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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童之后(古代架空)——禾白白

时间:2022-01-18 13:51:16  作者:禾白白
  刚才服下的那颗还在身体里沸腾,先分筋再错骨,像远古神祗的手,这里捏捏那里整整,最后蹂躏出一个勉强可鱼目混珠的人形。
  尽管心跳得非常急促,但在两旁持剑弟子警备的注视下,郁衍也只是状似懒散地靠在房栏边,分毫异样也不露。
  痛是一把火,让人沦为灰烬,或百炼成金。
  药庐离学堂不远,这个时间,差不多是下课的时候。
  郁衍微直起背脊,远远的,他看到夫子经过走廊,后头领着一排小不点。
  华小公子破天荒没走最前,今天斜背着布包,无精打采地落在队伍最后。
  小孩头垂得底底的,还红肿的眼睛盯着脚下,魂不守舍的,哪有平日半分精神气。
  不用想,都知道这小子为什么沮丧。
  那天弟子有难,郁衍跟着被送回盟里后,借故说去茅厕,出门眨眼就没了。
  以华小公子爱揽责上身的个性,一定会不停自责自己那天,为什么没再细心点跟同窗一块去。
  郁衍下意识就想过去,无奈身边全是侍卫,寸步难行。
  他只能看着这孩子跟只小小的败家之犬似的,迈着颓废的碎步,跟夫子走了。
  回到牢中,床边莫名多了一团小东西。
  “嗷呜?”
  院里养的小狗崽闻着小主人的气味一路寻来,不知怎的随人跟了进来,正趴在地上冲他摇尾巴。
  狗分人靠气味,不会因为小主人变大就分不出。
  “过来,给我瞧瞧。”
  华小公子方才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爱屋及乌,对这玩意多了份耐心。
  小狗长起身体来一天一个样,比刚捡回来那会是漂亮许多,胖嘟嘟,毛绒绒,尾巴摇晃带风,两个黑眼珠子亮澄澄的,里头没有一丝被遗弃后的阴霾。
  但这狗有点不好,就是很不文雅。
  狗崽终于寻到小主人,又被顺毛了几下,心满意足地四仰八叉地摊平在地,不过没一会,可能觉得身上痒,用后脚抓抓脑袋后,就开始伸出舌头,开始往腹部添去。
  郁衍:“……”
  这只名为大将军的小狗,是只公的。
  太有碍观瞻了,果然比起来,猫才更懂礼义廉耻,符合他的品味。
  但养都养了,能有什么办法?
  子不嫌父丑,主不嫌狗蠢啊。
  郁衍对一切归于山;与。彡;夕自己管辖范围的人与事,总会不自觉的抱多一份责任心。
  他呵斥了声,开始小狗茫然地停了一瞬,看了看变大,但气息依旧的小主人。
  ——不管,继续舔。
  郁衍耐下性子教育:“不准添!”
  小狗吧唧吧唧,一点不怕。
  郁衍这下没忍住,上手拍了那么一下。
  屡教不改,小时候这样,以后长大定会丢人现眼。
  “嗷呜!”
  门外传来脚步声,商应秋有事来晚了,一进来,就看到师尊在打狗。
  狗崽仿佛看见了曙光,瘸着一条腿,可怜巴巴朝他,求助般一拐一拐朝自己奔来。
  郁衍:“……!!”
  怎么回事?
  他发誓,自己只是拍一下,不疼不痒的,怎就一下瘸了!
  商应秋看这一大一小的情况,也诧异了一下,把狗崽抱在怀里:“师尊,怎么了这是?”
  小狗瘫在大主人怀里,短尾巴虚弱的晃来晃去,嗷呜声断断续续。
  看着小玩意眨巴眨巴的眼睛,郁衍脸都白了,伸出一半的手僵在半空。
  难道自己手劲真的很大?
  可自己也没用内力,还是小东西的骨头都很脆弱,连这点力道都经不住?
  他急得连本尊都忘了自称:“我能怎么它?我就教育它一下而已!你快看看,是不是腿断了?”
  商应秋把小狗搁放在自己腿上:“您教育它什么?”
  “它——它——”郁衍它了几声,实在说不出口那个动作,憋了半天:“反正就是举止不雅,行为不端。”
  狗不教,主之过,他教育几声怎么了?
  商应秋似叹了声气:“它还小,您就不要同它计较这些了。”
  郁衍一听这话就窝火地不行,小什么小!
  小能是借口吗。
  自己“小”的时候,你还不是照样逼着早早读书,习武练字一样不缺的!
  商应秋坐下,举起狗崽的腿左右检查了一番,然后从盘子里拿出条肉干,扔了出去。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狗崽原本软趴下去的两只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从商应秋的膝盖上一跃而下。
  那窜捕猎的动作流畅利索,方才瘸缩起的的后腿儿爆发力十足,毫发无损,健康的不得了。
  “……” 郁衍已经被震撼到无话可说。
  商应秋肯定是已经被骗过一次,这次见怪不怪了,都被骗出经验了。
  他眸光从埋头大吃的狗子身上移到师尊脸上,顿时放柔和了不少:“大将军最近不知在哪学了一招这个,到处装瘸腿骗吃骗喝的,您看它,最近都胖了不少了。”
  “……”
  “不愧是暮春养的狗,是不是很聪明?”
  郁衍:“……”
  这叫什么聪明,这明明是狡诈。
  他才没有养过这种为肉干不择手段坑蒙拐骗的狗。
  幼时被丢弃过的狗崽,天生就比一般的狗会看人脸色。现在大主人回来了,它也不敢继续用老招数讨吃的,吃了几条肉干,就继续舒舒服服瘫在一边睡觉去了。
  不过出了这一茬子,两人气氛反而没前两天尴尬了。
  “你喝酒了?那些人,又来找你要人了?”
  难怪今天商应秋来晚了,虽然来之前换了衣物,但身上还有股挥之不去的酒味。
  药庐外,他听方垣说,有二三十家以前被不周宫抢过武学珍宝的门派,听闻他被抓了,如今都集合赶了过来,要给武林盟施压。
  这些玩意,又偏偏只有郁衍一个人知道如今下落在何处。
  商应秋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喝酒的。郁衍在这月余,平时只见他喝过茶,什么茶都不拘,好的坏的都成,他看青年双手捧着杯浓得发苦的茶,两眼没了往日的犀冷。
  “嗯,是喝了些。”
  不止一点吧,脸都红成这样。
  郁衍借着心里还团散不下,又发不出的火,半真半假提到这事:“你若抓到我儿子,摆在面前,或许我会告诉你们宝库下落——人都走了那么久,又不舍得发悬赏令,怪得了谁?”
  酒辣嗓子,商应秋现在的嗓音比平日更沙哑粗粝了几分,他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发悬赏令。”
  幼稚,有钱使得鬼推磨,价钱高了,江湖上才有更多的人替你做事跑腿。
  郁衍刚瞥了下嘴角,就听青年补充了句。
  “可您与暮春,在我心中是无价的。”
  没有数字可以做衡量标准,独一无二,所以无价。
  “标价是侮辱,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不拘言笑的人,哪怕内力已喝醉了八分,看起来是严肃的不行:“您明白么。”
  郁衍:“……”
  这次,郁衍很肯定这句不是马屁。
  商应秋语带责备,眉目都是冷硬的,怪他不应该有这种明码标价的市侩想法。
  没一会,酒气上头,青年看样子是实在累得不行,头偏靠在椅子背上睡着了。
  他呼吸匀和,纤长的睫毛静静的合着,在屋里四面烛光的笼罩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自己是无价的。
  郁衍慢慢嚼着这几个字,嘴角压不住的扬了扬。
  镣铐移动时会带出声音,所以他轻手轻脚地,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过去。
  然后轻轻捏了下对方的脸颊。
  心想,果然是个小马屁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盟主:大家听见没,我是小马屁精。
  武林盟众人:……眼瞎。
 
 
第31章 一心一意
  或许是睡姿不太对, 醒来后,郁衍觉得有点左脸有点不对劲。
  他往脸上一按, 疼得自己浑身一颤。
  ……牙肿了。
  牙痛不是病, 但痛起来很要命。郁衍本想用铜镜自己看看,无奈牙里连着肉的地方全肿了, 嘴巴都张不开了。
  商应秋凑近了, 要替他看,可总看不清究竟是那颗有问题, “师尊, 您得再张大一点。”
  郁衍:“……”
  这种姿势, 已是他能接受的最大尺度了。
  哪有做长辈的在后辈面前毫无顾忌的张个血盆大口?
  他怎么想都觉得是商应秋的问题。
  居心不良, 送来的面点里的馅都是甜滋滋的, 尤其莲蓉馅的口感极佳, 吃一个还得吃第二个。
  “可吃完不是备了苦参茶涑口么?”
  现在扯责任归于谁也没太多意思, 商应秋忽的想起什么, 走到一旁,打开一个抽屉。
  早晚用来刷牙的软毛牙刷、草木牙粉、比起前天居然没少过。
  严厉的视线扎来,郁衍当没看到, 若无其事的撇向一侧。
  以前在宫中, 有奴婢伺候洗漱;到盟主府后,晚上也有商应秋提醒他睡前洗漱背书, 现在突然进了牢狱,偶尔忘记,也不足为奇。
  “啊——师尊, 您嘴得再张大点。”
  也亏得商应秋眼力好,一手举烛灯,借着那点空隙,找到了里头作祟的害群之马。
  且不提上头有斑斑黑点,有只还摇摇欲坠,是得拔掉了。
  “拔——?”
  郁衍想也不想一口拒绝,都觉得提出这个建议的青年面目可憎起来,彻底失去了昨晚的可爱。
  “怎么能拔,你知不知道,有人因拔牙死掉的!”
  郁衍左边牙一直都有些问题,偶尔疼得不行时,他也曾生起过干脆拔掉,一劳永逸的雄伟念头。
  但他看古籍记载,南晋时期,有名仕曾因拔牙而亡,卒时不过四十。
  他后来也专门去观看过别人拔牙的过程——
  其过程堪称粗暴,绝对的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要用一把锋利小刀,先用小尖将牙肉与牙齿分离,遇到恋主的顽固牙齿,还得用小锤子敲敲打打,再用铁钳子拔出。
  整个过程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是凌驾在十八酷刑之上的的第十九层地狱。
  “…………”
  商应秋用热帕子给他敷脸,能稍微缓解一点疼痛:“现在大夫会配麻沸散,拔起来不会很疼的,师尊。”
  他说盟主府外的老街上,有家治牙的田大夫,拔牙堪称一绝,手下动作麻利干净又快,盟里许多弟子口疾,都会专程去求他医治。
  “田大夫练过功夫,丹田气足,心明眼亮,快的话半盏茶功夫就好了,我保证不会出事的。”
  那也不行,这种大事,谁有资格作担保。
  郁衍再度拒绝,他又不是因为怕痛,而是——
  对,而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头发都不能随意剪,何况牙齿?
  牙齿坏了,就像亲朋好友生了点病,有病就直接抛弃人家,怎么对得起它们平日帮你辛苦劳作?
  商应秋:“这有干系么?”
  “当然有。”
  每日吃进肚里的食物,粒粒皆是牙齿,辛苦嚼下的。
  现在拔掉,不是过河拆桥,小人行径?
  商应秋对这种讳疾忌医的态度是很不赞成的,但看师尊的表情是如此坚定,理由又是如此的充沛,他都无奈了,但面上还是让着。
  “是,师尊考虑得周到,那您说,现在那么痛,怎么办?”
  “还是先吃药,看……看情况再说。”
  照例是雄黄、葶苈点药。
  哦,差点忘了,上次他又寻到个偏方。
  “你,你先别走。”
  牙齿的痛蔓延上脑门,里里外外都是扯着疼。“……快,快给我念经。”
  他重金购买的那个偏方,名为《佛说咒齿经》,不停念诵,可以消除牙齿病痛。
  郁衍含糊提醒:“你念时,切记,一定要诚心诚意。”
  要一心一意的念着自己,用最真诚的心去祈祷佛祖才能起效。
  头次听到有这种佛经的青年,轻轻握拳在唇边咳了一下,眸里含笑,将无奈笑成了纵容。
  “行吧,我试试。”
  **
  服了猛药,咬住几颗花椒止痛,他在青年不断重复的念经声中渐渐有了睡意。
  混混沌沌醒来时,牙肉还肿着,但痛感已经大大减低了。
  ……好像是比往常痛起来的时间短了。
  ……也许,真是商应秋念经很诚恳的缘故,所以才比往常好得更快。
  他这心情自然也跟着病痛的消散轻快起来。
  这个弟子,到底得有多尊敬自己啊。上次他只是随便点了个仆人来念,所以才一点作用都没有,可见一分钱一分货,这钱花的还是非常值当的。
  刚起身漱好口,幽深狭长的通道外,忽有脚步声传来。
  听声音,不属于武林盟里任何一人。
  郁衍眯了眯眼,有了某种麻烦的预感。
  率先进来的是八名极貌美的侍女,她们身着统一的金丝锦缎,鞋尖上缀着龙眼一般大的东海珍珠,每一颗都价值连城,随着莲步盈盈生辉。
  这群侍女鱼贯而入后,就以常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布置屋子,几个眨眼的功夫,已将四处置办的焕然一新,点上只有王公贵族可享用的香花烛。
  郁衍:“……”
  心烦,眼累,该不会还要撒完花瓣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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