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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童之后(古代架空)——禾白白

时间:2022-01-18 13:51:16  作者:禾白白
  没办法,南烛那边所用剑阵,若没自己配合,根本困不住商应秋。
  果然,他赶到时,负责声东击西的暗卫已经节节败退。南烛苦苦支撑着,正欲欲鱼死网破之际。
  一道熟悉的厉声刺入耳膜。
  “撤!”
  十几匹绫缎如游蛇自巷道深处射出,来势之猛带出鹤唳一般的啸声,从巷道布纺里飞出七彩长绸交错而来,四面八方将青年如蚕蛹层层裹住。
  郁衍跃上屋脊,他来时,随便扯了件袍子,系带松垮,袖袍在空中猎猎作响。
  他手腕施力,长绫跟着乘风疾进。
  “还傻愣着做什么,一个个都给我赶紧撤——”
  下一瞬,随着空中爆出一声雷暴般的巨响。
  商应秋踩着漫天碎绫横空而下,绞缠在臂后的几缕红绫在逆风中飘曳翻卷,身形雷电一般掠飞进巷子深处。
  郁衍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那股迫人的气息紧逼而来。
  商应秋所练的功法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刚烈凶悍,霸道至极,所过之处,街边门窗、灯笼、器具皆簌簌抖动。
  他追咬之势悍如猛虎,偏生脚下轻功带出的动静又轻如老叶离树,令人防不胜防。
  “师尊,既然来了,为何还要遮遮掩掩?”
  说话间,商应秋已悄无声息来到其中一处小楼上。
  西城多河,水陆平行,傍河而筑的居民院落又如星罗棋布。
  视线掠过一间间紧闭的房门,最后停在一处过道尽头。
  扣着佛珠的手指,头一次因为用力而泛起了青白色。
  商应秋轻轻一推。
  就在门开的那个当头,尚未干透的七彩绸布掐着点似的蜂拥而出,又眨眼间在气刃下碎成漫天的飘絮。
  郁衍要的就是这个空档。
  又是一声惊天巨响,被点燃的火线引爆库房。火星炮仗噼四炸开,震得整栋楼轰然倒塌。
  郁衍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挑这里。
  此巷名为染布街,顾名思义都是做布料的。
  然而只有尽头这间,做的是卖炮仗火烛的生意。
  以他现在的状态要跟商应秋硬碰硬,没有太多胜算,只得另辟蹊径,找别的法子脱身。
  因这场变故街坊是走的走逃的逃,街上人去楼空。
  郁衍这一路下来也没见着几个人影,可就在他侧身倒飞离开的时候,一个五颜六色的玩意活泼乱跳地滚入视线里。
  那只是个蹴鞠球。
  球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球后居然还屁颠屁颠跟着个小崽子。
  也不知哪家仆人自己逃了命,那小男孩大概七八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蹴鞠,追得那叫一个全神贯注。
  郁衍瞳孔都在抽搐:“…………”
  该死。
  他在半空借力折回,如离弦箭一样横冲直下。
  小楼像盛夏里的冰,在漫天飘舞的火星中哗啦啦的魂飞魄散,楼板碎石倾泻砸下。
  他把人捞进怀里,顺势滚向一侧。
  断壁轰隆砸下,滚滚烟雾散去后,郁衍一身灰垢,躬跪在残垣断壁中。
  不等他站直身子,身后,有剑已安安稳稳架上他肩头。
  剑是软剑,薄如蝉翼,像会随风而动。
  寒颤颤的剑气在郁衍脖上割出一道细长的口子。
  血渗下,凉意入肉,似万蚁爬上。
  “师尊,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大兄弟们,文准备周五开V,到时候三更,要来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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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感谢大家支持,准备之后抽奖五包火锅底料跟mac的小辣椒口红咋样……
  或者再配个马应龙?
  是不是很符合这沙雕文的画风
 
 
第28章 男人得坏
  这回郁衍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插翅都难飞。
  不过万幸,劫狱的时间虽提早了两日, 但大体结果还算不错——
  被押送至府前, 他在车上听赶来支援的弟子在外汇报说水牢里不周宫弟子已逃出大半,而府里大批弟子在吸入毒烟后晕厥不醒, 正派人马不停蹄赶出城, 请隐居郊外的“佛手回春”藤老过来解毒。
  郁衍眼被蒙着,但嘴还利索, 得知此事, 一时心情大悦, 便直言相告。
  “这毒呢, 你们请老头来也没用, 本尊正是担心会误伤无辜百姓, 所以特意为贵盟调制了这味“挑三拣四”散, 内功越高昏迷得越快越久, 如何,是不是很有贵盟风骨,侠意十足?”
  对这份“好言相劝”, 车外方垣只当挑衅, 勃然大怒,回骂了一句:“就会下阴手, 无耻之徒!”
  “是啊,那想必以贵盟的骨气,也不会问一个无耻之徒拿解药的, 对么?”
  “你——”
  其实四五日后,不需任何解药就可苏醒,郁衍这纯是逗他们玩。
  严格来说,他只是想看看商应秋会作何反应。
  会愤怒,鄙视,原形毕露,还是一如方才刀刃相向时那般冷静如常?
  他上车后就被长丝条缚了眼,他对武林盟的多此一举不置一词,看不见又如何。
  虎穴再深,他已摸透。
  这里头,就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
  “小心台阶,这里请。”
  混沌的视线外,门口无数火把绽出的光影连成一片片浮动的光斑,仿若一条璀璨星河。
  郁衍估计这些都是敢来看热闹的,然而不知为何原因,举着火把的人竟无一人发声,在这股近乎诡异的安静下,他迈入府门。
  人在看不到的时候,周身的感知便会格外敏锐。
  商应秋扶他下车,一路搀住他胳膊,那股力量稳稳地引他穿过夜色苍茫,十月桂香,最后拾阶而下。
  郁衍一路记着方位,步数,估算着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干爹,您坐。”
  影子停在床沿边,慢慢解开了丝帕。
  不足五尺的距离,横成着彼此十年的时光。
  红烛艳影下,眼前的青年陷在阴影处,如置梦中,纤长的睫毛在暮色的余温中微微颤动,往日硬肃的轮廓、冷峻的表情,都在火光中一点一点的融化了。
  室内是一片明亮,单从地牢本身来说,称得上奢侈,床铺被褥崭新,熏了檀香,桌椅装饰一应俱全。
  就在他以为商应秋要这样与他对峙到天荒地老时,青年终于开了口。
  “您受累了,我先替您疗伤。”
  郁衍来时匆匆,身上挂着的衣服是随手街边扯的,一番打斗下来,早就狼狈不堪。
  最惨是仓促中顾不上找鞋,脚底烙得血肉模糊,与肤质纤薄、血管微显的脚背形成惨无人道的对比。
  青年出去了一会,回来时端进热水、金疮药,他无声无息半跪下,一副要伺候上的架势。
  郁衍薄唇绷成一片冷若冰霜,视这份好意为垃圾一般:“……给本尊有多远滚多远!”
  还嫌不够,他再添一句横眉冷竖的铿锵之语:“要杀要剐随你,少在这假惺惺的。”
  ……虽然现在,他真的很需要热水擦身、换衣净手,舒舒服服的大吃一顿。
  后来送进来,摆在离他几尺外的食盒里,郁衍陆续闻到了香酥八宝鸭、葱爆羊肉、香煎黄鱼和香米饭的味道。
  还有茶壶里源源不断冒出的香气——清冽甘正,他一闻就知道是用前些日子西湖十八坞送来的茶饼泡的。
  可是,现在“自己”是十年后与青年初自见面,一言一行都需好好把握分寸。
  他没有选择,必须以冷漠,嫌弃,最大恶意去对待青年。
  否则,这根本就不符合他现在的处境。
  可要将恶意诉诸于口,去伤害这样一个善良体贴的年轻人,太难了,他说不出。
  说不出,就只能靠做了。
  郁衍手脚都被镣铐束着,但仍有一定活动空间,他暗忍住不舍,一脚就将铜盆食盒尽数踹翻在地。
  他原意只为挑衅,根本没考虑过以商应秋的身手会避不开,谁晓得对方不躲不避,当头就被溅上一脸水。
  “你——”郁衍都愕然了。
  怎么不躲啊?刚刚追他时猎狗一样的凶狠敏锐劲去哪里了?
  水珠自青年脸颊滑下,滴水成川地蔓延进衣领。
  他轻声道了声冒犯,借这空荡,反接住郁衍受伤最重的那只脚,用帕子拭去那上头的血污。
  “您不应与自己身体置气,脚上的伤,遇潮碰水是会加重的。”
  可不是,郁衍窝火的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是也不用你管。”
  商应秋温声说:“方才情况紧急,一时冒犯了您,您生气也是应该的。”
  “…………”
  “兵刃相接,不是我的本意,但无论如何也想再见到您,所以才出自下策。”
  青年睫毛湿湿的看向他,连带着眼瞳都有了湿润的迹象。
  “这次是我胜之不武,您得早些治好,以后才能公平的比一次。”
  这个理由,好像也说得通。
  正道武林,是挺讲赢要赢得光明正大,尤其是做盟主的人。
  青年疗伤的手法堪称细致入微,可就是太小心了,逼得郁衍全程盯着一侧墙壁上的一道缝隙,用尽气力去忍住那股难耐的冲动。
  如果眼神可以凿墙,那缝隙估计都能被当场洞穿。
  怕痒,本是件很私密的事,私密到郁衍自己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会怕。
  太奇怪了,像脚板心、手心这些平时明明最操劳粗糙的地方,能抗住成吨的痛苦,反而受不了一点温柔的力度。
  涂药的动作兀的一停,商应秋:“……师尊?”
  他已下手很轻,但师尊仍全程紧扣脚趾,似用巨大毅力忍耐着什么,脚背上都绷出几条若隐若现的青筋。
  随意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师尊的大半异常,只露出一点发红的耳尖。
  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因为疼……师尊不会对他示这样的弱。
  “您是怕痒么?是不是我动作太轻了?”
  商应秋做什么,都爱直来直往的,包括说话。
  郁衍这下被问得恼羞成怒了:“擦完就滚,还看什么看!”
  被看几眼本没什么。
  这些日子也算朝夕相对,牵过手喂过饭,看几眼又算什么。
  可人一旦身份变了,有些事就不一样——对,就像泥腿子当了皇帝,还能容忍落难时下属的玩笑么?
  一个道理。
  被恶言相对,再热的脸也贴不了多久的冷屁股,何况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可商应秋认真的回答了这句气话。
  “我在看干爹,是不是还与记忆里一样,在今天之前,我常常在想您,想这个问题。”
  “……”
  “如今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郁衍一时哑然,别人记忆里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
  这真是个很无聊的问题。
  他后来枕着自己手臂,睡不着觉,思考了一晚上。
  如果不算这次事故,自己执掌不周宫以来,还算稳中有进。
  在弟子眼里,自己多半是英俊神武,威猛不凡的样子。
  ……但也有一次例外。
  后来郁衍多少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有惊无险后,人的心态会有短暂的改变,他以为那凝神香是阿唐放的,破天荒牵着少年的手走出殿宇,以示恩宠。
  他记得在下山途中,远远的,是有个少年从山下狼狈跑上。
  郁衍觉得奇怪,就看过去了一眼,掌中牵着的手立刻紧张得颤抖了起来。
  但当时的自己,并没注意到这点细节。
  少年因跑得太急,太赶,呼吸完全紊乱,单薄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好像下一刻就要接不上气一般。
  额发湿淋淋的滴着汗,衣下嶙峋的背脊都被浸出了显眼的痕迹。
  郁衍眉头蹙了蹙,门中重地,哪能这样跑老跑去,简直不成体统。
  是长老没教礼数么?
  他想要的接班人,不仅要武功人品兼优,还需要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乱的镇定。
  身旁的侍卫先一步挡下了少年。
  “见到少宫主,为何不行礼!”
  面对侍卫的问责,商应秋像根本没听到,他视线僵硬地在郁衍牵着阿唐的手上,上一刻还起伏的胸膛,下一刻瞬间停止了跳动。
  明明身上热得汗流浃背,但眼睛里已带上了凉意。
  郁衍反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对着黑漠漠的墙顶,长叹了口气。
  ……在商应秋眼里,自己当时一定很坏,说不定还有点昏庸。
  可过去的事,想起又能如何呢呢?
  现在需要困扰的也不是过去,而是现在自己的处境。
  此地与水牢不同,除了商应秋的心腹,其他人都进不来,算是个安全的地方。
  他原以为,商应秋会逼供他说出迷药的解法。
  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提过这事,这是什么意思?是对神医太胸有成足,还是想来软的,想攻心为上?
  总之,这与他预想过的场面完全不一样。
  胜者为王,为王者就该拿出自己该有的姿态,只要商应秋拿出足够……或者说哪怕不多恶意,他在心中模拟排演过无数次的应对之策就有了可用之地。
  他有足够周全的准备应对敌意,无论是谁的,以强破强,以石击石。
  可没有,他从商应秋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丁点的恶。
  如果坏,可以打破这份僵局……
  那他也只能继续坏下去了。
 
 
第29章 正确拍马屁的姿势
  再完美的虚与委蛇, 也总会在冷言冷语下暴露痕迹。
  挑三拣四必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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