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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一时间,元景只觉浑身热血汹涌,冲的他双眼发红,咬了咬下唇,忍泣道:“我知道了。”
  楚驭目光温柔了几分,攥着他一只手,轻轻一吻:“乖孩子。”
  元景本来已经将眼泪忍回去了,又被他话语中的宠溺感弄得不是滋味,窝在他怀里,带着鼻音道,声音软糯道:“可我还是很难受。”
  楚驭捏了捏他的脸:“死都死了,你难过也无济于事,他不是留了东西给你么,你帮他好好保管就是了。好了,不哭了,待会儿还要面圣,你眼睛红彤彤地过去,你父皇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元景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一抽一抽地呜咽着说:“你就是欺负我了,要不是你弄得我身上都是印子,赤霄也不会知道咱们俩好了。”
  楚驭思及刚才见到他时的场面,脸色微沉,森然道:“这个狗杂碎,老子非把他眼珠子挖出来,他还怎么你了?”
  元景有些怕他这个样子,揉着眼睛含糊道:“也没怎么,就是吓唬吓唬我,我才不怕他呢。”
  楚驭半信半疑,给他揉了揉脖颈与手腕上的鞭痕:“回府后我给你检查一下。”
  过不多时,车行至宫门前,元景听见御林卫盘查问话的声音,又有些心神不宁,思量再三,磨着楚驭道:“待会儿万一父皇问起,我们还是别承认吧,你不怕罚,我还怕把他气坏了。”
  楚驭漠然道:“他早迟是要知道的。”
  元景晃着他的手:“那就以后再说,反正我不想今天就让他知道。”见楚驭半天不吭声,直起身在他嘴角边亲了一下,焦急道:“大哥,行么?”
  楚驭没奈何道:“行行,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答应么?”指腹在亲吻之处一扫,看着他道:“不过这个……收买我用的?那礼可轻了点。”
  元景从他身上下来,自己坐到旁边,有些慌乱地躲着他的手:“别弄,这里人多。”
  楚驭没让他逃走,口中道:“又看不见”。按住他的后颈,与他深吻片刻,待车行渐止,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笑道:“这个马马虎虎够了。”
  元景擦了擦红润的嘴唇,含羞带怒地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衣服,跳下了车。入殿一看,里面黑压压跪了不少人,大半都是负责看守渠犁两位王子的御林卫。燕帝看见元景衣衫带血地走了进来,手腕一抖,捧着的茶碗直接砸了下去,碎瓷砰响,他怒骂道:“这么多人看两个还看不住,一群废物!”
  元惜看见元景,迎了几步,讶声道:“景弟受伤了?”
  元景偷瞄了一番,发现赤霄不在其列,略松口气:“没有,这血不是我的,是明夜王子的。”绕过众人,走到玉阶之下,省却不必说的细枝末节,跪呈此事。燕帝听后威严不减,做了个手势,示意御林卫退下,将他兄弟二人唤至眼前,缓声道:“朕早知渠犁这两位王子不是安分之人,自入京伊始,便屡屡作乱。今日又欲害杀太子,私逃出京。如今他们一死一伤,也算是咎由自取。”即下令:死的那个倒也罢了,要将赤霄押至神武将军营中,不日开战之时,要拿他祭旗。
  丞相在一旁笑道:“太子和顺安侯此番立了大功,皇上该奖赏他们才是啊。”
  燕帝微一颔首,望向元惜,温勉道:“你这阵子身体不佳,难为你带着病还为朕分忧,待朕好好想想赏你些什么。”
  元惜谦逊道:“儿臣不过是运气好些,回城时撞上了他们,并非有意为之。父皇要赏,还是赏景弟吧,我瞧着他可是吃了大苦头的,该传召太医进来,替他诊治诊治。”
  元景头皮一阵发麻,心知身上的痕迹瞒不住人,忙道:“儿臣也没吃什么苦头,只是一点皮肉伤,不碍事的,不必召太医了。”
  是时刘林又奉茶而来,燕帝润了润嗓子,方才开口道:“太子,你也是大意过了头,人家随随便便下个套,就将你骗了进去。遇事不思不想,一味轻信他人,实在愚蠢至极。”
  元景冷不丁又招一通责骂,蔫蔫地站在原地,头都不敢抬了。楚驭在后头道:“皇上容禀,太子殿下今日已看出事有蹊跷,为了引蛇出洞,这才以身犯险,其时他已命臣带人埋伏在外,一旦渠犁的人行凶,便将他们当场缉拿。”
  燕帝面有惊讶:“太子,是这样么?”
  元景给楚驭在后面一捏,也反应过来了,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是。”
  燕帝神色这才缓和下来,捋平龙袍的褶皱,随口道:“难为你有这个胆量,罢了,今日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去歇着吧。”丞相见他骂人时不吝言辞,封赏却轻飘飘带过,那是十分不满。站在一旁捋了半天胡子,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燕帝看了他一眼,补道:“你们的封赏,也容朕想想。”总算暂消丞相之怨。
  将要散去之时,又有御林卫来报,称已将赤霄弄醒了。燕帝冷哼一声,即令带他上来。元景闻言眼前一黑,胸口手足无不沉甸僵硬,楚驭悄悄握了下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不多时,赤霄被人押入大殿,神色仍有些萎靡,说起话来却是戾气十足。燕帝问起罪状,他直承不讳,口中还在叫骂:“若是有错,也只错在没在一见面之时,就将他一刀砍了。”怨毒地看了元景一眼,直至被燕帝怒送回大牢,也未多至一词。
 
 
第63章 囚心
  出殿离宫之时, 元景身上冷汗未干,每一步都似踏在云朵之上, 步履飘然无力。觉察到楚驭炙热强烈的气息萦绕着自己,差点控制不住要往人家身上扑的冲动。元惜追了几步, 拍着他的肩膀道:“景弟。”见楚驭站在一旁, 对他也笑了笑, 复看向元景:“走这么快做什么?”
  元景暗自平息了一番, 勉强笑道:“我有点累了,想快些回去休息。”
  元惜一副了然于心地样子,握着他一只手道:“我看你脸色差得很,明日我叫我府上的大夫去你那, 给你瞧瞧吧。哦,太子府自是不缺医官, 皇兄不过是担心你,教我的人看看,也好安心一些。”
  元景这一日心力交瘁, 出言回绝前忍不住叹了口气,楚驭在一旁倏道:“顺安侯久病在家, 不知今日出城做什么?”
  元惜面不改色道:“我听闻城外有座古庙,很是灵验,又见今日天气凉爽, 临时起意,前去拜拜佛,以求父皇、景弟安康喜乐, 富贵永享。”
  楚驭眸光微动:“听闻渠犁一行护卫,武艺高强,身边又携奇毒暗器,顺安侯仓促之间,还能毫发无伤地将他们擒获,足见治下有方,若有机会,还要向你讨教讨教。”
  元惜避开他的眼睛,干笑了一声:“世子过奖了,你是将门之后,操练治军是你所长,我岂敢班门弄斧,贻笑大方。”拍了拍元景的肩膀:“行了,晚些时候皇兄叫人去看看你,你先回去歇着吧。”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元景才看向楚驭,有些疑惑道:“你刚才话里有话。”
  楚驭赞道:“嗯,长进了,看来刚才皇上没白骂你。”给他理了理额前碎发,握着他的手带他出宫。车上元景不依不饶道:“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楚驭一手揽着他:“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见他在家呆了这么久,甫一出门,就捡了你的大功劳,自然想多问几句了。”看见元景若有所思,当下也多了几分正经:“他要不是你哥哥,你会怎么想?”
  元景知道他不喜欢元惜,但此事细想之下,确有几分蹊跷之处,思索了片刻,目光扫到楚驭,又想起一桩事:“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楚驭一愣,不想他把话头引到自己身上,笑道:“刚才不是说了么。”元景苦思冥想,始终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说的,搂着他的脖子,扭股糖似的要他再说一遍。楚驭倒是记得方青的嘱咐,但他不屑于蒙骗于人,况且金殿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敲了他一下:“怎么?连我也怀疑上了?你有危险我自然要去的,这能有什么缘故?有也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讨好你罢了。”在他耳尖子上一咬,炙热的吐息往他耳孔里钻:“把你哄到手,再把你吃干抹净。”
  元景记得初识之际,他明明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不想现在一改常态,动不动就调戏自己,红着脸赶了他一下,嘴硬道:“我才不上当呢。”推着他宽阔的胸膛,要从他身上下来。楚驭搂着他的腰,故作威胁道:“那你就乖一点,不然我脾气上来,直接吃了你。”拿起他一只手,作势要咬,元景一点也不怕他,气势很足地扑回他肩膀上,小老虎般“啊呜”一口:“那我也吃你。”
  回府之后,楚驭给他细细检查了一番,除了身上鞭伤、颈部掐痕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伤处,只是胸前微微肿起的那处,叫人无法忽视。元景见他老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滚到旁边穿衣服了。楚驭揉了揉他的头发,神色阴沉道:“你且去休息,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元景拽着他的衣袖,探身道:“你是要去找赤霄么?带我一起,我有话要对他说。”楚驭一点头,见外面细雨淋淋,寒意又起,即将一袭风衣系到他身上。
  赤霄被关押在天牢之中,本来无诏不可得见,但狱卒见来的是太子,审时度势了一番,姑且放他们进去了。
  牢狱幽深,入口处,一盏旧灯悬于高墙,烛光熹微,唯染尺寸之地。狱卒捧了一盏油纸旧灯过来,楚驭伸手接过,道:“钥匙。”
  狱卒忙取下腰间那串叮铃作响的黄铜钥匙,寻出一枚,双手奉上。两人行至尽头,一扇玄铁门轰然落下,将外间的凌风落雨、嘶喊啼哭都隔绝开来。赤霄手足被缚,困坐于铁栅之中,一看见他们,灰扑扑地眼眸立刻现出了毒蛇般的光芒,浑身一振,手足精铁锁链亦为之作响,他往前一扑,双手探出笼中,如索命的恶鬼一般嘶声道:“我哥哥呢?”
  元景忽然明白,他刚才为何没有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了,迟疑了片刻,对楚驭道:“大哥,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楚驭皱眉道:“什么话我不能听?”
  元景为难地看了赤霄一眼,低声道:“跟他哥哥有关的,你先出去,你在这里,我怕一言不合再吵起来。”
  他这一双手也不如何有力,但辅以他绵软的声音与撒娇的眼神,力量就不可估计了。楚驭被他轻飘飘一推,莫名其妙就给推了出去,只好嘱咐道:“别跟他聊太多,有事叫我。”元景用力地点了点头。
  铁门一开,赤霄看见他的身影,唾了一口,骂道:“恶心。”元景也不看他,深深吸了口气,缓声道:“明夜王子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空气都为之一滞。赤霄如野兽般愤怒的声音响彻牢房:“狗东西,混账,放我出去!老子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元景由着他骂,自顾道:“谢谢你今天没有把我们的事说出来,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哥哥。”
  赤霄骂声陡然而止,一拳砸在铁栅之上,声音尖锐如刀:“是我太天真了,我就该把你们的丑事说出来,让狗皇帝,让你们文武大臣都知道,大燕的太子,是个喜欢被男人操-屁股的烂货,瞧瞧你们刚才的样子,真是叫人恶心透了,私下里更不知要怎么龌龊。”顿了一下,忽而冷笑:“说起来我也该谢谢姓楚的,听说你建府至今仍无所出,是不是他把你玩熟了,所以你对着女人不行?呵,你们大燕狗贼坏事做尽,也合该要断子绝孙。”
  元景脑中一炸,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平复了半响,再开口时声音随之冷了下来:“我不跟你废话,我这一次过来,是跟你做交易的。你替我保守秘密,我会命人好好安葬你哥哥。”
  赤霄像是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森然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你们大燕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真恨不得把你削成一万片,丢出去喂狗。”
  元景面无表情,木然道:“我对明夜王子十分仰慕,愿尽所我能,保他身后颜面不失。且我父皇已下令,要将你押入神武将军营中,到时我可以令扶棺之人走在你囚车前头,让你看着你哥哥魂归故里。至于你……”咬了咬嘴唇,忍着厌恶道:“我亦可作保,让你有场后事。”
  赤霄立身于昏暗之中,看不清神色如何,只听他压抑着愤怒地冷声响起:“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到了渠犁之后,我要你派人寻一处林深树高之地,为我哥哥举行风葬,要有法师主持,三宝加身,礼成之后,便将他魂归之所列入禁地,你们燕人永永远远不可踏入。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咬紧后槽牙,重重道:“我就把你们的丑事烂在肚子里。”
  元景立刻道:“一言为定。”
  赤霄看了他一会儿,冷哼道:“你别答应的这么快,我告诉你,我还留了后手,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办,我自会放出暗号,让我的人照吩咐找到我的密信。”
  元景看着他道:“你不必这么不信任我,你哥哥临终前,交代了我一件事。”将灯盏放至一旁,从袖中一探,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张被血色浸透的方帕。赤霄一见此物,双目倏张,厉声道:“这是我哥哥的随身之物,他给你做什么?”
  元景展开方帕,上面血迹已干,赫然可见一个模糊的掌印,人脸蛇身的烛龙神像静立于其间。想来是仓促之间无从绘制,明夜以刀为笔,沿着掌心图腾下刻,方才留下此物。
  元景看了一会儿,近前时犹豫了一下,伸着手将方帕递给他。赤霄一把夺过,双手捧起,身体不住发颤。元景道:“他告诉我,这是他此生最为珍贵之物,请我为我保管,我答应了他。此物是我从佛堂中的长生牌位下拿到的,我已在佛前发下弘誓,赤霄王子,自我而后,大燕的神佛亦将庇佑烛龙大神的子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楚驭站在外面,听里头一时骂一时吼的,言辞多有不堪,已是极为不耐烦,此刻按刀在手,时时准备着要进去收拾那个杂碎。须臾,却见元景垂着眼眸从里面走出来,神色疲惫不堪。楚驭见他眼圈发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忙迎上前去,将他抱住:“那个狗东西欺负你了?”
  元景摇摇头,忽而将灯盏一丢,搂住他的脖子,凑了过去。楚驭身量高大,他踮脚仰头也才堪堪碰到他唇边。不顾脖颈吃力,舌尖一挑,探入他口中,与他热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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