胖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抬头像前方看去,果然那里有个瘦小的人影向这里走来,正是刚才从另一边绕过来的孙枭。
  二胖用力对准谢成肚子踢了一脚,谢成便如经常被他踩在脚下的石子一样蹭得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经过反弹,又重重砸在地面。
  谢成双手紧紧抱住头,避免头部受到二次撞击,可身体的其他部分却没办法幸免于难。
  谢成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物件,外面看上去好好的,里面却早已散了架,稍微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一击没有得手,他已经失去了撂倒二胖的机会,面对面硬刚,没有任何胜算,加上二胖还有其他两个伙伴,就算再没有战斗力,两个人加一起制服受伤的他也绰绰有余。
  谢成呲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先向身后看了看,二胖已经迎上孙枭,两个人靠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
  再往前看,李猴离他已经越来越近了,粗重的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
  谢成没多犹豫,就选择往回跑,只要跑到人多的地方,他们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李猴长得高,但非常瘦,一看就弱不禁风,推一下就能倒,谢成并不把李猴放在心上,也没打算在李猴身上浪费时间,只要避着李猴从路另一边跑过就行了。
  谁承想,到了跟前,李猴忽然大吼一声,谢成被这一吼震住,愣了愣,就在这一秒钟的功夫内,李猴攥着一个东西哆哆嗦嗦朝他腹部捅来,谢成没能跑出去,浑身抖了两下,咣当一声栽地上了。
  孙枭和二胖听见声音齐齐跑过来,“怎么了?”
  “他……他……他想跑。”李猴估计是头一次用电棒电人,这会心里头发虚,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他……他不会死了吧。”
  二胖哼一声,“看你那胆小的样。”
  孙枭幽幽说了句:“死了才好呢,这小子心狠,留下来就是个祸害!今天不弄死他,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弄死!”
  李猴打了个冷颤,看向孙枭,“老大,这……这……”
  “这什么这?”二胖最见不得李猴这副畏畏缩缩结结巴巴的样子,“话都说不利索,让开!”
  二胖推了李猴一把,俯身拎起谢成的衣领将他拖入旁边一间早已无人居住的房子。
  李猴惊恐地看着二胖,“二胖,你……你要干什么?这么做……这么做不好吧。要是让那谁……让那谁知道了,我……我们都得……都得……”
  “让谁?”二胖没理李猴,倒是在前面走着的孙枭突然回过头来,面目狰狞得从牙齿中呲出一句话:“你说让谁知道了?”
  “就……就……”李猴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睛左瞟右瞟不去看孙枭,嘴里也含含糊糊,不肯再说那三个字。
  二胖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俩人一眼,骂道:“李猴,我他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会说话就别说,逼逼叨叨别人觉得烦,知不知道?”
  李猴心虚地连连点头。
  二胖叫孙枭:“老大,在这里行吗?”
  孙枭用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瞪了李猴一眼,转身去看二胖选的地方。
  李猴后怕地呼出一口气,缩着肩膀跟了上去。
  “就这里吧。”孙枭声音低沉,明显透透露着不快。
  二胖将匕首递过去,“老大。”孙枭有种变态的爱好,他喜欢剥皮,尤其是动物的皮毛。
  几乎每天晚上睡觉前,孙枭都要在厂子的地下室里剥一只狗的皮,这样他才能安心睡觉。
  最近上面传话说让他们收敛一些,这段日子风头紧,原则上不让给A市送货,就算是送货也不要没皮的。
  于是他们也不好大量收,基本上一周一两只,下面人送来也好好供着,不敢再剥皮。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长时间,孙枭就失眠了多长时间。
  今天上头打了个电话,说是可以放开干了。他们来找曹大牙,一是来告诉曹大牙,通知下面的人开始干活了,二是孙枭看重曹大牙家的那只小泰迪,想剥皮玩一玩,没想到曹大牙无论怎么说都不同意,孙枭正不开心,这会遇到了谢成,不管是为了泄愤,还是报之前的仇,这会都要拿谢成开刀了。
  二胖了解孙枭,从孙枭瞄躺在地上的谢成那眼开始,二胖就知道孙枭想干什么了。
  “来,李猴,把他衣服扒了。”
  “啊?”李猴虽然见识过孙枭剥狗皮,但从未见过孙枭剥人皮。
  “啊个屁啊,让你把他衣服扒了,听不懂人话啊?”二胖说着踢了李猴一脚。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在李猴脑中划过。他猛得瞪大眼睛,“你们……你们……你们不是要……”
  二胖提腿又是一脚,“怎么那么多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猴瑟缩一下,“不好吧……这样做……这样做犯法呢吧。”
  他迟迟不愿动作,孙枭缓和的脸色又拉了下来,“偷狗也犯法,你不知道吗?”声音冷得像是三九寒冬的冰碴子。
  “这……这不一样嘛。”李猴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他偷觑孙枭一眼,见对方脸色已经黑得和这夜色一样了,便认命般蹲下去,开始扒谢成的衣服。心里不停念叨着罪过罪过,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李猴有意拖延时间,但夏天的衣服就那两件,谢成也瘦,短袖和裤子空荡荡的,一扒就下来了,他把衣服拿在手里退到一边,哆嗦着嘴唇偷偷看孙枭。
  看到被扒得精光的谢成,孙枭两眼直放光,要不是两腿间那东西提醒谢成是个男的,孙枭能马上扑上去办了谢成。
  “老大?”孙枭盯着谢成,目露淫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二胖心里一凛,心底涌起一股反感,听说在A市的另一个老大喜欢和男的干那种事。
  没想到,孙枭也这方面爱好。他想想两个男的在自己面前做那种事,就算孙枭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忍不住想反胃。
  为了不让自己被恶心道,二胖边出声提醒孙枭,边把匕首往孙枭面前递了递。
  孙枭咽了口水。
  二胖觉得自己下午吃的饭马上就要顶破喉咙冲出来了。他忍住恶心,又叫了声:“老大。”
  孙枭这才像回魂般应了声,接过匕首。二胖偷偷呼出口气,吆喝李猴:“李猴,去把这小子打醒,老大喜欢剥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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