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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他脚伤未愈,行走多有不便,唤了好几声,也没见宫人们上来,他正是奇怪的时候,忽听一阵脚步声响起。来人似乎有意要加诸威慑,步履格外沉缓,片刻之后,才走了上来。
  元景见碧纱一动,心口不自觉的收紧,再要装出沉着镇定的样子,却也没办法那么自然。楚驭见他一只脚放在地上,随口道:“要走?”
  元景敷衍地点了下头,顾不得脚踝疼得厉害,弯腰去摸鞋子。楚驭将佩刀拍到一旁的木案上,顺势坐到他身边,把他抱了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双手环在他胸口,把他往自己身上揽了揽,动作自然亲昵,全无先前漠然以对的样子。
  元景许久未与他这么亲近,觉察他吻了吻自己后颈,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冷不丁听他耳语道:“你很紧张?”元景镇定了一下,沉声道:“你把父皇和我宫里的守卫都给换了?”
  楚驭不怎么在意地“嗯”了一声,搂在他胸前的手慢慢往下探去。元景只觉腰间一松,低头望去,只见衣带已被他解开了,他头皮一炸,先前被他强迫着欢好的场面又冒了出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掰他的手:“你干什么!”想起还有事未问清楚,硬生生转圜道:“我在同你说话!”
  楚驭看了他一眼,无半点要收手的意思,反而一脸不解道:“先前那些人不中用,在宫里都能让太子受伤,不把他们换了,我怎么放心的下?”
  元景听他说的大义凛然,差点冷笑出来,他忍着反感追问道:“就算如此,你也该先知会我一声,怎么能擅自做主?”
  楚驭一手揉弄着他的耳垂,懒懒道:“太子殿下公务缠身,这种小事属下自当为你分忧。”
  元景听他的口吻,俨然将天家之事当成他自己家了,心中阵阵发凉,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倒不知宫中守卫调派是小事,劳你费心了,这个清闲我可省不得,你想坐就坐吧,我先去殿前司看看,先不奉陪了。”
  他一只脚才落地,便觉身体往后一仰,继而整个人都被压住了,楚驭单手将他两只手腕按在头顶,脸上还带着笑意:“装不下去了?”
  元景一怔,强自道:“你在说什么?”
  楚驭冷哼一声:“我说什么你不知道?从回宫那天起,你在我面前就百般做戏,明明心里讨厌我讨厌得紧,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勾引人?”膝盖一曲,将他的腿分开,示威般地顶了他一下。
  元景身体一僵,进而想到自己多日来的隐忍,在他眼中实则是个笑话,轻喝一声,不知怎么的,紧绷的心反而松了下来,他看着楚驭道:“你怎么猜到的?”
  楚驭平静道:“一个人若是见过真的,也就不难分辨什么是假的了。你忌惮我,却又不敢杀我,这才想法子来笼络我,是么?”
  元景神色坦然:“不错,楚家军势大,我父皇都拿你们没办法,我又能怎么样?”
  楚驭听他直承其事,抚摸着他的头发,叹了口气:“其实你用不着如此,只要你像从前那般真心待我,哪怕是使性子闹脾气、发火不理人,我也一样会守在你身边。”
  元景摇摇头:“我已经没办法像从前那样了。”他动了动手腕,意欲挣脱,见挣不开,索性算了:“现在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图你楚家的庇佑,至于真心,我半点也没有。别说是你,今时今日,换做是旁人,我该笼络还是一样笼络。”
  楚驭目光一寒,握着他的手不住收紧,几乎要将他手腕生生折断,元景脸偏到一边,咬着牙不吭声。两人对峙片刻,楚驭看着他一笑,脸上却无半点笑意:“先前我还告诉自己,把你忘了倒清净。可你一对我笑,我就舍不得了。你听听你说的这些无情无义的话,换做旁人,早就给气走了,偏老子放不下。”拍了拍他的脸:“我真是被你拿捏住了。”
  那些半真半假的话说出口,元景便做好了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不想他居然接受了,不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听他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我当初的承诺不会变,你想法子把我的心填满,别的事情我就都不会想了。”见元景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退开了一点,颔首道:“自己把衣服脱了。”
  元景雪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见他一脸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心中倍觉耻辱,一手攥着衣领,只想离开这里。只听楚驭道:“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今日我走出这里,刚才的承诺就不作数了。”
  元景胸口起伏片刻,暗自说了一万遍要忍耐,才咬牙道:“回去再……”
  楚驭松了松领口,道:“就在这里。”
  元景闭了闭眼,双手微颤地动了动,只听楚驭道:“看着我脱。”尤嫌不够一般,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看着我脱。”
  此处寂静无声,少有宫人行走。可到底是在白天,元景大为不安,朝外看了看,楚驭在一旁道:“我已经告诉过宫人们,不许到这里,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元景一听,彻底没了推脱之词。无奈,只得坐到他身上,在他露-骨的注视下,缓缓将衣衫除去。楚驭眼中已涌出情-欲之色,元景与他离得近,已能感觉到身旁有东西硬硬地抵着自己。
  他动作缓慢,楚驭等得不耐烦,最后几件,亲自帮他脱去了。将他摆弄成跨坐的姿势,双手揉捏着他细腰,觉察到手掌下绷得紧紧,俨然十分抗拒,仰头道:“大哥走的急,没带东西来,怎么办?”
  元景思及先前几次的体验,实在有些后怕,他不抱希望地小声道:“那回去再……”
  楚驭抱着他的腰,有些恶意地逗着他,感觉怀中的身体阵阵战栗,不知为何,心情变得极好。抓着他的手将他拉近一些,凑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元景脸色唰的变白了,几乎想要立刻甩开他的手:“你让我……”
  楚驭淡淡道:“听话,我不想弄伤你,皇上还病着,你要再躺几天,谁来主事?”话虽然说得情意绵绵,但动作却不见半点温柔,元景只觉后颈一重,便被他强硬地按到胯-下。
  (后续见围脖:尺水_)
  及至夜幕降临,他们才从凉亭离开,元景头发微乱,脸上也不见血色,他眼角泪痕已干,紧紧抿着唇,被楚驭搀着,飘飘荡荡般往延福殿走。才上宫道,便先小柳带着几个人站在那里翘首以盼,他看见太子,连礼数都顾不得了,开口就道:“殿下,您下午跑到哪儿去了,皇上那边……说是不太好,您还是赶紧去吧。”
  元景心里重重一沉,开口时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备轿。”甩开楚驭的手,踉踉跄跄地上了轿,往长宁殿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蛇皮怪的霸王票和营养液~
  最近评论少了很多嘤嘤,是过因为过度章节太长了么?
 
 
第91章 改朝(五)
  其时春末夏初, 长宁殿却冷如冬日。太医宫人们跪了一地,双腿如筛, 偶尔还传来一声啜泣。刘林比着手势,不许人发出哭声。此时殿门一开, 晚风灌入, 冲散了此间药气。太子越过众人, 走了进来, 目光直直地朝床上望去。刘林见太子步履艰难,走起路来两条腿直打颤,忙过去扶他。楚驭神色难言地跟在他身旁,见他走到床幔后, 只得等在外面,不多时, 便响起压低了的饮泣耳语之声。
  楚驭耳力过人,稍一留心即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他着意不去分辨, 脑海中回想着前几日云从来府上,对自己说的话:“……龙蛇兴变, 皇命更易,自有天时,山陵崩, 天辰乱,此为一……”不觉握紧了手中御刀,只是不知怎的, 从前元景在自己面前撒娇耍赖,动辄笑个不停的模样跟着冒了出来,他心头一阵柔软,悄然松开了手。
  须臾,便见元景双目通红地走了出来,他神色木然地看了楚驭一眼:“父皇叫你进去。”刘林在一旁躬身对医官们道:“皇上请各位大人在殿外等候。”及至他们出门,又将伺候的宫人并太子一道请了出去。
  楚驭心中生疑,朝里望了一眼,见一团烛光从里透出,光不盈尺,全不知后头的情况。他思忖了一下,即解下佩刀放在外面桌上,孤身而入。
  燕帝半卧床上,头发已梳得整整齐齐,眼神也变得极为清明,隐约可见从前的风采,只是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润,一望便知是回光返照。他指着旁边的凳子道:“坐。”楚驭略一迟疑,依言坐了下来。燕帝面带笑意,看着他道:“有人对你说过么?你跟你父亲年轻时很像。”
  楚驭没想到他居然跟自己闲话家常起来,谨慎道:“臣不记得了。”
  燕帝微微一笑,看着帐顶,似有些怅然:“朕记得很清楚,朕与他相识之初,他和你现在年纪差不多大,容貌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性情也是一样的……讨人厌。”
  见楚驭怔了一下,安抚般笑了笑:“朕虽不受先帝宠爱,但总归是皇子,当时他被请来教我们骑射,朕有心结交,他却连正眼都不看朕一下,眼光要高到天上去。朕心里不痛快,趁着酒宴佯醉戏弄了他一场,就叫他给记恨上了。后来楚家军去北方平叛,他为先锋,朕向先帝请命,随军前去历练历练。他向来看不上我们这些皇子,加之上次的事,愈发不待见朕,是故大军一出京城,诸事全不遵圣命。朕的衣食住行,比他的亲兵还不如。这场仗打了一年四个月零九天,朕真是把前半辈子能吃的苦头都给吃遍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不过要不是年轻时吃了些苦头,朕也未必能捱过之后的日子。后来先帝降罪于朕,将朕流放于极寒之地。那三年,每到大雪封山之时,朕想的都是当年行军途中,帐内滴水成冰,他跟我挤在一个帐篷里的事,那时朕烦他烦的要命,每天一睁眼就得面对他的脸,还不是一样熬过来了?”说到这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看了楚驭一眼:“你父亲从未对你说过这些事,对不对?”
  楚驭听他语气温情,并不似话里说的那么厌恶,斟酌了一下,道:“是,他忙于军务,无暇与我们闲聊。”
  燕帝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轻哼了一声:“朕就知道。他那个人,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就连朕设计害他挨了军棍,连降三级,他明明知道是朕的手段,也懒得去向大将军分辩。朕得意了一下午,到他那里就得意不起来了,他那副冷嘲热讽的嘴脸,真是可恶至极!朕现在想想,都还气得牙痒痒。”
  楚驭不知如何应答,只得缄口不言。燕帝见他神色茫然,知他无从回应,笑了笑:“朕年纪大了,总会忍不住想起从前的事,一向也没有可说的人,今天难得能说一说。不过这些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你七岁那年,朕要将军带你入京,陪侍太子的事,你还记得么?”
  楚驭听他提起元景,神色不自觉变得很温柔,连声音都轻了:“臣不记得了,还请陛下提点。”
  燕帝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缓声道:“朕子息不旺,有景儿之前,连夭数子,景儿能平安出生,也费了一番周折。朕对他真是喜欢得紧,也担心得紧。宫里的人朕信不过,便给你父亲写信,要他送你入京,保护景儿平安长大。他本不想带你来,他告诉朕,家里几个孩子,就属你最不服管,让你来保护太子,是绝无可能的。朕不信,偏要他带你过来。他奉诏不遵,景儿都快两岁了,才把你带过来。”
  若不是听云从说过旧事,楚驭差点要信他的话了。依他所料,当年多半是燕帝听了星象有异的说法,起了杀心,才想让他入京。只是那时情况如何,自己又为何离开,却是全然记不清了。未及多想,只听燕帝又道:“你入宫第一天,将军说服朕,让你与太子单独相处试试。朕与他久未见面,便去宫里聊了一会儿。回来之后,就看到你跟景儿被人关到一个屋子里,乳母宫女全不在里头。景儿脸上泪痕未干,躺在摇床里睡着了。你坐在旁边,脸色也不好,见了朕也不行礼,还背对着朕说话。那时朕便就知道,皇家天威也管不住你。呵,当时朕就该杀了你的。”他咳嗽了一声,刘林不知何时又进来了,递了一碗冰饮,待他喝完,又悄然退去。燕帝谁也不看,语气平淡如常:“再后来,你又入京了,性情作风,无一改变。朕一看就知道,景儿不是你的对手,只恨他不争气,总爱往你身边凑,他不知道你的厉害,就连你把他推下水,还要替你打掩护,朕却是知道的。朕忍了许久,只盼他能自己发现,不想你请命离宫,他便自请开府,追着你去了。朕教导他多年,还是头一回看见他那种表情。朕自此绝了杀你的念头,你知道为何么?”
  楚驭嘴唇抿如一线,面色未改,淡淡道:“臣不知。”
  燕帝欲坐起身,只是刚才这一通话说下来,耗费了他太多了力气,楚驭迟疑了一下,站起来扶他,不想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濒死之人力气大得吓人,连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都似充满了力量,只听燕帝铿然道:“因为朕的太子,只有对着你的事,才会勇敢起来。他是帝王,不能不勇敢。你是他的决心和胆量。”
  楚驭心中大震,诸般往事如烟云涌入脑海,一时间苦涩与温情全冒了出来,搅在一起,不知是何滋味。燕帝眼中光芒渐暗,仍是抓着他不放:“你喜欢景儿么?”
  楚驭抬头一望,目光与他撞在一起,他只犹豫了一瞬间,便迎视着燕帝,坚声道:“他是臣一生所爱。”
  燕帝眼睛阖了一阖,似有些疲倦:“他回宫那日,朕也如此问了他,他与你回答是一样的。”楚驭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他。燕帝道:“太子年纪还小,做起事来缺了些手段,如今外患未平,这些个老臣里,难免会有轻慢弱主之人,他这个皇帝会做的很艰难,你能帮朕照看好他?”
  楚驭没有一口应下,他沉吟了片刻,平静道:“太子是臣的主君,又是臣心中挚宝,臣自然是要以他为重的。只是臣权势甚微,只怕有心无力。”
  燕帝似早有所料,他轻叹了一声:“你意如何?”
  楚驭身姿一动,跪在燕帝面前,置于一旁的烛台受他影响,光芒为之一颤,他目光全无波动,声音亦听不出情绪:“臣想要京城十二万禁军的专统之权。”
  殿门重新打开之时,一颗火流星自中天滑落,殿门前黑压压跪了一片,元景立于人前,沉默地看着天空。他这阵子瘦得厉害,衣衫灌风,整个人似在黑夜里瑟瑟发抖,他循声望向楚驭,眼睛里一点光也没有。
  楚驭掌心里握着一枚虎符,他低沉道:“皇上宣太子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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