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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近代现代)——周凉西

时间:2022-01-08 10:47:39  作者:周凉西
  晏思道并非没有给回应,不久,他就抱着姜葵又说:“叔叔会喜欢你。”
  只不过没有给姜葵而已。
 
第十六章
  与梦相比,生病这件事才更像一场梦。
  晏思道来过,梦境中的静水被搅得波澜不已,于是姜葵醒了。
  撤掉吊瓶的当天下午,陈管家罕见地出现在姜葵房间。
  陈管家对姜葵生病一事一直颇有怨言,认为这样就没法儿好好满足晏思道,很是无用。姜葵身体一好,他的言行便没了过多顾虑。
  “郑伣来了,少爷让你过去一趟。穿好衣服,别邋里邋遢的模样丢少爷的脸面,更别让他们久等。”
  姜葵应了一声,连忙下床。
  仍是年轻,烧得那么严重,除了脚下还有些无力,现在已经没有其余不适了。
  他换上件简洁长t,到卫生间洗脸。冰冷的水打在脸上,思绪清晰不少。抬起头,水珠从眉毛、眼角、鼻尖迅速滑落,然而抹不掉踪迹。
  姜葵对着镜子看了会儿,想了想,从桌上的医用药盒中拿出张退烧贴贴到额头上。
  还没走近,姜葵先听见郑伣明亮的声音,话里提到什么“妹妹”,什么“她也这么觉得”。
  刚要敲门进去,里面又传来晏思道沉闷的回答:“越看越不像。”
  没听见前因后果,可姜葵忍不住对号入座,心头滋生出些许无声的委屈。
  看见姜葵,郑伣酒杯向外倾了一倾,笑着打招呼:“小性奴,好久不见。”
  晏思道的目光一过去,他便打哈哈扯开话头没再刻意提姜葵从前的身份。恰好姜葵额头上的退烧贴十分显眼,郑伣顺口问了句:“这是病了?怎么,四哥待你不好,虐待你了?”
  “没有没有。”姜葵脱口而出,看了晏思道一眼,“晏先生…对我很好。”
  郑伣摊手大笑,“那我知道了,四哥是太疼你,没注意就给疼过了头。”
  晏思道也看向他,姜葵面无血色,站在身旁,病弱的模样像是推一把便会摔倒。
  “烧还没退?”
  姜葵垂下眼,“您放心,全都好了。”
  他们俩这般一答一问,郑伣反倒觉得自己多余。不过也在意料之中,甚至比预想的更好,如此一来交易算得上更加合理。他不可见地扬扬嘴角,起身系上西装扣,边对晏思道说:“既然东西送到,我公司还有事儿就先走了。那件事再次多谢四哥。”
  晏思道语气淡淡,听上去却是告诫:“他再进去,我不会帮第二次。”
  郑伣的笑立马没了大半,“知道了。”他一口饮尽刚才酒杯中的酒,“再有下次,我会先让他没命进去。”
  临出门前,郑伣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恢复了刚才笑容盈盈的样子。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告诉晏思道:“哦对了,你大姐的人查到我这边了,应该是想知道姜葵的来历。”
  听见提到自己,姜葵睁大眼睛,一动不敢动。
  晏思道未回应,郑伣又说:“不过四哥放心,消息会到我这儿截止,而且会所向来也有会所的规矩,没我们答应,没人能查到底。”
  言下之意是晏家也不行。
  晏思道听说过会所的本事,颔首“嗯”了一声,情态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他对此究竟有何真实反应。
  郑伣走后,姜葵一心在刚刚的话上,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晏思道的大姐为什么要查自己?听郑伣的意思是以后难以再追查不下去,但是郑伣真的能保证吗?晏思道又是否会在意?
  最重要的是,晏思道会不会因为家里反对而丢掉他这个卑贱不堪的性奴……
  胡思乱想之时,姜葵倏地听见琴声。回过神,发现晏思道不知何时走到钢琴旁,正在用指尖随意敲按琴键。
  “在想郑伣。”
  晏思道一眼看出郑伣走后他的神情变化,现下看也不看他一眼,坐下来接着说:“郑伣救他妹夫,费尽心力了。”
  然而姜葵并不在意那些,他上前倒好酒,默默跟到晏思道身侧候着,过了会儿才不咸不淡地说:“他们一家人关系真好。”
  “好?”晏思道淡淡笑了一声,“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郑伣从始至终为的只有博他那个孪生妹妹一笑罢了。”
  郑伣和妹妹郑伈是双胞胎,人尽皆知。
  郑伣爱惨了他妹妹,爱得畸形、狂烈,却无人知晓,或者说众人只当做笑料。
  当年郑伈结婚,郑伣本就极不情愿,另派人查那男的。查出男方的一些烂事后,他一气之下开着车直接要把未来妹夫拦街撞死,是郑伈赶过去挡在车前拦住,跪下来哭着求郑伣放过,男方才捡回一条命。
  后来郑伣咬牙切齿答应了,条件是妹妹发誓,永远不许怀那个人的孩子。
  其实倘若郑伈真怀上,以她哥哥的爱意说不准也不会真下什么狠手,但郑伈的肚子至今没传出任何消息,不知道是他们夫妻俩信守承诺,还是有其它不为人知的秘密。
  开车撞人。姜葵感到惊讶,没看出来表面总是大大咧咧带着笑的郑伣,背后也有这种恨到亲自杀人的时候。联想第一天坐郑伣的车来晏思道家时,从他手机听见的女人轻快的笑声,姜葵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
  晏思道这才抬眼瞧他,“小葵是在可怜郑伣?”
  “我没有资格可怜郑先生。”姜葵心脏突突直跳,喉咙被某些情绪挤满,干哑地说,“但是爱而不得,的确可怜。”
  说完,姜葵隐约认为自己该有所后悔。
  他的回答可以说给路人听,说给普通人听,说给相信爱情的人听……唯独不该说给同样可怜的人听。
  伤人伤己。
  晏思道没再问,径直弹起钢琴来。
  悲怆的,踉跄的,赤裸裸的。
  姜葵没有接触过,听不出这是首什么曲,只看见乐声代替人心,化做一把尖锐利刀,生生把在场的人剖皮剔骨得一干二净。
  曲毕,晏思道起身把姜葵按压到钢琴上,背景随便出现了一些沉重且杂乱的中低音。
  对视了半天,姜葵大着胆子亲了晏思道一下,同时用软热的舌尖勾舔他的唇,贴着唇含糊地说:“晏先生,我已经完全好了,您要不要换个地方弹琴。”他双手环住晏思道,向前有意无意地挺着腰身,使得腹下的敏感时不时地擦蹭到,暧昧迅速在两人周围蔓延开。
  姜葵想得明明白白,他是在拿身体当赌注,尽一切可能求晏思道分一些爱,即使仅在性爱之际。
  姜葵目的单纯,他想让晏思道不要轻易抛弃自己。
  也没那么简单,他还心存奢望,奢望那场可笑的梦能够继续做下去。
 
第十七章
  他们做爱。在钢琴前,在沙发旁,甚至直接躺在地板上不停地做爱。
  期间两个人的话都不多,只有姜葵偶尔憋不住,撒娇着说几句“那里,顶到了”“好爽…还想要”。
  到后来,姜葵达到一种爽极了的放空状态,连呻吟都变得微弱起来。粗大的阴茎每肏入一下,他便轻哼着浑身搐动,直至晏思道冲撞着全部射入他的穴里。
  性器拔出,迅速淌出些精液与连续肏弄搞出的白沫。姜葵的后穴已经完全被肏开了,穴口形成一个暂时难以合上的小洞,稍微往里按一下便能看到嫣红的冒着水亮的甬道壁肉。
  那里大概是正在回味被硬物填充满的快感,也像承受了很多,譬如无节制的淫欲,譬如此刻堕落不堪的糜烂,能看出小洞的努力挽留,或者说不自觉想要闭合。可是往往尚未达成就又可怜地张开了,几乎能毫不费力伸入两指。
  晏思道乐于看姜葵的穴口如此收缩,便用手指在他一侧的臀瓣上缓慢打圈,增强刺激。
  臀肉刚逃离拍打与大力揉捏,敏感得很,果然带动着那小洞更加淫荡,不停蠕动着想往里再吞点儿什么。
  姜葵彻底没了力气,躺在地上随晏思道去。他喘息着,身上染了不少带浅淡颜色的痕迹,包括郑伣带来的价值不菲的红酒——做的时候晏思道顺手从桌上抓过来洒的。晏思道舔掉了胸口及乳晕上的部分,其余则涂抹开了,腹部有,连腿根有,后穴也有。
  我正在被精液与红酒腌渍着。
  姜葵想,不知能否渗透进骨肉里,好让我活得更加长久,爱得更有资格。
  姜葵的精液往外排得差不多时,气息也逐渐平缓。
  晏思道看够了,起身从混乱的桌上拿起酒杯,走到钢琴旁用手肘随意搭着。
  姜葵抬头朝他看去,晏思道光着身体面对窗户而立,挡住了本会照向姜葵的阳光。他个子高,背肌线条丰盈流畅,让人有种在看油画的错觉。说不好这画用了何种风格与技巧,既有严谨理性的古典,又有难言个性的浪漫。
  糟糕的是,姜葵依然不会欣赏,无论曲子还是油画。
  在他心里,时常严肃模样的晏思道多了个“艺术家”身份,觉得很厉害,却永远读不懂、看不清。只能给予某些类似崇拜的心动。
  姜葵爬起来,从身后抱住晏思道,头轻轻贴靠在宽厚的背上。
  “晏先生。”
  “晏先生,别丢了我。”
  恳求自打卑微地说出口,便是为了得到想要的回音。
  晏思道转过身看他,见姜葵眉头微蹙,眼神无神且茫然,仿佛声音是脱离了身体从灵魂本质中发出来的。
  灵魂的眼睛眨得很慢,看着晏思道,问:“可以吗?”
  这是姜葵第一次求晏思道。
  晏思道清楚姜葵为何会这么说,不过是听了郑伣的话,在害怕。
  清楚归清楚,晏思道仍不大高兴。
  难道姜葵在这儿过得有半点不好?姜葵早该交出整颗心,甚至是他的整条命。怎么还会这样乞求、担心,怕真的被丢出去。
  不久前酣畅淋漓的性爱倒成了姜葵先交出的砝码。
  晏思道不满,他不认为姜葵与他能以交易而论,且有谁会同豢养的小情人达成交易,着实是矛盾的妄自菲薄又自不量力。
  晏思道没有回答。他伸手顺着姜葵的头发向下摸到脸颊、嘴唇,然后一把钳住下巴。
  小情人的一切从来都该无条件属于他。
  晏思道说:“滚出去。”
  听到这话的一瞬,姜葵感到阵寒意,身体猛烈颤抖了一下。
  他不敢反抗,也不敢继续留下来在晏思道面前穿衣服惹他烦,赶紧赤条条离开房间。
  衣服还散落在地上,一同消失的还有姜葵不招人喜欢的懦弱。辛裕这辈子从不曾有的那种懦弱。
  晏思道心中又多了分不好解释的恼意。
  直到第三天晚餐前,姜葵都没再见到晏思道。他没睡多少,饭也吃不大好。
  安全感于性奴而言是千金难买的奢侈品,姜葵自知操之过急了,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虚荣,偏想追求“活着”这种奢侈满足。
  等他走到餐厅见到晏思道,飘飘晃晃了两三天的心才归了位。
  “过来。”
  姜葵坐到晏思道旁边已经拉开了的椅子上,慢吞吞拿起碗筷用餐,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但能觉着胃口立刻好了许多,一碗淮山枸杞炖水鱼分几次就喝得只剩个肉渣底。
  饭至尾声,俩人拢共也没讲几句,像某些事不曾发生过,餐厅安安静静。
  正当姜葵想着等下要不要去给晏思道加汤时,晏思道的手机上的来电倏然打破了平静。
  起初他们的对话很正常,姜葵听见晏思道称呼她“阿姐”,大多是用简单的话回复。只是很快,不知提到了什么,晏思道的态度显然强硬许多。
  “阿姐忙,不必浪费时间在我的人身上。”
  “由不得他们管。”
  多种迹象让姜葵隐约觉得话题与自己有关,但回想起那天滚出去的事情,他已然没了胆量去自我代入“晏思道的人”这种身份。
  紧接着,姜葵听见晏思道声音沉了下去。晏思道对那头说:“他要回来就回来吧。”
 
第十八章
  晏文佳七个孩子中,最疼的是正妻的小儿子晏思道和体弱多病的小五,真正信任的则只有子女们的大姐晏岐真。
  说晏岐真才貌双全并不过分,不仅晏文佳信任,晏家老小及董事会基本对她也无不放心。四年前她就接到任命,开始着手接下文佳集团旗下首要几家公司的主负责工作。
  主“外”,她便素来不理弟弟妹妹们的私事。晏家家大人多,关系复杂,强卷其中反而徒增麻烦。
  当然,不插手的等价交换是她的私事也不让其他人插手。晏岐真年过四十依然坚定不婚主义,十年前自己去海外生了个女儿,孩子的父亲是谁甚至有没有实际父亲,至今晏家除几位亲近长辈之外无人知晓。外界传的最多的就是那位晏家接班人直接去高质量精子库进行了最优选,独自受孕生产。
  听上去事事分明,但她身为晏家人,着实没法儿做到真正与家里事撇得一干二净。
  阻断晏思道的感情便是特例之一。
  当年晏思道看上辛百城的独子辛裕,任谁人看了都认为以晏家四少爷的性格,会强行办了这事。
  辛百城不允许,费心费力组织了一场高尔夫球赛特邀晏岐真等人参加。
  结束之后晏岐真亲自出面挡了弟弟的“糊涂事”。
  晏思道没有怪她,也怪不了。感情归感情,其间利益权衡他自然懂。之所以放手,一是被迫与辛裕有了“叔侄”之称,且辛裕也相当接受这种关系;二即是顾及大姐那边以及各方面生意上的交叉。
  家族成员获得一切又不停取舍的过程中,晏思道所谓的放弃连动人的“牺牲爱情”都谈不上,更别提有何资格委屈。
  现实难有偶像剧式的为爱舍弃一切,那才真正的可笑。晏思道同样做了自己的优选。
  执念也好,报复也罢,晏思道现在养个新的,一个像极了辛裕却与辛家全然无关系的情人,这般做法反叫他人无从下手。况且除了性奴身份,他似乎根本没想过瞒,连挪姜葵去别的房子遮掩一番的工夫都省了去,因此很快传到晏岐真耳朵里。
  一起出现在晏岐真面前的还有一张姜葵穿着简单白衣站在阳台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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