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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近代现代)——周凉西

时间:2022-01-08 10:47:39  作者:周凉西
  离开公司前,郑伣有意无意地问:“对了,四哥来的话干脆带上姜葵呗,好久没见着他了。你很少带他出门,天天让人待家里还不得给憋坏了。”
  郑伣刻意试探,他知道晏思道不提姜葵的真实身份此前是顾及晏家,但后来严格到在郑伣这个知情者面前也不许。如果…如果晏思道真的萌生了某些心思,那就有意思极了。怕只怕他自个儿都未曾察觉。
  猜测听上去可笑,郑伣却不觉得荒唐,晏思道都能养个跟辛裕长得差不多的脏东西来满足性欲,还有什么不可能。
  事实上,郑伣不问,晏思道也会带上姜葵。郑伣妹夫今时今日的自由是与一个性奴被买断的交易换来的,晏思道打算让姜葵亲自了解他的价值意义。
  同时的确如郑伣所说,姜葵鲜少出现在大众面前,这恰好是极佳时机。
  赴宴之前,晏思道把姜葵带到一家门店,那里除了他们和工作人员没有其他顾客,大概是被预约包场了。
  服务生拿来几套礼服,尺寸是不久前到家里给量的,专门定制很合身。晏思道摆了下手,要姜葵自己选。可姜葵根本不懂这些,他想了想,小心翼翼指了套颜色与晏思道差不太多的。
  Lam见状就要说些什么,晏思道拦了下,Lam便没再提,只让服务生带姜葵去换上。
  姜葵的妆发一早就与礼服共同搭配好了。他到晏思道家的日子里,头发长长了很多,一直没剪。造型师询得晏思道同意后,给他后面剪短,前发修了修,再利落地固定好。如此一来,不仅露出光洁的前额,笑眼也更加明显。
  站在落地镜前,旁边的造型师很满意,夸了几句,姜葵却不太敢直视那里的自己。
  他很局促地扽了好几回衣服的下摆,又忍不住回头看向起身站到身后的晏思道,如求救一般,干哑地唤了句:“晏先生……”
  晏思道盯着他,没说话。
  如果不是等下要出去,晏思道会立刻肏他。要看姜葵衣冠楚楚的模样被肏得眼神迷离,哭着求插入慢一点,裤子来不及脱掉只褪到膝盖,最后褶皱的衬衣上沾染的都是他们精液与体液的混合物。
  如果姜葵用这样的眼神和神态再喊一句,晏思道确定,自己现在就会叫周围人滚出去,把姜葵压在镜子前。
  可惜,姜葵安静了。
  晏思道伸手随意拨了下他的头发,自然垂下了几缕发丝。
  “小葵今天很好看。”
  于是姜葵立即心安,嘴角也有了笑意,“谢谢晏先生。”
  郑伣见着姜葵时,不禁感慨果然是人靠衣装。姜葵底子好但朴素惯了,现在精心装扮过,整体简直换了个人。估计是跟着晏思道时间长了,也没有当初在会所时那般畏畏缩缩的小气。
  他笑言:“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姜葵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呢。”
  跟姜葵长相相似的小少爷只有一个。
  姜葵没接话,更不敢应下来。
  郑伣时常有管不住嘴的时候,有什么说什么,过了几秒他才在想晏思道对这话会不会有不满。天地良心,这回他是真没打算存心提辛裕。
  不过看过去,晏思道似乎也在这样打量着姜葵,看向姜葵的眼底兽欲不遮不掩。郑伣想,他先想到了也说不定。
  人还没到齐,晏思道到外边接电话,郑伣则拦着姜葵胡乱问事情。问他与四哥近日怎么样,四哥待他如何,还问在四哥家里会不会好沉闷。
  “不会的郑先生,有小狗在,不闷。”
  晏思道家里养了狗这事儿,郑伣听到的第一反应是小狗指的是姜葵自己。
  也难怪,晏思道秉性不好琢磨,他是相识多年仗着些许情谊才近了摸透些,因此怎么也不会料到晏思道会养只宠物。
  郑伣还寻思,不得不说会所养出来的奴真有一套,毕竟要当晏思道的狗也不容易,轻易就违了晏思道的挑剔性子。可这么算下来,姜葵去晏思道那儿也有一段时间了,目前来看,他还会继续待下去。无论因为那张脸还是床上那些事儿,姜葵无疑成了晏思道满意的狗。
  然而紧接着姜葵就讲到他最近会出门遛小狗……郑伣意识到,妈的,晏思道这疯子是给他的小狗养了只真狗。
  那狗没认真取过名字,晏思道不参与,姜葵便一直管它叫做小狗。
  期间Lam请了位训犬师来,他担心狗惹出麻烦让晏思道不满,就让训犬师把一些基本方法教给姜葵。至少姜葵与小狗的关系不能总是对立,晏思道显然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
  姜葵非常感激,他希望能尽快跟小狗拉近距离,虽然仍然相处生硬,但为了晏思道,姜葵决心克服所有恐惧养好它。
  由于训练需要,训犬师倒是有问名字,得知姜葵就称呼它叫小狗后,她先是一愣,笑称小狗回归本质还挺有个性。
  实际姜葵没想那么多,他单纯就是取不出来。
  连姜葵的名字都是从字典里随意翻来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资格去赋予另一个生命特殊含义。在他心里,小狗的全部意义是晏思道分来的关心和爱——外人眼里微不足道的爱——要收好养好,仅此而已。
  这时候更新是因为这个时间才刚写完,会争取快一点的。脱马啦,微博@周凉西,等不及的鱼鱼可以先看看其它完结文。感谢所有等待和喜欢!
 
第二十二章
  会所的性奴与其它从事性交易的人不同之处在于,他们被培养出来目的是专门服务所谓上流社会的人物。也因如此,参与、见识过的场面或许不比一般人少。从小学习性事的同时,会所会提供礼仪教学,不至于叫他们在老板面前露怯扫兴。
  那位传说中的大先生深知,懂得高端玩意儿的人下一秒趴跪在面前臣服比压制普通MB来得更有乐趣,心理便先获得难以想象的满足。而这点儿“拿得出手”,恰是会所性奴们颇受欢迎的主要原因之一。
  说到底,了解是一方面,并非每个性奴都有机会真正深入。正如姜葵,他头回坐上宴席的主桌——放在性奴里几乎零可能性的事情,从服务者身份变成了被服务者,着实有万般陌生与不适。
  姜葵被束在完美合适的新礼服里透不过气,紧张、担心,更多是担心会给晏思道丢脸,拿起刀叉时他能看见自己的手指在细微颤抖。
  而他掩饰这一切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沉默,仅以简单的肢体语言做最简单的输出。
  不说话在这类场合存在感不会强到哪儿去,所以除了一开始有人随口问他是谁带来的,主动的还在介绍之后起身敬酒,后来便没谁在意他了。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毕竟坐在晏思道身边,仍不免引人暗自观察。
  除了沉默,假意忙碌也非常必要。姜葵动作极慢地分食餐盘分到的食物,嚼得精细,一小口一小口,好让其他人觉得他没有空闲,满心忙于品尝美食,无暇顾及你们的谈话。
  ——无不是多年察言观色学到的小聪明。
  今日宴席由郑伣妹夫一家主办,姜葵默默听他们讲了各种感谢与寒暄,真情假意的,吹嘘追捧的……可是大主角,郑伣的妹夫,却始终没多少话。
  他给姜葵的印象属于意料之外的文静,戴着黑框眼镜,见人会稍微微笑点头,只像被保护得很好的人,与各种烂事以及犯罪入狱的家伙联系不到一起。
  姜葵见他跟身旁的妻子郑伈相处和谐,时不时还碰杯小饮。郑伈眉眼和郑伣很像,举止大方,也爱笑,恰好与安静的丈夫互补。他们夫妻俩坐在一起很是般配,除了“情敌”身份,姜葵想不出郑伣有什么理由那么讨厌这位妹夫,厌恶到要杀了他的地步。
  他想,大概爱就是这样复杂吧,仅有当事人解释得清楚,旁观者再怎样理性分析,或许都不及他们真实情况的百分之一。
  大半场下来,姜葵以为自己的小心谨慎约能够撑过这顿其实他不来也行的晚饭,然而在香煎带子上盘入口之后,他突然慌了。
  这道香煎带子佐的黄色酱汁是香芒泥。
  姜葵对芒果过敏。
  姜葵知晓自己对芒果过敏同样是在参加某个宴会活动的时候,那会儿他和另几位性奴只能苦苦等在狭小的杂物间,待活动结束后,再去某位集团主席的休息室服务。等待的时间太久,有位好心的助理姐姐端来了些宴会剩下的芒果慕斯甜点让他们填填肚子。谁知没吃完第二个,姜葵的皮肤开始发痒、起红疹,结果连集团主席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他手底下的人臭骂一顿赶了回去。
  自发现自己对这种不良反应起,姜葵会刻意避免食用。除了一次,他为躲避一个常把性奴玩儿到脱肛、素爱花大价钱摆平的老板,故意买来芒果取了汁液,见人前先将芒果汁水涂至腹部。后来那老板果然被解释为“不碍事”的红疹扫了兴致,甩给姜葵一巴掌,换了其他性奴去服侍,此后也没点过姜葵。
  姜葵借此逃过一劫,只是这个招数不能多用,一旦被教导员察觉,即使不被废也会被吊起来恨打惩罚。因此在那以后,非必要情况,他会小心不再碰芒果和任何相关制品。
  现下,已经含在嘴里的不好再吐出来,只得整个吞下去;剩余的若继续摆放着,姜葵又担心有人发问是否不合口味。权衡之下,他把比较没有触碰到酱汁的上半部分肉仔细切下来吃掉,做出认真品尝过的样子。
  掩饰终究抵不过身体反应,没几分钟,过敏症状还是明显表现出来了。嘴唇肿起,脸颊及额头也通通泛红一片。
  姜葵肤白,脸上稍一发红立刻被对面的郑伈看见。
  “姜葵,你怎么了?”
  郑伈一句话,引得周围人看了过来。晏思道也看向他。郑伈问:“你这是过敏了吗?”
  姜葵吃的不多,本来没觉得过敏犯了有那么痒,但是此时所有视线落到身上,他的脸和身子好像都覆上一层沉闷且透不过气的斑片,连细小神经都在作痒。
  他放下刀叉,努力稳住声音:“抱歉,我似乎是芒果过敏。”他又连忙对着晏思道说:“不严重的,过会儿就会好了,真的,我、我去清洗一下就没事了。”
  出了小插曲,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但人是晏思道带来的,场面仍静下来许多。
  郑伈叫服务生赶紧把姜葵的盘子撤换了,旁边也有人或真或假地关心:“你嘴角都红了,是不是得吃药?这儿不知道有没有过敏药……”
  姜葵越听越害怕,急匆匆答:“谢谢,没关系没事的,我去洗把脸就好。”
  晏思道始终皱眉盯着姜葵,听他这么答,沉吟片刻才开口:“去吧。”
  姜葵走不久,他叫Lam过来,低语吩咐了几句,Lam便离开了。
  其他人看着,没敢多问,只觉得晏思道不像在生气,只是本就没笑意的脸这回完全冷了下去,周遭气压都要低沉几分。
  姜葵离开后,有好事者还在等着看他回来的情景。直至结束他都没有再回来,晏思道那位助理也是,不知得了什么指示,同样一去无回。
  郑伣看在眼里,猜Lam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别人看不出,郑伣则明明白白,晏思道反应平淡,心思估计不在这里了。
  可说到底就是件小事,若说丢人,也算不得真丢人,郑伣倒是不理解晏思道怎么会在意这事儿。晏思道不是这种人。
  他也不愿让晏思道把问题归于郑伈身上,还是私下替郑伈解释:“四哥,抱歉,郑伈他们不知道姜葵会这样……”
  晏思道却不在意那些,反问道:“姜葵当初为什么会进会所?”
  “啊?”
  郑伣愣了,没明白晏思道问这个做什么。“不知道啊,那儿大多都是上边那位找来的孤儿,具体出处都不一定……”
  说着,他做出些推测,反应了过来,语气很是严肃:“四哥你是不是在怀疑……不可能!过敏而已,别跟我说辛裕也会芒果过敏。再者说,你觉得辛氏会允许家族成员沦落到那地方吗,没可能的。”
  辛裕没有芒果过敏症,辛家当然也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但没记错的话,晏思道曾偶然听辛裕提过辛百城过敏的事情。
  “……我爸陪我吃了顿虾,就因为那个虾是河虾,没吃完他就肿了,脸上红红的特别像拍了腮红。我和我妈笑死了。我妈说,他简直可以去做这类食物的鉴定专家。”
  相似长相、过敏体质、未知身份,符合其一其二尚且能说是常见巧合,难以轻易做过多联系。
  晏思道对郑伣说:“去查,我要知道当年姜葵是怎么进的会所。”
  *过敏很常见,但晏思道并非单从过敏一点觉得有蹊跷,而是好几个因素合在一起,实在过于巧合了。
 
第二十三章
  晏思道回家刚下车就看见姜葵急匆匆走出来迎。
  站在跟前了,姜葵面露胆怯,不怎么敢直视。他还穿着礼服的衬衫,大概是洗过脸的缘故,头发随意地散下来许多在前额及两侧,比起富家公子哥,现下更像个参加完校内晚会的大学生。
  “晏先生,您回来了。”他上前帮晏思道脱掉外衣。
  他该是个大学生,晏思道想,姜葵与辛裕年纪相仿,如果没进会所,这会儿正是在大学校园学习的年纪。
  姜葵把衣服搭在手上,抬头看了眼晏思道,欲言又止。他本想问自己今天是不是给他丢脸了,话到嘴边迟迟堵着说不出口,便改口问要不要喝点儿什么。“您晚上喝了酒,我去倒杯热茶?蜂蜜水也准备好了。”
  姜葵脸颊两侧还是红,确实像打上了很重的腮红,反倒有种俏皮可爱。晏思道抬手摸了下那里,问他:“痒吗?”
  “啊……不痒了。”
  奇怪,只是晏思道一句随意的慰问,姜葵的鼻子倏然不争气地发起酸来。说不出那是怎样的复杂情绪,总之委屈、愧疚、感激通通掺杂在一起捶打他的胸腔,将所有堵住地方通散,冲垮。
  他垂下眼,如同做错事的小狗一般,“晏先生,对不起,下回我一定会注意的。”
  下回。说是这么说,姜葵不知道有没有下回了,怕是晏思道再也不会带他出去。
  姜葵不习惯那些场合,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部不习惯,尽管衣服再好看再合身,他都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可他从心底真切希望能与晏思道再次出去。
  姜葵承认自己不要脸的私心,是,他胆小,但偶尔也想要更多人看见。且这时没人知道这个名为姜葵的人前十几年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众人把他当成小情人、MB,姜葵也乐意接受——一种自我欺骗的可笑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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